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目录:幽岚传奇gl(原名:奸商传)|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屏风被扶起来,隔阻里外间的帘子放下。外面乒乒乓乓敲敲打打地修着门,里面两个大妈进来诚惶诚恐地趴在地上把木地板上的血污清洗后又退出去。敲敲打打的声音停了,工匠把门修好后收拾好工具走了。子里又恢复宁静。

    万俟雅言气闷地回到床上,她剥下衣服,随手朝床尾一扔,又全身赤裎地裸在华君的面前。她跪坐在床上,颦起眉峰,冷声道:“继续。”

    继续?继续!华君惊了跳,心说:“你还有兴趣啊?”她看万俟雅言,这小郡主此刻哪有半分热情,倒是冷气腾腾。这种天气,万俟雅言就这么□在裸坐在空气里,也不怕冻着。她起身,在万俟雅言的俏臀上一拍,说:“挪个位置。”你压住被子了。她起身,掀起被子把万俟雅言裹住,又将手指触到万俟雅言的身下一探,幽门紧闭,原本湿漉漉的身体早已干涸。她把万俟雅言环住搂回被窝里抱着躺下,替万俟雅言掖好被子,两人贴在一块儿就准备入睡。

    万俟雅言哪有睡意,她睁着眼,深深地吸口气,收拾起刚才的愤怒情绪,转身面对华君,问:“怎么睡了?”

    华君伸手在万俟雅言的额头上一弹,说:“夜深了还不睡?”她拉住万俟雅言的手往万俟雅言的体下一探,说:“干了,进去你会疼。”

    万俟雅言抿嘴冷哼一声,说:“你能让它湿。”

    “额。”华君一僵。难道这小郡主真想继续?

    万俟雅言伸手朝华君的腿间摸去。华君心头一颤,赶紧握住万俟雅言的手制止。她可不敢让万俟雅言这小魔头把她怎么样。这小魔头的精力旺、精神好,她俩要是换个位置,她的下场绝对是死去活来起不了床,以后的几天估计都会腰酸背痛。她可没小郡主那么好的隐忍力,不管是疼还是爽,万一叫出声,这地方的破房子一点也不隔音,到时候嚷得全山寨都听到,她还要不要脸出去见人?万俟雅言的眉头一颤,眼里迸出冷光,威慑力十足。

    华君软声问道:“难道你想霸王硬上弓让我血染当场?”她曲指在万俟雅言的额头上一弹,说:“躺好。”

    万俟雅言收手,躺下。华君压上万俟雅言,万俟雅言抬手环住华君的脖子,说:“如果有天我死,我一定会在死之前先送你走。”

    “额!”华君大汗,说道:“我不想死。”

    万俟雅言说道:“乱世之中,失去庇护没有自保能力的美人的下场比死还惨。”炙阳的那声“世子”喊得她心头发颤,后面还有两个字没喊出来,那就是“世子救我”。那是他哥哥的玩宠,不是她的。她看在哥哥的份上收留他,让他跟着自己。她手下的人搞他,她不想管。想要人替她卖命,总得有甜头。她曾听陶婉隐隐提起,炙阳经常被浑禹和火风两人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弄得死去活来。她只让陶婉去传过话,那是她哥哥留给她的人,让他们不要搞出事。

    华君无言以对。她沉默片刻,手指拂上万俟雅言的脸颊,说:“你比我小,却来保护我。”她相信假以时日,她适应了这个社会,她有那能力和本事立足。

    万俟雅言说:“我知道你有些见识,也懂一些我们不懂的东西,但你驭不住我手下的人,你更应付不了外面的世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是你没有经历见识过的。好好呆在我房里,有我的一日便有你的一日。”在她心里华君与别人不一样,她从没有把华君当作下人或玩宠来看,或许是因为华君来自一个她所不知道的世界的缘故。那个世界比她现在生活的世界好,不然养不出华君这样的人。她的眼里没有杀气没有血腥,那眼神是平和的,总是藏着笑,哪怕是在算计的时候仍带着笑。她想起初见华君的时候,华君一个劲地跟她说,绑架犯法,杀人犯法……很有意思的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虽然惊慌,却很镇定。华君没涉足过这个世界,没沾染过这个世界的那些污浊,她是仙女。万俟雅言又想到华君在床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仙女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的吗?她立即补充几个字,邪恶的仙女。

    华君问:“呆在你的房里?当你的玩宠?”

    万俟雅言说:“那是你的福气。”

    华君喷道:“我谢您的恩宠。”她真想翻个白眼给万俟雅言这头霸道猪看看。她决定,让这只欲求不满的小魔头憋着,憋死丫的。

    万俟雅言戳戳华君,说:“哎,刚才的事没完,你继续。”

    华君眨眨眼,说:“我的手抽筋。”她揉揉自己的中指和食指。

    万俟雅言:“……”装!她说:“我身体里面痒。”

    “可是我困。”华君答。

    “你继不继续?”

    “我可以睡觉吗?”华君打个呵欠,她困。

    万俟雅言气闷,她翻过身,背对华君,恨恨地说:“我明天去砍了浑禹。”

    哈哈。华君笑。天勒,这小郡主真直接。连欲求不满这种事都表现得这么直接。还要杀人?唔!万俟雅言,你知道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她敢用万俟雅言的脑袋打赌万俟雅言绝对不懂那两个词。她攀上万俟雅言的背,说:“你继续这样侧着,左腿上抬。”

    万俟雅言气咻咻地问:“为什么?我明天把你一起砍了。”

    “哈哈。好。”华君说完,把万俟雅言的左腿往床头方向推,手指贴着万俟雅言的腿部探进去,压在柔软上。

    万俟雅言哼声问:“你不是要睡觉吗?”

    华君说:“我怕见砍人,你明天去砍人我在屋里睡觉,今天晚上就不睡了。”她说完,手指覆在那片柔软上轻轻揉压搓弄,没几下,便感觉到有点湿润。她没等万俟雅言更湿,便朝那狭紧的通道挤了进去……

    第二天

    万俟雅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周身慵懒又觉通体舒畅,好心情地踱着步子来到趴在外厅圆桌上忙碌的华君身后,俯身搂住华君的脖子,说:“我肚子好饿。”

    华君正在忙着设计东西,头都没抬地朝摆在桌子另一侧的早餐指指,继续忙碌。

    万俟雅言被无视了,她又说:“我还没洗漱。”

    华君仍旧没抬头,漫不经心地答句:“厨房替你温着热水,叫马婆婆替你打进来。”

    万俟雅言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敲,提醒华君,问:“君姑娘,您这是在对本门主说话吗?”

    “啊?”华君被惊醒,抬起头看向脸带薄愠的万俟雅言,道声:“sorry!”

    “梭……梭什么?”

    华君抬起双手作投降状,说:“抱歉,我没留意。”她忙朝外面喊道:“来人,传马婆婆送水进来给门主洗漱,另外饭菜凉了,让她再备一份过来。”她朝万俟雅言抱歉地笑笑,拉着万俟雅言在自己的腿上坐下,说:“乖啊,我这有点东西要弄。”

    “哼哼!”万俟雅言悻悻地哼两声,说:“想治你的罪。”

    华君在万俟雅言的手心划着圈,俏皮地冲万俟雅言眨眼问:“我求饶成吗?”

    万俟雅言瞥她一眼,起身回到内室自己动手梳妆去。

    华君诡计得逞地吐吐舌头,又继续忙活。

    万俟雅言用过餐,让人把浑禹带来。

    浑禹被抽得皮开肉绽,趴在门板上被人抬进来的。进门之后,他想从门板上起身行礼,万俟雅言摆手让他免了,又挥手让旁人退去。

    华君坐在外厅的圆桌上,单手支着额头,面前摆着自己的工作记事簿手上握着支中性水笔。在忙建钱庄事务的她见到这一幕也停下手里的工作,朝浑禹看去。

    万俟雅言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神情莫测地盯着浑禹。

    浑禹忙说道:“属下该死。属下酒醉冲撞门主,罪该万死。”

    万俟雅言懒懒地吐出几个字,说:“你是该死。若非看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昨夜就能一刀劈了你。”

    浑禹忙说:“谢门主不杀之恩。”

    万俟雅言说:“炙阳跟过我哥哥,如今又跟我,位居烈阳四卫之一,你一路追砍他到我寝宫是何道理?”

    “属下……他……”浑禹吞吞吐吐。

    “说!”万俟雅言的神情一凛。

    浑禹恨声叫道:“他咬伤属下命根。”

    “啪”旁边围观的华君手里的笔掉在桌子上,惊得万俟雅言和浑禹同时看向她。

    浑禹的脸色又是一变,张嘴刚想骂去,可她突然想到华君是万俟雅言寝居里的人,万俟雅言都没发言,他在这节骨眼上哪敢有半分言语,又敢紧扭回头。

    华君拣起笔,握在手里把玩。脑子里冒着两个字“咬伤”?咬伤命根!这咬伤可就格外有深意了啊。什么情况下才能咬伤呢?那肯定是某人不乐意,又有某人强行逼人口jiao。她不由得朝万俟雅言瞥去,心说:“门主耶,你的属下都是些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