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37回 一波初平一波又起 御水破敌复被水困 (下)

目录:玄法变| 作者:玄门奇术| 类别:武侠修真

    “三公子,得罪了!”一个健硕的兵士沉声道。叶子  悠悠  www.zu.com

    哪吒并无应对,无意识地任军士把自己缚了、带走,到底只有七岁的他好象傻了一般,自己要被人抓走了,怎么不来救自己,难道怕自己的父亲,那个整日里与凡人肆混的父亲,在这一瞬间,太乙真人从前无敌、完美的形象就此崩溃,哪吒几如行尸走肉般无意识地前行。猛然间,哪吒回过神来,扭头望向李靖的背影,他不识得马匹好坏、灰甲优劣,他只是觉得这个背影好威武,好有吸引力,尽管现在的他还说不出“大丈夫当如是”之类的话,但不妨碍他心目中生出这样一个念想,为以之为目标。然后,哪吒想:“原来这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比更强?!”

    待把哪吒缚回阵中,李靖的目光向阐教诸人所在的芦篷一扫,最终落在了云中子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然后自怀中取出一纸画像,转向太乙真人,把画像一抖,问道:“道友,可识得此贼道?”太乙真人定睛一看,奇道:“这不是

    李靖的嘴角落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断然说道:“道长请慎言!此贼道正是朝庭画影图形所要捉拿的要犯,日前有百姓到本将那里出首,声称该要犯偕同一伙匪逆,在东海附近胁迫匠人为其修建芦篷,其师侄更在事后行凶打死匠人,横行不法。是以,本将今日带人前来,到此搜索,不意碰到诸位同道在此切磋道法。本将亦是道门,自是相信阐教诸修皆是道德之士。决计不会窝藏此类匪逆,更不会知情而不举。诸位若是碰到此人,千万要告之本将,朝庭必然重重有赏!”

    太乙真人心下苦笑,暗道:“幸好刚才尚不曾将这李靖逼得急了,否则一旦此人恼羞成怒,当真作势抓人,甚至招呼东海龙族和胡卢门下襄助,想来对方很乐意落井下石。虽然云中子师兄道法高深。绝不至于因此入狱,但是。本教却如何丢得起这个人呀!”当即捏着鼻子应道:“将军所言极是,贫道这里谢过了。”

    李靖心中暗笑,面上却大义凛然地说道:“如此说来,之前的出首之人定是误会了!”复又朗声道:“本将尚有公务在身。就不在此影响诸位切磋道法了,希望诸位同道能以苍生为念,勿要波及凡人。”然后向东海龙王微一颔首,说道:“敖兄,犬子另有大逆在身,前事尚待改日登门请罪。”

    其实哪吒和龙族之间的矛盾,经胡卢与镇元大仙、龙族三方调停,已经事罢,唯一所差的却只是双方坐下来。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透,便可就此揭过。而以三方的交情,根本无须如此,不意哪吒当真的惹祸地祖宗,他不思己过,却去搬弄是非,以至于现今阐教的众多修士,齐聚东海之滨,向龙族挑衅生事,今日之事,早已超过哪吒本人可以承担的范围。几乎可以算作另外一件事了。本来有胡卢作媒介。龙族和镇元大仙一门,早已算是同盟的关系。东海龙王和李靖更是早已熟识,平日里也是兄弟相称,自然不会多作纠缠,虽说自己儿子被老朋友的儿子搞的凄惨之极,却也没太往心里去,连的招呼也与平日无异,和声道:“贤弟说那里话来,丙儿与令郎大抵是意气之争,便是那李艮也是失手误伤,贤弟不要太过为难令郎,愚兄随时恭候贤弟再临东海,定然扫席以待。”

    经李靖这一打岔,双方的火药味想浓烈也浓烈不起来了,阐教众修士彻底失去了继续和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为难的理由。然而,若要阐教众修士就此退去,却是万万不可能地事情。除了关乎阐教的颜面之外,发起人燃灯更不甘心错过此次收回自家宝物,甚至夺地落宝金钱等物地机会,至少阐教一众修士也须要一个可以接受的、顺势而去的台阶。(  )但是之前已经证明,不论东海龙族,还是胡卢门下的诸人,均不可能轻易附首认错。没错你叫人家怎么认呢?!

    明理虽亦知此点难以调解,却也还抱着万一希望,于是适时说道:“当事之人业已经离开,贵教何不就此息事宁人,以免伤了和气。”

    那燃灯道人别人所图,怎肯就此善罢干休?当即应道:“道友此言差矣!哪吒终归是我阐教,即使本人因小故而暂离,他父为人昏庸,无错而惩处亲子。吾等作为长辈却不能坐视,须得为其讨还公道。倒是贵方咄咄逼人,不肯正视吾教善意,违逆本心,委实令人遗憾。”

    明理心中暗叹一声,终于见识到什么是无耻了,愣能把黑地说成白的,太高深莫测啊!已知此事再不可言语解决,所谓多说无宜,接道:“既然如此,贵我两方需得做过一场,那便请划下道儿来,吾等接着便是,正可见识贵教玉清。=小  说  5  2  0  首  发==”随即和应龙双双回归本阵,商讨对策,燃灯道人与太乙真人两个亦是回转。

    且说燃灯道人与太乙真人回到芦篷,复把前言叙于众位同门,然后说道:“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自峙势大,执意不愿善了,如今哪吒师侄虽去,吾等却已骑虎难下。事关本教颜面声誉,吾辈岂能令其小觑、忽视,不知那位道友愿望阵前走上一遭?”

    阐教诸修倒是基本赞同燃灯道人的说法,然而谁也不愿轻易出头,毕竟胡卢一门的威名远播,随便一个也不逊于圣人门徒,之前太乙真人已经试过,便险险落败,当真是名不虚传。阐教诸位修士以太乙真人那一阵为标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修为神通,委实难有太高的胜算。

    燃灯道人眼见一时冷场,如何不知各人心思?随即颇有深意的看向云中子,用饱含怪味儿的语调说道:“云中子道友德高望众、道法高深,教中诸友有目共睹、有耳共闻。素来敬佩非常,不知道友可愿应下此阵,激励士气,以为表率?”

    云中子自然听出燃灯道人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说自己之前平白招惹了极大地麻烦,却是累及教中诸友受了那池鱼之祸,现在是你将功补过的时候了。云中子为人磊落,却当真是大有道德之士,非是燃灯之流可比。虽郁闷之余,亦当仁不让。随即驾祥云来至阵前,朗声说道:“阐教云中子前来讨教,不知那位道友愿与贫道印证一二,完此劫数!”

    可惜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已不打算再和阐教诸修单打独斗了,一则是胡卢曾经特意叮嘱过,一则是适才燃灯道人对太乙真人忽施援手,早已破坏了大家默认地规矩。柏鉴就说:“老师之前嘱咐我等,定要齐心力、共进退,万不可逞个人英雄,如今我等偕龙族诸友,可谓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彼等无兵势弱。何必与其以将对将?”柏鉴所述,自是兵家之言。胡卢门下诸人因师命在先,便有异义也不会出言反对,倒是东海龙族有些抹不开面子。应龙看出东海龙王敖广的为难之处,附合道:“燃灯道人为了太乙真人的安全,施以援手本是情有可原,奈何他千不该、万不该存了乘机收取明理师弟法宝的想法,既然他等不仁,率先坏了规矩,也就莫怪吾等不义,欺他人少。**xiaoShuo520.coM**”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兼之应龙又是东海龙王敖广的长辈。敖广自然不会执意不肯,于是半推半就地应了。恰逢云中子阵前挑战。莫言作为师门长者,腾五色祥云起在空中,应道:“彼等或是轻闲,吾辈却还忙的很,东海龙族更须司职兴云布雨,恩泽万物苍生之重任,委实没有闲瑕久陪贵教的诸位好朋友,所以还请道友自归本阵,一战定胜负吧。叶  子  悠  悠  w-w-w.-y-u.c-o-m。”

    云中子不意有此变故,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惊道:“你们……”

    话音未落,六耳猕猴知事已经率先跳将出来,举起五行水火棍,指着云中子奇道:“咦,原来你就是那为祸朝纲,暗害当朝皇后地要犯,吾等皆与李靖将军有旧,正可抓了,也算为朝庭出力,顺便讨些酒钱。”

    适才李靖说话之时,虽然没有刻意宣扬,倒也没有特意遮掩。以众人神通,无意中听了九分,胡卢门下和东海龙族这边人多嘴杂,总有几个消息通灵之辈,尤其这六耳猕猴知事有“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大神通,顷刻间便将此事内情理了打探个清楚明白。众人暗笑云中子倒霉之余,谁也不会真把朝庭地通揖当会事儿,即没打算邀功领赏,更没打算当面揭人短处。其实说到朝廷大逆,胡卢上殿痛殴一国之君,谁更叛逆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唯有六耳猕猴生性跳脱,又素有万物皆明地神通,向来言行无忌,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修为高深之辈或者会自峙身份,保持风度,东海龙王带领地那下虾兵蟹将却不管这许多,登时放肆地哄笑起来。

    云中子乃是有道金仙,当初原是善心,不意竟中了暗算,以至姜皇后间接地死在了他的手中,凭白沾染极大之因果,虽然心中愤恨难当,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地,天庭都不曾放在眼中,何况已是末路的商朝?岂料因为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窝囊气,之所以一忍再忍,无非是怕此事传扬开去,累及师门,叫人看了笑话。谁知怕什么来什么,终被六耳猕猴给说破。云中子登时勃然大怒,指着六耳猕猴知事,大叫道:“泼猴无礼!”

    虽是如此,云中子却也不曾失了分寸,晓得六耳猕猴炼就天地玄功,近战实在难当,是以并不仗剑去取,而是掌心发雷,唤出八根通天神火柱,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已将六耳猕猴困在其中。\\\\\\待雷鸣柱震,每根柱内现出七七四十九条火龙,登时烈焰飞腾,正是:

    三家会合非凡火,九转旋风占离地;通天柱内藏毒龙,龙吐烈焰火通红。

    在天为日通明帝。在地生烟活编氓;在人五藏为心主,火内玄功大不同。

    逢山烧石木成烬,逢金化虹透九重;苦海熬乾终到底,纵是神仙也难逃。

    云中子声名不显,其修为早臻大罗之境,实是玉清门下有数之人,神通广大,实力却在知事之上,此通天神火柱与云中子自身修为相连。尽封八方方位,令敌人无路可逃。当真了得!

    亏得六耳猕猴知事炼就天地玄功,元功深厚,虽被八方神火所焚,一时性命倒也无碍。但是到底疼通难忍。六耳猕猴有万物皆明之大神通,自然识得厉害,忙把避火决掐定,纵身向上来,便欲逃离火境,八方方位封尽,却也只有登空一途。岂料云中子早把六耳猕猴恨极,预在空中悬定另一秘宝,唤作照妖鉴。此宝非比寻常,善克天下妖类。

    云中子料定六耳猕猴知事乃异类得道。又是出奇不意,必被照妖鉴所制。可惜待神光发出,云中子才知失算,那六耳猕猴份属四大灵猴,不入五类,本身属妖却更高于妖。照妖鉴虽是奇宝,善克大千妖物,却也奈何不得六耳猕猴。

    六耳猕猴逃出生天,岂肯干休?当即挥动五行水火棍,望云中子劈面打来。云中子却是不惧六耳猕猴。奈何经此一耽搁。胡卢门下的其它及东海龙族的虾兵蟹将,早在柏鉴的调度之下。一齐施法,掩杀而来。

    云中子自是警醒,不敢再留?急忙收了法宝,败退本阵。阐教其它修士亦知形势有变,匆忙间不及仔细组织,一窝蜂似的或驾祥云、或乘仙禽奇兽、或施精奇遁术,涌出芦篷,仓促接战。奈何乱战已成,人心不齐,又是在东海边上,地利早失。

    胡卢本人由于三光神水甚为奇妙之故,对控水一道研究极深,有道是上行下效,门下的自然亦是颇擅此道。^^小说⒌⒉0  首  发^^尤其那应龙,本就是龙族龙子出身,于此道更是得天独厚,又有先天灵宝离水钩在手,就控水而言,绝对是三界有数地高人。更有东海龙族地全力配合,那些虾兵蟹将或者修为有限,但那个不是控水的行家里手,兼之数量众多,威势之隆,一时无两。

    阐教诸修士地整体修为,本就逊于莫言等人,此时胡卢门下和东海龙族一并发力,阐教诸修便连数量优势也没有了,仓促间岂能抵挡?眼中只见人影幢幢,水势滔天;耳中只闻杀声振振,大浪轰鸣。便有奇宝,亦不知使向何方。

    反观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却不存在这种弊端,根本就是有组织、有纪律、有预谋的冲杀。在柏鉴的组织调度之下,各有分工。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此等境况之下,岂有不胜之理?若非顾忌到后续影响,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不曾下死手,以驱赶为主,只怕经此一役,阐教精英,只怕还要折损大半呢。

    且说阐教诸修士大败而走,由于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不曾穷追猛打,教内又有密法联系,倒也容易聚合。再次聚合之后,阐教的诸多修士自然是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言道:“葫芦道人的门下和那东海龙族委实欺人太甚!我等此番大败却是不值!”

    燃灯道人见此境况,心中暗喜,一改之前的鼓动之意,假意道:“所幸诸位同仁并未折损根本,已是大幸。不知以诸位同仁之意,吾等是就此离去,甘拜下风,还是返身再战,誓要讨还一个公道?”

    太乙真人这次反倒比之前还要积极,盖因此事终是因他地哪吒而起,本人又曾输了一阵,如今累及众多同门颜面受损,不找回场子,岂肯轻易息事宁人?当即说道:“这还用问,自是返身再战,誓要讨还公道!所虑者芦蓬已毁,即便再建,但也架不住对方再次御水冲击。”

    阐教诸修纷纷附合:“合该如此,确实如此。”云中子这次表现得却是比较积极,他虽是有道之士,也知如此大违本心,但之前知事之言实在过分,终是咽不下这口气,说道:“彼等所峙者,无非是身在海中。又擅控水。据贫道所知,掌教老师有一宝瓶,内盛三光神水,乃先天无上之神物,万水之源,威能非比寻常。若能讨来借用一时,用三光神水布下一阵,围困东海龙族,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岂不快哉?”

    众修闻听此言,尽皆大喜;其中尤以燃灯道人为甚。燃灯道人之喜却与别个不同。他喜的是如此一来,势必要惊动元始天尊,寻思:“势态扩大乃是好事,只是贫道却不可出头。”当即说道:“云中子道友所言极是。贫道尚须坐阵此处,不能轻离,能担此任者,非广成子道友不可,毕竟广成子道友乃是教尊最为得意地。”

    广成子本人却不大乐意,倒不是说广成子对胡卢一门有特别的好感,而是广成子对燃灯道人,很有些看法,总觉得燃灯道人别有用心。不是个善茬。当年水患泛滥之时,就是因为听了燃灯道人地劝说。广成子才执意反对舜帝向胡卢求助,最终治水不成,师徒隔阂,落下不小地骂名不说,空担了帝师之名,功德却没拿到多少。

    然而,此情此景,正是同仇敌忾之时,广成子虽然觉得燃灯道人似乎有拿自己当枪使地意思,但也不好直言拒绝。于是广成子不动声色地应下。随即辞了众位同门。望昆仑山而来。须臾间,已过麒麟崖。至玉虚宫门前,广成子不敢擅入;静候片刻,有白鹤童子出来,广成子上前说道:“白鹤童子,且与吾通报一声。”

    少时,白鹤童子出来,说道:“师叔,老爷有请。”广成子入宫至八卦台下,倒身下拜:“愿老师圣寿无疆!”然后把前情略叙,说道:“具体情由,倒也并不尽知,以葫芦一门惯有地行事风格而论,内中或另有隐情。只是教中诸友群情汹涌,难违众命,来请老师赐下宝瓶,围困东海。如何决断,尚请老师明示。”

    元始天尊面色淡然,不见喜怒,说道:“值此无量量劫来临之际,尔等确实有失偏颇,实在不该贸然行事,与葫芦一门交恶。不过葫芦一门从未受过大挫折,偶尔不知天高地厚亦是难免,既然彼等轻看吾教,圣人教下岂容他轻慢,不成圣终为蝼蚁,代为教训一下也是应该。尔等只须切记,葫芦一门多有功德,不是情非得已,万万随意损其性命,以免自招因果缠身之厄。”

    广成子躬身领命,应道:“谨尊老师法旨。”随后携了宝瓶,复往陈塘关,汇同教中诸友,布阵围困东海不提。

    且说胡卢门下诸人及东海龙族,自从把阐教众修士驱散,虽也料想对方未必肯就此散去,但也不觉得对方还能有什么值得重视的手段,毕竟龙族有的是兵将,又有莫言、仓颉这等准圣级的人物坐阵,根本不惧对方广邀同道再来犯难。

    待到阐教众修士前来布阵,胡卢门下诸人及东海龙族并未阻止,甚至觉得对方的想法很有意思,竟然敢在龙族面前玩水。不意阐教众修士用的竟是三光神水,胡卢门下诸人及东海龙族这才感到为难,感到愤怒:这分明是裸的侮辱!

    不过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这一方,并非束手无策,还没有到了一定要向胡卢求且的地步,毕竟在这东海之内,还有一位水中之祖隐居。那东海龙王自然不会忘记自家地老祖宗,当即去请祖龙求教。祖龙听罢,却是大笑不已,说道:“阐教倒是打得好注意,可惜元始天尊亦有失算之时,你们这些小辈也是好不晓事!”

    “要知天下间真正修炼三光神水有大成者,只有葫芦道兄一人,然而葫芦道兄于水系一道并不圆满,盖因这三光神水在天地初开之际,另有一道流落在外,被鸿钧老祖机缘收去,封存起来,后来传于元始天尊。一直以来,元始天尊把这一道三光神水看管得甚紧,虽然于自己并无大用,但是却不肯轻示于人。如今为了一点小事,元始天尊居然舍得将三光神水赐于门下使用,于葫芦道兄而言,当真乃是天赐良机。吾与葫芦道兄乃是至交,别说这三光神水吾收来之后,未必能够炼化,便是可以炼化,吾又何必坏人好事?”

    东海龙王能坐阵一方,自然是心玲珑通透之人,立时明白老祖宗这是报李投桃,进一步交好于葫芦一门,毕竟葫芦多次为龙族谋利,地府之事便是最大的明证。当即辞了祖龙,来见葫芦门下诸人,叙说前情不提。

    其实祖龙地心思,岂是东海龙王可以度测的?待东海龙王离去,祖龙才自嘲似的想道:“圣人怒火,岂是等闲?若吾收了这一道三光神水,充其量也不过于控水一道暂时和葫芦道兄站在同一高度而已。然而,为了这么一点儿好处,却极可能将整个龙族置于险境?不成圣位,终是蝼蚁!葫芦道兄却是例外,若得此道三光神水,有望证道成圣不提,单凭自身那举世无双的功德,想来元始天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至于葫芦道兄地门人,亦是此理。如果元始天尊愿意让其门下,承受来自葫芦道兄怒火,不妨试着抹杀一二,只怕用不了多久,他自己也会成为孤家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