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五大类别中的艰难抉择
秦奋费了半天的口舌，见这家伙还不肯吐口表态，仍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算是看的出，就算明知道没把握的买卖，现在也要做下去。
“如果你换个角度上尝试一下，其实可以发现很多，炙热的火炎拥有可怕的高温，而水遇高温则化，这化成的气体，是可以比火炎的温度更高，比水的存在更多变，一旦你能掌握，摸索出门道，便可三源同体……”
“气？”格伦若有所思。
“没错，这便是蒸气”
“蒸气？是什么？”
秦奋脸色一黑，感情说了半天都是浪费口水。
呃，这蒸气似乎是现代社会的东西……
秦奋将大脑中所记忆的蒸气一一道出，不留余地的为格伦讲解。
直至格伦眼中渐渐升起了狂热，甚至激动的全身都在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其中赤红的眼瞳竟然燃烧起炫耀的焰火，他左手平举，一道水流射出，而眼中火光大盛，‘嗤’的一声，水剑化作滚烫的白雾射出，空气中仍留有灼灼热浪……
“这就是蒸气？”格伦吃惊的望着眼前被洞穿的古树。
他只用了一丝魔法力，按照平时，火系魔法力顶多会令古树表面烧灼，而水系魔法力只能面前钻出一块指甲大小的坑。
而如今眼前这颗参天大树，却因为这一道蒸气被毫无阻碍的洞穿，透过古树核心仍留有的气息，以及缭绕正因灼热而变型松软的古树外表，他似乎有种预感……
“破”他双眼水火光芒精光闪过。
可惜那百年参天古树，瞬间炸成松软的木屑在天空飘零，空气中白雾缭绕并未消散。
他一扫先前的冷漠，顿时全神贯注凝聚起魔法力，虚空中突然雨点密布。
秦奋发现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迅速消失，而随同自己的魔法力也开始流失。
古树在雨点的浇灌下以肉眼可变的速度枯萎。
格伦赤红色眼瞳似乎频繁收放，灼灼气息顿时令雨点蒸发。
雾气弥漫，而但凡所过之处，必然一片虚无。
看到这一幕，可把秦奋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竟然真的成了”格伦原本冷漠的神情中，顿时多了一丝迷惘，随后便是绝对的癫狂。
“我做到了……”格伦似乎发泄般的呐喊，这多年的期盼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许久之后，格伦才望向秦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竟带有玩味的叹道，“看来我是注定要欠你的。”
“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心虚的秦奋，见到那成片的参天古树凭空消失，心中暗暗捏着一把冷汗。
这可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按照他的估计，就算格伦翻脸不认人，自己也有自保之力，为了结下一位有力同盟，哪怕冒点风险也值得。
可是现在这货已经完全具备了秒杀自己的能力。
那古树说是消失，秦奋更确定那是湮灭。
瞬间的湮灭
秦奋瞬间做好灵魂破体的准备……
“但这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咕噜，秦奋咽了一口吐沫。
“这份恩情我会牢记再心”格伦认真的说道。
可在秦奋看来，怎么就像极了杀人灭口前的对白？
是以秦奋哭丧着脸，“恩恩相报何时了，就此别过吧”
格伦突然被秦奋逗笑了，“我说你这家伙就没一点好奇？例如被我浇在身上的雨点？要知道你也要马上到了这个阶段……”
“呃？”秦奋一听，顿时察觉到自己误解了对方。
在说那雨点实在太诡异了。
如此想来那八名圣魔导司联手仍是久攻不下，相比也是因这雨点。
“我一直想问这个。”秦奋察觉到被多重圣魔导司的气息在身上扫过，连忙提醒一声，两人迅速离开原地，进入了山脉深处。
在格伦的告知中，秦奋才得知，这座山脉唤作“池瑶峰脉”。
由128座堪比擎天柱的山峰组成，峰脉外围是上百座范围超过亿万平方里的古林连成一片，是真正意义上的蛮荒野外，绝非帝国附近那些所谓的古林有资格比拟，危险指数虽然不及地戾层的存在，可样的野外也存在大量未知的险地。
按照格伦所说，这里已经远远脱离了世俗生存的范畴。
秦奋更是难以想象，那些个家伙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追来的。
亚当二人又是如何这么快找到自己的。
凭借秦奋的估算，要是按照自己的实力，这段距离，没有三五十年，是绝对到不了。
“我的噬雨界，是来自于界至中对水元素的参悟。”
在格伦来看，魔法师中所谓的意境，仅仅是魔法修行的入门，均衡的引导控术与修源的融合与运用。
而到了界至，通过意境引导的控术与修源，就将有质的飞跃，完全超乎了世俗对魔法等级的评判。
例如，一位魔导师，一旦参悟出属于自己的‘界至’，便可以轻易灭杀还停留在意境时的圣魔导司。
这一点秦奋本人也认可，就想自己领悟了意境中的‘幻极’，在试炼中绝大多数魔导师都不存在威胁，唯有与自己站在同一个层次，或是想格伦参悟境界上比自己还要高的存在，才能令秦奋有丧命的可能。
至于围杀格伦的八位圣魔导司，在意境上估计有烈至就不错了。
至于威尔这些商人中的圣魔导司，很有可能是因为大量的天灵地保硬生生拉上去的，对意境的领悟要更低。
而没有意外的机遇，诺亚大陆绝大部分魔导师都只顾对低级的修源与控术上刻苦，连意境的边都没摸到，殊不知在意境上的每一次突破，同时都能带动其他修炼里质一样的跨越。
整座大陆上也大致分出了几种修行的派系。
精修，法修，魂修，术修，体修。
这是比较常见的五大类别。
意境为基础的修炼就属于精神力之中，精修的范畴。
法修则是像秦奋这样拥有绝对高人一等的魔法力，或是以海量的天地灵物积累出可怕的魔法力。
魂修则比较少，例如凯文这位封印术，这仅仅是魂修中的一种。
术修被认定为最不可取的偏门，但往往修成之后也极为恐怖，像诺亚大陆上最为著名的博尔加家族，迪娜娜也是传承了术修中的召唤系。
体修也算个冷门，在这魔法盛行的诺亚大陆，只有那些实在没什么本事，又没天赋的人所选，这类人通常都是近战的高手，魔法力对他们来说，不是太重要，可一旦身体受到重创，也就等于没了半条命，而且攻击目标比较单一。
一般同级的修炼者，其他四大系，任何一个高手站出来，都能轻易干掉大量的体修者。
可体修中也不乏真正诡异的存在，擅长刺杀的埃蒙，就属于这个类别。
也就是说，想突破到圣魔导司，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你要有数量惊人的财富，肯为修炼砸入大量的金钱。
第二，天赋异禀，结合所拥有机遇，在精修上有着超乎常人的突破。
否则，要成为圣魔导司，等于痴心妄想。
这也是那些大帝国，所在领土上的子民万万亿，却只有几万圣魔导司，真正能成为强者却没有多少，而其中大部分还是用无法计算金钱砸出来的。
格伦是实打实走的精修路子，是以才能年纪轻轻便拥有同时匹敌八位圣魔导司的实力。
从他修炼的第一天，修炼的方向就十分明确，终究要将全部精力在精修上，而后才能大成。
秦奋对比了一下自己，感到很是尴尬。
因为一直没有全程指导的老师，一切全靠自己摸索。
除了体修外，其他四大类，自己都占了一些。
处于一个样样精通，可样样稀松的尴尬位置。
这也是他在格伦领悟蒸气瞬间的界至，感受到强烈的威胁原因。
只有一如既往的坚定方向，才能突破到界至中摸索出适合于自己的‘界’。
格伦的界就是吞噬，将被笼罩的一切范围物体内源力分离，在削弱对方的时候，强化自己。
意境与界至虽然差一层，可是意义上已经完全没有可比性。
在看到二人明显的差距后，秦奋也沉默了。
就想他曾玄武，一条路
“什么才是真正适合我的路。”
没有答案
可随着领悟越来越深，接触的东西越多，秦奋也开始意识到，不管哪条路属于自己，都将需要他亲自走出来，才能明白。
“可是，我意境都已经快要大成的阶段，又有罕见的三极魔法力，灵魂的强大根本不是我能控制，地精术又不能放下，哪一个都不能割舍，让我怎么选？”秦奋可真是被难住了。
格伦看到秦奋求助的目光，虽然不完全清楚秦奋的修炼走向，可至少他身为地精一脉，又是炼石师，已经走上了术修的路子，可偏偏意境上的参悟也不俗，而魔法力也寻常的魔导师强，每一样都十分持平，这就想自己水火同源，不管放下哪一个那都是等于要了命。
格伦看到秦奋似乎看到曾经处于窘境中的自己，“别看我，要不是因为你的点醒和提示，这会我肯定还在窝着呢。”
“哎。”
每一种修行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多年来伴随秦奋走到至今，因为每一次小小的突破而兴奋，因为每一次瓶颈而苦恼，这让他如何放得下？
少一种，对于秦奋来说那就是少一条活路。
毕竟每一种特殊修行都无法被取代
就像《圣语风痕》，根本不可能在地精状态下运用……
难道放弃地精术？
老爷子一准会扑上来掐死自己。
况且，随着地精术的修行，秦奋也是发自骨子里的热衷。
只是人的修行时间有限，最终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
那么，秦奋又将如何决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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