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彼岸花(4)

目录:心灵鸡汤| 作者:东方笑主编| 类别:玄幻魔法

    战地天使

    最大的欢乐、最大的幸福就是把自己的力量奉献给他人。

    ——苏霍姆林斯基

    当钻心的疼痛减弱了一点的时候,杰克.吉伯斯的思维又恢复了。“我永远也好不了了,”他呻吟道,“再也好不了了。”

    他叹着气,想转动一下身体,换一个姿势,以便在冰冷的、硬邦邦的地上躺得舒服一点。但他每动一下,就有暖烘烘的血流出来。他知道,如果要活命,他必须直挺挺地躺着。

    “要是他们晚一点把我运到后方的医院里,”他说,“我就可能要么流血过多致死,要么溃烂到最后,被他们锯掉一条腿。这叫我有什么脸去见苏呢?一个一条腿的丈夫!”

    他眼前一阵发黑,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杰克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天堂。一个女人俯身在他的眼前。这在内战时期的战场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没有女人来过战场,没有女人愿意来!也没有女人能被派来!

    但在这儿,在战场上,却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叫克拉拉.巴东。

    她在两名士兵的帮助下,把杰克弄到了一间由马拉篷车改建成的简易房里。她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些绷带,包扎了他的伤腿。然后给了他一些止痛药。杰克虚弱地吞下了这几片药,战友们把他抬上了外表简陋的救护车。

    克拉拉.巴东整天都在做这种工作。她救助过无数伤员,消除他们的恐惧,减轻他们的痛苦,清洗他们的伤口。

    残酷的战争刚刚发生,克拉拉.巴东就对前线的战士充满担忧。她知道,伤病员们会被留在战场上,直到战事结束。她知道,这些伤病员直到什么时候才能被集中起来,送到远离前线的后方医院里去。她知道,即使他们侥幸熬过了治疗耽误这一关,马车的剧烈颠簸也会使他们没有包扎的伤口破裂。她知道,伤员们常常在到达医院前就因流血过多而死。

    内心对这种状况的担忧促使她下定决心,要到战场上去,就在战场上,给这些人以帮助。第一步,她购买了一辆篷车,然后她在车上配备了一些药品和急救设施,然后再去见军队的将军。

    她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对于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指挥官来说,她并不像是战场上的好材料。事实上,她这个别出心裁的想法着实让将军大吃一惊。

    “巴东小姐,”将军说,“你提的要求绝对不能得到满足。”

    “不过,将军,”她坚持着,“为什么不可能呢?我自己会赶着马车上战场,为战士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将军摇着头说:“战场不是女人去的地方。你忍受不了那种艰苦的生活。我们正在竭尽全力为战士们做好一切工作,别人再也不能做什么了。”

    “我能。”克拉拉.巴东大声说。然后,就像刚刚走进这间屋子一样,她又从头到尾向将军描述了一遍她准备在战场上提供急救帮助的计划。

    这种见面进行了很多次,一次次的拒绝并没有使她灰心。最后,指挥官妥协了。克拉拉.巴东得到了一张通过封锁线的通行证。

    在整个内战期间,她为她遇见的每个人提供帮助。她不停地工作着。有一次,她几乎没有休息,连续为一排伤员工作了五天五夜。她的名字渐渐成了军队里的一个代号——一个爱和感激的代号。

    将军也看到了她实际取得的成绩,慢慢对她采取了合作的态度。军队给她提供了更多的篷车,并让更多的土兵来给她赶车。她能提供的医疗帮助也越来越多了。但对于勇敢的巴东小姐来说,这仍然是一场极为艰苦的战斗。

    战争结束了,别人都以为克拉拉.巴东会好好地休息一下,但那些不幸的人经受的痛苦却无法使她忘怀,尤其是那些土兵的亲人,还有许多人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父亲、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决心去寻找那些失踪的士兵,并把他们的消息告诉给他们的家属。这项工作她做了很长时间。

    她已亲眼见过战争了。她知道战争会对战场上的男人做些什么,她也知道战争对后方的家庭意味着什么。当她听说有一位名叫让.亨利.杜南特的瑞士人有一个帮助战争中的士兵的计划时,马上就去瑞士帮助他。杜南特建立了一个名叫红十字会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工作人员都佩戴白底红字的红十字标志,以便人们很容易辨认他们。他们被允许自由出入战场,可以帮助所有的士兵,不论他们属于哪种国籍、民族或宗教。

    克拉拉.巴东心中又有了新的计划。她回到美国,说服美国政府与其它几个国家一起加入这个为战争中的士兵提供帮助的国际红十字会组织,给它提供资金和物资。

    “人类还面临着许多其它灾难,”她说,“比如地震、水灾、森林大火、虫灾、龙卷风……这些灾难的不期而至,会造成许多人的伤亡,还会使许多人无家可归。红十字会应该向这些人伸出援助之手,不论这些灾难发生在何处。”

    今天,国际红十字会为全世界数以亿万计的人提供帮助,而克拉拉.巴东这种伟大的勇气、伟大的爱和伟大的仁慈将永远受人尊敬。

    我们在奉献的过程中完善自己的品格;而奉献的结果,让我们认识了世界的奥妙;于是我们就真正的改变了生活。

    爱的力量

    母亲不是赖以依kao的人,而是使依kao成为不必要的人。

    ——菲席尔

    晚饭后,丽贝卡在厨房洗碗,双手浸在洗碗水里。7岁大的儿子罗勃在浴室里喊她。他在浴缸里,跪在水龙头前,在冒泡的瀑布下挥舞他的塑胶蛙人。水从水龙头汩汩地流出,整个屋子都是带着肥皂香的蒸汽。

    “有什么事吗?”丽贝卡在门口问他。

    “没什么,”他一边回答,一边把水龙头关了。“我只是想让你来跟我聊一会儿。”他笑笑,张开拖落了两颗门牙的小嘴,那真挚的笑容使丽贝卡动容。他小心翼翼地把瘦削的身躯、四肢和圆球般的膝盖滑到水里。罗勃喜欢浸在热肥皂水里的时候,把一般男孩子通常会有的想法和幻想向她尽情倾诉。

    他平常不大说话,人很沉静。他是那种会把在街上遇到的小生物——特别是那些需要照顾的——统统带回家去的男孩;那种会花上整个下午去画印第安人、金字塔、蛇神和战士的男孩。如果有人给他最后一片蛋糕,他会抬起头来老实地看着对方,说出叫人难以相信的话:“我已经吃了我那一份。”他就是那种男孩。

    丽贝卡在浴室内唯一的座位上坐下来,等他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站在地球上吗?”他眼睛发光地问道,一边咧嘴笑,一边用毛巾擦手臂。

    “那你知道吗?”丽贝卡假装很诧异地问他。

    “那是由于地心吸力,”他解释说,“那是一种力量,把东西吸到地球来,但那是很难解释的。”

    他像一只小水獭般动作优美地滑进水里,头发浮在水面,随水波漂动,只lou出双眼、鼻子和嘴巴。“没有地心吸力,”他凝视着天花板说道,“我们就会飘来飘去,食物不能好好的放在盘子里,连盘子也会飞到天花板上……星球会在太空里乱窜,互相碰撞。”罗勃眼睛睁得大大的,对于自己创造的混乱景象也感到十分惊奇。

    他坐起来,把洗发水涂到头发上,同时告诉丽贝卡航天员在太空如何吃东西、睡觉和上厕所。“老师有一本关于航天员的书。”他说,然后又滑进水里,最后一次冲洗。

    丽贝卡张开浴巾等他,然后把他裹起来,这是个老习惯,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么做了。即使隔着厚厚的浴巾,丽贝卡仍然可以感受到他那薄薄的肩胛骨,她取笑他背后凸出一双天使的翅膀,但她只是轻轻一拥他就放开了,他不再允许丽贝卡像以前那样把他紧搂在怀里,那时一条浴巾就足以把他整个裹起来。

    在那一刹那间,丽贝卡联想到浴帘拉上,浴室门紧锁的那一天。他的世界会不断扩大,不再以家庭和家人为中心,逐渐向外伸展。但是现在,就在这一刻,在肥皂和洗头水、温暖湿润的皮肤和干净湿发的香气中,另一股无须多加解释的力量正把她俩紧连在一起。

    当孩子离开父母的怀抱,展翅高飞时,每一位母亲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但是内心却在隐隐作痛。这是比从自己体内分离出生命体更加刺心的疼痛。

    紫色的菊花

    儿童是进入天堂的钥匙。

    ——理.斯托达德

    当时lou西在新泽西州庞姆特湖的圣玛丽教堂教书。10月份,在一次宗教课上,lou西向班上8岁的学生宣布了她的计划:“我希望所有的同学都能在学校附近做些额外的工作,挣些钱;然后用这些钱买些感恩节晚餐用的食品,送给那些连顿像样的晚餐都吃不上的人。”

    lou西想让孩子们自己去体验书上所讲的:给予比接受更能使人愉快。并想让他们明白,信仰不只是知道和说一些悦耳动听的美妙言词,更重要的是人们应该做些什么,使它变成活生生的现实。lou西希望他们能够切身感受到自己具有能使生活发生变化的力量。

    在感恩节的那个星期里,男孩和女孩们早早就来到班上,他们得意地攥着自己挣来的辛苦钱。他们为此去拔过树叶,从他们手上起的水泡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摆过餐桌,涮洗过碗碟,帮助看护过小弟小妹们。现在呢?他们可真等不及了,只想赶快去买东西。

    当他们在超级市场里的过道上跑来跑去时,lou西负责照管他们。最后,当他们推着满载着火鸡和配菜的小车向结账处走去时,忽然,一个孩子又发现了“新大陆”,这又使他们飞奔起来。

    “看!花!”克瑞斯汀大喊起来,紧跟着孩子们旋风般的飞跑,冲向节日植物陈列处。

    lou西极力劝说他们要实际一些,用余下的钱再多买些主食,这样可以多吃几顿。结果白费了一番口舌,最后lou西只好说:“花又不能吃。”

    “可是,lou西小姐,”回答她的是一片尖细的叫嚷声,“我们就想买花!”

    面对眼前这些排列整齐的鲜花,lou西终于让步了。花瓶里cha着五颜六色的大朵鲜花,有赭色的、金黄的,还有像葡萄酒一样的红色的;而镶嵌在众多陈列品正中的,是一盆与其它花色不协调的紫色的菊花。“她一定会喜欢这盆花的。”当孩子们把一盆紫色的植物费力地搬到小车上时,他们一致认为。

    镇上办事处已经给了他们一个人名和地址,这是一位已经孤独地生活了许多年、穷苦的老奶奶。不一会儿,他们就颠簸在一条坎坷不平的土路上,去寻找老***住处了。这时车厢里可没有那种紧张的气氛。“你挤着我了。”一个声音大喊。“我可害怕见陌生人!”另一个说。在这些不停动弹、咯咯发笑和你推我挤的孩子们,还有那盆不起眼的紫色菊花中,lou西有些怀疑,那些“给予”和“接受”的说教是否能作用,被孩子们所接受呢?

    最后,他们终于在一座淹没在树林中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一个身材瘦小、满脸倦容的老妇人来到门口,迎接他们。

    那群孩子们急匆匆地去搬运食物,当一个个盒子被搬进去时,老奶奶“噢啊”的惊叹声,使小客人们兴奋极了。当埃米把那盆菊花放在柜子上时,老奶奶大吃一惊。lou西想,她一定在想这要是一盒麦片或是一袋面粉该有多好啊!

    “您喜欢在这儿看到这么一盆花吗?”迈克尔问,“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树林里。”

    老奶奶高兴起来,给孩子们讲了许多生活在她周围的动物的故事,还告诉孩子们,小鸟怎样成群飞来吃她放在地上的面包屑。“可能因为这样,上帝才派你们给我送来吃的。”她说,“因为我用自己的食物喂小鸟。”

    他们回到了车上,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可以透过厨房的窗户直接看到屋子里,老妇人在屋子里向他们挥手告别,然后她转过身去,穿过房间,绕过那一盒盒的食物,绕过他们送给她的火鸡,绕过那些花色配菜,径直走到那盆菊花前,把脸埋在了花瓣里。

    当抬起头时,她的嘴边挂着一丝微笑。此时,她脸上的倦容一下子不见了,在人们眼里,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头一次,孩子们变得那么安静。就在那一瞬间,他们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力量,这力量可以使别人的生活变得更美好。

    而lou西自己,也从中明白了些什么。

    奇迹的产生,并非来自成年人实用的经验,而恰恰来自孩子们天真纯净的情感。在那阴郁沉闷的岁月中,一株富有生机的植物更能为人们增添直面生活的勇气。

    电话隐秘

    没有无私的,自我牺牲的母爱的帮助,孩子的心灵将是一片荒漠。

    ——罗曼.罗兰

    隔壁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是一种沉重地、缓慢地拨动电话号码键盘的声音。在简妮过去居住的公寓里,留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电话拨号声。它响得很有规律,一天两次,像钝锯拉木头的声音,孤独、固执。

    怀着好奇的心情,一天,简妮敲开了怀特太太的房间,她已经年近九旬,枯瘦如柴,整日穿着一件绣着花边的粉红睡衣。每天清晨,有人在门前送上当天的报纸和她电话预订的食物,然后带走她放在门口的垃圾。她独自居住在这里已经30年了,固执地不愿搬进养老院。

    她用放大镜仔细地阅读报纸,然后再把上边的新闻轶事说一遍。无论发生在世界上哪个角落的天灾**,她都要为那个地方的芸芸众生祈祷一番。

    “你知道,孩子,年轻时我随丈夫走过大半个世界,那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她是一名**徒,只是已经无法亲自去教堂做礼拜。

    像她这样一位风烛残年的普通妇女,对世界事物的洞察力与参与**真是令人惊讶。

    可是,这部已不多见的生锈般的座机电话又意味着什么呢?后来简妮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

    这部电话机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每天都要给她女儿打一次电话,报一个平安,说一声“哈罗”。

    但十次有九次,那边是没有人回答的。在美国,人人都很忙碌,家中老人是最先被遗忘的人物。即使这样,怀特太太也十分珍惜每天一次的机会,像小孩子吃糖会含在嘴里慢慢融化一样,使甜味存留得尽可能长一些。而这种声音,特殊的延绵厚重的响声,也传给左邻右舍一个信息:我并不真的孤独,真的,我每天都有地方可以打去电话。

    简妮曾经在大学校报上看到这样一份广告:“可爱的小老妇欲与身高1.83米、棕色眼睛、小名亚德的学生通信。”下款写着一个简单的字:“妈”。

    谁也不知道那位名叫亚德的学生是否与妈妈通信。但据简妮一位美国朋友猜测,十有**是妈妈的一厢情愿。可她又说,有一个绝招可以使亚德立刻给妈妈回信,那就是在广告上再加一句:“现有美金500元寄给你,只是不知地址。”

    看到简妮有些将信将疑,她才说:“我就这样做过。”

    一个人往往对掌握在手里的,或是机会,或是环境,或是任何可贵的东西不知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开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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