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雍正会见庄亲王

目录:还珠同人之雍正重生| 作者:武陵流水| 类别:都市言情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看着简亲王奇通阿与众军机大臣、三法司大员告退去,雍正赶紧打发人去庄亲王府宣允禄入宫。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不想允禄还不曾赶到,太监又进殿奏报,军机大臣兆惠和富德在慈宁门外求见。雍正听,不免觉得诧异,会子工夫,两人怕是陪着老态龙钟的来保回到军机处便又往慈宁宫来,难道是有甚么不可当众开口之事不成?于是赶紧命人宣二人进殿。

    时兆惠和富德进来,见过礼,兆惠道:“禀皇太后,皇上离京之前给军机处下旨意,命奴才们整理奏折,每日将要紧的奏折飞马呈送皇上,不要紧的便留在军机处,等着皇上回宫再行处置。五日前军机处收到留在西疆办事的辟展大臣副都统定长的份奏折,的是回部伯克阿里和卓携入京觐见之事。奴才们原本以为可以等着皇上回来再呈给皇上,谁知昨日理藩院又有奏折阿里和卓行再有两三日光景便能抵达京师。奴才们担心若不能将定大人的奏折及时呈上,只怕会伤朝廷的体面。”话间,从袖子里掏出份奏折来。

    旁伺候的太监赶紧接,奉与雍正。雍正打开看时,奏折的是:阿里和卓此次进京带亲生,名曰含香。含香自从降生,便有异香遍体。及至长成,美艳无双,且周身异香越发浓郁。回部众人皆以为神圣,顶礼膜拜。不料含香却是(淫)荡无德之人,与本部子名曰蒙丹者私通,私奔六次不成。阿里和卓虽极力掩饰,犹有秽闻流布于回疆各部。各部伯克皆鄙视不已,无人肯与阿里和卓结为秦晋。阿里和卓非但不肯改悔,反倒以为京师万里之遥,无人知晓含香底细,欲将含香献与乾隆,谋求椒房外戚之尊荣。定长恳请乾隆勿为美色所诱,保全朝廷之威严。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雍正看奏折,时不敢置信,寻常人家若是儿与人私奔不成,必是严加看管,岂能容有机会再私奔五次?于是问道:“两位爱卿都在回疆征战多年,可曾听见阿里和卓儿的传言?”

    富德答道:“回皇太后,奴才们的确听见二。阿里和卓在回部众伯克里头算不得最强盛的,只因为生个不寻常的儿,西疆无人不知他的大名。奴才们在西疆的时候,也曾经听见当地人传言:个含香私奔多次,每次私奔都被人循着香味捉回去。按着回教的教规,等淫奔之都应处以石刑。阿里和卓族里也有人要将含香石刑处死,只是阿里和卓不肯,因此起些争端。那些族人迁往别处去,再不与阿里和卓部往来。些传言,西征将士尽人皆知,只是都不敢相信。都那阿里和卓好歹也是个伯克,难道家里连几个服侍儿的妇人都没有不成?深闺子,哪有那么容易私奔的?当时都想着或许是有人妒忌阿里和卓之异香遍体,或许是有人求婚不成怀恨在心,故意造谣污蔑。”

    兆惠也道:“禀皇太后,回教中人,将子贞洁看得比汉人更重,出门在外,都以纱巾缠头蒙面,父兄丈夫之外的子,便是连头发也不许看见。样的人家出个私奔六次的儿,的确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但如今回疆各部言之凿凿,都已信真,皇上不论是将含香收入后宫,还是配给宗室……”到此处,便停下来。

    雍正深知他未尽之言,当下道:“两位爱卿不必担心,如此淫奔不材之,岂能容败坏朝廷声威!”

    兆惠和富德听,起身齐呼“皇太后圣明”。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兆惠又道:“理藩院昨日的奏折还请示,回疆新附,其风俗与蒙古各部不同,且系初次朝觐,其迎来送往之礼是否参照去年西藏噶伦巴勒奔父觐见成例办理。奴才恭请皇太后示下。”

    雍正道:“阿里和卓兵败来降,于朝廷无尺寸之功,若是迎送之礼太过隆重,岂不伤蒙古王公之心。既是回部风俗与蒙古不同,着理藩院参照迎送蒙古王公之礼仪,略作改动便是。”

    兆惠和富德齐声领旨,告退去。太监又来奏报,庄亲王已经到,雍正忙命带允禄进殿。不多时,进来个穿着亲王朝服的老者,正是庄亲王允禄。四个月来,雍正头回见到允禄,眼见允禄苍老消瘦,不复昔时风采,雍正心下愧疚不已,当下赶紧打发旁伺候的人下去,把拉起允禄,道:“十六弟,朕有眼无珠,连累受委屈!”

    允禄不住地颤抖,道:“都是臣弟辅政无状,愧对皇兄重托!”

    不待允禄完,雍正忙止道:“是朕的不是。弘历的性子与朕不同,却与钮祜禄氏相似,母子两个俱是好大喜功之人。那几十年里,便是要投朕所好,极力压抑本性,也不可能不露出些蛛丝马迹来。可惜朕那时将心思都用在朝堂上,竟不曾细细考察过母子的为人。若是分出半分心思来,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都是朕识人不明,连累兄弟们!”

    允禄忍不住老泪纵横,雍正握着允禄的手,也跟着落下泪来。半晌,允禄方道:“皇兄若是舍不得皇上,趁着如今地会还不曾害皇上的性命,赶紧打发人乔装改扮,连夜往山西援救,许是能来得及将皇上救出来。”

    雍正摇头道:“十六弟,看着朕双眼还有些红肿,便道朕是为弘历伤心落泪么?不过是方才奇通阿和军机大臣、三法司官员们来禀报审问地会乱党事,故意做出来个母子情深的样子罢。毕竟钮祜禄氏只生么个儿子,若是滴泪也不落,未免太不像。些年来,弘历的所作所为,让朕在地府都觉得无颜出门见鬼,只恨当初为何不曾将他溺!还费力气救他做什么?当初朕能舍得弘时,如今便能舍得弘历。既然地会觉得他奇货可居,送与他们便是。”

    允禄道:“地会劫持皇上,只怕是打着借皇上安危要挟朝廷的主意。前明朝土木之变时,明英宗已经立宪宗为太子,群臣还是拥立景帝,虽也有宪宗年幼不能理政的缘故,未尝不是防着瓦剌要挟着英宗作出什么事情来,宪宗被个‘孝’字压着,左右为难。如今的情形与土木之变倒有些相似,咱们是从皇子皇孙里头选定个,还是由弘昼即位?”

    雍正叹口气,道:“弘昼是个有才干的,能坐得个位子,可惜朕当年不曾选他。二十多年来,他为免遭弘历的猜忌,保住身家性命,故意作出个荒唐样子来,如今下人都知道和亲王是个荒唐王爷,再让他登基,只怕威信不足。况且眼下的形势又与土木之变不尽相同,前明孙太后名下只有英宗个儿子,不愿意皇位旁落,才令瓦剌人有要挟之机,又留下日后夺门的后患。如今朕便认定地会拘禁并非朕的儿子,乃是地会寻容貌相似之人,意图冒充弘历,篡夺大清的江山。母子至亲,朕以钮祜禄氏的身份他不是,谁还敢是不成。”

    允禄道:“现有的七个皇子两个,皇五子永琪不也罢,另外的几位,皇十二子永璂是嫡子,身份贵重,若论才干,倒是皇六子永瑢最优,不知皇兄属意哪个?”

    雍正道:“当初皇阿玛临终时曾:‘朕也知道六十余年宽仁太过,无奈本性如此,想要更改,却有心无力。必得严厉整饬起来,方能保住大清的江山社稷。可如此来,免不受千夫所指,青史上落下千古骂名。’朕当真严厉整饬十三年,也当真如皇阿玛的,受千夫所指,朕知道那滋味不是寻常人能受的。弘历登基以来,事事作出个效法圣祖仁皇帝的样子,却只学个皮毛,内里便如隋炀帝、唐明皇般。他最宠信的,个令妃,个永琪,都是不杀不能绝后患的人物。眼下弘历自己又被地会劫去,图谋要挟。如今的形势,较之康熙六十年,当真渊之别。永瑢的才干倒能做个守成之君,可如今国库空虚,吏治败坏,哪里还有守成的余地。若是登基,旦地会以弘历的性命相胁,便是有朕顶在前头,他也免不借刀弑父的名声。他又不是个狠厉的人物,哪里受得住个。何况还有逼死庶母、屠戮兄弟两条罪状,都不是他那仁厚性子能担得起的。若是立永璂,横竖他才九岁,不能亲政,朕便替他担杀子杀孙的名声。”

    允禄道:“永璂乃是嫡出,名正言顺,想来宗室与大臣们应无异议。只是永璂年纪尚小,至少三五年里不能亲政,若是选辅政大臣,日后难免又有鳌拜之祸,倒是皇兄临朝听政更妥当。但大清立国以来,并无后听政的先例,免不有些迂腐之人会闹出事故来。”

    雍正也深以为然,当下兄弟两个又商议番,连着次日殿试之事也都并议定,允禄才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