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咳了一声说道:“玉雪此来打算告知我们,此番吐蕃主动议和的原因。因为我对此事早已经知悉,所以我没有再让她说下去,仅此而已!”霞儿琼鼻一皱,狐疑地乜了我一眼,而后轻哼了一声说道:“我不信呢?若真是如此,玉雪为什么流着眼泪?”皎玉却在一旁只是微笑不语。玉雪晕红双颊地接口说道:“太孙殿下所言确是实情,霞儿姐姐万勿难为与他!”
霞儿闻言笑道:“玉雪倒知道回护情郎了!”这时,皎玉一见玉雪玉颜直似滴血,便上前一揽玉雪的香肩,向霞儿轻笑道:“好了,不要再逗他们了,难道你没现我们的郎君已经够窘迫得了?”言语中,柔情的眼光轻轻地瞟了我一眼,满是笑意。唉,还是我的亲亲妙玉儿知道体贴我!
正在此时,孙六前来传报,礼部尚书杨国忠偕东瀛朝贡使团的阿倍内亲王求见。我巴不得脱离这个窘局,当即吩咐有请。皎玉和霞儿互望了一眼,达成了共识,提出要到东宫的花园一游,我欣然同意。轻笑细语中,三女相偕步出客厅。看着她们如此相得的样,我暗喜不已,这么看来,如果王可君也能与这三女一样地识大体,我可真是幸福了!
杨国忠与阿倍内亲王入厅礼拜完毕,杨国忠上前一步说道:“殿下,东瀛此番派来我大唐学习的人员当中,除了以往的留学生、留学僧、请益生、医师、阴阳师、画师、史生、音声生、玉生、船匠等之外,又增加了锻生、铸生和细工生,臣不敢擅专。特来请太孙殿下示下,应如何安排?”看来,阿倍内亲王存有侥幸的心理,打算绕过我。通过具体负责接待的杨国忠,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这个杨国忠为人倒也精道,在李林甫即将塌台的时刻,他是谨小慎微。为防他自以为眼看到手的辅之位由身边滑过,便连这等他原本认为是无所谓的“小”事也报禀于我。
我故作诧然地望向那一身高贵典雅气质的阿倍内亲王,沉吟了一下,而后我向杨国忠吩咐道:“东瀛此次所派的学习人员过多,大不同于以往。哦,对了,此前各国使者、学生及学僧等,滞留我大唐时日过多,甚而在我大唐落地生根不复起回乡之意。由此,鸿胪寺事务加繁忙,财政支出也相对增大不少,为了减省不必要的开支,为了使这些人早日回乡,本太孙决定:大唐可以传授他们技术、学识,使他们的国家得以展,但也须明确规定他们学习的时限和进度,一旦犯规定,将驱出大唐国境,并且只有品学兼优者,可得到鸿胪寺的衣食供奉。此中细节问题,杨卿可琢磨成文,交由本太孙审批!至于东瀛增派的锻生、铸生和细工生,可以安排到少府监中的诸冶监屯居署,或者工部的锻造司学习。”
自从我回到长安,我详尽地了解了大唐的行政结构和它的具体职司,我讶然现,不论是哪个国家来访的使者、学生及学僧等等,只要是在鸿胪寺备了案,基本上是衣食无忧——鸿胪寺供应!这使得许多外国人乐得在我锦绣大唐落地生根,不复有回乡的念头。而这样一来,也相应地给大唐造成了不小的负担。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也是想逐步减少甚至杜绝东瀛派来的学生,并增加阿倍内亲王进一步要求到军器监甲坊署和弯坊署学习的难度。要知道,东瀛遣大唐使团的成员大都是经过反复选拔的饱学之人,或者在某一领域有强悟性的人。他们将学到手的东西带回东瀛,对东瀛的制度、法律、宗教、教育、文学、医药、建筑、史学、书法、工艺美术、历法、乐舞、体育娱乐、衣食风俗等各方方面面都给以重大的影响,使得东瀛逐渐脱离贫困和落后,终却成为中华自宋以后的疥癣之患。(,盡在bsp; 我这一席话,杨国忠是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阿倍内亲王却是大张着妙目,一瞬不眨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惊惶和不甘心。我此举不但使她的使命成为泡影,还使东瀛以后在大唐的利益受到了损害。虽然其时,东瀛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还远没有形成,阿倍不用剖腹以谢办事不力之罪,但是她真不知道在这种弄巧成拙的情境之下,如何覆命与对她寄有厚望的圣武天皇?她如何不惊惶交急呢?
当下,阿倍内亲王一转妙目,向杨国忠说道:“杨大人公务繁忙,于今又得太孙殿下的令谕,阿倍不敢耽搁杨大人的时间,阿倍正要有事请教太孙殿下,请杨大人忙自己的事务去吧!”杨国忠闻言,目光不由地在她那妙曼的身上一转,若地所悟地向我躬身告退。我由此判断,这个杨蛀虫一定在阿倍内亲王的身上捞了不少财物,否则他绝不会如此利落地向我告退。我也没有阻止杨国忠的离去,我倒想看看这个二度出任日本女天皇的名女人,能施出什么样的花招。
阿倍内亲王待杨蛀虫离开后环顾四周,见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不由向我嫣然一笑。一时之间,她那原本高贵典雅的气质荡然无存,满眼就只给我一种感觉,那就是媚!无处不展显着撩人心魂的风情。她的媚眼如丝,她的玉颈莹洁,她的双峦巍挺,她的臀腰袅袅,一行一动真是无处不媚!乍然之间,我不觉注目而望。阿倍见状,不由暗暗地得意。自从她屡次在我的住所碰到有美女的存在,她就认定我是个贪好女色的人,如今看来,她觉得自己的观点果然正确。
当下,阿倍内亲王烟行媚视地走到我的左前方,暗暗吸气昂胸,使她那饱满巍挺的胸前双峦几乎触及我的胳膊,她媚笑而言:“殿下兼文武,恩及苍生,不知能否垂怜阿倍?”话语中,双媚目含着滴水般的春情,带着渴求,如羞似慕地注视着我的双眼,她的白嫩纤手抱着我的左臂,娇而柔地轻摇着,她那胸前的双峦也在轻摇中来回地摩擦着我的胳膊,我顿然感觉到这对乳峰的韧挺。眼看着日本历史上二次出任天皇的名女,如此媚浪地朝我嗲,想及后世东瀛忘恩负义的所行所为,那种几乎隐忍不住的暴虐情绪再次凌上心头。
这种暴虐的情绪已在面对这个名女时产生了两次,此外再未有过。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之后,我暗暗害怕,惟恐在这种情绪的鼓动下,我会走向变态的行列,会对皎玉霞儿、可君、玉雪她们有所伤害。然而,在我面对皎玉、霞儿、玉雪她们任何人的时候,甚至是在霞儿刁钻胡闹的时候,我却从没有一丝这种暴虐情绪的倾向。静夜无寐时,我曾细细地分析了这种情状的原由,后得出了结论:虽然我重生于千余年前的唐朝,但是,对后世东瀛的忘恩负义、趁虚侵略、篡改历史、拒不认错,而又妄图重立军国的丑恶行径,却是异常地痛恨,这种可以说刻骨铭心的痛恨加上这个东瀛名女的媚浪,促使我产生了暴虐的冲动!
我虽然忍住了内心的暴虐,胳膊却紧紧地贴上这个东瀛贵女的双峦,在感受着韧挺的同时,抱着耍弄的心态,我轻吐一口气问道:“内亲王要本太孙如何垂怜呢?”阿倍内亲王感觉到来自我胳膊的重压,心中一喜,继而听到我柔和的问话,是欣喜连连,真以为事有可为,自觉也不枉自己下了这番功夫。要知道,迄今为止,虽然自己媚术了得,但自己这付身却只有自己的表兄享用过,倒也算是金贵得很了。
当下,她贝齿微露,媚然一笑地说道:“殿下或许不知道,率团朝贡大唐上国,乃是阿倍初担重担,涉水劳途,自不待言。行前,天皇陛下曾殷殷嘱咐,务必管理好遣唐使团,并再三言明,大唐制造之术精巧无比,此行加派了锻生、铸生、细工生,一定要让这些学生学有所成。而且,天皇陛下并不知大唐负责冶造的具体机构,直以为军器监是大唐的冶造精英汇聚的所在,便指定在军器监学习铸锻之术。如今,太孙殿下不只将锻生、铸生、细工生派往别处学习,又再次明确滞留大唐的期限和学习进度,并打算减免对来朝天国人员的衣食供奉,阿倍如何向天皇陛下交待?殿下应该明白第一次办事的重要性。”阿倍内亲王一脸楚楚之态,在后一句,却满目表露出挑逗和羞涩的复杂的媚惑之态,口吐那“办事”两字时,语气是带有异样而又刻意的荡媚。看来,这个东瀛的贵女对于我中华汉族的语言别有专精,否则,焉能把这媚惑之态表达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