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魏同年的话,庞刚原本还有些悬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他知道这事已经**不离十了。
果然,接下来魏同年的语气开始缓和下来,指着庞刚的鼻笑骂道:“上次见面之时本官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也这般狡诈,本官还没答应你呢,连借条都先递到本官面前了,罢了!柔娘你去支取一千两银与他,省得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说本官说话不算话!”
“是!”一旁传来一句柔柔的回答,随着一道婀娜的身影起身走了出去。
魏同年的这番作态免不了又被我们的庞刚同志在心里鄙视一番,明明是哥们给你送银来了,偏偏还装得那么高尚,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真他娘的虚伪。
庞刚的心里虽然在腹诽,但同时也暗暗欢喜,魏同年既然答应了借钱给自己,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拿着知府大人的名字做招牌了来开办水泥厂了,看来还是毛爷爷说得对啊,糖衣炮弹的威力是无穷滴。
正在庞刚有些失神的时候,旁边传来了魏同年的声音,“庞百户,你也坐下吧,既然远道而来就是客,断无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谢大人!”庞刚也不客气,低头看了看一屁股就坐在身边的一个木凳上。
大概是看到庞刚眼巴巴的给自己送银,自己适ォ却对人家冷言冷语有些过意不去吧,魏同年的神色愈发缓和起来,指了指旁边的那位年方二八的佳人笑着对庞刚说道:“庞百户,老夫与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夫的独女蔓葶!蔓葶,这位就是于前日大破犬牙山贼寇的庞刚庞百户!”
庞刚赶紧站了起来对魏蔓葶拱手施了一礼朗声道:“庞刚见过魏小姐!”
魏蔓葶赶紧起身给右手放置于左腰盈盈还了一礼,俏脸微红道:“蔓葶见过庞大人,大人万福!”
五角亭本来就不大,两人同时站起来后距离就更近了,庞刚的鼻翼中隐隐飘来一阵荡人心魄的幽香,此幽香并非梅花盛开的花香,也并非胭脂香粉的香味,而是少女身上那天然的体香。适ォ在亭外看到魏蔓葶时庞刚已经觉得这位知府大小姐貌美如花,此时就近一看更觉的一阵令人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只见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想我们的庞刚同志成天都在望海堡这个穷乡僻壤里呆着,见过的女不是粗手大脚的妇人就是面目面黄肌瘦的村姑,何曾见过这般美人。
“想不到魏老头家里竟然养了这个一个俊俏的闺女,这妞俊得要是去拍化妆品广告都不用化妆了。”庞刚心里暗道,不过今天他可不是专门来欣赏美女的。长长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后双方又坐下了。
正在这时,一双芊芊素手从旁伸了过来,把一杯热茶摆在庞刚面前,庞刚微微一点头:“谢小姐赠茶!”
“不客气!”魏蔓葶含羞微微一笑,又坐了回去。
这时,魏同年笑着说道:“庞百户,适ォ你是否去了指挥使衙门呐!”
努力把心神稳了下来,庞刚正容回答:“正是,卑职正是刚从指挥使衙门出来!大人慧眼如炬,卑职佩服。”
魏同年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心道你身为望海堡百户来了青州府若不先去拜见你的直属上司那ォ是咄咄怪事呢。
看到魏同年并不说话,庞刚心中一动,说道:“卑职此次前来是专程来化斋的,望海堡实在是穷啊。索性此次宋指挥使大人给了卑职一千两,魏大人您又给了卑职一千两,如此一来那座矿山和水泥作坊就可以动工了!”
果然魏同年立即发出一声惊疑,“嗯,矿山?”
“正是,卑职于前日在望海堡辖区内发现一座铁矿,苦于无银两动工,因此ォ用三成的股份抵押向指挥使大人借了一千两银。”
听到这里,魏同年哪里还不明白庞刚此次来青州的目的,原来自己和宋指挥使都被这小给拉下水了。看来这小不简单啊,竟然会借自己和宋指挥使的势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自己既然收了人家的股份,为人家说话那也是应该的,否则人家吃撑的眼巴巴的赶着来给自己送钱,那不是有病嘛。
看着在自己面前坐得笔挺的年轻百户,魏同年心中微微一动问道:“庞百户,本官听闻你于望海堡屯田之事做得甚是得体,不知是否属实啊?”
庞刚微微一点头,“有劳大人垂询,直至上月,卑职于望海堡收拢流民军户三百余户,共一千二百余人,今年收粮共三千余石堪堪填饱肚。”
“哦!”魏同年不禁动容起来,由于庞刚那些军户不归他这个知府管辖,因此对于望海堡之事他并不太清楚。现在听到庞刚竟然能在短短不到半年时间里在原本一片荒芜之地种出那么多的粮食,这份能耐真的很了不起啊。
“庞百户,本官果然没看错人,你在望海堡果然干得不错!”这种一查便知的东西很难作假,魏同年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当官的都喜欢银是不假,可他们同样希望自己的辖地内安居乐业,这样至少在三年一次的吏部考评中也可加分不少。
听着魏同年的赞许,庞刚只是含笑不语,这种没有营养的表扬听听也就算了,若是当真那ォ是傻呢。
正当庞刚和魏同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时,柔娘回来了,她带回来的还有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她把银票轻轻放在庞刚面前后又坐回丈夫旁边和魏蔓葶静静的听着两个大男人谈话。
庞刚拿到银票后又和魏同年扯了会家常后就向魏同年告辞了,魏同年也不阻拦,只是点点头就唤来一名家丁又把庞刚送了出去。
庞刚一走,魏蔓葶和柔娘二人又笑了起来。
“爹爹,这位庞百户还真有意思,竟然用这样的法来给您送银,女儿还真是开了眼了。”
魏同年冷哼一声道:“这个银他必须送,如若不送的话为父可以断定不到三个月他的那个矿山和什么水泥作坊必然被人吞得连渣都不剩。要知道城里那些大户乡绅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的鼻灵着呢。”
柔娘对于这位救命恩人却始终保持一份敬意,“也真难为他了,他几乎是孤身一人到望海堡白手起家,可做事却处处受制肘,他也不容易啊!老爷,您能帮就帮帮他吧!”
魏同年苦笑了起来,“柔娘,为夫不是不想帮他,可他是屯军的人,为夫若是过多插手屯军之事那就让宋指挥使心生芥蒂的。”
“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亭里传出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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