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乌龙相亲(下)

目录:倾城王妃:醉卧君怀笑| 作者:落雪飞飞|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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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苗墨宝?”凤天懿是单枪匹马来的,没有以权压制,没有以银办事,他亲力亲为,足以表示他对绮雪的诚意啊!

    苗花花见来人不怀好意,娘的,敢来她苗花花的地盘惹事,这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她苗花花的N带祖宗可是苗翠花啊!

    苗花花去厨房拿了把银光闪闪的菜刀,一刀劈在四方桌上:“你找死啊?也不打听打听老娘的名号?”她的名号可响铛铛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苗花花?”凤天懿显得胸有成竹,丝毫不畏惧。

    “你认识我?那你还敢来闹事?是活腻了?”

    “哼!叫你儿子出来,我要和他单挑!”凤天懿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吓了命令,霸味十足。

    苗花花不依了:“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当真以为我苗花花的名号是吹的!”说罢,提起大号菜刀,双足一点,一个翻身,跃到凤天懿面前,眼看那刀就要亲上他的脸,凤天懿抿唇一笑,从腰上拿出折扇,轻轻一绕,折扇缠上苗花花的菜刀,沿着菜刀打在她手腕处!

    防不胜防的苗花花大惊失色,只听哐啷一声,是菜刀落地的声音。

    凤天懿笑道:“技不如人莫要献丑。”

    酒坊里的客人已经躲在墙角观摩着好戏。

    苗花花一听,愠怒:“让你尝尝我们苗家拳!”说时迟,那时快,只一瞬间的功夫,苗花花的拳头就落在了凤天懿的胸口上!

    众人皆捏一把汗,他……

    “哎哟!”有人惊呼,中过苗家拳的人十个有八个伤,二个残的,看这位相貌端正的公子即将成为废人,真是可惜啊!可怜一副好皮相!

    苗花花哈哈笑道:“你死定了!”

    哪料凤天懿轻轻一笑,胸膛一震,反倒是把苗花花震出了八万十前里之外!(纯属夸张,不过是飞出几里)

    “哇!好厉害啊!”

    “仪表堂堂,武功卓越!若是做我女婿,哈哈!”

    “不行,我要收他做我女婿!你们不能跟我争!”

    乍一看,那些看戏的围观上前,把凤天懿围了个水泄不通!

    “恩?”女人粘他很正常,可是男人未免太不正常了吧!凤天懿边笑边退!

    “哎呀,看这细皮嫩肉的,真不错啊!”一话更是让凤天懿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会受男人的青睐!

    凤天懿双足点地,飞上横梁:“苗花花,如果你儿子赶去千里香茶楼与扁丞相的女儿相亲,他的下场,犹如此梁!”内力灌入掌间,一拳下去,那粗壮的梁子硬是被震塌!众人嘘声,苗花花乍舌!

    为了与丞相结亲,而赔上自己儿子的性命,不划算啊。

    她,苗花花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

    凤天懿出了‘客客酒坊’,策马奔腾!小三子应该支走扁青林了。

    从怀中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一个眼角带有大疤的黑汉子就出现了!

    ‘千里香’茶楼

    左顾右盼的那个苗墨宝还不来,绮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她走了,是治标不治本的,爹爹知道定是要伤心的,所以她只好冷静冷静再冷静!

    千里香雅间布置古典,别有一番韵味,琴音飘落在茶楼,意境幽远。

    绮雪不知哪来的兴致,忽然很想唱首歌!

    可是她会的歌不多啊!屈指可数!

    忽然想起精忠报国,便不由自主地唱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绮雪唱得热血奔腾,妈的,怎么让她穿越啊,她还想去参军,保卫中国领土呢!

    一首高歌亢曲差点把茶楼的客人赶完——

    茶楼的老板娘笃笃笃跑上楼,一脸愤怒,正要张口破骂,凤天懿拿出一张银票,示意她噤声!

    老板娘看到银票双眼发亮,扭着屁股下楼了!

    而凤天懿则用一种欣赏佩服的目光看着绮雪!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绮雪的宏图远略着实让他钦佩啊!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啊,这个可爱的小精灵,总是能给人意外的惊喜!

    起初只是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有些思念,照了几次面,让他牵肠挂肚,现在只能引申为喜欢了!

    或者爱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一秒的时间!

    他不过是个男人是不是?而且是个俗不可耐的男人,只是身份尊贵些罢了,从小在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中长大,有谁敢和他大声说话?而绮雪绝对是他见过的第一人!这么好的姑娘他要上哪去找?绮雪,这辈子,下辈子,朕都要牢牢地圈着你!

    绮雪唱到卡词了,根本没有意识到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神正盯着她看……

    “扁小姐久等了!苗某来迟了。。。”凤天懿假音,刻意把自己声音变粗,好符合他现在这个形象。

    终于来了!绮雪欣喜若狂,因为好戏马上登场!“你来啦!”绮雪一转身,笑容隐没在嘴角,可是立刻又挂了上去。

    在心里,绮雪呕的,差点没吐出来!这个彪型大汗,还留了一脸的络腮胡!怎两字恶心了得啊!爹爹是什么眼光啊,真素无语。虽然她没想过这次相亲会成功,可是弄个这么丑的家伙,不是贬低了自己么?呜呜……

    凤天懿呆滞!绮雪变白了!几天不见!肤若凝脂,白嫩嫩的。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喜悦,喜欢上一个人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喜欢她,而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喜欢她的容貌。

    凤天懿看到她那兴奋劲,不免心里有些失落,她居然这么期待这次的相亲吗?如果他不亲自上阵,她是不是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啊,想着想着,这火气一下就冒了上来。

    可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绮雪根本不认识自己,也从来未见过自己的真面目,他也没说过,他这样怪绮雪岂不是太自私了,想到这里,这心里才微微舒服些,他承认,他占有欲是很强的!

    哼,本来说如果他是个漂亮男人,然后同情他一下,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了。

    绮雪一拍手,躲在屏风后面的巧菊领会,当凤天懿出来时——

    “哗啦啦,咕噜噜……”

    一桶满满的水并不偏不奇地浇湿了凤天懿的全身!浑身上下都是水,**的一片!标准的落汤鸡!

    凤天懿乍舌,看看绮雪,再看看自己,纵使他再怎么聪明,也没想到绮雪有这一手!

    看来刚才是他多想了,绮雪根本是无意这次相亲的,凤天懿兀自呵呵笑了起来:“好啊!凉快啊!扁小姐的待客之道真是不一般呐。”

    绮雪听出他意有所指,却自然而然地说道:“我择夫君,自然是要经过一番考验的。”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泼水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脾性好坏,是不是容易动怒,他语气是不卑不亢,似乎没什么效果,其实她的本意不是在考验他呢,而想要吓跑这个活宝!

    好吧,既然他不动怒,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巧菊,带公子去里间换衣裳。”绮雪吩咐道。

    巧菊礼貌地拱手一让:“公子请跟我来。”

    凤天懿颔首一笑,目光瞥向绮雪,只见绮雪一脸诡计。

    呵,绮雪,和你过招还瞒有趣的,明知山有虎,他偏向虎山行。

    巧菊带凤天懿来到里间,门一推:“公子请进,巧菊就不作陪了。”

    凤天懿才踏进房间,就嗅到了异类的气息,果不其然闻息而来的蛇就从房间的四面八方向他涌来,身形细小的蛇吐着红色的舌头,咻咻作响。

    凤天懿轻挑粗眉,这点也能难住他么?

    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壶上,唇微扬,纵身一跃,飞到桌上,将壶中酒倒在地上,满满地洒了一地,幸好这房里准备了酒,不然他只好杀生了,那些蛇闻到浓厚的酒味后都畏惧逃走。。。。。

    绮雪,你还有什么招数啊,朕愿和你奉陪到底。

    宫中生活终究是有些烦闷,现在有机会他当然要好好玩玩。

    凤天懿看到床上一套白衣,走过去,小心地拿用扇子一挑,那衣服下面竟有只野兽夹,只要用手一拿,手必将被卡住,绮雪,你招招相扣啊,不过朕是天子,比你聪明也是正常的,(落雪:凤天懿你真臭美啊。)凤天懿褪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了那套白衣,系好腰带,正要出去,窗户外面却射来几支箭,乱箭飞舞,矛头纷纷对准他。

    凤天懿却不慌不乱,那十多只箭眼看就要朝他眼睛飞来——

    速度之快让人胆战心惊!凤天懿一个倒后仰,箭从他头顶射过,钉在了对面的窗门上!

    拍了拍手,唇边挂着得意的笑容,就是要让她急,他可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巧菊将看到的都和绮雪说了个遍,绮雪的眉是越皱越紧,两道眉都撞在一起了!

    真是个棘手的家伙啊,居然一一破了她的诡计,难道是她道行不够深么?可恶,真是可恶!

    绮雪已经咬牙切齿了,怒火乱窜:“我去会会他!”

    “小姐,你要小心啊,不要被他占了便宜哦。”看来那个人是真的跟小姐卯上了,老天保佑,一定要保佑小姐能旗开得胜。

    绮雪愤怒地推开门:“姓苗的,有种的和本小姐单挑怎么样?”绮雪竖起一个手指,挑衅地望着他。

    凤天懿悠然自得,坐在凳上,戏谑道:“若是小姐输了,就是要在下成亲了?”

    “这个……”绮雪稍做犹豫:“一言为定!”男人打女人,胜之不武!他若是连这个都不懂,那就滚蛋吧。

    事实上,凤天懿一眼就看出了绮雪的心思,胜之不武这点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看她那个伤心样,他不忍心逗她了,所以……

    “接招吧!”绮雪抡起双拳,直直地攻向凤天懿,凤天懿一怔,绮雪的招式好奇怪啊,根本是闻所未闻。

    绮雪双腿一踢,却被凤天懿抓住了腿,抽也抽不开。

    凤天懿放开她的腿:“姑娘根本不是在下的对手,何必做无用功呢?”

    “你少瞧不起人,大胡子!”

    说罢绮雪双拳握紧,奋勇砸他!

    凤天懿一个快速闪身,已窜到绮雪身后,将折扇抵在绮雪的腰间:“扁姑娘,你输了!”

    “是吗?”绮雪冷哼,抬起后脚反踢向风天懿:“不是还没结束吗?”

    凤天懿鬼影神踪,往右边一闪,然后将绮雪的衣带一拉,绮雪就倚靠在了他怀里,反扣着绮雪的手,绮雪显然处于被动,愠怒道:“放开我,放开我!”

    近的……

    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可是绮雪看着他的胡子,就觉得恶心,而凤天懿则是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绮雪。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她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脸蛋红红的,若绽放的桃花,她看起似乎越来越可口了,忍不住想让人咬一口。白白的皮肤,他好想掐她脸蛋,手不听使唤地摸上绮雪的脸,恩,不错,掐一掐,还很有弹性呢,掐了又掐,掐上瘾了。彩*^&文~学%超#速~.更..新

    “你,色狼敢吃我豆腐?!”绮雪暴吼一声,毫不留情地张嘴住了凤天懿的手,绮雪死死地咬住,直到口中咸咸地、涩涩地她才放开嘴。

    凤天懿闷哼一声,好啊,绮雪你还咬人了是吧?以后朕发誓朕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一定把你咬个够!无奈他只好先放开她,这个带利爪的小猫。

    “苗墨宝,你还是输了!”绮雪抹了抹唇,笑道。

    “何以见得?”

    “因为你受伤了,而我——”绮雪转了一圈:“完好无损!”

    “呵呵……姑娘说的在理,苗某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凤天懿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是后会无期!”绮雪更正道,心情是畅快淋漓啊,呵呵。

    凤天懿身影一顿,一抹诡异的笑容爬上嘴角。

    下午的相亲,绮雪在茶桌上放了几十把菜刀,当张恒前来赴约时,吓得冷汗涔涔,他性格温和没错,可是他胆小如鼠啊。

    绮雪早就打听好了,看到他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坐在凳上,说话也结巴起来:“你是扁……扁、小、小姐?”

    绮雪冒着憋出内伤(因为不能笑)的危险,拳头一紧一松地收缩:“你说扁可扁,你说圆就圆!”

    张恒一听,脸色大变,他不笨,能听出绮雪的话中之意:“扁、扁小姐真是幽默风趣啊,在下……愿与小姐做朋友,不知道小姐……”

    绮雪一刀砍在桌子上:“这把刀不够锋利啊,看来要多斩几个!”绮雪阴险地笑道,表情凶神恶煞!

    张恒吓得边爬边跑,裤子湿了一片……

    就这样,绮雪的相亲记不了了之,自此,谁也不敢再踏进丞相府提亲,因为丞相家的三小姐太恐怖了!

    扁青林头疼啊,现在都没人敢娶绮雪了!

    现在最得意的其实不是绮雪,而是凤天懿,没有人敢要绮雪,只有他了!绮雪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再也没人和他抢,心里舒坦啊!

    “皇上,婉昭仪亲自备了晚膳,皇上今晚可要去‘夜殇宫’用膳?”管事太监在日落前匆匆来报。

    凤天懿本想拒绝,那管事太监随口说道:“皇上,册封至今已有一段日子了,皇上对新选秀女也是冷冷淡淡,这恐怕会引起妃嫔的不满啊!”管事太监专门是负责皇帝宠幸妃子事宜的,包括皇帝宠幸哪个妃子,何时宠幸,都一一记载。

    凤天懿微微敛眉,手放在眉心来回捏着:“好吧,摆驾夜殇宫!”

    管事太监说得也不无道理,他若是一直让后宫这样闲着,会引起后宫女人恐慌的。

    凤天懿今天心情好,在席间多喝了几杯酒,飘飘欲仙,蓝幽婉当机立断:“传下去,皇上今个在夜殇宫睡下了。”说完,一群宫蛾跪了下去:“恭喜娘娘!”这不是代表皇上要宠幸婉昭仪吗?那她们这些奴才也跟着扬眉吐气啊。

    “喝,再喝!”凤天懿拿着酒杯,开心地对蓝幽婉说。

    蓝幽婉狡黠一笑:“皇上,皇上您醉了,臣妾侍候皇上就寝吧?”

    凤天懿眼睛花花的,只见蓝幽婉一个变二个:“朕没醉,你胡说,呃……”摇摇欲坠的身体,迷糊的眼睛。

    皇上不是随便能进自己的寝宫,她怎能不把握机会呢,在酒里下了药,她非得把皇上弄上床不可。

    蓝幽婉故意裸露出香肩,靠近凤天懿,娇嗔道:“皇上您醉了,我们赶紧歇息吧?”狐媚的眼,企图勾引她的‘猎物’。

    凤天懿将她一推:“走开!朕要喝酒,喝,喝,呵呵,朕今天心里痛快。”说着又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蓝幽婉有些气愤,皇上将她推到了床边,不由得怒了起来,冲过去夺下凤天懿手中的酒杯:“皇上!臣妾今日花了心思打扮得如此荣重,皇上却不曾多看臣妾一眼,臣妾好伤心啊!”说着还抹起了眼泪,可是凤天懿喝得醉熏熏:“不哭啊,乖,不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此时的凤天懿像个孩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蓝幽婉一把抓住凤天懿的手,破涕为笑(貌似是橡皮筋,百变):“皇上,来,我们到床上去做游戏好不好啊?”她拉着凤天懿走向床榻。

    凤天懿醉眼迷离:“做游戏,好,好。”

    蓝幽婉将外面的纱衣褪下,只穿肚兜,诱人的丰盈,男人看了都要*。

    可凤天懿不解:“你为何要*服啊?”

    蓝幽婉捂唇轻笑:“皇上,我们做的游戏规则就是要*服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哄带骗又如何?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朕热好渴,朕要喝水!”凤天懿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蓝幽婉,拉了拉衣领。

    蓝幽婉死皮赖脸地,重新黏在他身上:“皇上……皇上……臣妾爱慕您已久!皇上,臣妾要做你的女人……”

    蓝幽婉捧住凤天懿绝伦无比的脸,覆上自己的红唇,强吻了他。

    唇舌的*让凤天懿浑身酥酥麻麻的,他抱着蓝幽婉的头,吻得更深了……

    轻舞飞扬的帷幔,如梦似幻,皇上在吻她,真的在吻她……

    那种感觉仿佛是在云端上走,飘飘欲仙,炽热的吻,激动的吻!

    “绮雪……绮雪……”凤天懿喃喃念道:“朕喜欢你……朕喜欢你……”

    蓝幽婉身体仿佛僵住,无名的怒火从胸腔蹦出:“绮雪!”牙齿仿佛迸裂……

    “皇上,皇上,绮雪是谁?”她在凤天懿耳边轻轻吹气,想撩起他**的同时从他嘴中套出些东西。。。

    “热……朕要水。”凤天懿的眉凝在了一快儿。

    蓝幽婉这才惊觉不该怠慢天子,可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替凤天懿倒了杯水。

    等她走回来时,却看到凤天懿蒙着头昏昏大睡,气得她险些咬破自己一口牙!

    “秋谨,你进来!”让她做点小事都做不好,这样的废人留着何用?

    一个丫鬟从夜殇宫走了进来,只见婉昭仪衣不蔽体,一脸愤怒,她低头,不知知道做错什么?

    蓝幽婉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得秋瑾昏天暗地,忙跪在地上:“奴婢愚昧,请娘娘息怒!”

    “息怒?秋瑾都听说你做事谨慎,我才收你做心腹,可瞧你做了些什么?你在酒里到底下了多少药?皇上都睡着了!你坏了本宫的大事你可知道?”

    “奴婢知错,请娘娘恕罪!”秋瑾磕头如捣蒜,头磕破了,却不停歇。

    “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蓝幽婉抓起桌上的酒壶砸上了她的头,额角处,血涌出。

    秋瑾还在磕头,蓝幽婉冷哼一声:“够了!滚得多远就滚多远!”本来是想要了她的命的,但看在她成心悔过的份上,就谴了她,是她办事不利,不然自己和皇上早就……

    蓝幽婉还是不甘心,去解凤天懿的龙袍,直到二人坦诚相对,此时凤天懿已经完全暴露在她眼下,不由得抽口冷气,结实的手臂,宽厚的胸膛,精壮的腰,性感的腹肌,还有那……除了完美她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

    蓝幽婉越想越闷,如果药量轻点,她今晚就是皇上的女人了……

    气归气,明个消息传出去,知道皇上在夜殇宫就寝,那不还得羡死一群女人呐!

    抱着凤天懿光裸的身体满足地睡去。

    翌日

    凤天懿只觉得自己的头晕沉沉的,当他醒来,发现*的蓝幽婉,着实大大震惊一番!

    该死的,他昨天一定是喝醉了!而蓝幽婉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博取宠幸?是他太低估她了!

    径自坐起,穿上袍子,凤天懿毕竟是帝王,自然是处变不惊。

    蓝幽婉抱住凤天懿的腰,娇滴滴:“皇上……皇上,昨晚……您好猛烈!”两朵红晕染上了***的脸。

    凤天懿心里轻叹一声:“幽婉,朕要上朝了!”没有过多的慰籍,哪怕是一个吻也吝啬给她。

    蓝幽婉唇边却是得意的笑,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皇上是她的,是她蓝幽婉的!

    一夜不是无获,起码她知道了有个叫绮雪的驻扎在皇帝的心里!

    而她自然是要斩草除根!不管对方是何许人也!只要是她的绊脚石,都必须除之而后快!

    在后宫,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必须对别人残忍!

    第二天,果不出她所料,皇帝宠幸她婉昭仪的时路人皆知,这些都宫中闲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蓝幽婉唇翘得越高了,说话更是趾高气昂,腰板挺得直直的!

    朝会结束后,管事公公就领着绸缎,珍珠,玛瑙等来悬赏了,蓝幽婉窃笑,皇帝根本不知道自己并未宠幸她的事实,她何不推波助澜呢!

    太后听闻,迫不及待地召见了婉昭仪,婉昭仪将绮雪一事和皇太后说了,皇太后诧异:“幽婉,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震惊啊,皇帝不是已经除了她的名了吗?怎么在醉酒后说喜欢她?看来皇帝的心思,高深难测啊。

    而且据她派出的探子回报,皇上昨天是去破坏某人的亲事的!她本以为皇上是一时兴起,再招探子一说,果然昨业相亲的是扁家三小姐!就是说皇上是对她有意思!这,岂不是威胁到幽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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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天懿有些烦躁,没想到……

    不过,她毕竟是他的昭仪,他宠她是应该的,可是这心里就是不舒坦,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一样。

    难道帝王真的不能从一而终,凤天懿净是幻想,明知这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身在帝王家,凡事都不是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的。

    雨露均沾……头疼啊。

    凤天懿撑着头,揉着太阳穴。

    昨晚他根本什么也记不清了,罢了罢了,都已经发生了,就不再去想了。

    看着堆成小山的奏折已经批改了一大半,心里也豁然起来,只要安置好国事,他才能肆无忌惮地出宫。

    “让我进去嘛!”忧忧公主在外嚷着,探头探脑的。

    “公主,您饶了奴才吧!皇上正在处理国家大事呢!”小三子跪了下去,公主可是比皇上还难说话,上次一个不小心被她打了二十打板,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呢。

    “狗奴才,是不是皮又痒了?”忧忧厉声呵斥道,手上的鞭子抽了下去,却被凤天懿一把握住:“忧忧!不准胡闹了!”

    “皇帝哥哥!我有天大的消息要告诉你!”忧忧一脸神秘,完全无视龙颜已怒。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朕没兴趣知道!”袖一甩,意气风发地朝里走。

    “如果是关于那个怪胎的呢?”忧忧故意提高嗓音。

    凤天懿还真就按捺不住了,转身道:“绮雪怎么了?”

    “皇帝哥哥如果答应帮我办件事,我就告诉你!”

    “死丫头,倒是和朕做起生意来啦?”

    “嘿嘿,忧忧不敢!只求皇帝哥哥将吐蕃进贡的那颗夜明珠赐于臣妹?”

    不假思索地:“你喜欢拿去就是。”绮雪比较重要点。

    忧忧公主喜笑颜开,皇帝哥哥真的很在乎那个家伙哦。

    朝他招了招手,凤天懿凑过来,一听:“哦?是真的?你怎知道的?”绮雪要去闯江湖?还在景仰街上招小弟买打手?顽皮的女孩子!别的女孩子都是刺刺绣,作作画,写写诗,她偏不安分守己,要去江湖流浪?

    他敢断定,绮雪一定会去岚城!因为那里的繁华热闹与景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些日子,他也要去趟岚城,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看来月老搭红线搭得好,搭得妙啊!

    岚城之旅,定是不虚此行!

    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他一头埋进了奏折里!

    绮雪在景仰街上收了小弟,也同时买了打手,一个身材魁梧,却老实憨直,有些傻兮兮的,绮雪看中的是他的块头,这个打手够分量,就这样在绮雪相亲后的第三天夜里,绮雪爬着围墙出了扁家,望着高高的围墙,绮雪有些感慨,虽然只是这里住过三天,可是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尤其是爹爹。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w-W-w.cai-hOnG-wEn-XuE.c-o-m

    如果有一天,等她玩腻了,她还会再回来的,再见,扁家,再见,爹爹。

    绮雪来到客栈和霍淳,霍源聚合,准备天一亮就出发,因为扁丞相一定会找她的,她必须在他们发现自己消失之前离开景仰!

    绮雪不知道,其实在她的背后,一直有双绿眸关注着她……

    他来无影去无踪,总是行色匆匆,他是乘父亲闭关修炼才偷着出来的,若是被父亲发现,绮雪的命恐怕不保,远远地看着她,既心痛又无奈,几日不见,恍如隔世,他很诧异,她的脸怎么变白了,大概真的是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吧!

    他看着她开心的笑,开心的玩,自己心里总算好受些,他这样选择是对的不是么?

    他不能再陪伴着她,甚至想这样偷看一眼也不行了。

    因为等父亲出关,他再也踏不出部落半步了。

    与其让两个人都痛苦,不如他独自承受,他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绮雪吃苦的,他也想吃忘情草,可是他不忍磨灭对绮雪的记忆……

    “方大哥,我们回去吧!酋长早上就要出关了!但愿绮雪姑娘她会一路平安!”依旧是那个白色的身影,酋长要处置她,被方离拦下了,现在梨香是方离的助手。

    方离转过身,看到梨香,总是会想起鹭儿……

    “走吧!”是该回去了,他不该留恋的,留恋是帖毒药,会吞噬他的心,折磨至死的。

    绮雪的出走,扁青林打击不小,可是绮雪在书信里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过常人女子的生活,她要去江湖寻觅自己广阔的天空,人各有志,她的志向不是做个贤妻良母,她追求自由的、自在的生活,倘若有朝一日她会回来,她希望这个家还能接纳她,她叫扁青林别去找她了,因为强留无用,该走的始终是要走的……

    扁青林看着,不禁老泪纵横,绮雪,这个小女儿,大概早就想展翅高翔了吧?所以她才会问自己要一万两银票,他不是不明是理的人,他会尊重绮雪的决定。

    对着辽阔的天空,扁青林道:“绮雪,这里是你家,飞累了记得回来休息。”

    啊喀卅部落

    杨圣马坐在宝殿上,方离向他汇报着他需要的消息,他很欣赏地看着他的儿子:“果然是我儿子!办事效率快!哈哈哈!”邪狞的笑声在大殿内回荡,方离却是面无表情,仿佛是台只会工作的机器。

    “恨天,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是吗?”

    方离嘴角微扯,内心被刺痛了,他冷硬道:“以后不要再提绮雪!”他已经够伤了,不要别人时刻提醒自己,他已经试着去忘记绮雪,可是他越想忘记,绮雪的影象在脑海里浮现的越清晰,那种吞心噬的痛,只有他知道清楚。

    他行尸走肉,他时刻忍受着分离的痛苦,这种痛只是越来越深,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

    “恨天,在岚城我们有个秘密组织,在那里已经驻扎有五年了!此去有两个任务,一:你去那里独揽大局,将我的命令传来首领啊马亥,让他把手上的权利全部交给你,如果他不服从,那就让他死!二:据探子报,天朝皇帝将在不久之日前去岚城,所以这是个很好的时机,你要想尽办法除掉他!三日后你动身起程!”

    方离不由得心里一阵寒颤,这就是他的父亲,哪怕是衷心为他办事的*最终也落个被杀的下场,他的残忍是无人能及的!

    皇帝出巡这等机密的事情杨圣马也知道,宫中肯定有他的眼线。杨圣马的势力已经危及皇宫,难道天朝真的要改朝换代?这场暗斗还是要上演吗?到那时候有多少黎民百姓要遭殃……

    他现在是具没有灵魂的工具,他觉得自己这双手会沾满鲜血……

    他无路可逃啊,他若不是答应他,绮雪……

    他不是没见识过杨圣马的心狠手辣,而他是输不起的,可皇上是一代明君,他究竟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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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混混我怕谁  ‖第005章‖寨主楚凡 (字数:5070  VIP章节)

    绮雪和霍淳、霍源雇辆马车,霍源充当马夫,绮雪和霍淳坐在马车里。

    林荫小道,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行使着,阳光透过枝桠的缝隙照在马车上,绮雪探出脑袋,望着葱郁的山林,美啊。

    从包袱里拿出叫花鸡津津有味地啃着,马车一个颠簸,绮雪手中的鸡翅飞了出去,砸在霍淳的脸上,逗得绮雪捧腹大笑,笑声时不时地从车内传出。

    “老大,前面是刀马峰,这里常有土匪出没,我们是不是要绕道而行啊?”霍源以前也是行江湖的,只是后来他的主子遣散了他,无奈他只好到景仰码头做苦力,这次听说霍姑娘要招打手,他就前来应征了。

    绮雪撩起卷帘,望了望地形,这里地势陡峭,小道偏僻,只够通行,为为非作歹的土匪提供了良好的地理条件,道:“若是绕路?要行多久?”

    霍源略一沉吟:“大约七日。”

    “这么久?那我们就走捷径吧!”她也正好会会这绿林劫匪。

    霍淳一脸惊慌:“老大,我们还是绕道吧,安全起见啊!性命第一!”

    绮雪鄙视他一眼:“胆小!”

    霍淳耷拉着脑袋,胆小有错吗?胆量诚可贵,安全价更高啊!

    马车驶进小道,万丈悬崖,近在咫尺,霍淳是视而不见,直接闭上了眼睛,霍源毕竟是过来人,他胆量倒是有些,而绮雪更是不用说了,她的胆子怕是男人望尘莫及。

    绮雪聆听着车外的动静,只听乌鸦呱呱叫,不是吧?乌鸦可是凶鸟唉,绮雪郁闷,为什么不来只喜鹊啊?

    才刚出那狭隘的小道,草丛里就一片稀疏声,紧接着几个穷凶恶极的彪汗手举明晃晃的大刀,冲了出来:“妈的,兄弟们都守了一天了,终于有鱼上钩了,哈哈!”粗鄙的口气,笑声十分张狂。

    绮雪在车中知晓自己被劫匪堵了,思绪在脑海里飞快地流转,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她可不能硬来,到时残败的肯定是自己,寡不敌众。

    霍淳吓得脸色都青了,双腿直打哆嗦,绮雪瞪了他一眼,真没出息,还没她这个女孩厉害呢,不过话说她以前可是做混混的,自然是胆大包天,除了死。

    绮雪撩起车帘,从容淡定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她看,可绮雪却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站在他们对面,往那个为首的人一指:“你是老大?”

    嘿,众人结舌,你看我,我看看你,没想这个小女子非但不畏惧还对他们的老大指指点点?

    这真是他们劫匪帮开天辟地以来所遇第一奇事啊。

    头上绑着根白布条的汉子出列,拍着胸膛:“我就是!”

    只见绮雪一脸失望之色,频频摇头。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庄蛮有些不满,指手画脚的。

    绮雪走过去,绕了一圈:“这位大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最近有凶事啊!你家里最近可死过人?”

    土匪们一听,更是惊讶不已,她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压寨夫人前几天刚去世。。。

    庄蛮也是一惊:“你怎知道?你是何方神圣?”

    绮雪背过身,呵呵偷笑,她若是神,他们还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偷笑完毕,绮雪转过身:“我是九天仙女下凡,来给你们指引一条光明大道的。”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不置可否,庄蛮半信半疑:“若是你真是仙女,为何打扮成平民?你能飞吗?飞给弟兄们看看,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当然可以啊!本仙女乃行善事,自然是要化做平民,你们不信飞给你们看就是。”汗啊,她没长翅膀怎么飞啊?

    绮雪局促不安起来,现在她们无路可退,狭隘的小道逃过去只会摔下崖底!

    心一横,她豁出去了,这里为什么没吊机,呜,她要怎么蒙骗过关,急死了。

    绮雪爬到石垒上,双眼一闭,双臂张开,弓起一腿,呈十字形站立,不管了,横竖都是一死,她纵身一跃,手臂平衡良好,身子轻飘飘的,她感觉像只小鸟,风轻柔地从耳畔拂过,她居然会飞!震惊啊,意外啊,她要晕了。。。

    难道说原来的扁绮雪会轻功吗?哈哈,自由飞翔的感觉真的很棒啊。

    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大树,绮雪一个漂亮的转身,白衣飘飘,裙带飞扬,悠扬的笑声,恍若天人,那群土匪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不飞则已,一飞惊人,绮雪觉得自己飞上瘾了,那种感觉像是踩在云端上,横飞在丛林间,真的像仙女下凡。

    那群土匪纷纷跪在地上:“叩见九天仙女。”

    绮雪莞尔一笑,从天上降落:“王母令我做八件善事,为你们指引明路,何苦过这令人唾弃的生活?”

    “仙女所言极是啊,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头头说道。

    “你们前去景仰的扁青林家,将这方手绢交给他,他自然会为你们谋出路。”绮雪从怀里拿出锦帕,递给头头。

    霍源和霍淳愣不吭声地望着绮雪,那些人居然真中老大的圈套,老大果然是牛人啊。

    “多谢仙女指点!”众人膜拜一通,抬起头时,那辆马车早已驶得了无踪影。

    细细一想,狗屁啊,这世上哪有什么仙女啊,操!庄蛮顿时惊觉过来!

    “妈的!上当了!”庄蛮把手上的锦帕一扔,双眼*。

    小弟不明,小心翼翼凑上前去:“老大,她不是仙女吗?可是她怎么知道夫人……”

    “哼!不是她聪明,是我们太笨了!我们每个人都上都绑着白布条,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可是她会飞啊!”那个小弟还是一脸疑惑。

    “雕虫小技,不过轻功上乘些,兄弟们,赶紧把她给我抓回来!”庄蛮手一挥,他的首下们就蜂拥而去,喊道:“站住,站住!”

    眼看就要被他们追上,绮雪焦急万分,嚷声道:“霍源!我们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霍源闻言,马鞭狠狠地抽着,马儿长嘶一声,僵绳竟然脱落。。。

    “啊,不是吧!耍我啊!”早不脱完不脱,偏偏在关键时候,绮雪真是欲哭无泪啊。

    “老大,他们追上来了,我们怎么办啊?”霍淳抓着绮雪的衣服,惊恐万分。

    “如果我们被抓,一定会被他们处罚的!我给你们做掩护,你们逃吧!”绮雪还是很讲义气的!

    “不,老大,我们既然决定跟你,肯定是要生死与共的!”霍源慷慨道。

    以为霍淳会自己逃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倒是很仗义:“老大,我虽然胆小,可是我力挺你!”

    他们这通话说得,绮雪激动得差点喷泪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话音刚落,那群土匪就已围上来,将她们三人困在中间:“妈的,竟然敢耍老子!”庄蛮将袖子撩起,露出粗壮的手臂,望着绮雪可爱的的小脸蛋,邪念生起:“啧啧,样子还不错,抓回去做压寨夫人!”

    “我和你做个交易?”绮雪不卑不亢地说道,计上心来。

    “笑话!你现在是阶下囚,凭什么和我谈条件?”庄蛮一脸的淫笑,眺了眺眼睛,嘿嘿,虽然不是很丰满,可是倒是瞒有看头的。

    怒火蜿蜒滋生,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咬牙忍了:“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扁青林,就是当今丞相,他是我父亲,我可以给你一件信物,你去他那里领取银子,就说我被你们绑架了。

    二,你不信我,要押我回去做压寨夫人,我保证你最后一无所获!我不会屈服!唯有一死!最后你人也得不到,钱也得不到,你自己掂量吧!”绮雪一脸的坚决!眼神笃定,一把匕首已横在脖间!

    霍淳和霍源不禁佩服起绮雪的胆识来。

    “这……”庄蛮犹豫起来,她说的没错,若是他强来,最后将玉石俱焚,抱到的不过一具尸体,他是聪明人,不会白白浪费时间的,女人多的是,到时候随便押个回来,这女子性格刚烈,若是搞砸真是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会这么说,就是代表他决定选择绮雪的第一个选择,绮雪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是在赌啊,若是他不知好歹,那她就得暴尸荒野了!

    听他一说,心里紧绷的弦才松落下来:“我可以去你们的寨子里等啊,等你们取到银子,我再走!不过,你们得视我为上宾!”

    庄蛮觉得绮雪说得不无道理,沉思一会,道:“好!我答应你!”反正人在他手上,还愁拿不到银子吗?

    绮雪用的完全是缓兵之计,现在时间紧迫,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所以到了山寨,她得想出计策全身而退。

    经过一处瘴气重重的山林,绕过一处宽阔的山石路,他们才抵达山上的黑风寨!

    听说头头带回来一个姑娘,山寨里的兄弟们个个都前来凑热闹,亲见芳颜,看到绮雪后,直勾勾地眯着眼睛看着绮雪,绮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些荒淫无道的变态,真是令人发指!

    绮雪牙齿都险些咬碎,可是她不能轻举妄动,还对众人嬉皮笑脸的,好显示自己的诚心,妈的,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把你们关进大牢!

    绮雪被安置在一间上上房,隔壁住的是霍源和霍淳。

    庄蛮晚上大摆宴席,绮雪一个劲地给各位弟兄灌酒,绮雪可是个酒桶,在外混的,哪能不练酒?!

    她可是千杯不醉,把他们灌醉晚上好行事啊。

    吃过晚饭后,绮雪召集二人,商量计策。

    绮雪绘声绘色地描述出逃计划,二人竖起了大拇指:“老大英明啊!”

    凉风轻抚黑风寨外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柔和的月光播洒大地为树林留下斑驳的树影,同时也为绮雪她们提供良好的掩护。

    大院内,窜出三条鬼祟的影子,绮雪低声:“一切按计划行事,切记小心谨慎!十分钟后,不管成败都要到我的房间集合!”这样一来,若是有人失手,也好从长计议!

    绮雪趁着巡逻的土匪交接的空档蹑手蹑脚地来到一个水井前,四处张望一番后从怀中取出一颗大泥丸丢入水中!

    霍淳猫着腰来到山寨的马厩,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可怜的马儿,别怪我心狠啊。这些药不是毒药,你们吃后顶多四肢乏力,八个小时后自然会恢复体力的。”

    那些马儿仿佛通灵性,听了霍淳的话直朝他喷气,这还不够,还咧牙瞪他!

    “你敢瞪我?”霍淳玩心即起,揪着马耳,马儿长嘶一声,霍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马儿的嘶叫惊动了巡逻的土匪,几个人举着火把朝这边涌来,霍淳惊慌失措,一时竟不知如何才好,正在这时背后被拍了一下,霍淳转身正要惊叫,绮雪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道:“跟我来!”

    他们躲进了马厩里,干草盖身,几个山贼利索地跑到马厩,四处搜寻一番并未发现异常,这才安心离去。

    霍源也分别在山寨几处水进里下了药。

    翌日清晨

    他们吃过早饭后个个都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脸肿胀无比,身体还抽筋,显然是中毒的迹象,惟独绮雪她们三个安然无事。

    绮雪*着眉:“哈哈!没想到吧!你山寨大王不过而尔!”

    庄蛮捂着肚子问道:“你们何时下的毒?”为何山寨里竟然没有一个发现?

    “昨天晚上,你们酒酣正浓时!”绮雪坏笑,嘿嘿,这下全中招了吧?这群大男人现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能奈她何?

    “别以为你们下了毒就能逃出黑风寨!”庄蛮嗤鼻!整具身体完全抽风一样。。。

    “呵呵!这就不用你们担心了!霍淳,霍源我们走!”绮雪手一挥,带着二人正要离开!她们昨天晚上准备好了三匹马,其他的马都被她们下药了。

    “想走,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呀?”略微低沉的嗓音却透着几分傲气,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

    绮雪抬起头,扑扇着睫毛,眨了眨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一袭白衣胜雪,几缕阳光照耀在他身上,深如幽潭的眸,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肩上,两道剑眉斜飞,挺直如古希腊雕塑的鼻,线条流畅的薄唇微微勾起,带几分戏谑盯着绮雪。

    绮雪慢悠悠地走向他,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谁啊?”长得帅了不起吗?凭什么管她的事?

    楚凡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绮雪,这个女子好胆大!嘴角微扯,一丝愠怒油然而生,锐利如箭的双眼紧盯着绮雪。

    绮雪头一扬:“呵,原来是个哑巴啊!”她没招惹他,干吗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该死的,竟然说他是哑巴!

    绮雪一声号令:“我们走!”紧跟着霍源、霍淳都走了上去。

    楚凡手臂一拦,道:“黑风寨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腿是我的,我爱走就走,你管得着吗?”绮雪也握着粉拳,怒瞪着他,小子,别欺人太盛!她,霍绮雪三个字可不是白写的!

    “好一张伶牙俐齿!”楚凡拍着手:“可惜啊可惜……”

    绮雪最讨厌人家说话说一半:“可惜你个头啊!”吊着难受不难受啊,真是的。

    正在这时,那些中毒的弟兄个个挥汗如雨,哀声道:“寨主,你得给兄弟们做主啊!”

    绮雪一愣,寨主?

    楚凡步步走近绮雪,绮雪下意识地后退:“你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欲调戏本姑娘吗?”

    楚凡冷嗤:“我眼光有这么差吗?”

    听后,绮雪把眼珠瞪得圆大,把她自尊心置于何地?妈的,她要反击!

    绮雪伸出腿,攻击某人的要害部位,他却闪电如风,眨眼功夫,他的手已经扼住了绮雪的脖子……

    “老大!”霍淳和霍源上前欲救绮雪,却被楚凡踢飞。

    他提起绮雪的脖子:“你继续嚣张呀。”

    喉咙窒息,绮雪感觉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可她却用顽固、不屈服的眼神迎视着他:“死王八羔子!我咒你祖宗十八代!只知欺负女人的卑鄙小人……咳……咳……^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咳……”绮雪泪花打转,喉咙难受的紧。

    楚凡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他把握的尚好,并不会要了绮雪的命,可这个女娃既没礼貌又粗鲁,他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把解药拿出来。”淡淡的语气却盛满霸气,绮雪腿乱踢,死命地踢他,就是不依,脾气很是倔强。

    “不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不是傻子,给了他解药,她还能离开这儿吗?

    楚凡剑眉微蹙,“当真不给?”

    “不给!”比上一次更加肯定。

    “那好!你想死我偏不如你所愿!我妻子去世已经好些日子,我一个人甚是寂寞呀,你来正好,可以替我解解闷,恩?”楚凡的调侃更让绮雪觉得恶心!这些男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

    “你休想动我半个手指!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绮雪挥舞着双手,拼命扯他的头发,楚凡把她摔在地上:“给不给解药?若是不给我可要当众搜身了!”

    楚凡蹲下身子,绮雪惊慌失措:“走开,走开!别碰我!呜,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羞不羞啊?”绮雪从怀里拿出解药:“都在这里了,给你!”

    楚凡拿过解药,顺便点了绮雪的穴道:“待会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哈哈……”

    绮雪咬牙切齿,却动弹不得,如果现在有刀,她肯定会不假思索地插进他的身体……

    难道她霍绮雪真的要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变态糟蹋吗?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寨主,她一世英明却糊涂一时,啊!这世界还让不让人活啦!

    楚凡喂山寨的弟兄服了解药,然后抱起了绮雪走向房间。

    霍淳和霍源被山寨的兄弟押着,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绮雪被那个恶魔抱走,他们人多势重,他俩根本打不过。

    楚凡抱着绮雪放浪大笑,绮雪从身上凉到骨子里,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撕裂。

    “呵!你继续瞪呀,待会我看你怎么瞪,恩?”薄薄的唇邪肆地勾起,看这皮相倒真像正人君子,可谁知道他骨子里竟这般变态!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呐。

    绮雪僵持着身体,一成不变地瞪着他,暗香阁,这名字倒是很有诗意呀,可是与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匹配!

    楚凡将绮雪轻轻地放在软榻上,在她耳边吹气:“小女娃,其实你生气的样子更迷人,哈哈!”

    这个人真是变态,绮雪严重鄙视他,大不了一死,她也不会让他得逞,修长的手指在绮雪胸前一点,解了她的穴道,楚凡冷不防地闷哼一声,乍一看,绮雪已经一口咬着他的胳膊!

    楚凡倒吸一口冷气,胳膊上的阵阵痛楚传来,可绮雪却不肯放开,直到咬出了血她才罢口!

    “你……”楚凡本想戏弄戏弄她,可没想到她却变本加厉!

    “你自找的!”绮雪抹着嘴角,幸灾乐祸。

    “好!你现在怎么对我,等下我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说着便扯破自己的袖子,绮雪往床角缩了缩。

    楚凡气急地扯着袖子,最后把身上的衣服也一并扯了个稀巴烂!

    “啊!啊!啊!”三声吼叫,绮雪蒙住了眼睛。

    光裸的上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身材却显得削瘦,可依然魅力不减,唇上洋溢着邪恶的笑!

    他攀上床沿,双膝跪在软榻上,用修长的手指掰开绮雪蒙脸的双手:“小女娃,害怕了吗?刚才的气势去哪了?”

    绮雪踢着双腿:“别摸我,呜,你的手像蜥蜴,软软麻麻的,恶心死了!”

    楚凡闻言,真是败给她了,他的玉手可不是随便摸人的,这女娃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打击他的自尊啊。

    楚凡换了个姿势,干脆侧卧于榻,用手撑着额头,半弓一腿,一副慵懒、玩世不恭的表情,那个小女娃缩在床角还在踢腿呢,他想问下她,她这样累不累?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倒是很有趣,便也由着她。

    绮雪意识到那人没动她,就放开了手,又是一声尖叫——啊!他身上仅剩一条裘裤。。。

    该死的!真吵!

    楚凡用腿将绮雪的腰一勾,绮雪一个踉跄,跌入他的怀里!

    “啊,啊,啊,啊!”这次比前几次更尖锐更响亮。

    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浮在嘴角,楚凡将绮雪的头轻轻一压,然后来了个唇唇对对碰!

    她太吵了,他只好……

    唇与唇相碰的那一刻————

    绮雪只是张大眼睛傻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所有的意识似乎飘散,他的眼睛仿佛具有魔力吸引着她,她的理智不知飞向何处。

    楚凡用手捧着绮雪的头,恩,感觉还不错,唇齿含香,荡人心神,软软的,脆脆的,很可口。

    探出舌想进入她口内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舌尖顶在她的唇齿间,来回游移,反复*着,粗野的鼻息喷在绮雪的脸上。

    她的小胸部顶在他的胸膛间,他腿间的**瞬间勃发,“恩……”

    将手覆上她的背,来来回回地摸着。

    绮雪感觉自己脊背发凉,猛然惊觉过来,这个男人居然,居然对她……

    呜,她不想活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动脚的!天啊,要疯了!

    他的舌尖还在*着她的唇,灼热的气息蔓延到她口里,绮雪一副深陷**的表情,张口欢迎他的。

    感觉到她的回应,他越加迫切地把自己的舌探入她的口内,想寻找着她的甜蜜。

    绮雪生涩地回应着他,他欣喜她在适应他,在接受他,在鼓舞他。

    身下,是可口的薄脆饼干,他想吞下她。

    体内的*急骤上升,虽然她的身材不够火暴,可是却足以撩拨他的**!

    他吻得更深了,绮雪的配合更是让他欲罢不能,伸手要解绮雪的衣扣。

    绮雪的手抓紧他的手臂,指甲深陷,然后使劲浑身的力气集中在牙齿上,眼一瞪,当她正要咬断他的舌头时,他却似乎料到绮雪会这样,背上轻轻一点,又封了她的穴道,又气又恼的绮雪现在只有干瞪眼的份!

    她这只可爱的小羔羊真的要被这只大灰狼吃掉吗?

    楚凡笑道:“被你咬第一次,绝不可能咬第二次,你这小女娃心真狠呐,我若不点你穴道,恐怕现在我早成哑巴了?”

    绮雪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楚凡哭笑不得,现在明明是她处于劣势,可她却仍旧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天啊,世上哪有这样的女子啊,他生平从未遇到过!

    “小女娃,你大哥哥我怎么说也是个魅力非凡的男人,你不稀罕就算了,用不着用这样仇恨的目光看我吧?”

    绮雪冷眼扫他,腮帮鼓鼓。

    “哦,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我解你穴道,你莫再攻击我可好?”条件很利诱呢,呵呵。

    绮雪暗如死灰的眸瞬间光亮起来,眨眨眼睛,表示同意的意思。

    当绮雪被某人释放的时候,绮雪一脚送给他,某人被踹下床底呜呼哀哉,绮雪不解气,跳下床,踩他,猛踩,死踩,可他灵活的像条蛇,她频频踩空,气煞她也!

    “等你体力消耗殆尽,我们接着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楚凡奸诈地笑道。

    “你去死!你再对我乱来,我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汗,撞死自己能构成威胁么?

    “呵!命是你的,想死想活都是你自己做主。”楚凡一脸的不屑,更是让绮雪怒火飙升,气死,气死。

    绮雪粉委屈的:“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我?要银子我给你!”

    楚凡摇了摇头:“我只要你。”

    绮雪眯着眼睛:“除非我死!”

    呵,好一个除非我死,宁愿一死也要保全自己的清白!够坚贞!可是她不知道这样会惹怒狩猎者吗?

    “听说你刚死了妻子?你妻子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寻欢做乐?你妻子在天之灵怎能安歇?”绮雪思忖,如果他还对他妻子留有半点情意的话,她会没事的,汗啊,她也不想把死人搬出来的,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楚凡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垂下长长的睫,手也慢慢收拢!指关节微微泛白,妻子……

    他的好妻子……

    他那么爱她,疼她,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方设法去为她采摘,可是她却背叛自己,一个多月前的晚上,他亲手捉奸,他的好妻子光着身子和他的首下在床上……

    拿起刀,他劈死了她……

    “我……我……啊……”楚凡忽然冷汗挥洒,整个人也缩成一团抽搐不断,在地上翻滚起来,痛苦无比。

    脸渐渐失去血色,手紧紧地揪着胸口,气喘如牛,最后浑身一颤,倒在了地上。

    “啊,装死吗?”绮雪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踢了踢他,可他却一副任凭他人摆布的样子,也不动。

    绮雪嘴角的笑隐去:“喂,喂,不会真的死了吧?”绮雪推了推他,他则一点反应也没。

    绮雪站起身,快速跑向门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搭在门上的手却无力地垂下,她回过头,看了看苍白容颜的他,顿时感觉自己像泄气的皮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做个好人吧。

    她心地这么善良,遇上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想走还狠不下心,唉,典型的心慈手软说的就是她呀,要不以他刚才的冒犯,她都可以把他千刀万剐了。

    折回来,扇了他几个耳光,小小的报复一下,然后高声喊道:“寨主晕过去了!”

    闻声而来的弟兄匆忙破门而入,庄蛮道:“快请大夫!寨主的病又复发了!”

    他有病?绮雪震惊,刚才还一副猛狼的样子?

    他们手忙脚乱地将楚凡抬到榻上,一时间房间里乱成一片。

    绮雪问庄蛮:“他得的是什么病啊?”

    庄蛮一脸的苦恼:“我们也不清楚啊,治了几十年了,大夫说这种病情很少见,复发严重很可能会毙命!

    而且不能受刺激,前段时间,我们寨主夫人刚去世,寨主一昏不醒,最近才缓和过来。”

    这种病因很像心脏病啊?来得快去得也快。

    现在她插翅也难飞了,黑风寨的土匪们现在可堤防着她呢,真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逃掉?

    月上柳枝,楚凡还在昏迷中,绮雪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那个家伙会好的吧?

    怎么说她救了他一命,她若是帮他喊大夫,他肯定一命呜呼了!

    “霍小姐,我们寨主请您过去。”庄蛮在外禀报道,现在他们更视绮雪为上上宾,谁都不敢怠慢她。因为他们都以为绮雪和寨主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谁敢得罪寨主夫人呢?

    醒了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仿佛豁然开朗,他那么恶劣,她还替他担心?

    月色昏黄,黑风寨里笼罩在昏黄的月光之中,不免让人心生烦躁,沉沉的,像有石头压在心上。

    绮雪轻轻推开房门,看到了他,和白天判若两人,一副病恹恹的姿态。

    烛光映在他俊美的脸上,明亮明暗的,他倚靠在床前,双手无力地垂下,手臂上被白布包扎的伤口还泛着血迹,那是被她咬的。

    绮雪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反倒是心里不安起来,缓缓走过去,轻声道:“你还好吧?死不了吧?”

    楚凡眨了眨眼睛,苦涩笑道:“你这是在咒我吗?”

    绮雪扁了扁唇:“人家是关心你啊,你这没人性的东西!”她好心,他当驴干。

    “哪有人……咳……咳……像你这样关心的?”猛烈地咳了起来。

    绮雪冲到他床前,替他揉着胸口:“没力气就不要说话了!”

    楚凡握住了绮雪的手,可怜兮兮道:“我是个将死之人,你愿意原谅我白天对你做过的事情好吗?我向你道歉,我……咳……我只是,只是想杀杀你的锐气,可是……咳,咳,我却情不自禁地对你……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希望你理解,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你做出逾矩的事,你可以不走吗?留下来陪陪我,我日子不多了。”

    湿润的液体吧嗒吧嗒从小脸上滑落,晕啊,屋里怎么漏雨了?

    问:“下雨了吗?”

    答:“你哭了。”

    “哦。”绮雪后知后觉的,伸手揩去脸上的泪滴:“我真敏感,我从不轻易哭的,你很可恶,很恶劣,很变态!

    可是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她胸襟宽阔,不计前嫌,她是好榜样,大家都来学她呀。

    “真的?”楚凡像个孩子一样,一脸天真的笑,苍白的容颜却仍旧遮掩不了他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却是一种柔弱的美。

    “真的,但是你得支付我工钱。”她总是不忘记打上自己的小算盘。

    “呵!你好贪心啊。”这样还不忘勒索他,真有她的。

    “还有,以后你不准对我动手都脚的,不准碰我半分,不准占我便宜,你发誓?”达不成协议就泡汤,她才不稀罕银子,她是在可怜他,同情他!

    楚凡释怀笑道:“好,我发誓!我统统依你!”

    真是可怜的孩子,绮雪在心里默默说道。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楚凡望着窗外,露出向往的神情:“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是吗?”楚凡说得有些无奈,因为身子虚,所以冷落了妻子,妻子不甘寂寞才找男人。

    “是,很精彩!”看着他失落的样子,那颗烂同情心又开始作祟,居然有点心悸。。。

    “你叫什么名字?”兴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吧,他的语气也很柔和。

    “霍绮雪!”出了丞相府,她就改用霍姓了。

    “高山上盛开的雪莲花,呵呵……”纯洁而又美好。

    “呃?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明日你陪我下山吧?我三年没出山了。”因为病弱,余日不多,是该出去看看了,他的日子真的所剩无几。

    “为何?你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乘人之危?我可是很小心眼的,是那种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我可没忘记你先前怎么对我的!”

    “你不会,因为我相信你。”楚凡很信任地望着绮雪,在他昏迷时她没有逃走,足以证明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娃。

    信任……他说他信任她,绮雪不知道自己心地是不是太善良,这个男人白天还对她动粗,而且还霸占了她的初吻!呜,真郁闷啊,她的初吻就怎么了。。。

    想想都气,可是看他那副样子,她同情心泛滥了,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对他生气,他真的很可怜,风一吹就好似会倒下。。。

    皇宫

    一只白鸽落在凤天懿的御书房内,解下白鸽脚下纸条,轻轻展开。信中说道,绮雪一干人等已在五更天出发,一路顺着岚城的方向而去。

    凤天懿特意派了十名锦衣卫,命令他们一路上保护绮雪姑娘的安全,倘若绮雪姑娘有不测,他们都得跟着人头落地。

    手上还有一些紧急奏折没有处理完,他坐立难安,绮雪毕竟是个姑娘家,外面豺狼虎豹比比皆是,虽然派了锦衣卫,可他太过担心绮雪的安危,所以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定。

    直到收到这飞鸽传书,他才觉得心里渐渐宽松下来,绮雪,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过两天朕就可以去岚城找你了……

    绮雪的马车出了景仰,就有人一路暗地追杀,这些锦衣卫奋不顾身地和杀手顽强斗争,一路下来他们死伤惨重,只剩一人,最后护送绮雪到刀马峰因体力不支而倒下,正是他们给皇帝发完飞鸽传书后。

    凤天懿彻夜通宵,终于在后半夜,批改处理好紧急的奏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连觉都没来得及睡,就让小三子去备马。

    “皇上,要不歇息一天再出发吧?”小三子看着凤天懿满眼通红,皇上真的很忧心,古往今来,像这样的皇帝真的不多了。

    为断绝出宫的后顾之忧,他不辞辛劳地工作,皇上对得起黎民百姓的爱戴!

    “朕不累,小三子你赶紧去备马,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岚城!绮雪独自在那里,朕不放心!”他的心早就飞到绮雪身边了,他恨不得马上、立刻能赶到岚城!不能再耽搁了,这心里跳上跳下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蓝幽婉一大清早,替皇上煮了燕窝粥,说是给皇帝补补身子,她在粥里放了安神补脑的药,凤天懿喝下去直打瞌睡,小三子以为皇帝是操之过度,便伺候他睡下了,凤天懿睁着迷离的眼:“小三子,朕要去岚城……”话没说完便倒在了床上。

    凤天懿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金龙榻上,甩了甩头,该死的,他怎么睡了一夜!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岚城的吗?朦胧想起昨天喝了蓝幽婉亲自送来的燕窝粥后就犯困,结果自己竟然睡着了。

    凤怒气冲冲地叫来小三子:“小三子,你怎么不叫醒朕?”不知道他有多担心绮雪吗?这该死的奴才!

    小三子瑟瑟发抖,见龙颜大怒,说话也结巴起来:“皇上,奴才……奴才……见您睡得香,不忍心打扰,皇上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牙齿在打颤,混身哆嗦起来,小三子拼命磕着头。

    “小三子,你不是不知道朕的心思,你怎么能让朕睡着,而且还一睡就一整天!万一绮雪出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哼!”凤天懿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厉害,一股烦躁的心绪从心头窜出。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小三子诚惶诚恐,头已经磕麻。

    “还不给朕去备马!”凤天懿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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