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塔拉!”
“快住手!”
占布冒险团的众人,急声喊出,眼神恐惧的看着帕姆伯爵和他身后的苍老男人。
而帕姆伯爵像是没有听到这一切一样,更没有注意到已然双眼血红,本来憨厚的脸上已经拧成一团的奥塔拉。
依旧双眼含笑的看着前方,直到一个身形单薄的身影出现,脸上的笑容才盛到了极点,一手轻放在肩上,微微弯腰道:“占布小姐。”
只是这绅士的举动,在帕姆伯爵肥肉乱颤的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占布微微张嘴,声音沙哑道:“放开他。”
苍发男人没有放下手指,眼里冷漠的看着不断嘶吼着的奥塔拉,眼神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帕姆伯爵上下打量了一下占布,又看了看周围,接着笑着问道:“占布小姐,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请问钱凑齐了吗?”
“你甚至不愿意加一个请字。”
占布面色一僵,周围面色担忧的众人更是脸色涨红,死死攥住双拳。
“别!团长!别说!”被压在地上,奥塔拉硬生生止住嘶吼的声音,咽下嘴里的鲜血,努力冲着占布摇着头,眼里满是愤怒,最后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一声。
三米多高的庞大身躯,眼眶红了。
只不过好像没有人怜悯他们,一旁围观的人眼里的戏谑更甚,占布微微低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有些低,“请放开奥塔拉。”
帕姆伯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被挤成一条缝的眼里闪烁着精光,随后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什么?占布小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请你再说一遍?”
没有得到答复。
苍老男人抬起的食指又微微上抬,瞬间,奥塔拉身下的石砖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应声炸裂,把奥塔拉的身上炸的一片血肉模糊。
奥塔拉嘶吼一声,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样。
用上最后的力气,声音之大,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眼里露出鄙夷。
“啊!啊!啊!老大!不要说啊!”
但这一声更大,不过这次周围的人没有露出鄙夷的神情,更像是心满意足一样,露出了笑容。
“帕姆伯爵,请您放开奥塔拉。”
话音刚落,苍老男人得到授意放下了抬起的食指,奥塔拉瞬间就站了起来,冲着帕姆伯爵怒吼了一声,但只是瞬间,一柄柄闪着寒光的刀。
不知道从何而来。
只是等到众人再一次眨眼的时候,就落到奥塔拉的身上,遍布要害处,而握着刀的人,正是刚才那一个个立足周围,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城中周围。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突然到等奥塔拉反应过来,及时停住动作,身上已然被割出了数道口子,突然到冒险团的人甚至连惊呼都没有发出来,眼神颤抖。
突然到占布像是发烧了一般,红的要滴出血的般的脸,还有没有来得及平复下去。
占布自嘲的笑了笑。。
只不过这笑里大半是苦笑,还有大半像是对某些东西嘲讽和无力,没有再说话,认命般眼神中的光逐渐黯淡了下去,如同行尸走肉般,趔趄上前。
错过帕姆伯爵,直直的上了那辆停在路边,一直敞开大门的豪华马车。
帕姆伯爵这时脸上的笑容浓郁到了极点,身子都在不断的打着颤栗,没有再看逐渐瞪大双眼的众人,而是转身走向马车。
“老大!”
“占布团长!”
“跟他们拼了!”
占布冒险团的众人,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只是瞬间就抄起了家伙,飞奔着冲向马车,口中嘶吼声震天,跟周围寂静看戏的其他人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砰砰砰!”
但也在同时,在他们的脚刚抬离地面的时候。
就像是失去了平衡般,趔趄的前倾下去,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视线中,有着仿佛刻在骨子里的不甘和愤怒,想爬起,但是活动不了手脚。
“老大不要啊!”
“快回来老大!咱们是占布冒险团!没有你!我
们怎么办啊!”
“团长!我宁可死在雪原上!”
每一个人都在不停的嘶吼着,冒险团有着那一句话。
留着命,才能喝酒,但是在此刻,他们更想留住那个消失在视线里,女人的背影,甚至不惜拼上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命!
周围的人有的打了个哈气,觉得这场闹剧完事了。
正准备去干自己的事情,纷纷转身欲走。
而就在这时,像是地震了一般,地上的石子开始不断跳动,“砰砰砰。”
像是有一个巨人,正在缓缓走来,震感越来越强,每一步都惹得地面一颤,像是砸在众人的心里。
本来嘈杂的人群。
瞬间鸦雀无声,不约而同的望向城门的方向,就连帕姆伯爵一只马上就要落在马车上的脚也生生顿住,旋即眯起眼睛猛地转头看去。
那是一个小山。
从城门口,不断的缓缓移了过来,很是庞大就连周围的二层商铺跟它比起来,都显得有些小了。
而且像是悬空的,悬在了地面上。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长大了嘴巴,等着那座小山走的近了,他们才发觉那不悬空的,下面有着一个人扛着。
只不过与之相比有些显得太过渺小,被压在下面离远了甚至看不见。
但也同样的,那一人一山走的近了。
现场顿时一片闷哼传来,只感觉胸闷的不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纷纷捂住胸口,眼神惊恐的看向那个一人一山,因为这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只从那传来的。
这时。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数个身穿金盔,手持利剑,上面刻着德尔城字样的数人,出现在了人群之中,散发出了威压与之对抗,但也显得异常吃力,周围的人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帕姆伯爵旁的苍老男人,早就护在他的身旁,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帕姆伯爵也很是疑惑,本来就被挤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更是眯的快要看不见了,接着收回了踏上马车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