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看戏入戏

目录: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作者:洛塔猫| 类别:历史军事

    “老婆,怎样?老子戏够足吧?”

    一改人前的恨之入骨誓不两立,狼王贼头贼脑地摸进和狼后的爱的小窝,摩拳擦掌向狼后讨赏,照旧一副狗腿的贱相,就差吐舌头流哈喇子了。

    狼后飞出冻死人的一记小白眼,无声地警告狼王,胆敢靠近,后果自负。

    “滚出去,答应我什么来着?”

    “老婆,咱好几天没亲热了,老子想你想得黄瓜快炸了,让老子摸一把,摸摸哈……”

    说是摸,陪同色狼直爪一同凑近狼后的还有狼王那色·欲外露的强健体魄,其心险恶不言自明。

    狼后眼明心亮怎会不知狼王意图?一脚飞出,却让早有准备的狼王抱个正着,顺延脚踝一路向上摸索,急色的样子,好像几百年没开过荤。

    狼后的脾气在狼王面前从没好过,心中生出一簇愠火,狠狠将狼王扒去一边,收敛长袍,遮住一双长腿。

    同样,面对狼后的坏脾气和冷性情,狼王从没妥协过。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坚韧不拔,顽强贯彻烈受怕缠狼的方针,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不过,这份缠劲儿也是会看脸色,懂得分时机的。否则,真惹毛了狼后,绝对给他来个吃不了兜着走,悲了个剧的。

    见狼后真的不高兴,狼王悻悻然,只好将满腔热情稍微压制。

    “老婆……”

    “你演得好,演得太好,下手够狠,一点都不怕把昼儿伤出毛病,根本带出了真情实感。”

    “心疼儿子啦?老子就觉得这么对大崽子太狠,那一下打他身上,他内伤,老子心还跟着疼呢!咱换别的法子,成不?一个白焰而已,当年老子能生擒他,如今就拿他没辙了?”

    “当年还不是用我作诱饵?你能把我豁出去,倒舍不得儿子。”

    “你……这是对老子打击报复?”

    “真把自己当回事,收拾你还用费那些力气?白焰不难对付,难的是他现在占用冯天光儿子的肉身,若是有个万一,皋儿怕是要娶不上老婆了。”

    “老婆,你是不是太偏爱小崽子,对大崽子不太公平?”

    “你总不会认为我是心虚,所以有所偏向吧?”

    “咱不这么多疑,行不?都是咱的崽子,就算不能一碗水端平,也不能偏袒得太明显,一个百般呵护,一个让他承担一切,莫说外人,俩崽子心里也会不平衡,闹矛盾那是必须的。”

    “哈!平时对儿子不是拳打脚踢,就是爱答不理,这会儿却来指责我,我做的不好,你自己教育啊。”

    “老子哪儿拳打脚踢?老子那是帮他们强身健体!你当老子是随便打?今天以前,老子碰过大崽子一下吗?大崽子随你,很清楚自己一步一步该怎么走,用不着暴力。小崽子皮脸皮吃,折腾起来像个疯子,不打指不定抽成什么样,没准儿得把天捅个窟窿。老子这是因材施打!”

    “所以,你了解儿子,我不了解?”

    “小崽子确实欠磨练,不如大崽子沉稳靠得住,可……总不给他机会,他总也长不大。况且……这回让大崽子承担得实在太重,恐怕……”

    “你想把这次的事当成对皋儿的磨练,我不反对,然而,一旦失败,后果你我是否担得起?不能给白焰任何机会,一定要在他羽翼未丰之前将他解决,否则,怕将又会是狼族,乃至兽仙境的一场灾难。”

    “唉……干都干了爱咋咋地吧,只是委屈大崽子了。”

    “身为狼王继承人,一点委屈都禁不住,将来如何领袖整个狼族?”

    “反正论狠心,老子真比不过你。”

    “少得便宜卖乖。外人以为我把持朝政利用你实现野心,殊不知,我意见再多,你不首肯,又有何用?充其量,我不过是你的传声筒,替罪羊,替你将想说想干的,传达实施。好便好了,坏了全是我的责任,连同儿子的怨恨也是。

    那些蠢蛋也不想想,你若真是扶不上墙,将我枕边风奉为金科玉律的烂泥废物,岂坐得上狼王之位?郎家德才兼备的多了,择优而定,哪个不行?何至于非得是你?!”

    “好了好了,最委屈的是老婆你,老子一千一万个对你不起,今天对大崽子出手重了,也对大崽子不起,成不?烦请宽宏大量,别跟老子置气,让老子亲一口聊慰相……”

    贱笑刚在狼王脸上显露颜色,狼后就知道他又要犯贱,一手托起狼王下巴,将他推开三步远。

    “滚回去,要是因为你的下半身坏了我的计划,后果自负。”

    炸毛大叔好不容易在狐狸精的帮助下摆脱狼崽子,到外头放放风,兴奋劲儿还没过,就让一脸凝重之色赶来的狼崽子风风火火打包回到狼王宫,劈头盖脸挨了一顿狼嚎,又受了一顿狼吻,最后闹明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人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炸毛大叔很好奇,明明郎昼稳居太子之位,为毛偏偏要跟从没威胁过他地位的狼崽子过不去。同胞兄弟,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开解决,非得动手动脚,搏杀拼命?

    莫非……

    “听说郎昼不是狼王的种,是真是假?”

    “不是父王的种,是谁的?少听些有的没的,父王和爹爹是彼此的唯一,谁都不会背叛谁。我们狼族血液里都带着忠贞,我对你也是一样。”不失时机地插缝表白。

    让人脸红的话,炸毛大叔只当没听到,宝贝儿子目前安危不保,哪里有心思琢磨风花雪月。

    “郎昼真要是白焰的儿子倒也不错,我去求求他,看能不能帮我把天天还回来。传说白焰法术挺高,找个把寄宿的肉身还不容易,何必霸占一个小孩子的身体,手短脚短弱不禁风,也碍他发挥不是?”

    “你说什么屁话?!郎昼是我哥,继承同样血缘的亲哥,我跟他再怎么不对付,也不许人污他清白。侮辱他,等于侮辱父王爹爹,连同我,以及全体郎姓王族!”

    狼崽子这么义正词严的愤怒,炸毛大叔还是头回见,陌生不说,真有几分胆怯,唯恐怒到极致,失了理智,把他撕吃了。

    “我就随口一说,犯得着当真气成这样吗?再者,明明是你们狼族内部矛盾,我儿子招谁惹谁,无辜受到牵连。天天才几岁,若白焰真如你们说的那样凶残暴虐,他的小身子哪里受得住,等你们夺回来,怕也……”

    囫囵抹把脸,炸毛大叔不敢想,想了就比死还难受。

    “心急也没用,父王和爹爹说能搞定,就一定能搞定。你少想些乱七八糟,没头没脑乱跑,当心让坏人抓了去,倒添麻烦。”

    狼崽子说得简单,炸毛大叔熬得太难。多等一分钟,他就心焦多一分,没准儿等不到看见白馒头平安归来,就让心里的急火给烧死了。

    想想,他这个亲爹真窝囊,除了等,把宝贝儿子的安危交给一群狼,什么都做不了。

    郎昼的执拗劲儿令人叹为观止,一日不与狼崽子分出高低,便一日不肯罢休。

    内伤未愈,迫不及待地再次将挑战提到朝堂之上,邀请诸位长老一齐作见证,他这个太子究竟是否名副其实,是否是择优而选的那个优。

    两派长老早有此意,自是齐声赞同。

    狼王像是跟狼后较劲,也加入赞同的阵营,狼后疾言厉色反对无效。

    比试定在两日后,于比武场。规则?依循古法,一方胜出为止,不计生死。

    能够堂堂正正比试,郎昼算是得偿所愿,狐狸精不干了。

    一个是他的伴侣,一个是他的知己损友,哪个他都担心,偏帮哪个都对不起另一个。

    暴了个躁的,死面瘫到底抽哪门子风,过往都没事,何苦现下跟狼崽子过不去,不是存心让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长舌老不死顺心满意?

    死面瘫一向不在乎旁人放什么屁,分明介怀关于他血缘的,越炒越热的谣言。

    也怪狼王狼后,一贯如胶似漆,风吹雨打雷霆闪电似乎都没法将他们拆散,怎么一两句流言蜚语,就让他们生出间隙,闹了不和?不是给好事者平添谈资,给一双儿子制造困惑?

    谁下的种,坦白说明就好,有什么好遮掩?难道不晓得,越是避而不谈,越是令人疑窦丛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赌气也该分个时段。他们耍花腔耍得过瘾,可坑苦了小辈儿。

    “你非要较这个劲,是不是?你就是真赢了狼羔羔,能有什么好处?白馒头还没找到,白焰还没消灭,局面已经够乱,你不帮忙,也不能乱上加乱啊!你、你这么一来,好像真成白焰的帮手了。”

    狐狸精气急,说话便不那么注意了,想到没想到的一股脑全吐出来,不管耐不耐听。

    “你踏实看戏就成,旁的不用管。”

    “你我什么关系?狼羔羔跟我什么关系?你说我不用管?你是希望我失了伴侣,还是没了兄弟?死面瘫,你脑袋浆糊了吗?到底怎么个想法,偏得和自己弟弟拼生死?!”

    “身为狼王太子,所做所想自然站在整个狼族立场。”

    “屁立场,说穿了,你就是不服旁人议论你不是狼王亲生,不服旁人说狼羔羔比你更适合继承狼王位!王位对你真这么重要?胜过和自己弟弟的骨肉亲情?”

    “重要。狼王从来只能有一个,不允许存在另一个选择。”

    “不可理喻!你去比吧,死了活该。我押狼羔羔赢,然后我就可以恢复无拘无束自由身,用不了多久,压根儿再想不起曾经有过你这个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