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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口气，就知道这条路走不通，所以后来我也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司徒彦便开着车载我去后海兜风。因为我总说，北京城最自然最美的景色就在这里，特别是夜晚，灯光相映，仿佛处处都是琼楼玉宇。
我们并肩站在湖边，他不知从哪里摘了串桅子花，搁在我头上。我不动，看着前方，然后趁他不注意，迅速拿下来塞进他的领口里。他顺势将我搂在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低头吻我。缠绵的气息连同清冽的烟草味，一起沁入我的肺腑，直到胸腔里的氧气被他榨干，我几乎完全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我，低着嗓子问我：“感觉怎么样？”
这样好的吻技，根本就是身经百战，而我居然还沉醉其中，我赌着气答：“没有没有！”一边还狠狠地擦着嘴。这个动作却把他给惹急了，又一次低下头来，带着不容阻挡的气势。当我再次半死不活神游太虚，他却停下来问：“陆在臻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吻过你？”
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我一掌拍在他的胸口说：“司徒彦！你存心的是吧？”
见我往回走，他从后面抱住我，胳膊紧紧地箍着我的腰，哄着我说：“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
我不语，他便说：“要不罚我吧？罚我今晚睡你家的沙发。”
我哧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
结果回到我住处，他真的赖在沙发上不肯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赶出门，在楼上盯着他把车子开远，我这才打着呵欠回房。
原来谈恋爱也是件累人的活。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第二天，居然有好消息。之前找过的某个律师打来电话，同意为小陈做免费辩护。不过从他的口风里我听出来，这个精明的律师其实是想借这个案子搞出新闻，以达到宣传的目的。不管动机纯不纯，肯答应总是好的。
可惜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开始，那律师还很积极地医院派出所两边跑，甚至连记者也带了过来，可是到了第四天，一下子又没了动静，我正纳闷着，那律师打来电话说，这个案子，他办不了了。一听说被告刘方是关四哥的人，他吓得连面都不敢出了。
小陈那边，医院已经下了催费通知，再不补交住院费，只能强制他出院。小陈在北京没有亲友，只能求助于我。跟医院再三交涉过后，院方终于答应可以再缓一缓。
为这事，我连沈晴兰都没有放过。
她一听我要找律师，立马甩我一句话，“这事儿你不找陆在臻你还想找谁？”
我连摆手：“他不可能会打这种官司的。”
她叫：“拜托，人家那么大一事务所，你还怕他找不出个能打这官司的人来？我看你是不敢去找他吧？”
就冲她最后那一句话，我站在了至秦方华律师事务所的楼下。
明明晓得我激不得，这个沈晴兰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人来都来了，想反悔，好像显得我很没用似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大楼。反正小魏也在，不管怎么样，还是能壮一壮胆的。
大堂接待告诉我们，至秦方华事务所在十六楼。
有个穿着深色职业套装拎着公文包的女人和我们同时走进了电梯，礼貌地冲我们笑了笑，似乎还多看了我一眼。我伸手按了16，她没动。于是我知道她也是要去那里。
电梯上升到九楼，又有人进来，我往边挪了挪，正好挨近那个女人，她侧过头，忽问：“郑璧书？”
听到她叫出我的名字，我十分诧异地看向她。她微微一笑，说：“我是季方华。”
我一听，也没想她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就客气地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说：“原来是季律师，你好你好。”
小魏也跟着伸出手。这小子看见美女眼睛都直了，有此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不一会，十六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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