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的眸中有渐渐增腾的雾气，在眼底流光般得闪烁着，松开手侧身贴着我的后背躺了下来，从我身后将我抱住了，咬着我的耳朵说道：“你究竟还要别扭多久？”他的手不安分的探到我双股之间，或轻或重的按摩着，我顿时觉得有些汗流浃背，脊背都僵硬了起来，贴着他的胸口道：“你……你不要这样，今天你没喝酒，妄想……妄想我原谅你。”
“你忘了我的外号叫怀风流了吗？我四处留情，典型的色鬼，我在你这陇菊阁呆了也有十来天了，都没有沾到你的身子，你猜那些人会怎么说我？”他说着，牙齿轻蹭着我的后颈，舌尖湿热的噬舔着我散发着热力的皮肤，让我越来越难耐了起来，我憋着一股劲开口说道：“你……要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要全套的，听说你今天去护国寺补过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喝那边的元气汤，据说有滋阴壮阳的功效，不如我们试试？”他的手顺着股沟，滑到我的腰肢，大掌握住了我的昂扬处，温柔的揉搓着，我仍不住低头哼了一声，伸手抓住软榻的把手，汗液一滴滴的滑落。
“我……我不行的，你不要乘人之危，我……”我喘着粗气，身子不断颤抖，他的吻一路从颈部到了背脊，沿着蝴蝶骨下滑，一路湿热到腰间。
“没事……你闭上眼睛，今晚不用你伺候人，我来伺候你，你只要想着，这个人是我……是瑾瑜，就可以了。”怀瑾瑜的声音带着低哑的磁性，我的思维开始混乱，忽然间身子被扳了过来，他松开大掌，任凭我的暴露在同样暧昧的空气中，可是下一秒，完完全全被他的湿热所包裹了起来。
“唔……”我的手无处支撑，只能单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单手揪住了他的一缕长发，断断续续道：“我……我接受……接受半个月……不不要这样。”
他的舌尖灵活的在我的肉刃前端旋转，一吸一纳的刺激着我的敏感，分身顶到他上颚的感觉尤其明显，我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用力呼吸，他的喉咙剧烈收缩着，引得我一阵战栗，我带着哭腔低低呻吟，颤抖的腿忽然间僵直不动了，因为——我射了。
他抬起头，拍了拍我的手背，嘴角由带着的银丝，一口一口将我的子子孙孙咽了进去，脸上又是那种不羁的笑，见我傻愣着看他，刮了刮我的鼻尖道：“味道不错，就是有点稀，看来还需要继续进补。”我顿时面红耳赤，捂住了脸不敢看他，转身道：“你太无耻了，怎么能这样呢……”
他低下头，沿着唇角一点点的拨开我的唇，顿时一股腥膻的味道蔓延至口中，这么熟稔的动作也能知道他是个中老手，就这样舌吻了良久，我的呼吸明显已经跟不上节奏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口，□的欲望处一直抵着我的小腹，让我很有压力。
我挪了挪身子，避过他那双写满的双眸，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抓住我的手按住他的道：“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我皱了皱眉头，按住额角道：“不行不行……我又头昏了，我要晕倒了……”他啄了啄我的嘴角道：“放心，我怀风流虽然风流，但也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他低头凑到我的耳边道：“你用手帮我就可以了……”
握住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我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瑾瑜他……真是一个好人，可是……我除了觉得他好，为什么没有其他感觉呢？他明显没有注意到我思绪的游移，闭上眼睛，思想集中到了身下的处，他的大手包裹着我略显瘦小的手，来回撸动着他血脉喷胀的分身，我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既然是小倌，这么一点职业精神总应该有，我咬了咬牙，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帮他释放，他的脸色顿时潮红了起来，我转过身子，舌尖舔了舔他的锁骨，顺着劲朗的线条下来，用舌尖卷住了他胸前的茱萸，来了一个三百六°的旋转。
“嗯……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的动作一滞，还没来得及配合动作的手心里，已经感觉到握在手中的分身又肿胀了几分，掌心有了黏黏的液体，我噗嗤一笑，转身背对着他道：“客观，全套服务结束了，要走记得留下小费。”
怀瑾瑜有些尴尬的松开我的手道：“憋得太久了，没想到和你一样不济了，看来我也要让张太医开一服药才行。”
我瞪他一眼道：“你不济就不济了，干嘛把我也拉下水，我这不是不济，只是身体还没好而已，我是专业的，我们小倌有专门训练关精的，才不会像你一样呢。”
怀瑾瑜将我按在胸口道：“嗯……知道你是专业的，而且厉害着呢，不然我们再来一次？”他说着就要翻身压下来，我急忙推开道：“停……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低头看来看黏腻的身子，刚刚才洗干净了，就一身汗，拉起一旁的浴巾随意擦了两下，身子还有些酸软。
“菊华，不要接客了。我再写一封信给九叔，告诉他我们的事。”欢爱后又提及这样的话题，让我竟然一时适应不了，我蹙眉用汗巾擦着手心里他的气息，咬了咬唇道：“瑾瑜，我一直只当你是我的好朋友。”
怀瑾瑜抱住我的手臂僵在了腰间，随即缓缓松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忽然间他勾起我的下颌，让我与他对视，一字一句说道：“那么，刚才我们那算是在做什么？难道……是你在接客吗？”
我的心一瞬间降至谷底，不知道如何作答，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道：“怀瑾瑜，你喜欢的人不是一直都是别人吗？为了别人我们还有一个协定，你忘记了吗？如今你喜欢的人也已经求仁得仁，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呢？我从来不是用来当替补的。”
只是随口一说，可话语中居然有那么些酸楚的意思，可是我又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有些烦躁的支起身子，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低头不语。
怀瑾瑜叹了一口，将身上的衣物穿戴了整齐，背身说道：“菊华，我明白了，你不是一般的小倌，我也不应该把你当成一般的小倌来看。”
你不明白，我是小倌，但我更加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了。或许我以前曾经错过，对于九王爷的期待我错了，对于张太医的那一夜之情，我也错了，对于和你的肌肤之亲，我更错了，但是这所有的错，只要一句话，我就可以坦然面对，我只要自欺欺人的说，呵……你们不过是我的客人而已，我只是在接客。
“没错，我不是一般的小倌，我比一般的小倌贪心的多，所以我要的东西，怀瑾瑜，你根本给不起。”我有些苦笑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曾经那么心疼过你，可你心里有的只是别人而已，我知道那个人在你心里的地位，那一夜你哭着说，你以为你会开心的笑，可最后还是在我胸口伤心的哭。
“我要的不是报恩，不是约定，更不是一种责任，怀瑾瑜，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做圣人，总以为别人应该怎么样，怎么样，你从来都没有反思过，自己应该怎么样吗？你喜欢的人，从来没有争取过，只知道把对方推入别人的怀中，深井水，你向他表白过吗？没有！还有我……别忘了，当初是谁牵着马车，把我送到另一个人的怀中，在你眼里，你始终认为我是一个小倌，和你那些莺莺燕燕一样，撒一把银子，就应该全部围上来是吗？”
他的背影僵硬的屹立在原地，脚步停滞不前，烛光下形单影只。我的心口涌上一股悲伤，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泪眼朦胧道：“瑾瑜，我好怕，越来越怕，我已经不能承受任何不能兑现的诺言，也不想再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下去，所以我们像原来一样，只当普通朋友，我会更加开心一点，我知道你没办法忘记深井水，在你住在我陇菊阁的这段日子，你的梦话已经透露了你内心所有的隐藏。”
明明是我在拒绝他好不好，为什么那么伤心的会是我呢？我有些失态的松开手，拉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转身道：“从明天开始，不要点我的牌子了，让我们一切都回归正位吧，怀公子，愿你回京城之日，能做一个万人瞩目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