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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撑在医生的办公桌上，身体前倾，低着声音问那个连表情都同样麻木的医生：“这个有办法治吗？我看她疼得很厉害。”
其实我比他更不好意思，赶紧拉着他的袖子插嘴：“大概是刚才跑得太急，才会疼得那么厉害，现在好多了。”
他不理我，盯着医生都快盯出深情的意思了。
那医生估计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大惊小怪”的男人，有些爱理不理地答：“同志，她这是气血不畅引起的原发性痛经，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忍忍就过去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要喊下一位了。
陆在臻不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医生。
医生扶了扶老花眼，瞅了一眼，表情还是很麻木。
收好名片，他接着说：“主要还是要调理。要是持续时间长的话，可以开点中药吃。不想吃药的话，回去泡点糖水喝吧，注意保暖。还有，知道经期要到了，就尽量避免剧烈运动，不要熬夜，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这个做男朋友的，平时可以帮她按摩按摩小腹肚脐一周的那个地方，能坚持下来，痛经的现象会有明显的改善。”医生是个老江湖了，谈起这个当然是面不改色，说完最后一句冲我们很自然地过渡到了下一句：“这种事很正常，有什么好脸红的。”
其实我们的表情都很“严肃”，这样滑稽的严肃一直持续到他送我回家。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离开，也许小保姆已经告诉他，我去找过他们。
到了楼下，我跟他说再见，他问我是不是还很疼，我说没事，到床上躺一会就好了。他说好，然后笑了。后来，我才意识到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他是不想给我压力，所以在我作出决定后，他始终没有对我提到他自己。
进屋，发现司徒彦不在了，我这才想起刚才在楼下并没有看到他的车子，也许是临时有事离开了吧。我顾不得多想，上了趟卫生间后走进卧室，发现床头柜上摊着一本书。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好好地看过里面的内容。躺在床上，细细读来，原来每个故事都很特别，有的悲伤，有的快乐，有的美好，有的遗憾。翻到第八页时，我忽然看到第九行有一句话：
“如果那个人令你哭泣，但愿令你微笑的人是我。”
我将头蒙进了被子里，许是错觉，又闻到了那种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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