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生的少年

目录:某科学的阳电子炮| 作者:七月浅风兮| 类别:历史军事

    “呜,头好痛。”某名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并缓缓睁开双眼。

    “我去,这是哪里啊。医院?为神马我会在医院里?”少年轻轻的拍了拍脑袋,想要回想起什么事情,但是脑中却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似乎被人打晕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哦,你已经醒了啊。”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传来。

    少年木讷的抬起头,眼中突然射出一道奇异的光彩。口中惊讶道:“我勒个去。青蛙人?这不是梦吧?”

    “喂,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只是长的有点象青蛙而已吧。不用这么夸张吧。”穿着白大褂的“青蛙”医生带着不满的声音说道。不过已经有很多人这么说他象青蛙了。

    少年尴尬的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请问这是哪里啊?”

    “学园都市的水穗机构病院里啊。”“青蛙”医生有些不耐的说道。

    “哦哦……什么?!你说这里是学园都市?!有没有搞错啊!”听了医生的话,少年愣了片刻后突然象只暴怒的野兽,从床上蹦了起来。“你是在恶搞我吗?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少年,要冷静。看你这样子身体应该是康复了吧,不过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再来看你。""青蛙"医生奇怪的看着暴怒的少年,有些不能理解少年的行为,但还是觉得自己这时应该退出去。

    看着关上的房门,少年有些发愣的说道:"这里是学园都市?那我是谁啊?穿越穿到这种地方来,还真是不幸啊。等等这似乎是那个谁的口头禅来着?"少年郁闷的看着窗外。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穿越啊,这可是学园都市,什么魔法科学的,最麻烦了。而且自己该怎么活下去。少年失落的想道。丝毫没有一点穿越后应有的激动。

    "嘁,随便怎么样吧,要是能见到炮姐就好了。"少年怀着一丝期待与希望,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冥土追魂学园都市的医生,医院位于第七学区的水穗机构病院。

    看起来像青蛙的学园都市医生。能将被切断的手腕完成不留痕迹的接回,靠部份麻醉进行心脏手术,据说可以打破生死界限的医生。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抛弃患者”为信念,拯救病人时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也不会手软。曾做出能够克服人类寿命的机器(被亚雷斯塔使用)。

    此时冥土追魂正站在少年的病床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头部的重创使脑细胞大量的死亡?!是人为的伤害吗?不管怎样这个少年恐怕已经不再记得任何事情了。"冥土追魂遗憾的说道。

    "的确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啊,你能先告诉我,我是谁吗?""沉睡"在床上的少年突然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学园都市里没有你的资料,你叫我上哪查去?"冥土追魂淡淡的说道。

    "是么?唉,我想也是这样。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啊。"少年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想留下来么?少年。"冥土追魂突然问道。通过之前的检查,他知道少年是一个能力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能力和能力等级。虽然失忆了,但并不等于能力也消失了。

    "你是一名能力者,所以进入学园都市完全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办张ID卡就可以了。"

    "什么?我还是个能力者?什么等级的?是什么能力?"少年受刺激般兴奋的咆哮着。把冥土追魂吓了一大跳。

    "哎哎哎,我似乎在哪见过你啊。青蛙脸的医生……你是……冥土追魂!"少年瞪大了双眼,十分吃惊的说道。

    冥土追魂也有些吃惊的看着少年。但少年的下一句却让他十分无语。

    "那个喜欢护士的护士控的大叔!"

    "哎,你是怎么知道的?!"冥土追魂惊讶道。喜欢护士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让一个失忆的人记得这么清楚吧。

    "这个嘛?哈哈,我就是知道啊。"少年干笑着打哈哈。"好了,就这样吧。快带我去检查能力吧。"

    冥土追魂无奈的看了一眼少年,但还是将他带到了检查室。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获得能力的,但检测能力还是没有问题的。"冥土追魂细心的说道。"你只要感应自己真实的力量,并释放出来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少年的头上突然发出一道红色的电流,映亮了少年的黑发和红瞳。

    "对就是这样,不过为什么你的电流是红色的?"冥土追魂有些奇怪的说道。红色的电流在能力者里还是比较罕见的。起码自己没有见过。

    "我怎么知道啊!"少年有些不爽的说道。"我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了,哪还记得这玩意。"

    "脑细胞的大量死亡的确让你失去了很多记忆,不过你总还记得一些什么吧。"

    我去,我被人一棍子敲到了学园都市,醒来就魂穿到这不知名的倒霉男身上,你个护士控大叔还指望我记得什么啊。话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长嘛模样呢!少年心里不断的腹诽道。自己好歹也是科技大学物理系的热血青年,穿越到这个柔弱少年身上算怎么回事?

    还有这流利的日语,算是穿越的福利吧。

    但是做为一个合格的炮党,无论自己有多废柴,都要守护炮姐的幸福。少年在自己心中立下了伟大的誓言。

    "到了。"冥土追魂熟练的打开了检测室的大门走了进去。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随着冥土追魂的脚步走了进去。

    “释放出自己的能力。”冥土追魂操作着仪器对着少年说道。

    “噼啪――”

    一声电流的声音的响过,冥土追魂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前的仪器有一部分被少年红色的电流给分解了。

    “这是……”冥土追魂无语的看着同样惊讶的少年,出声问道。

    “哈哈哈。”少年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得意的笑道:“我明白了啊,哈哈哈,这是反物质啊。反物质中的阳电子啊。遇到电子会产生湮灭反应的阳电子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空气中的氧气正在减少吗?”

    “哦,难怪啊,阳电子啊。不错的能力。”冥土追魂呵呵的笑道,好象一点也不为仪器被毁而恼火。“这样一来,你的ID资料就很好写了。你先回病房里休息一下吧,我把你的资料写好了上传给学园都市的书库就行了。”

    “哦哦,那就谢谢你了。”少年傻傻的点点头,傻笑着走到了走廊上。

    “哈哈,炮姐有Railgun,我也有阳电子炮[Positronsniperifle]啊,哈哈哈哈。只要有谁惹恼了炮姐,我就把它彻底湮灭。”红色的电流从少年的脑袋上隐隐闪过。炮党的守护之心在少年的心中无限的放大着。

    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一个地方喷涌而出,刺破云霄向天空飞去。犹如连接天与地的光柱,将那个区域照亮。

    “这是……”少年微微眯起双眼,看着这冲天的光柱,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似乎是茵蒂克丝的‘龙王的叹息’啊。看来我在这之前错过了外传的时间轴啊。哎――”

    “不过,那个‘树状图设计者’应该也被击毁了吧。接下来,就应该是那个所谓的吸血鬼事件了吧。今天凌晨应该就是那个上条当麻失忆昏迷的时间了吧。呵呵,还真是期待呢。《魔法**目录》的主角,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吧。”少年的嘴角弯出一丝开心的笑意。就象一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期盼的东西一样。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进病房内。少年慵懒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象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

    “哎哎,现在几点了啊。我没有错过剧情吧。”抬头看了一眼挂在病房墙壁上的钟表。少年穿着医院的病服,从床上跳了下来,赶紧跑出了病房。

    “喂,医生。我的ID办好了没有啊。”少年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大吼着。突然发现护士控大叔冥土追魂对面站着一名穿着白色修女服的女孩。

    “哦,你来了啊,你的ID资料已经办好了,你自己看看吧。”冥土追魂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色的表格单递给了少年。

    少年接过表格单看了一眼。上面的资料让他有些让他难以接受。

    只见表格上写着:“代号:射手之箭,年龄:14岁,生日:不明,星座:不明,血型:A型,能力:阳电子掌控,等级:LV2。”

    “喂,你这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这上面只有代号而没有名字啊。而且,这代号也太难听了吧。”少年不甘的怒吼着。的确,这ID资料上的东西实在是太烂了点。除了必要的基本信息,其他的全都没有。

    “哎哎,这已经是我尽的最大努力了,能够搞到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名字你可以自己取,到时候我会上报给他们。代号嘛,很符合你的能力啊,也很不错。至于生日这些东西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冥土追魂和善的笑着说道。却让某人的心里升起一团无名怒火。

    少年身上发出一道道红色的电流,全身因为愤怒而不断颤抖着,似乎正在积蓄着怒气值,刚想一个电子湮灭把站在面前的冥土追魂整个人湮灭掉时,站在旁边的修女突然说话了。

    “请问,当麻的房间在哪里?”

    "哦,这么问的话,你应该问他。"冥土追魂指着少年说道。"你要看望的人就住在他对面。"

    谁也不知道少年的心思是怎样的。----或许现在应该称之为射手之箭,虽然少年不喜欢这个"名字"----少年可能只是想要恶作剧,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认识一下上条当麻,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反正现在他已经和白衣修女茵蒂克丝站在了上条当麻病房的门口了。

    咚咚,茵蒂克丝敲了病房的门两次。

    光是这样的动作,就让茵蒂克丝紧张的心脏快要破裂,在对方回应之前,茵蒂克丝慌张地把手掌上的汗擦在修道服裙子上,顺便在胸口画了十字。

    "谁?"里面传出另一个少年的声音。

    茵蒂克丝正要伸手转开门把,却突然犹豫了一下。

    这大概是剧情当中茵蒂克丝的心理挣扎吧。射手之箭这样想道。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有让她自己克服心理上的难关,才能让她能抬起头去面对。

    只是犹豫了片刻,紧张的茵蒂克丝用类似机器人的动作打开了房门。这不是六人一间的病房,而是和射手之箭一样的单人病房。

    由于墙壁、地板跟天花板都是白色的。距离感有误差,所以感觉起来特别宽敞。

    少年在纯白的床上,坐起上半身。

    床边的窗户是开着的,纯白得窗帘随风飘扬。

    射手之箭看着床上茫然的少年,心中有些感叹,但还是走上前去。

    想要问候一声。

    "请问……"头上包着绷带的少年微微偏着脑袋,开口说话。

    "你们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少年的声音如此客气,而且充满了迷惑,是一种打探对方底细的声音。

    简直就像是打电话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时会用的口气。

    "呵,果然是这样么,剧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啊。"代号为射手之箭的少年有些自嘲的说道。虽然自己是知道剧情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依然有些感到伤感。

    ──他的情况与其说是记忆丧失,不如说是记忆破坏。

    刚刚在诊疗室中医生所说的话,浮现在茵蒂克丝的脑海中。明明是夏天,却让茵蒂克丝感到全身冰冷的那句话。

    ──他不是“遗忘”了回忆,而是脑细胞整个遭到物理性的“破坏”。那种情况,要重新回复记忆应该是不可能了。你们是不是打开了他的头盖骨,把电击棒插进去过?

    “……!”

    茵蒂克丝微微停止了呼吸,只敢低头看着地板。

    超能力者使用了太多超能力的反作用,以及茵蒂克丝自己所放出的(虽然她自己毫无自觉有过这回事)光线攻击,深深伤害了少年的脑子。

    如果是一般物理性的──也就是普通的“伤”,就跟茵蒂克丝被砍伤背部时一样,或许可以用回复魔法来复原伤口。但是,眼前这个表情空洞的少年,却拥有名为“幻想杀手”的右手。不论善恶好坏,只要是魔法,都会被抹除。

    换句话说,用来治疗少年的回复魔法也会被消除。

    结论就是:这个少年身体没事,心却死了。就这么简单。

    “请问……”少年口中发出来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不,应该说是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茵蒂克丝无法忍受这样的声音,从眼前这个表情空洞的少年口中说出来。

    他是为了我而受伤的。但是,现在他却反而在担心我。这让人情何以堪?

    茵蒂克丝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涌上胸口的某种情感给重新压抑下去。

    我现在应该在笑吧?茵蒂克丝心想。

    少年的表情是如此空洞,似乎完全不记得关于茵蒂克丝的事情。

    “请问……你不要紧吗?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但是,原本以为完美的笑容,却立刻被表情空洞的少年看穿了。仔细回想,这个少年似乎总是可以看到自己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感情。

    “嗯,我没事。”茵蒂克丝一边吐气一边说:“我当然没事。”

    表情空洞的少年看着茵蒂克丝的脸,过了一阵子说道:

    “……请问……我们……原本是不是认识?”

    这样的问题,最是让茵蒂克丝心酸。

    这等于证明了,眼前这个表情空洞的少年完全不认得自己。

    完全。真的是完完全全。

    “嗯……”茵蒂克丝孤零零地站在病房中央回答他。动作看起来就像漫画里忘记写作业,被叫到走廊罚站的小学生一样。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在学生宿舍的阳台相遇的!”

    “我曾经住过学生宿舍吗?”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你的右手把我的‘移动教会’给弄坏了!”

    “移动教会…移动教会…‘运动协会’(注:“移动教会”与“运动协会”日文发音近似)?听起来像是个健身中心。”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你为了我还跟魔法师大打出手!”

    “当麻是谁?”

    茵蒂克丝几乎不敢再问下去。

    “当麻!你不记得了吗?”

    但是即使如此,这句话还是非说不可。就算是旁边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少年。

    “茵蒂克丝…最喜欢当麻了!”

    “对不起……”表情空洞的少年说了:

    “茵蒂克丝……听起来不像是人的名字。我有养过猫或狗吗?”

    茵蒂克丝的胸口,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

    但是,茵蒂克丝却克制住了自己,将所有感情吞了回去。

    她忍住自己的感情,露出笑容。虽然,这笑容距离完美的笑容还有非常大的差距。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心酸无比的笑容。

    “哎――”射手之箭有些心酸的叹息了一声。即使是一模一样的剧情,旁观和亲身感受依然是两种不同的滋味啊。不打断少年和茵蒂克丝之间这令人心痛的对话,只是因为剧情的需要。

    剧情,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不去改变呢?射手之箭带着一丝悲哀想道。但是一旦改变了剧情,少年很可能不会从这些谈话中了解到必要的信息。从而再也不会变成剧情中所需要的上条当麻了。

    自己终究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吗?射手之箭恨恨的握住了双拳。既然如此,这个你们所生活的世界的一切,就由我来守护吧。

    这一天是七月二十八日。代号为射手之箭的少年的名字,也在这一天取名为七月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