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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帝都纪事
地上若有“地狱”也只有在这里。
鲁非特*克斯前主教大人认定自已目前的状况大概是可以活下来了吧?
随军返回教团后，他即被关入了教团直辖审判厅的“忏悔所‘中，在对马沙克坦一战的情况进行汇报后和审讯后，就在暗无天日的监禁室内被人所遗忘。
其间唯一得知的消息只是从看守的教士变为身穿黑衣的士兵才明白到教宗猊下的时代已经结束，而一个新的帝国已经代替教团出现在大陆之上
前主教明白，做为教宗派系中坚份子的他离死不远了，当他决心一死为教团的尽忠时，断头台却迟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在不闻不问的关押下，名字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编号。
“47859”
听到看守的历声叫喊，名为47859的男人从肮脏的破床上条件反射一般跳起，迅速的站立在室中央。根据其以往的经验，今天好像又慢了，看来一顿“再教育”是逃不了的了。
预想中的暴打并没有出现，两名身穿黑衣的士兵走入室内对颤抖的男人确认道：
“鲁非特*克斯，前教团主教，审判之塔所属编号－－47859。就是他。”
在向站在室外的军官确认后，军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才对士兵命令道：
“把他带去清洗一下，换一身衣服，尚书大人不喜欢肮脏。”
“是，”
冰冷的水池中，尽管被冻的浑身打颤，但名为鲁非特*克斯的人格意识已经开始恢复过来。在半块的镜子中，呈现出的人已不再是那名肮脏的在押犯人47859，洗去污垢的他再度做为一个人出现在镜子中，这一切都让不禁让前主教喜极而泣。
拿起为他准备好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色的军服。不明其意的骷髅标志在昏暗中闪烁着刺人的光泽。
联想到士兵们口中的“尚书大人”的敬称，克斯主教明白，自已的命运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
没有一丝的停留，清洗完毕的克斯前主教在一名军官和四名士兵的伴随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帝都。一路上没有一人回答他的询问，最多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一下他而已。就这样，一路无话的来到帝国武装警察总部兼内务尚书府中。
被独自留下的鲁非特*克斯前主教静静的，不安的坐在空无一人的室内，凭借他自身过往的经验，他知道，事实上有人正注视着他。
“吱。”
轻微的声音在空洞的室内尤为刺耳，主掌帝国大权的权臣之一，内务尚书，帝国警察总长－－梅德兰杰*帕尔赛诺斯大人已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而门扉晌动的瞬间，鲁非特*克斯前主教早已恭敬的站定，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他已经认出了这位尚书大人竟是原教团四大枢密主教之一的帕尔赛诺斯红衣大主教，作为下级，也曾经有过数次的会面。但很显然，关于这一点，上位者并没有记忆下来。
“鲁非特*克斯前主教，你的履历很有趣啊，”
“是，有劳尚书大人您费心了。”
“你在原教团中以对异教者的强硬手段而闻名，这一点，我很欣赏你。知道为什么你还能这样继续活着吗?”
“这，当然是因为尚书大人您的宽怀大度，使我能够重新为教团，不，是为帝国效力。”
“不，你还能够站在这里，是因为你过去的长官，那位年轻的格雷斯*赤龙将军的请求，他请求我把你放出来。”
“将军大人还活着吗?”
这句话一出口，克斯前主教立刻就十分后悔，尽管是格雷斯*赤龙请求帕尔赛诺斯大人将自已放出，但更深一层的意识则是，没有帕尔赛诺斯大人的命令，就算是格雷斯*赤龙不请求也无济于事。这中间的主次关系如果还不明白，那他就是真的该死了。
“我，鲁非特*克斯在此向尚书大人您誓言，请让我这微不足道的人为您效力，我一定万死不辞。尚书大人。”
看着跪在地上的前主教，时值中年却呈老状的内务尚书大人微微的笑道：
“你很聪明，鲁非特*克斯阁下，那么，我可以期待你的表现吗?”
“是的，大人。”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帝国武装警察部队的准将，不要让我失望啊，将军阁下。”
当新任的准将阁下从地上抬起头时，此间的主人已经在不觉中离去。
爬行了几步，鲁非特*克斯大人拾起内务尚书走时扔下的一片物品。那是一枚闪闪发亮的军衔标志时。才展开的手掌中，满是冰冷的汗水。那种为蛇所盯视的眼神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名佩带着上校军衔的警察军官在门外等待着新任指挥官。
“天*格佩帝国武装警察部队所属第一独立旅团长张涛上校前来迎接将军阁下。部队正等候阁下的检阅。请指示。”
“......？”
不明白的问题在军官递上一份书面命令后才得已了解。
鲁非特*克斯准将阁下受令指挥武装警察第一独立旅团开赴南方边境的马沙克坦方面军驻防地域配合正规军一同保障该地区的防御。在他的指挥下的兵力将由张涛上校指挥的四千名士兵和已在配置在方面军中的两个宪兵大队组成。
如果仅仅只是保障地方冶安，这样的兵力可谓多余。那么只有一个解释－－监视。而自已，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也实际上处在这位警察上校的监视下。
“马沙克坦方面军由什么部队组成，谁是指挥官?”
“由第三军和第四军组成，格雷斯*赤龙中将阁下兼任两军军长和方面军指挥官一职。”
微微的惊诧下，所有的一切问题都在克斯将军的心中以明白的丝线串联。为命运所操纵的无力感一时将其吞没。
当事人明白，自已的面前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至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克斯将军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想了，待见到过去的长官再说吧。现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抬头看了看天空，落日的余晖在天边留恋，原来已是傍晚了。
华丽而不失威武的军礼服合适的穿着在格雷斯*赤龙身上。
“真是太合适了。格雷斯。”
站立在一边的杰克*伦*赤龙上前为兄弟整了整披肩，再后退一步仔细看看。
“太紧了，真不习惯。”
无视于兄弟的抱怨，杰克*伦*赤龙对一旁侍立的帝国大元帅阁下私人裁衣师夸奖道。
“真是一件艺术品。”
“不，这完全都是将军大人自身的气质，我的衣服只是将这种气质发挥出来而以。”
年近五十的裁衣师自负在四十年的工作岁月中，为无数的达官贵人制裁过数也数不清的华服，以独道的眼光为各人制裁合适各人的衣装。
在这间不大的房间中，那名穿上自已改制后礼服的少年将军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肃杀气质让他一时感觉到室内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一般难受。这还不算，稍后走入房间的，那位身穿帝国教团白色教袍的少年却周身散发出另一种不同的气质，一种柔和的气质。如果一定要区分的话，以人类的语言大概非常空洞。而且难以言谕的是，这两种不同的气质的拥有者，却和谐的站在一起。
这两位少年有一天会立于众人之上吧?无法想象的预知在裁衣师的心中回晌。
“破军。”
回首示意的格雷斯*赤龙略一暗示，破军*赤龙极不情愿的从随身的军用皮包中抓出一把刚刚兑换回来的金币，将其放入呆立的裁衣师手中。惊觉的后者忙要推托。但已被格雷斯*赤龙的言语所劝阻。
“请代我向敞上元帅大人致以下官的谢意，这是您劳力所应得的报酬，也许元帅大人另有奖赏，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是。”
看着裁衣师惶恐的退出后，杰克*伦*赤龙才对自已兄弟言道。
“换成以前的你，是不会留意这些小地方的，格雷斯。你，确实改变了很多。
“注意到我这些微小变化的你，伦，你何尝不也是改变了许多呢?我的兄弟。”
注意到格雷斯*赤龙语气中的一丝变化，伦*赤龙半响才继续言道。
“你生气了吗。格雷斯。抱歉，我知道你讨厌贵族，而我当时以为是再也不会用到那个过去的身份了，所以我....。”
“是啊，我生气了。”
回首面对杰克*伦*赤龙的少年将军对自已的兄弟发出笑声说道。
“过于在意过去就和可惜打翻的水一样毫无意义，伦，你和我都清楚这一点。而且，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我的兄弟，我只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不是吗，我的兄弟。”
“格雷斯。”
“我们进宫吧，如果迟到了就不好了，毕竟，今晚我好像是主角，对吧。伦?”
“什么好像，你本来就是。”
丰盛的食物酒水，繁琐的礼节，华丽讲究的服饰，言不由衷的赞美，构成了皇宫宴会的特有空洞气氛。
在新生的天*格佩帝国中，主掌帝国大权的国务尚书普法德*亚拉尼亚大人以务实的商人习惯认为，国家级的庆典也就罢了，一般的宴会也就不必太奢侈了，这样国家的财政也可节省一些。但尽管如此，食物酒水和音乐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就从整个场面的气氛来看，君臣之间比之别国的宴会也明显的较活络。
“帝国陆军中将，格雷斯*赤龙大人晋见女皇陛下”
司仪官夸耀的叫喊让大厅中相互交谈的人群从中间分开一条路，并按官位的高低快速的站立。在开启的宫门前，格雷斯*赤龙大步流星的走入室内，无视于两边人群低声的惊诧，佩带着钢制面具的赤龙直直走到王座之前，向端坐在王座上帝国女王薇安*格佩行一利落的军礼。
在格雷斯*赤龙认为已是足够的礼节了。毕竟从心理层次上来讲，他厌恶没有思想的玩具更甚于无能的白痴。
“为什么不摘下您的面具，格雷斯将军?”
年轻的女皇陛下并没有按宫内廷预先准备好的问题提问，按照方案，女皇只用对晋见者的提一些简单扼要的问题就可令下臣退下。
但今晚，薇安*格佩陛下并不打算按预定好的剧本演出，对于站立在面前的人物，则是早已想亲自了解的对像。
“下臣在战斗中受过伤，脸部的伤痕十分难看，唯恐惊吓了陛下，是已不敢摘下面具。”
“没有关系呀，您是为教团和帝国英勇战斗才受的伤，身为君主的朕理应奖赏阁下的忠心和勇敢，更何况，伤痕对于军人而言，是如同勋章一般荣耀的存在，朕是不会在意的。”
一众臣子不禁为女王陛下富有哲理的话语感动，窃窃私语中都是对陛下的赞美。但当事人之一的格雷斯*赤龙却依然冷漠的在面具下出言。
“陛下也许不在意，但下臣则十分在意，”
冷谈的拒绝让自觉得体的薇安*格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群臣则为这名少年将军的大不敬暗暗吃惊。连三位权臣大人也不得不准备出言相责。
却在此时，女皇再度出言了。那是让一众群臣惊诧的言语。甚至于格雷斯*赤龙也不得不承认自已小瞧了这位陛下。
“请原谅，格雷斯将军。即使身为人臣也有不愿任何人触及的地方，身为君主的朕却忘记了这一点，请您原谅。”
“下臣惶恐，是下臣唯恐在陛下面前失礼。请陛下恕罪。”
结束了晋见过程中的这一小小波澜，一切终于又按预定的方案开始了。身为女皇的薇安*格佩端坐在王座上，将杰克*伦*赤龙召至御座前微笑着的询问着什么。
三位帝国的权臣大人则在众人不注意中退到偏殿进行秘密的会谈。而身为今晚主角的格雷斯*赤龙则不得不一边抽眼注视站在女王面前的兄弟，一边在奥古斯*亚特将军和拉塞尔*古格勒将军的介绍下，会见帝**政两界的要人，政府部门的各位尚书大人对于面前的这名新任将军多抱以一定礼节的程度或者就不知所以的问题寒喧几句。至少是在表面上维持一定的礼貌。而一众帝**的中高级将官们则以不服和不满的双重眼神打量着这个冒出来的暴发户。
天*格佩帝国立国后，为了安置数量不少的加盟国贵族老爷们，国务尚书普法德*亚拉尼亚大人仿造华龙参议院的模式设立了贵族院。
比之母体，帝国贵族院说是养老院也不为过。但这只能安置一些年老的大贵族们，而一些年轻或壮年的贵族家主或世家子弟则在高贵的使命感和过盛的血气下要求进入军队。
主掌军事的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大人知道，这些贵族老爷们动动嘴皮子还可以，上阵杀敌则是不能依靠的。于是挖空心思想了一个预备役的编制，毫不吝啬的分封这些大小贵族们为预备役上将，中将等军衔，评定的标准则按本人的爵位高低来确定。
这位将军们麾下的兵力就只是各家的仆人和武士集团。如；
佛肯伯爵家预备役少将马克大人麾下就只有士兵一百八十九人，连正规军的一个连队都不到。
预料之中的责难早已有所心理准备，但当对方的思维和礼貌程度只有猴子的水平时，任何人都会兴起杀人的**。
格雷斯*赤龙在心中将面前的一群白痴从其祖宗十八代开始问候，但心中的耐心却像被砂轮打磨一般慢慢减少，可在表面上还是要按照礼节一应一答。如果没有面具掩饰信神情，他认定自已一定会把这些衣着华丽的老鼠杀个精光。
“殿下。”
此起彼落的声音在这些贵族的口中晌起。而格雷斯*赤龙也早一步感到有人站在自已身后打量着着自已。
回首出现在赤龙面前的青年身穿着白色不失华丽的军礼服，加上手持酒杯的手上佩带的龙形钻戒及殿下的称谓无一不表明来者至高的身份－－华龙帝室，白家皇族太子－－白千勇殿下。
“格雷斯*赤龙将军，久闻阁下的大名。可以谈一下吗?”
“当然，有劳殿下挂心，下官愧不敢当。”
格雷斯*赤龙不插不亢的回答道。对于这名和自已兄弟流有相同血脉的人物，他并非没有好感，只是在最初的互视中，他已发现这位殿下对自已带有一丝莫名的敌意。
由于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格雷斯*赤龙自认与其没有冲突，如果是对伦与自已的兄弟之情持有不同意见，最多也只是不满，却谈不上这种露骨的敌意。但他也无意去探讨来源。
“我曾多次听人提起阁下的大名，将军。这让我十分好奇。”
“哦，殿下一定是听伦提过。”
“不，是从美琳那里。”
被打断话语的不快瞬间在这位殿下说出的一个名字前消散。
对于国务尚书普法*亚拉尼亚大人的掌珠伊丽莎白*美琳小姐，赤龙抱有太多不知名的感觉，那种无力解决的问题正是他一直决心回避的。仔细看看四周，她也没有出席今晚的宴会。
大概可以了解白千勇殿下眼中的敌意。可是，该怎么回答呢?沉默气氛一时间压抑在两人之间。
“格雷斯。千勇，你们两人已经认识了，在谈什么?”
伦*赤龙的到来无疑让格雷斯*赤龙松了一口气，从心理上来讲，他不认为自已理亏或什么的，但总是有一丝退却。忙回答道：
“殿下问了一些我在马沙克坦作战的事情。”
“是啊，我和格雷斯将军讨论了一下战术的运用。你干什么去了，伦。”
基于相同的理由，两人都不愿让两人之外的人知道刚才对话的内容。
“陛下找我有一点事，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好哇。”
三人各怀心思的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触碰后一起饮下。
恰在这时，一名近卫军官走上前来，对格雷斯*赤龙耳语了一番。向另外两人微一示意，赤龙立刻叫上奥古斯*亚特将军随军官离去。
“千勇，你觉的格雷斯怎么样?”
“不知道，伦。”
白千勇殿下盯视着离去的背影，听似无意的说道。
“是吗。”
伦*赤龙也不会再追问。
走入偏殿的格雷斯*赤龙和奥古斯*亚特少将发现支配帝国的三位权臣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当头第一句话是军务尚书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大人所说：
“你看一下这份情报。格雷斯将军。”
拿起桌子上的纸张，一行小字清楚的呈现在他面前，那是不吉的消息。
＜马沙克坦方面有不稳的动向。请示如何处理?－－享利克*罗贝少将＞
“阁下，下官立刻率领部队返回军中。但是，元帅大人，请恕下官直言。第三军和第四军各师团都未达到规定的编制，第401师团甚至只有四分之一的战力，武器也有短缺。”
面对格雷斯*赤龙的表态，三位大人还比较满意。对于赤龙提出的要求，军务尚书亚兹那狄*隆瓦比鲁帝国元帅表示武器装备将在最快的时间内送到马沙克坦方面军中。
同时，内务尚书梅德兰杰*帕尔赛诺斯阴测测的表示武装警察部队第一独立旅团将会在三日后出发到马沙克坦一线。
在得到许诺后。格雷斯*赤龙立刻命亚特少将集合部队当晚出发，而自已则找到在外等待的杰克*伦*赤龙，将立刻出发的原委告诉他。而他并没有察觉，国务尚书普法德*亚拉尼亚大人走出室外，对一名心腹的待从低声的说了几句，后者则立刻向国务尚书府赶去。
随格雷斯*赤龙返回帝都的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完毕，这主要归功于奥古斯*亚特将军的领军有方，而少部份的原因也是赤龙一直下令部队保持着一级战斗警戒的关系。
当与送行的兄弟们惜别的格雷斯*赤龙准备离开时，一辆马车急促的停在大道口上，一道俏生生的身影从车上走下。
车驾边待立的青衣武士恭敬的退到一旁，能够指使亚拉尼亚家私兵的人只有两人而已。来人正是国务尚书普法德*亚拉尼亚大人的掌珠伊丽莎白*美琳小姐。对格雷斯*赤龙而言，却是最不敢见到的一人。
“让你见我就真的比上刀山还难吗?或者说我让你很讨厌吗?”
没有顾忌到一旁的将兵，伊丽莎白*美琳直率的对格雷斯*赤龙发出询问。后者求援的向一旁的兄弟们望去，可众人早已识趣的离远些，通过的将兵也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不，我并不讨厌您。美琳小姐，只是下官...。”
艰难的从面具后挤出吞吞吐吐的话语，未想到伊丽莎白*美琳已走上前来轻轻伸手去取下格赤龙面上的面具。在当事人最初的抗拒后，面具还是被这位小姐摘了下来。并未被赤龙脸上可怕的伤痕惊退，美琳轻轻的摸了摸面具，说道：
“果然。小红，拿来。”
被叫到的小待女从后面递给主人一件物品，被伊丽莎白*美琳小姐轻轻戴回格雷斯*赤龙脸上，与原来钢材的冰冷不同。新的面具在内部叠有柔软的丝绢，使佩带者十分舒服。
“我做的不好，你的感觉怎么样?”
“十分好，再好也没有了。”
“真的?”
“真的。您应该离开了，美琳小姐。”
生硬的扔下这句话。仿佛不敢再正视伊丽莎白*美琳的眼神一般，格雷斯*赤龙伸手牵过自已的坐骑，翻身上马，对一旁的兄弟说道。
“伦，我走了。”
“格雷斯。战场上小心。”
“我知道。”
“大哥，战场上小心。”
在赤龙军少年们的声音中，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格雷斯*赤龙耳中。
“给你。”
借着昏暗的***，格雷斯*赤龙已看清美琳手中的物品，那本让小红还给她的祈祷书。赤龙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伸手接过祈祷书，放入自已的军用皮包中。对待立一边的兄弟破军*赤龙等命令道。
“出发”
“我会等你回来。”
身后传来强压下羞涩的呼喊，却令赤龙的心第一次为之颤动。回身遥望城门前的那道身影，格雷斯*赤龙驻马停顿片刻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