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放下玉盘，我缓缓开口。
“你是调香高手，想必你肯定知晓哪些香是互相克制的吧？”嘴角添上一抹温润的笑意，我间接地开始了话题。
“是的，小姐。这些香料的配方我全都明晰。”Tiffany的回答有些许犹豫。
显然，她并不懂我为什么会问她这个。
“据我了解……”我的眼神从她的身上转移，目光投向平铺在玉碟上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香囊。
分别是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同样被放置在金色的香囊里，它们却被分得很远。
“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和相克的，可我并不知道若把这两种香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你能告诉我么，凉？”
“这个……”听得这句话在耳边，Tiffany的眼神凝固，有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我浅笑嫣然，稍稍宽慰着她。
并非是我不知道，只是有些不确定。
“是。”得到允准的Tiffany深吸一口气，用尽量沉稳的声音开口道：
“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皆是失传已久的香料，一般的人乃至是上流贵族也很难得到。且，若非是技艺精湛的调香人绝不知道这两种名贵的香料之间有怎样的奥妙。”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素爱调香，称得上是这方面的专家。因此，我也学了很多关于香料的知识。”
说到‘母亲’二字时，Tiffany有些动容。
“不谈这个了，说入正题。”她微微颔首，“母亲曾经告诉过我，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绝对不能放在一起。”
“即便这两种香料已经很少见，但仍要记住，两种香料皆是怡神调身的好物。可若是要焚香或是佩戴香包，这两者只要聚集在一起便会无比伤身。”
“且……”Tiffany说着望了一眼听得认真且频频点头的我，垂下眼睑说出接下来的话。
“若是孕妇不注意，将这两种香料制成香包佩戴或是以此焚烧，不出三日，不论腹中胎儿多大，是不足一月还是即将临盆，都会导致胎儿畸形。且不单是畸形，还会……”她骤然打住。
话音未落，她脸上却已有了些许惧意。
“还会怎样？”见如此情景，我赶忙追问下去，迫切地需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胎儿不仅会畸形，还会有两副不同的特征……”Tiffany猛然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去想那个场面。
两副不同的特征么……，不就是双性人而已嘛。Tiffany说得倒是很委婉。
不过，这个回答真真切切地坐实了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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