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妈的，大不了洗胃。”
齐正浩大口大口地开始吃起来，吃一口菜灌一口水，不停地抱怨：“连汤都没有。”
肖云也乐了起来，脸上的冻疮也忘了，菜也变得不咸了。
三个人第二次同台吃饭，还是这么和谐，这完全就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完美体现，让肖云想大声高唱一曲国歌来助兴。
饭后两人才望着肖云的冻疮脸大笑起来，把肖云脸都笑绿了，钻进卧室死都不出来。
齐正浩送方伟文下楼，在楼下方伟文也没叫车，两人抽着烟，沉默起来。
一支烟完了，接着第二支，抽到了第三支方伟文甩掉了齐正浩的烟盒，一拳揍上了他的鼻子。
“这一拳是还你的。”
齐正浩笑了笑……
“方伟文，你说我们是怎么回事？
同是黑社会老大，喜欢同一个女人，今天你打我明天我砍你的，又是情敌又是对头，怎么还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的？
我俩咋这么没脾气啊？”
“那是因为肖云跟了你。”方伟文答道，“要是肖云跟的是我，我们俩只有仇人可做，没朋友可言。”
“你这样看我的？”
方伟文抬了抬眼，轻轻一笑，慢慢地回答：“是的。”
“呵呵。你看人真准，要肖云真跟了你，我早就把你砍死了。
所以，你应该庆幸她跟了我，我要是砍死了你，肖云也不会跟我，这辈子她还能遇到像我俩对她这么好的人吗？”
齐正浩很少有认真表情，也是很真诚的肺腑之言。
“或许吧。”
方伟文望着远处，夜幕渐落，星光依稀，霓虹灯渐远渐近，这夜的黑，透露出来的不是属于城市夜生活的开始，而是方伟文心底的落寞……
很长时间后才收回了视线，对齐正浩说，“你们结婚吧，不管肖云她父母答不答应，都结婚吧。结了婚，我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