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
皇室舞蹈室那四面大镜子中倒映着娇小玲珑的身子。()请访问。在脚尖旋转舞蹈着,动情娇柔,尤其那坚|挺的小鼻子特别像爸爸,狂傲不可一世。
若心被带到舞蹈室外时,嘴角已经有意无意地弯了起来。
看那小丫头片子学得多认真,就是看着老师的步伐走着。两个连续旋转跌了好几次,可不见她吭一声,只是骄傲地仰起头,命令:再来!
那小模样儿,就是倔。
若恩琪似乎是看到了她,双眼发光地蹦蹦跳跳,脸贴到了玻璃上,用嘴型跟她喊着:“妈妈,妈妈!”
她温和一笑,刚想说什么,身边出现的黑影让她哑然瞪眸。
“若小姐……”
那轻轻的声音多熟悉,含羞答答又带点刻意压制的狂喜。若心瞳孔逐渐放大,数秒后才欢喜地握着她的手道:
“董佳!!你怎么回来了?”
看得出那单薄的身子是消瘦了不少,想必在劳工库那样男人居多的地方定是受到许多折腾,心里喟叹,若不是自己,也没了这些风浪,多少是有些愧疚。
董佳咬唇,退了几步,突然连连鞠躬道:“若小姐,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若不是您给董佳说好话,皇子殿下定不放董佳出来。(请记住我们的网址真的……”话到尾端,已隐约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若心看着她通红的眸子,眉宇轻蹙几分。放她出来,是若心预料之外他会做的事儿,明明还把事实说得这么笃定。
她无奈地看着这个女子,轻把她扶起来,道:“谢什么?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呀,尤其这几天要规规矩矩,别行差踏错,给人机会再找你荏。要知道,殿下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说的话,他才听不入耳!”
“不会不会!”董佳连连摆手,纯洁地开放着双排牙齿道:“我听宫里人说皇子殿下出差了,或许一二个月,或许半年,没这么早回来!”
若心脸色稍变,火红的残阳将那情绪暴露得凄凄破碎。
“出差?”
“嗯!今早的飞机,好像是到美国去了!”她再接再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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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名贵轿车在皇宫火麒麟大柱跟前戛然而止。
嘶声未尽,人已跃出地面。
那鼻梁上的墨镜格外醒目,反射着刺目的阳光,嘴角性|感妖娆地弯起,放荡不羁却又深情绝对。裤兜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邵风抄起,痞痞道:“嗯,本少爷在,说话!”
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他拉开手机,确定通话正在进行中,才微皱眉头,想说些什么,那无情的嗓音却将自己灵魂震得飞散。
“入宫做什么?找我有事?”
他瞪着琥铂色的瞳孔,左看右看都不见有人,疑惑地笑着问:“听闻皇子殿下您出差了,怎么还知道我的行踪?难不成您派人在宫中看着?”
季承煜不理他痞子的语气,强调道:“既然知道我不在,就不要去招惹她。”
他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入宫是找谁。这天底下每个人的心思,无论多细密,多没有破绽,终究在他的睿智双眸中无所遁形。
仿佛 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邵风浑身不适地立在原地,思索半分才启唇:“承煜,您似乎忘了一点,她还不是你的皇子妃。”
他说完,眸光专注地紧锁着皇宫大门,等着那人的回应,不料嘟嘟冰冷落寞的几声传来。
拉开手机,通话结束……
邵风脸色凝重地把手机丢回裤兜,嘴角紧紧地抿着。他甚至可以想象季承煜如今的表情,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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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专用车上,男人闭着眸歇息着。车内流淌着静谧的空气,淡然飘香,奢华不失典雅。
“你说。女人受伤后,自我保护欲是不是特别强?”
坐在一侧的向阳孤疑地侧头,看着季承煜闭着眼,额头上的血迹仍然明显。可他冷硬地让下人都离他三步之遥,一点也不想处理那伤口。出口的那句话,与其说问,不如说命令一个答案!
他望着天子的侧脸,有感而发道:“确实。女人是最坚强的动物,可内心比谁都来得脆弱。通常受了伤都会选择自我封闭,把所有人推拒到她们的世界之外。”
这番话说得倒是贴切,季承煜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窗外徐徐飘落的梅花,凝重地叹了口气。
“那要如何才能减轻那些伤?”
向阳闻言心中一痛,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张脸,和准皇子妃如出一辙。倔强、不服输、自我保护与强。他摇摇头,近乎咬牙切齿道:
“很难,太难。伤痛形成了,就是心里的一道阴影。要攻破,恐怕是要用一颗真挚的心。”
季承煜思索许久,俊脸仍然凌厉着线条,不透任何思想。
半晌才转过头来,犀利地看紧他道:“你很了解女人。”
向阳傻笑,心中苦涩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