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是什么

目录:夺情游戏:总裁来势汹汹| 作者:媚玑| 类别:玄幻魔法

    倒是不担心她会哭到心脏病发的晕过去,反正也是在医院里,就算是晕过去,也可以被及时的救过来。大哭的发泄出来反而更有效一些。只是他比较会担心她有些事情憋在心里憋久了积劳成疾。

    身体的病很容易治疗,看得见摸得着。可是心里的病却是最难治的。如若不让她这样彻底的发泄出来,过去那根种的阴影就这样被她拖在身后,像是一个巨大的影子般如影随形,让她不敢往后看的只一个劲捂着耳朵遮挡住眼睛的猛跑猛跑,如此周而复始,过重的心理压力完全会逼疯了她。

    为什么别人会认为她得到幸福是最重要的?反而他认为坦然面对过去,找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一个只有自己觉得幸福的人,才有带给别人幸福的能力。她将自己跟幸福生生的切断一切联系,任由着占南天给予她的再多,那种不安全感依旧会跟着她,又用什么用?

    “有没有告诉过你,打人不能打人脸?就差一点点,如果不是我动作敏捷的偏了一下头,那把刀子就要把我的脸颊削骨了呢!”

    墨菲撇撇嘴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倒这种时候,还能话语中颇有些不满的道。

    眼见着裴晓晴的哭泣声慢慢的变小到抽着鼻子的擦着眼泪时,墨菲继续道,

    “你说,就算是占南天给你请了特别看护,你也不能够为了证明她们存在的价值,而把房间搞成这副样子吧?搞不好谁进来了以后,还以为我要对你禽兽一把来着!”

    墨菲自顾的从门边拿过笤帚把地上扔的杂乱无章的东西清扫起来,又仔细细的用拖把把地上的水渍擦干,一切清扫完毕后眼见着裴晓晴抵上一块毛巾,才想起只忙着清扫地上的散乱了,竟都忘了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衣服和湿润的头发。

    深吸了一口气后,好整以暇的看向床上那包着自己的双膝,已经安静下来眼神空洞的裴晓晴,墨菲耸了耸肩的将毛巾搭在椅背上。难得在进来这么久后,眼神透着一种认真开口,

    “就算不是你的恋人,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除了怜惜便还是怜惜。裴晓晴,是怜惜,不是可怜。若是谁敢拿这件事情来伤害你,就算不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朋友,也绝对会挺身而出的灭了那个人!”

    是的,虽然在知道这整件事的时候,他也震惊。但是他没有半点瞧不起她的意思,毕竟这不是她自愿的是一场意外。同情不是没有的,只是他从来不觉得她可怜,反而应该更加勇敢的去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他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说些话的时候就像是风凉话一般,站着说还不腰疼。但是——

    “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依附于别人的生活。以前你做心理医生的时候,每见到一位病人在你的调节下变得健康快乐,你是不是会从里面感到快乐?每天充满动力和积极的生活,是不是充满了干劲?这种生活,应该离仙子阿的你很远了吧?原来那个虽然心脏有病,但是却心情开阔只做自己的裴晓晴,你怀念过吗?”

    虽然那黑亮的眼睛依旧是呆呆的神智,墨菲却知道她一定听到了。听不听进去不重要,他从来也没指望自己的话像是灵丹妙药一样,听到后就立刻见效了。他只希望她能够放松一下自己,而不要把自己心里的那根弦绷得那么紧。虽然她表面上好像很开心的像是没事人一样,但是心里的压力早就超出她能够承载的负荷了,所以心脏病才会不断的高发。

    听医生说,错过了最适合换心脏的时候,她的心脏每况愈下,比想象中还要快的速度衰竭,年轻的生命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

    “立陶宛这个季节,花应该开的很好了。那些红红紫紫的花我从来都叫不上名字,却看到大街上家家户户的门边都会悬挂着像是吊盆一样的花篮,远看绚丽多彩的织锦成画;特拉凯市至今还保存着昔日的宫殿遗址,殿中的残存壁画有着独属的异域风情,特别当日落的金色阳光照射在墙壁上的时候,你能想到余辉下白鸽挥动着翅膀成群起舞的样子吗?考纳斯有着像是蘑菇一样的小房子,成片成片的真的很想一朵朵可爱的米色蘑菇群,碧绿的草地上有很多牛羊牲畜,也可以骑马穿梭清澈的小河和翠绿的树林,徜徉在阳光下;还有立陶宛有名的十字架山,那座非常细的山头上插了上万个型型式式的十字架,每一个十字架背后都印证了立陶宛的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立陶宛开国以来的战争及革命都一一完整地保留在这些十字架上。可以想象到,那是一种怎样的壮观;你知道吗?其实立陶宛人时很喜欢吃中国餐点的,但是他们也是属于自己特色的菜点。比如他们一般都喜欢烤制饰品,熏猪肉和香肠就是传统的肉制品,那种香滑丝嫩的口感真的好极了。吃过土豆或豌豆煮的稀饭吗?还有用土豆泥、奶渣及肉末做的甜饺子,你一定没有吃过那么特别的东西。虽然格瓦斯、葡萄酒、啤酒这些各地都有,但是饮料中有种叫做果子露的却深受女生的喜欢。那种伴着篝火吃烤肉,轻饮一小口琼浆玉液的美酒或是果汁,时而起身围绕着火焰,跳一段立陶宛知名舞,你想过是一种怎样自由的感受吗?那个地方,你想做你自己,或者不想做你自己都可以,没有人认识你,那个一个新的天地,也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虽然裴晓晴只是静静的听着,但是当听到这一切的时候,身体里好像有种什么东西慢慢苏醒过来一般,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应着墨菲说的话。她想过,她当然可以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当然明白那会像只飞鸟般自由自在。

    可是——

    苏明明那为了她身体着想,不准她却这里不准她去哪里,以及说着她是如何无法适应国外的气候,生活习惯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让裴晓晴的眼睛又一点一滴的暗下去。

    “我下个周就要回立陶宛了,若是以后你来的话,我可以带你一去看。在那里良辰教钢琴课的学校是一群聋哑的孩子们,他们听不到,说不出,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一刻不快乐过。和他们相比,似乎怎么比我们都是幸运的。那个学校虽然很小,但是很美,里面的每一个学生同样也可爱极了。”

    想到这些风景他从没有带苏良辰去看过,心里不由得有些遗憾。开始只是以为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从来都只是安安静静的看书,要么就是奔波与课堂中的为学生们上课,后来才知道,不是她不愿意和他一起去欣赏美丽的景色,而是她在对的时间,身边站着错误的人。

    “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很美。”

    在临出门的时候,墨菲的身影微微顿了一下,那颀长的身影只在玻璃门上微微晃动了一下便离开了。只徒留裴晓晴一个坐在床上,一滴晶莹的剔透在睫毛上晃动了一下后,极轻极轻的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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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我可以带你走,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依然可以头也不回的带你离开这里。”

    黑暗的车厢里,随着那啪的一声燃起的烟丝香,猩红的火焰因为薄唇的翕动而微微闪烁了一下,映衬出一双极深极沉的眼眸。

    车就停在苏宅门口。赏心已经进屋睡觉了,苏良辰则静静的靠在椅背上,脸颊半隐藏与黑暗与明亮的月色中,若不是眼神微微忽闪,旁便自说自话的霍西泽会以为她睡着了。

    在她和赏心从占家出来的时候,走了不一段路便遇到了刚好经过的霍西泽,便被他这样一路送了回来。虽然有段日子没见,但是那说话直来直去的带着点强硬霸道的说话方式,到着实一点都没有改变。

    “霍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要进屋了。回去的路上开车请小心。”

    揉了揉太阳穴的打开车门,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似乎感觉到她的微微一颤,迟疑间最终慢慢放开来。

    “若是早知道,我一定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哪怕是冰岛和爪哇岛也好,哪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也不会碰到占南天,你现在也就不会这么心痛难过了。”

    “我没有心痛难过。”

    苏良辰轻轻的舒了口气后,转头微微一笑。她只是感觉到有些累了,想要赶快进屋洗个热水澡,马上睡觉而已。

    “下个周他就大婚了不是吗?虽然没有做任何表示,但是现在各大报纸上都是有关易天总裁占南天大婚的消息。”

    看吧,这个人总是这样赤裸裸的把事实摊开,还从来都是别人不愿意听到不愿意见的事实。

    “你也说了,他还没有做任何的表示。”

    苏良辰眸光微敛间,这话完全说的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的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虽然占南天伤人的话就那样历历在耳,但是事后平静下来,她却总是觉得那里有些怪怪的。

    这种怪怪的尤其表现在他从不主动对苏明明示好,曾经在说到以前的事情时,话语中流露出对她和他父亲这段婚姻的嘲弄。但是现在却话语句句都在维护苏明明,甚至还不惜让赏心难过。简直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实在是奇怪极了。

    但是··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呢?她一时有些不明白了。却听到耳边霍西泽几乎嗤笑的声音响起,

    “自古傻瓜分两种,一种是被蒙在鼓里的直到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唯独自己不知道事实。另外一种则是自己清清楚楚的明白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却仍然在日复一日的抱着美好幻想而自欺欺其人。”

    “以前伤心难过的时候,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怎样逃跑,现在就算前路再难,我也不会轻易离开。不等到最后的结局,我不死心。”

    顿了顿,苏良辰着手拉开车门的下了车,脚步坚定而又有力的消失在夜色中。

    倘若他对她的爱不是假的,对赏心的宠溺不是假的,对他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决心不是假的,对想要和她组合一个温暖的家庭不是假的,对可以为了她和赏心放弃易天集团甚至所有的一切不是假的,对想要再创造一个小乐事不是假的,那么··

    最近发生的这近乎一连串的事情中,就总有一件事情时假的,那件假的到底是什么?

    回到家里,苏良辰在洗好了澡后准备去睡觉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还在楼下的客厅里,便只得咚咚咚的再下去拿。

    收件箱里那封有着‘占南天’署名的短信时,苏良辰疲惫的眼睛几乎是蓦地亮了一下的清新过来,迟疑了一下的点开来看过后回复道,

    ——你想说什么?

    七点?那个时候她正好在占家呢。而他在去以前,都一直在那个地方等着她吗?他想要对她说什么?为什么在占家的时候不说,看着条短信,她几乎可以笃定他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音乐悠扬的酒吧里,当那金黄的液体倒入喉咙时,占南天迟疑在手机上的手落了下来,转手将它放到一边的没有作回。

    期间无数想要凑过来的媚眼如丝的女人在眼见着他寒光一凛的眼神时,顿时有些尴尬的不敢上前,时不时在附近交头接耳的盯着珠帘后那极品的男人,竟没有一个大胆敢到敢上前下口的。

    珠帘被掀开的声音明显的引起了占南天的不悦。微皱着眉头的抬头间,当看到面前的男人时,斜飞入鬓的眉宇挑起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迎上,扬手叫门边随时侯着的侍者再添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