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通知过你让你今天来接机吗?你刚刚去哪了!”
偌大的办公室此时满是硝烟的味道,很安静,除了不时有几声怒吼从紧闭的大门内传出来。门外的员工们很好奇两个总裁的争吵,想驻足窥看,却都被门口笔直站立的保镖驱赶到一边。
而这个怒发冲冠的老人就是阎向天--------“阎氏”集团的主人。
他的五官和阎冽的极其相似,薄削的嘴唇,冷冽的眼,浓密的双眉。即便是现在已经年迈,也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风华。
阎冽冷眼站在原地,从医院带过来的烦躁心情到现在还未消停。“你不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我亲自把你背过来吗。”他的声音冷冷淡淡,气得阎向天瞪圆了老眼。
“你……你这个不孝子!”
阎向天狠狠地拍了下书桌,顺手拿起一份文件夹。“还有,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今年的报表总结吗?乱七八糟,你是不是想把我的公司给搞垮!”
他手上拿着的文件正是昨晚阎冽在医院临时整理好的,一天下来的事情太多,有些疲累的阎冽也就没太在意文件的细节。草草了结,却被阎向天说成“乱七八糟”。
阎冽没有反驳,因为一向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他以往从不会让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份文件是他的失责,他这几天将精力全放在杜家,根本该放在第一位的工作忘到了九霄云外。
阎向天回来的时间实在有够凑巧。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能稳坐阎氏继承人的位置。瞻仰这个位置的人很多,比你有能力的人也不再少数!”
“那你就找那些人去当你的继承人吧。”阎冽冷冷地插口,脸上没有一丝恐慌的深情。
他阎冽的成功,从来不是依靠哪个人,或者是哪个光辉的位置!
“你!咳咳咳…….”阎向天一时气节,一口气没缓过来老脸涨红,他双手捂胸,就是一阵猛咳。
阎冽剑眉颦了颦,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许久,安缓下来的老人扫了一眼面色不改的儿子,轻叹了口气。
“算了,今天回来也不是跟你吵的。我年纪也大了。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还不是想安心度个晚年。”阎向天靠在椅背上,扶扶布满皱纹的老脸。“安琳过两天也会过来,你们俩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婚礼定在明年,我希望你们三年后能生个孙子给我。”
话刚落,阎冽脸色骤变,俊眸锁向转移上的阎向天,声音依旧冷然。“我说过我不会娶她。”他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况且,他现在没有娶妻的意愿。
“这件事不由你定!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坐了一天飞机也累了。”
“我不会娶她。”阎冽又强调了一遍,神色有些不耐。“又是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花言巧语了吗?这辈子,我就算是从路边随意拉一个女人结婚,也不会娶她。”
“安琳有什么配不上你的?样貌好,家事好,又会说话。跟着你是委屈你了!”阎向天也恼,阎家主母要跟他们阎氏门当户对,而英国富商的女儿正适合为阎氏开枝散叶。
在利益和儿子幸福的抉择上,阎向天很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阎冽面色不改,薄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他脸上的坚持惹恼了一忍再忍的阎向天,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阎向天也没什么好脾气。盛怒下的他举起手中的文件夹便狠狠向眼前的不孝子砸去。
哗啦-------
阎冽没来得及躲,棱角分明的文件夹就直直砸向他的头顶。纸张撒了一地,他的头被砸破了一个窟窿,粘稠的血一滴一滴地淌落在地。
刀刻般的俊脸此刻大半张都布满了血泽,看起来十分赫人。阎向天也是一愣,而他本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报表我今晚会再整理一遍,如果没别的事了,我就先走了。”语落,他冷冷地瞥了生父一眼,便踏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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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
杜甜甜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觉得她和阎冽如今就处于冷战阶段。
从那天开始,阎冽就不再踏进医院一步,但香甜的瘦肉粥却每天都会由不同的人帮着送来。
杜甜甜知道那是他的心意。
轻轻叹了口气,杜甜甜放下手中刚刚为父亲刮完胡子的刮胡刀,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喜悦的叫喊。
“甜甜!甜甜!你爸有救了!你爸有救了!”杜母是喜极而泣,她还来不及擦拭泪水,便冲着撞着跑向女儿的身边。“听说有一个在英国专功脑科的医生愿意为你父亲治疗!他已经治好了十几个脑癌患者!你父亲的病有希望了!”
杜甜甜一听,心里的喜悦不亚于母亲,几天来的阴霾似乎片刻间全部散去。她跳起来握住母亲的手,眼睛晶晶亮。“真的?是谁!我们要去好好谢谢他!”
父亲有救了!有救了!
杜甜甜的嘴巴几乎咧到了后脑勺,杜母牵起她的手。“我也正要过去呢,听说还是个蛮年轻的大夫,走,我们一起答谢他去。”
“天无绝人之路啊!天无绝人之路啊!就说你父亲一定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母女俩像两个疯子似地奔跑在安静的医院,周边的人都用差异的眼神盯着她们脸上的笑容。
杜甜甜此刻哪里在乎得了这些,心里只为父亲的治疗有着落了而欣喜。她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跟在母亲后面走进一个办公室,但当她望见“救命恩人”的脸时,顿时一愣。
“B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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