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留不得

目录:妃艳天下戏君三千| 作者:左瓢虫| 类别: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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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嫔的胎像稳固,母体安康,定能为皇上安然产下皇子。

    这句话是夜歌在隔天早上为烟嫔把脉时说的。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夜歌不属于任何人的派系,他只关心自己的病患,也不对谁阿谀奉承。所以他说的话就是百分之百的准确。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彻底的将烟嫔推于风口之处,兰城对待她的宠爱一日比一日浓厚,只要她开口要的,一应俱全。众嫔妃望尘莫及,也及时的对她巴结,打好关系。

    “怎么样了。”兰城坐在床边急急的询问着,一只手还温柔的握着烟嫔。

    夜歌收起会诊的东西,淡淡的言语着“皇上请放心,烟嫔娘娘只是相较于其他的女子害喜严重了些,并没有什么大碍。待会微臣会开一副药,娘娘喝下就会觉得好多了。”

    “那就好。”皇后抚了抚胸口,对着烟嫔热络的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告诉本宫,别自己挺着知道么。”

    烟嫔半趟在榻上,一张笑脸因为呕吐而变得苍白“多谢皇后关系,臣妾没事。”

    “还说没事,脸色这么难看。”兰城微怒的说着,转头对着夜歌又说“快去开方子,在这么下去怎么的了。”

    “是”夜歌坐在桌子上写着方子,徐贵嫔在旁说着“妹妹可万不得在吐下去了,皇上的心都要碎了呢。”

    烟嫔只是微微一笑,不语。

    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徐贵嫔说道“夜太医,你说妹妹怀孕几个月了?”

    夜歌一愣,缓缓答道“快两个月了。”

    “是么。”她又笑着说“那妹妹的肚子可真见长啊,本宫记得宜妃怀孕的时候,两个月还看不出什么呢。”

    烟嫔的脸由苍白变得毫无血色,那手指也渐渐冰冷的起来“爱妃,手怎么这么冰。”

    “臣妾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睡了。”

    孕妇最大,烟嫔躺下休息后,各嫔妃纷纷回了自己的寝宫。夜歌随后跟着出去只听几句笑声传入耳内。

    “皇上还真行,不过才宠了烟嫔几天,她就怀孕了。”

    “哪啊,是烟嫔肚子争气才是,看成渝小主,皇上宠了一年还没有半点音讯。”

    “是呢,成渝这下子可真失宠了。万万想不到她烟嫔一个久久不承宠的妃子竟然一夜怀孕,真让人感觉不快。”

    “你说会不会是别人的。”

    “你可别瞎说,那簿子上写的清楚,连夜太医都说了烟嫔怀孕快两个月,怎么算都是皇上的。”

    “哎”

    “别叹气了,只怪自己没这个福分。”

    话音渐渐走远,夜歌呆呆的愣在那里,久久不动弹。

    谴退了寝宫的奴才们,独处榻前,闻窗外枝叶簌簌之声,兰沫儿手紧紧的握着,怔然而望。“兰陵……”她反复吟念这两个字,始终下不了决心,“为何你偏偏要如此糊涂,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为何偏偏是你。”

    胸口沉闷而压抑,竟无法正常吐纳呼吸,心上似乎压了千万斤担子,无发放下。缓缓闭上眼帘,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公主,夜太医命人送来一碗汤药,说是驱驱公主体内的寒气。”

    脑中闪过无数个场景,她将一横,沉默良久后,将目光投放至柔儿脸上,“带着它,陪本宫去瞧瞧烟嫔娘娘。”

    柔儿被她这突然其来的一句话而迟疑,片刻后还是退了下去。

    当兰沫儿再次来到百元宫之时,春菊就请她走进了偏殿,仿佛烟嫔她早料到她会来一样。她的视线在偏殿环顾一番,无一人。兰沫儿用颜色示意将盛满黑色药汁的汤碗放在红木桌上,后谴她们退下。她则安静的立于桌前,等待她的姗姗来迟。

    她行单影只的踏入偏殿,髻上的碧玉簪随她的脚步而声声作响,她的目光直射于兰沫儿,无力中藏惨然之色,“公主……”她一声低诉,泪已滴落,双膝一曲,拜倒在她跟前。

    兰沫儿别过眼,不去看她此时的表情,而她已经是泣不成声“公主,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肚中的孩子,救救太子。”

    她见兰沫儿没有说话,猛的磕头,地于头的相碰间发出“咚咚!”的声响,“公主,求求您了,我为昔日对待你的不敬磕头谢罪。”

    兰沫儿伸手止住她的自残行为,她额头上有触目惊心的血痕,“还记得这是第几次你跪下求我么。”

    她伏在地上,全身因疼痛与悲伤而颤抖着,哭声渐渐止了些许,“三次吧。第一次公主见到我与太子的亲密行为,第二次太子被囚禁于东宫之中。这是第三次了。”她抽涕着仰头,凄然望着“公主既然救了太子一次又一次,请公主在救我一次,救救我肚中的孩子吧。”

    “你以为,她还留的?”

    “公主”她的声音抑不住的颤抖着,脸上出现了悲戚之情。

    “你肚子里是一个孽种。”她单手将一直摆放在桌上的药碗端起,凝望良久。最后摆在她面前,“若父皇知道了你们私通,就是太后重新活过来,你们也活不了。”

    她本就惨白的脸色在见到这碗药后更加惨淡,“这是……”

    “即是孽种,就不该留的。”她的声音冰凉。身子蹲下,许久之后“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别我清楚,本宫无需多言。”

    她怔忪的望着她手中的药迟迟不敢接过,兰沫儿一直身在她面前的手端的有些酸涩。

    “公主,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呢。她是太子的骨肉,是我唯一证明我爱他的证据,你为何”她哭声阵阵“既然你能让夜太医改口帮我圆谎,为何就不能帮我把孩子顺利产下呢。”

    “产下?若事迹败落,他的命是不是你护着。”兰沫儿的声音冷了很多。

    “我”她不在接话,喃喃道“您一定有办法的。”

    “这就是我的办法,接受与否,你自己决定吧。”重重的放下药碗,黑色的药汁因为大力而洋洋洒洒出了一片。

    她跪在地上,一直都止不住的哭泣,良久良久,她的神态已经平静了许多,抬起泪眼“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兰沫儿点下头。

    她重重瘫软在地上,瞧着桌面上那晚药汁,笑的很凄凉“我福薄,终究孕育不了她。娘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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