“下面欢迎我们的特邀嘉宾,陈平安!给他点掌声!啪啪啪”
这时候,场上正在表演着的众人动作一顿,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陈平安,没有鼓掌,诡异的用嘴模仿着鼓掌声,不断开合。
看台上正在吆喝着的战士们。
也都转过头看向了陈平安,眼里除了疯狂,还有了些期待。
陈平安没有理会。
而是快步向前,越走越快,向着场地走去,看台上的战士看到陈平安的入场,也都重新爆发起了欢呼。
没有危险。
虽然面前的场景吊诡的不行,但是陈平安没有在他们之中感觉到危险,就像是真的只是在单纯的表演马戏一样。
这时候巨幕迎了上来。
一手拉向陈平安。
陈平安盯着巨幕的眼睛,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除了疯狂其他的情绪,就跟不认识自己一样,侧身一躲,接着抓住巨幕的手,急声道:“醒醒!”
“你们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红研呢?”
用力一拽,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陈平安看到他们这幅样子就有些恼怒。
但是让陈平安惊愕的是。
巨幕纹丝不动,甚至还趁机抓住自己的手,往场中心走拉了自己一个趔趄,巨幕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啊,要知道自己就算不用能力。
用力拽过去,就是焊丝的铁门都得被拉开啊。
但是现在只感觉被巨幕抓着的手,就像是要被扯断了一样,一股怪力拉着陈平安一路踉跄的往场中心走。
陈平安眉头紧锁。
接着气息微微探进巨幕的脑海,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但是。
下一刻,陈平安嘴角就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不断翘起又不断落下,就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上扬的嘴角一样,眼里赫然露出了一丝跟场上所有人一样是疯狂。
疯狂。
陈平安的脑海里现在被疯狂不断的侵占,巨幕的脑海里没有思想,或者满是思想,不断延展着,每一个节点都在疯狂滋生着思想。
杂乱无
章,满是疯狂,像是一根根不断尖叫着的神经。
顺着那缕气息,传到了陈平安的脑海。
污染!
这些人确切的受到了污染,很严重的污染,陈平安现在终于理解了污染是什么东西,不可言传,只是感觉很兴奋,只想疯狂的大笑,接着融入他们。
除了现在的事情,其他都失去了意义。
意识不断在疯狂和清醒中不断挣扎,沉浮,实际上,陈平安被巨幕拉着的身形不再趔趄,而是渐渐站稳了身形,顺从的跟在巨幕的身后。
甚至越走越快,最终更是走到了巨幕的身前,拉着她走。
嘴角疯狂上扬的嘴角,最终上扬到了极限,而周围所有人的笑容也愈演愈烈,像是下一刻就要狂欢起来,欢迎陈平安的加入一样。
那缕被侵蚀的气息收不回来。
而更像是不想收回来,甚至主动扎根在巨幕的脑海里。
不行
陈平安满是笑容的脸上,陡然狰狞了起来,快步走着的身形也猛然一顿,眼里除了疯狂有了一丝挣扎,用着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
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探进衣领里。
但就在这时。
冷冷满脸笑容的快步走了上来,随后变魔术一样,从身上掏出一张巨大的红色幕布,笼罩在陈平安的身上,伸出手一只手,比划了一下“三”
“二”
“一”
接着猛地抽走。
陈平安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赫然出现在了,那个立在空地上的竖长箱子上。
箱子上满是鲜血。
而原本在箱子里的那个男人,也替换在陈平安之前的位置,倒在地上,身子被切割成了三节,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断的开合着嘴,像是在喝彩着什么一样。
“哈哈哈哈哈!”
“呜呼!”
“尖叫!”
场上的喝彩声在陈平安出现在箱子里的时候,瞬间点燃,场上的充斥着大声杂乱的口哨声和喝彩声,每个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眼神疯狂的看着箱子里的
陈平安。
冷冷先是一手按在腹部,一手高高扬起,弯下腰冲着众人示意。
在抬起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也变得疯狂起来,像是已经按耐不住心情,迫不及待了一般,快步走到箱子的身前。
同一时间,围了上来的还有刚从肉.团变换成人形的低语和巨幕。
三人走到箱子身侧。
像是丝毫不在意箱子里,面色痛苦的陈平安一样,接着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动作浮夸的扬起手,猛地推向了箱子的三个格子。
但是没有意想之中的鲜血喷涌。
箱子像是没有阻力一样,被推到了极限,而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台上的观众面上陡然僵住,喝彩的声音也猛然一顿。
瞬间,本来吵得不行的马戏团,死寂一片,落针可闻,唯独几声从上方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显得有些不合群。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
就见陈平安的身影出现在了巨大的红色棚顶上,双脚正站在巨大棚顶的金属支架上,不断的喘着粗气,青筋暴起。
手上还握着一块通明的“石头”。
眼里散发出的淡淡金光正缓缓消退,周围的观众正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陈平安。
脸上僵硬住的浮夸笑容。
也渐渐消失,最终变得愤怒,像是在愤怒这个不合群的“演员”破坏了他们的表演一样。
“吗的,好悬没栽在你们手里。”
刚才陈平安在箱子里,最后一刻,终于摸到了胸口上待着的“石头”,直接掐断了交互着那缕“气息”,瞬间开启二阶段离开了那里。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但是陈平安能看出来,他们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刚才是真的想杀死自己,随后陈平安缓缓转过头,看向远处,目光像是能透过红色棚顶,看到远处一样。
刚才被巨幕脑海里的污染侵袭,但也让陈平安知道了一件事。
隐约之间,感觉到了这一切污染的源头,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