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很善良吧,还好心把他们的事情告诉你了,让你可以省一笔钱。”
水千寒就随意的坐在长凳上,她算手撑在腿上弯腰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
声音朗朗说出口的话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但是却如刀子一样捅进了席年约的胸口上。
“你说……说什么晃……晃儿,残残疾了?欢……欢儿……儿怎么样了?怎么会成了弃妇?”
一直匍匐在地上的人,突然间起身向着水千寒扑去,但是却又被眼疾手快的水墨给按着下去,这次他是跪在水千寒面前的。
席年约在昏黄的烛光下,透过从额头上垂下来的遮掩的头发,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他再次的愤怒的挣扎着起身:“是你,是你做的……为什么,我们席家何时得罪你了?”
“可能席老爷子恶事做多了,都想不起自己曾今做过什么吧?十八年前,你用一个视你如兄长的人去换了如今荣华富贵的事情,当时你就该想着有今天的下场。”
“你……你……你是……席若水的什么人?你是他的女儿?”
“还不算愚笨,想到我是谁,只是你为什么那么吃惊?觉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以为我前几天在宫里高调出现,你这几天应该是惶惶不可终日才对呀!”
“当年你们用我父亲换来了什么,今天我就取走你们得到的什么。你得爵位、你的荣华富贵,今日之后不复存在了。还有在我父亲的事情之后你们席家十八年来一共新添了四十三口人。”
“这四十几口人享受了我父亲给的一切,所以必须偿还。我一个一个的从他们那里拿回来,你放心我不会要他们的性命。就从你最疼爱的欢儿和晃儿开始。”
“虽然他们一个成了残疾,一个因为与人通奸被婆家休了,但是他们都还活着。虽然他们是你的孩子。”
“一天两个,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可以按着我的想法偿还完毕。他们所遭受的一切怪你,是你当年的贪心害了他们。”
“我要让他们四十几个人,这一辈子都过得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得到在失去,这样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水千寒却是会席家动手,但是却不会如自己说的这样下狠手。一下子弄残这么多人,她也不忍心。
之所以选择了这对姐弟,是在是这对姐弟作恶多端。
席小姐仗着自己爷爷的身份,没少陷害自己看不过眼的那些家世不如她的少女。就连她之前嫁的那户人家,也是她在毁了人家原本的未婚妻之后抢来的婚事。
她就是用“捉奸”的方式,逼死了人家原本的未婚妻。
水千寒也不过是让她尝试一下自己被人“捉奸”的滋味。
至于席家的少爷,那是也算是上京一霸了,街上的小贩最怕他出现在街道上。所以她就让人在他纵马的街道上动了手脚,腿残疾了,就再也不能纵马胡为了。
“你不能,不能,他们是无辜的。这一切和他们都没关系,而且他们大部分都还是一个孩子。我的小孙之他才五岁呀,稚子何辜?你有什么冲我来,当年我也是被人逼迫的。”
等着被人鱼肉的席年约,如今只剩下求饶了。
“稚子何辜?你也知道稚子何辜?那十八年前我和哥哥难道就不是稚子,你为什么不看在“稚子何辜”的份上放过我的父亲。”
“就因为你们诬陷了我的父亲,导致我的母亲丧生在火海,兄长失踪,我也成为一个孤儿,只有在道观长大。如今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说稚子无辜这样的话?啊!”
她们原本都应该有个幸福的家庭,享受着身为皇家公主和贵族小姐傲人的生活,就是被眼前这人的嫉妒和贪欲给毁了。
虽然他也有可能是被人给怂恿或者还是逼迫的,但是总归事情最后是他做的。
是他的那些所谓的通敌叛国的书信,成为了“罪无可赦”的证据。
水千寒想到已经死在婴儿时期的“水千寒”,和她在西越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被大火吞噬的身影。
突然间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一脚踢在席年约的腰间。
站在一边的丹青他们听到了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小姐,这样的人不配您动手,奴婢替您来就是。”
丹青担忧的唤了一句,似乎每次遇到有关小姐父母的仇人,小姐都会情绪激动,今天竟然还失控自己动手了。
前几天激动伤了她自己,手心里的伤才好。这次失控不会又要伤害自己吧?
“让人看好他,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许死。至少不能死在那四十来人之前。”
水千寒说完就转身就打算往外面走,但是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是谁逼迫我去诬陷你父亲吗?虽然当年我是看不惯你父亲,但是也只是看不惯而已。谁让他夺走了我父亲所有的目光和喜爱。我也曾今想过要是他死了就好了,但是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又怎么下的那个狠手。”
他承认当年他是嫉妒席若水,也恨不得他去死,但是他知道父亲不想看到他们互相残杀,为了父亲他也不会动那个手。
“当时有人拿席家所有人的性命要挟我,最初我是不愿意的。但是第二天我的小儿子就不见了,随后我就收到一份信。说我要是不按着他说的去做,他们每天就抓我家一个人。我能怎么办,在我的家人和你的父亲中,我如何选择这不是明白吗?”
水千寒听着他的话倒是想笑了,自己竟然选择了和当年那人同样的方式去威胁他。
不同的是,她抓的是他这个当事人。
“然后呢?所以你就答应了那位巫先生?”
水千寒并没有回身,只是说出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
“你……你怎么……你知道……是巫先生?”
那人姓巫,他也是无意中听到的。
“因为那人不单单是找了你,还找了其他人。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的那些证据,怎么可能让陛下信了我父亲有不臣之心。你诬陷了我的父亲只得到了一个无实权的爵位,可人家黎家却成国戚。你还真的是让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