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废话。”莫南一个白眼过来，“一个多礼拜前就都查清了。只是你一个礼拜前却摔悬崖下去了。”
唐宸洛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伸出手，拿过了那沓资料。
十页的纸，记载了当时每个杀手的详细资料。唐宸洛看得仔细，仔细得连每个人脸上有没有长痘痘都看得清清楚楚。
唐宸洛蓦地笑了，眼里有着忍俊不禁，也带着淡淡的饶有兴趣。扬着手中的一沓资料，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戏谑，“这些废物最后男性器官都被废了？而且还是在订婚宴现场被人当场废掉？”
哟，那这位可真了不起啊。对方也够狠的，废人家命根子连眼皮子都不眨的。
“哼，这群杀手都是废物。”莫南的语气中带着轻蔑与不屑，“欧洛盟的人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是连反抗都不敢。估计是被废掉命根子，打击太大了。当场就吓得屁滚尿流，还什么都没问就直接招架了。”
“噢。”唐宸洛淡淡地应了声，将资料甩到一旁，唇角勾出迷人的弧度，“卫司的人。”
这句话不是疑问，是陈述。这猜都能猜出来了，卫司那混蛋早先就跟唐宸洛有些仇恨，而且只有他会找那么搓的杀手。说句实在话，卫司只适合当生意人，他完全不适合混黑道。而且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磨难，直接接手家族生意的他，哪懂得看人。在杀手堆里看到几个虎背熊腰的就认为他们有技术了。
真是笑话。
“其实……到场的杀手除了卫司的人，其实还有……”莫南欲言又止，看了一旁的资料，示意唐宸洛拿起来再看。
“嗯。我知道。资料上写了，有第一杀手组织的人。”唐宸洛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他低垂的眸子里，谁能看到那波涛汹涌的复杂情绪？还有胸口无法言喻的压抑。
“那晚订婚宴内室的监控带有被保存下来，卫司的人混在被邀请的宾客里面，估计是他们打昏了原先被邀请的宾客，夺走了他们的邀请函。而之所以会发现还有其余的杀手在，是在监控器里发现了墙角处，多了两个人。因为躲在阴影里，看不出相貌。那时卫司的杀手打断房顶的吊灯，那两个人顿时从角落里沿着墙壁向两边滚去。速度太快，即使将监控调慢，也没有看清全貌。只知道，对方，是女人。接着，就连监控器也被引爆了。”
莫南眉头紧蹙，阐述着自己看到的事实。
对方，是女人……
唐宸洛的手隐隐颤了下，假装平静地问道：“那盘监控带还在吗？”
莫南摇了摇头，“在我看完的第二天就被黑客潜入联网销毁了。不过，对方有意毁灭证据，但我们还是快了一步，毕竟我看到了。”说着，语气里又带上了侥幸。
两人都沉默了。各有各的心事。
半晌，唐宸洛开口打破沉默，“你如何知道是第一杀手组织的人？”他多么希望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