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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说：“不好意思。”
我知道他在看我，也许一抬眼，我们的视线就会碰撞到一起，但我始终只是注视着自己忙碌的手。
“你忍一下！”被人用蘸着碘酒的棉球在伤口上消毒是件痛苦的事。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更专业一点，免得一不小心成了刽子手。
“平时除了工作都做些什么？”他忽然这么问我。
“呃？”我手上动作一顿：“你指以前还是……现在？”我确实不知道他指的是我跟司徒彦恋爱前还是恋爱后。
“以前！”他语气里有隐忍的痕迹。
“噢。”我暗暗松了口气，心平气和地答：“偶尔和朋友出去吃吃饭，逛逛街。周末不想睡懒觉又没事可干就和同事去体育馆打打篮球。”
“你会打篮球？”
“当然。”我得意地说：“三步上篮，我的强项。”
沈晴兰时常调侃一个男人的内涵是指“穿上衣服是教授，脱下衣服是禽兽”。陆在臻就属于那种外表斯文，但是很有“内在”的人。从他肌理饱满细腻的手臂可以看出他平时很注重休闲运动。网球？篮球？保龄球？不知道他最喜欢哪种。
“有机会的话，一起去打几场吧，让我看看你的水平是不是真像你说的这么好。”他似不经意地说。
我扬起嘴角：“好啊。”看着纱布一圈又一圈绕上他的胳膊，我出神地想：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有了。
刚刚包扎完，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把焦急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发生什么事了？”
晕！是季方华！
我站直身，回头打招呼：“季律师，你好。”
“你好。”她走过来，客气地伸出手回应我，又说：“叫我方华就可以了。”
“不是去机场了吗？”陆在臻抬头问。
“车子开到半路，小冒打来电话说你受伤了。问她情况又说不清楚，我只好回来看看。”她语速很快，说着在陆在臻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凑近看着被我包扎过的手臂，表情十分气愤：“他们也太乱来了！”
听她的语气，似乎知道些什么。虽然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但一想到三个人尴尬的关系，我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插嘴说：“既然季律师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他们同时看向我。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挽留的意思。我别过脸，面向季方华，补充了一句：“还是报警比较好。”
她站了起来，很自然地叫着我的名字：“璧书，我开车送你。”
“不用不用。”我推辞道：“你应该还有事要忙，就不麻烦你了。”
“没事。”她笑笑：“大不了改乘明早的飞机。”
我敏感地觉得，她其实是有话想单独对我说，于是不再推脱：“那麻烦你了。”转头想跟陆在臻打下招呼，却见他紧抿着嘴角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撒气似地拨弄着胳膊上的纱布条。看得我心里一紧，连招呼都没有力气打了，倏地转身出了办公室。
作者题外话：12点后还有一更。（夜猫子可以等，其它人赶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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