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把脉诊断上她也看不出有什么病症?难道是因为被抓之后过于害怕,触发了自身保护机制,自动封锁了那段记忆?
“好,然儿喜欢,娘亲改天再带你去。不过要等我们去从落霞山回来再说,我们明天收拾一下,后天娘亲带你去落霞山好不好?那是娘亲长大的地方,娘亲自小就是在那边的山里长大的,你或许喜欢那里。”
这是她刚才看着熟睡的儿子临时决定的,落霞山苍穹观里被她种了不少占有灵气的东西,而且那里的环境也不错,是个休闲修养的好地方。
原本是打算明早就走的,但是想着今天红袖把自己打成重伤,也不适合赶路,就改了时间。
“好,然儿想去娘亲长大的地方去看看。娘亲落霞山是不是有上次娘亲画的那只猴子?”
“是呀,他就在那里。山里他比娘亲还熟悉。你现在这里坐一下,娘亲去让丹青给你准备吃的。”
水千寒扶着他在床边做好,然后自己走出门口,所以她错过了在她转身那一瞬间,寒亦然脸上的害怕和担忧。
他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摸,然后又像是被吓着了一样,快速的甩开了手。
“绿桃,你进去看着少爷。青叶,你去给少爷准备些吃的。”
水千寒走出房门和站在门口的绿桃、青叶说道。
“是,夫人”
门口传来绿桃和青叶的声音,但是等绿桃进入房间的时候,寒亦然他又是乖乖巧巧的坐在床上,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意。
“少爷,需要奴婢伺候换衣服吗?”
“要。”
“好,那少爷稍等,奴婢去给少爷拿身衣服。”
绿桃转身离开,走出了水千寒的卧房,片刻之后又捧着寒亦然的衣服走了进来。
衣服拿回来之后她服侍寒亦然换衣服,而寒亦然只是安静的让他给自己穿衣。
一心给他穿衣服的青叶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等寒亦然换好衣服从床上下来之后,出去的水千寒也回来了。只是走进来的她手中捧着一个长长的盒子。
盒身黝黑发亮,隐隐还透露出淡淡的香味。即便是青叶不识货也知道这木盒子不是凡品,那里面装的东西应该是更加的珍贵。
“然儿,快点过来。娘亲早上不是说今天要送你一个礼物吗?这个就是,过来自己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水千寒她把漆黑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伸手牵过儿子。
并且让他自己打开盒子,只不过盒子上的锁他已经打开了。只要打开盖子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寒亦然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娘亲,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送给我的吗?”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在水千寒殷切的目光下寒亦然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的东西显现出了它的全貌,赫然是把长剑。
那是一把褐色的赤色的长剑,只见剑柄上刻有镂空祥云花纹,剑鞘上同样是镂空的雕刻,不过不再是祥云,而是山峰、河流,花草和树木,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山水画,但是仔细看上去似乎只有一半的画卷。
“娘亲这把剑真好看,是给我的吗?”
寒亦然看到长剑的那一瞬间眼中就迸发了喜悦之情,他第一眼就很喜欢这把剑。
他见过父亲的剑,曾今觉得父亲的宝剑很好看,现在看来娘亲给的这把剑比父亲的那把剑还要好看几倍。
“当然是给你的,然儿喜欢吗?这剑上雕刻的纹样就是落霞山的山水。是你大师伯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锻造成功的。娘亲给你打开看看。”
当然锻造这把剑的材料是他给大师兄的,原本这把剑锻造出来是她自己要用的,不过现在她打算把它送给儿子了。
水千寒拿起剑,从剑鞘中拔出剑,一阵剑芒闪过,片刻之后寒亦然靠近才看清楚剑身的全貌。
只是靠近他就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剑锋的锐气,这绝对是把难得一见的宝剑。
剑身上依旧是刻着山水纹样,这显然就是剑鞘上那剩下的半幅画卷。
只是贯穿整个剑身的是一条弯曲的河流,靠近剑身隐隐还能看到那条“河流”里河水在流动。
“娘亲,然儿喜欢这把剑。”
寒亦然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但是却被水千寒拦下了:“这剑的重量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点重,你现在拿不动。这把剑就有你自己先收藏起来,等你剑术小成的时候再拿出来用。如今你先用这把木剑。”
水千寒拿起木盒子贴着边放着的一把木剑递给他,那是一把纯正的木剑,像是孩子的玩具一样。
“娘亲是要教我练剑吗?”
寒亦然接过木剑拿在手里,发现刚好可以让他完全的握住剑柄。
“嗯,娘亲决定从今天开始叫教你练剑。只是你现在还没内力,只能先练习招式。”
他已经泡了差不多一个月的灵药浴了,身体里的杂质早就已经清除干净了。根骨也完成了塑造,是时候让他开始学习真正的武艺了。
虽然才三岁习武好像是早了些,但是却也是最佳的年纪。
她不能陪着他一辈子,无论最后她和他的父亲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她都必须让他有一生无忧的能力。
想要一生无忧那只有站在众人之上,俯瞰众人,让他们可望不可及,连嫉妒的心思都不会有。
她的一身医术、一身武学都会慢慢的传给她。他是她的儿子,也是她的传人。
“好,然儿听娘亲的。”
寒亦然提着小木剑认真的说道。
“走,我们先去吃东西。晚点娘亲叫教剑招和口诀。”
“好。”
水千寒把两把剑放回盒子里,然后牵着儿子离开。
她在院子里也不怕有人进来偷走的她的东西,即便有人盗走了这柄剑,他也无法驾驭。
这剑只有身体里含有精纯灵气的人才能使用,也就说这把剑除了他们母子二人恐怕是无人可以驾驭。
就是她师父无尘道长都不能完全驾驭这把剑。
等他们母子走到小膳房的时候,青叶和丹青已经把食物摆在桌子上了。水千寒陪着寒亦然用了一些的,但是也没让他吃太多,因为快到吃完饭的时候了。
水千寒在陪着用了些点心之后,就让丹青她们和他一起玩,她去厨房做完饭。
就在水千寒晚饭即将做好的时候,文叔急急忙忙的找了过来。得到消息的水千寒叮嘱厨房里注意着火候,她出去看看。
“文叔,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文叔没事情的是不来后院的,毕竟是男女有别。
“夫人,寒府有可能是出事情了?一个卖菜的汉子来说,今天是寒府给他结算菜钱的时候,但是今天他叫不开寒府的门。有人和他说寒府的人在我们这里参加宴会,让他侯府找人要钱。”
“汉子说他家还等着这钱给他老母亲抓药,于是也就大着胆子找到侯府来了。”
“那汉子呢?”
水千寒问。
“在门房呢!老奴让人先把他看管起来了。”
“去把菜钱给他结算了,还有人家既然跑这一趟,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也算是给我们通风报信了。你就给些跑腿钱吧,然后你带人去寒府看看是怎么回事?”
“如果寒府真的出了事情,你就报官吧!寒府和我们侯府已经分家了,我们府中还是不要贸然插手他们府里的事情,以免让人误会了。”
对于寒府的事情,水千寒是完全不担心的,因为是她给寒府的所有人下了药。
不想他们打搅了儿子的拜师礼,也不想让他们过来丢人。她干脆就让他们全都睡一天,现在药效也快过了,他们大概晚饭之后就醒来了。
只是这些她知道却不能说,毕竟这手法不怎么光明。而且既然已经有外人知道了,她必须要做做样子。
而且她更没有想到这事情最后会被一个卖菜的汉子找上了侯府,既然他们知道了,那肯定要做些什么了。
“是夫人,老奴这就带人去看看。”
文叔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文叔离开之后,水千寒就让青叶他们摆碗筷,她准备陪着儿子吃饭。至于寒家的事情,即便是报官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不要说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会医术,即便有人知道她会医术,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因为在外人看来她没有理由给寒府的人下药。
因为没人会在“明知道寒府的人不到,侯府和寒府的关系就会被人非议”的情况下,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肯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晚饭水千寒也让丹青给明智院送去了一份,算是她儿子孝敬的。
就在水千寒母子吃饭的时候,文管家带人已经到了寒府的门口。的确是如那个卖菜的汉子说的一样,寒府的门根本就叫不开。
“管家,这府中会不会没有人?”
跟着来寒府的一个侯府侍卫问道。
“即便是主人家不在,府中也该有下人在吧!”
文管家趴在门缝里往里看,只是从细小的缝隙里那是什么也看不到。
“你们去四邻问问,寒府的人今天可有出入。”
“好。”
两三个侍卫分开去问寒府隔壁的几户人家,最后得出的一致的回答,他们这一天都没见到寒府有人进出。
“去报官,等官爷打开门,我们虽然要是侯府,但是也不能做闯民宅的事情。”
尤其是不能沾染到寒府的事情。
“是,管家。”
文管家想一想就让其中的一个侍卫去报官,一天都没人进出,也不知道这寒府的人是不是出事情了。
听说几天前寒二爷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都被人打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去报官的侍卫很快就带着上京府衙的府尹和衙役回来了。
“文管家。”
“张大人,不想竟然劳驾张大人前来,我这实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不久前一个卖菜的汉子去府上,说是要找寒府的人讨要菜钱。”
“只是今天侯府的拜师宴,寒府并没有人参加。我问他什么不找寒府的人要,他说寒府的门他叫不开,邻居告诉他说寒府的人今天去了侯府,所以他才会去侯府讨要。”
“我把这件事情禀告给了夫人,夫人担心寒府的人出了事情,所以让我带人来看看。我到这里也叫不开寒府的门,四邻也说今天就没见到寒府的人进出。”“我们侯府虽然和寒府是亲戚,但是一切都要按法度来,不能私闯民宅。所以就……”
“我明白了,文管家不要着急。本官这就让人叫门,去叫门。”
张大人话落之后一个衙役走进寒府的大门,门环被他扣得很用力。
“里面有没有人,开门,快点开门……”
只是任他把门环扣的震天响,里面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大人,没人应。”
“进去从里面把门打开。”
张大人又说了一句。
“是。”
两个衙役熟练的翻墙进去,然后从里面打开寒府的大门。
张大人和文管家偕同进入,只是刚踏进他们大门,他们就看到了门房虚掩着,还从里面传来声音。
“去看看。”
“是。”
两个衙役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刀,小心翼翼的走进门房,用刀柄顶开虚掩的房门,里面的声音更加的清晰的传入入大家的耳中。
那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呼噜声,有呼噜声,那就证明门房里有人,并且是睡着了,那为什么敲门不开。
“大人这……”
文管家听到这声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这是睡得多沉,才会叫着没有反应。这样的门房寒府的人是从哪里找到的。
“叫醒他。”
张大人含着怒气到,他以为这是寒府的人在故意捉弄他。完全没把他堂堂一个上京府尹放在眼中。
早就听说寒府的人仗着和君安侯府的关系在上京极其的嚣张,他今天算是见到了。
“是。”
衙役走上前去用力的摇晃扯着呼噜的人,只是最后也是做了无用功,没把人摇醒,还差点把自己给摔着了。
其中一个衙役看着情况,目光放在一边的水壶上,他拿起水壶摇摇,感觉一下里面的重量,然后走到床边壶口朝下,壶中的水倾斜而下全都倒在了男子的脸上。
“啊,谁呀,做什么?敢拿水泼我找死是不是?”
呼噜声瞬间停止,男子挥舞着双手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在地上胡乱的蹦跳着,直到碰到人了,才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在。
“啊,你们是谁,竟然胆敢闯我们寒府,你可知道我们寒府和君安侯府……”
“你们府中的主人去了哪里?”
问管家实在是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开口。
“府中的主人?府中的主人当然是在府中了,不知道文管家是找老夫人还是二爷,小的这就进去通传。咦,这天怎么还没亮?文管家是来接老夫人参见明白的宴会的吧!小的这就去……”
“什么明天的宴会的,我家少爷的拜师礼上午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还不快去领我们去看看你家主子在哪里?”
文管家觉得这人再说胡话,他的记忆难道还停昨天?
“哦,那文管家随着小的来。”
守门房的汉子他忽略了站在一边的张大人,这样让张大人心中更加的生气了。但是如今即便是生气也不是发泄的时候。
他们一行人绕过影壁,却发现院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也没有一个人影,看上去像是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
风吹的树叶沙沙响,在想着寒府里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众人不觉得有点后背发凉。
“咦,府中怎么没人,人都去哪里了?”
门房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不由的奇怪,他没见有人外出呀?而且平日里院子里都是灯火通明的,今天怎么会这么的暗,难不成是老夫人不让点灯。
老夫人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却也没有不让点灯的时候,而且听人说老夫人是最怕黑暗了,晚上睡觉屋里都要点着灯。
“好安静,这怎么看着像是一个空院子。”
“对呀,瘆得慌。我感觉这院子里没有一点人气。”
“你别说了,说的更加得让人害怕了。”
“你们说这寒家是怎么了,难不成是闹鬼了?”
“大人在呢,你不要乱说。”
衙役和侯府的侍卫把文管家和张大人围在中间沿着小路,他们慢慢的移动到院子里。
“去点灯。”
文管家和身边的人说道。
“是。”
侯府的侍卫借着火折子的光亮,点亮了寒府院子的灯台。不一会儿寒府的院子亮了起来,但是也只是亮的是院子里灯,房间里依旧是黑漆漆的。
“去挨个房间检查一下,看看寒府的人在不在?装神弄鬼的!”
张大人此时也不得不觉得这寒府有问题了,毕竟他是办案的,也是见过不少奇怪的事情。寒府的事情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却没贸然下决断。
“是。”
“你们也去帮忙。”
文管家让侯府的侍卫一起去寻找。
“是,管家。”
院子里独留文管家和张大人二人,犹豫一会儿文管家开口:“大人,您见多识广,你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寒府的人是外出了,还是被人给……”
“如今这样的情况本官也不好下决定,不过寒府这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