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2/2)

目录:谁说丫鬟不倾城| 作者:田小璃| 类别:玄幻魔法

    攀着他的肩借力直起身子,只见表哥已被反剪双手,一脸狼狈。

    今天实在是比一处戏还要像戏。

    回到家里,椅子都还没坐热,姑姑便上门来。她显然已知道表哥被抓之事,哭得满脸是泪,凄凄切切地求我一定要出手相救。她一个妇道人家,夫家又无财无权,自然只有上娘家来讨救兵。

    我推说自己初来乍到,他们未必肯卖我个面子。不若等爹爹回来,让他出面打点。

    姑姑却已是等不了,她只有容君一个孩子,从小都是如珠如宝,现在生死未卜,简直是肝肠寸断。

    我实在受不了,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下。等送走姑姑,又只能自己头疼。

    第十一章但梦想、一枝潇洒

    官兵离开后,在我百般追问下,司马佐才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原来他们今日趁约定的饭局前,跑马到郊外。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名貌美的女子和她的小丫鬟。一群人起了色心,想着调戏一番。因表哥答应今日将我这个富家女介绍给他们认识,为了报答,他们便将那女子拱手相让给表哥,自己先纵马回来。可表哥还没得逞,那女子的哥哥便率人赶到,表哥被吓跑。

    原想着这事也就这么算了,谁知那女子许是有些来头,她哥哥竟派人找上门来。

    我除了苦笑还能做些什么?调戏良家妇女未遂,被人家的哥哥抓了现行,说出去都觉丢人。可他毕竟是姑姑的儿子,我若不出点力,将来也无颜再见爹爹和姑姑。

    让明.慧去打包些古董,再装上大把银票,匆匆赶到太守府。

    接待我的是司马佐。他自然明白我的来意,却不肯收东西。

    “我与容君相识多年,若是能救,不用清儿表妹你出面,我也自然会救的。”他苦着一张脸,“只是这次惹了大麻烦。我家老头子下了死令,绝对不许我再插手。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又说了几句,可还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灰了心,告辞离开。堪堪转身,就见一抹艳红的色彩晃过眼角。女子容颜如玉,艳丽如火,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额前的碎发随风微微晃荡,衬着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不过一眼,就足以让人失魂落魄。

    司马佐不自觉站直了身子,脸上挂出笑。

    我心里亦是一惊,却知自己根本没有疑惑的权利。敛了表情,恭恭敬敬福身行礼。唤一声“二公主”。

    怕是司马佐也要吃一惊,因为我竟能认出琳琅的身份,也因为我的请安动作标准得仿佛从小就受到训练。

    琳琅也停住步子,略微疑惑地偏了头,看我半晌,轻启朱唇:“你不是钰哥哥身边的那个小丫鬟么,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忽如一夜春风来,叫人望了心里舒坦。“可是钰哥哥也来了?”她欢快地问。

    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微垂着头,“启禀二公主,奴婢早已离开怡亲王府,并不知世子爷的行踪。”

    司马佐迎上前,略带讨好意味:“公主竟与许小姐认识,这当真是缘分。”

    “许小姐?”琳琅重复一遍,目光更加疑惑。

    司马佐笑容更大,“这位便是许宅主人的女儿,也是容君的表妹。”

    琳琅脸色霎时变了:“那个混蛋东西?!”目光一转,盯着我:“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竟与那种人牵扯上关系?!”说完像是气极,也不等我回答便拂袖而去。司马佐也跟了上去。

    动了动酸痛的脖颈,无奈一笑。这么一来,我倒知道表哥调戏的那位美貌且有些权势的女子是谁了。

    他还真是,什么人不好惹,竟惹上了这位坏脾气的公主。

    拿钱打点狱卒,方能进去见表哥一眼。他形容落魄,蜷缩在墙角,衣衫褴褛,只怕已遭受过严刑拷打。纵然对他没有感情,但见到他这个样子,也难免鼻酸。

    他见着我来,急急奔到栅栏边,双眼乞求地盯着我:“表妹!表妹!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仗着许家的面子,只怕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

    我虽无力,但也不忍让他失望。点头道:“表哥放心,清儿一定会想办法的。”话也没说几句,狱卒便来赶人。只得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然后离开。

    司马佐虽不帮忙,但到底与表哥有些情分,对我也不隐瞒。这才知道这次凤凰下大雨,下游河道崩塌,酿出了一场天灾**。今上怜惜百姓,派了三皇子成风前来安抚。不知怎么二公主琳琅也跟了来。

    没想到绕了一圈,终归还是逃不开那个圈子。

    写了拜帖让明辰送去,不过转眼,就复命说是成风愿意见我。他愿见地当然是许家小姐,不是我季清儿。

    原也想过就这么算了,容君是死是活到底又与我有什么相关。可姑姑天天上门来求,受到父亲的家书,嘱咐我不能纵容姑姑和表哥,他们从来惹祸惹惯了。可说了许多,最后还是殷殷叮嘱,到底是一家人,能照拂便多照拂些。

    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

    最寒冷的日子已经过去,想来春天也不远了。

    虽说成风是天皇贵胄,但我到底

    是女子,为了避嫌,见面时中间放了一架屏风。上面画的寒梅疏朗,落雪几点,意境倒是极好。

    他姗姗来迟,一身紫袍,桀骜不驯。那么久不见,还是一点改变也没有。但这样的他也叫我觉得熟悉,心里安定。

    明夜引着他坐下,我自是在屏风后行礼,“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