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什么房租?!

目录:御宝天师| 作者:步行天下| 类别:其他类型

    常言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可是白家青年一代第一高手,被誉为白家百年来第一天才的白玄机,此时那份狂妄,那份嚣张,那份跋扈,那份高高在上的心理,被那霸道彪悍到极限的一巴掌,给彻彻底底的打没了。

    他不傻,相反他还很聪明,所以面对连续两次把自己打飞的年轻人,对方的实力绝对比自己强很多很多。

    惊恐中,他这次甚至连险险站住的能力都没有,原本玉树临风的身躯砸在收银柜台上。

    “不自量力!”

    王轲冷笑着看了一眼白玄机,随即转身不再看他。

    白玄机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爬起后,那双带着惊恐之色的眼神里,还有更多的是愤怒的火焰,视线死死盯着王轲,白玄机不敢再动手,但骨子里的那份傲气,让他实在是难以承受惨败的羞辱,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白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多管闲事干嘛?难道你不明白,你如果插手,就是干涉我们白家的内部事情,就是和我们白家作对?”

    王轲的视线重新转移到气急败坏的白玄机身上,冷笑道:“白家?哼,我身上背负的仇恨太多了,你们西江省四大古武家族,如果加上你们白家,最少都有三个家族对我恨之入骨,那又怎么样?我会怕你们白家?”

    懒得再搭理白玄机,王轲转头看向白若尘,淡淡说道:“想好没有?该怎么做?”

    白若尘缓缓点了点头,瞥了眼被打的吐血的白玄机,心中感觉异常痛快,转头看着福轩堂的工作人员,白若尘笑道:“诸位,既然你们愿意跟我走,那咱们就走吧!刚刚我这位亲爱的堂哥也说了,我可以把我的私人物品带走,你们应该能给我作证,所以,咱们福轩堂的那些法器、凶器等贵重物品,几乎都算是我的私人物品,都带走。”

    福轩堂的员工一个个露出会意之色,快速散开。

    白玄机勃然大怒,厉声喝道:“白若尘,你这个混蛋,福轩堂的贵重物品,就是白家的财产,你敢以私人物品的名义带走?”

    白若尘淡笑道:“我亲爱堂哥,你之前说,我可以带走所有物品的,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难道你想做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恐怕你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我想,为了这么一点东西,你还不至于让这件事情传出去吧?”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看王轲。

    王轲会意点头说道:“我可以证明。”

    白若尘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莫云柔。

    “我也可以证明。”莫云柔毫不迟疑的点头说道。

    “噗……”

    白玄机暴怒的情绪下,被他压制在心头的一口滚烫的鲜血,在气血沸腾中再次喷出,甚至他的眼前一黑,玉树临风的身躯刚刚爬起来,却在此事晃动了几下,险些再次摔倒在地上。

    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真的不敢传出去,不敢让任何消息流传出去,否则他白家最杰出的天才,恐怕名声就臭了。

    短短的十分钟,福轩堂百分之八十的物品,都被快速的运送到福轩堂大门外,二十多名员工也全部都集中在了大门口。

    白若尘对着大家缓缓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从今天开始,大家先休息一周,一周之后你们所有人都在美味酒楼集合,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当然,这一周的工资照发,算我白若尘给大家的福利。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我白若尘绝对不会让亏待了大家。”

    福轩堂的众人纷纷点头叫好,随后他们在白若尘的招呼下,带着集中起来的古玩、法器和凶器,朝着王轲的住处赶去。

    白若尘目送着车队快速离开,这才转过身,大步走向莫云柔,用那真诚的眼神看着莫云柔的双眼,白若尘认真说道:“云柔,我白若尘虽然现在不如白家有权有势,但早晚有一天,我会达到更高的程度。跟我走吧!哪怕是接下来接受白家对我的任何处罚,我都扛着,跟我走吧!以后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爱着你一辈子。”

    说着,他的手快速抓住莫云柔的双手。

    莫云柔听着白若尘的话,那颗哀怨的心终于升起一丝甜蜜,甚至在白若尘抓住她的手的时刻,她心里已经变得激动起来。

    微微挣扎了几下,她便不再挣扎,任由心爱的男人抓住自己的手,甚至她用的力道,比白若尘更足。

    其实,她一直愿意跟着白若尘,只是因为白若尘在白家的压迫下,只能一直苦苦忍受着,做不到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决定。

    可是现在,她真的激动了,因为白若尘竟然能够放下心中的所有负担,做出了对自己这辈子的承诺。她真的不在乎家族会怎么样,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家里也算是有钱有势,虽然不能和白家相比,但也足够了,就算是没有了白家的支持,她的家族那些人,也不会沦落到饿死的地步。

    “你们……”

    白玄机那双眼睛瞪得滚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本来打算过来好好的羞辱一番白若尘,结果竟然弄成这个样子。

    后悔的心,让他心中泛起了无尽的苦水。

    他后悔今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到这里来找什么羞辱?

    他想要阻止白若尘,想要阻止莫云柔,可是随着王轲的一个眼神,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顿时那丝恐惧滋味再次浮上心头。

    恨恨等着白若尘和莫云柔,以及王轲远去的背影,白玄机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起来,眼神中的仇恨光芒,怨毒的火焰几乎能够把三人给活活烧死。

    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告诉家族长辈,因为这样只能够说明他的无能。

    所以,这个仇他必须报,必须靠着自己想办法报仇,让他们受到极其凄惨的报复,让他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让他们跪在自己面前,忏悔他们的罪过。

    一拳头砸在门框上,结果房门愣是被他一拳头砸个粉碎。

    缓缓转过头,望着身后福轩堂里所剩无几的物品,而且剩下的全部都是破烂货,他心中几乎是欲哭无泪。

    “嘎吱……”

    一辆车快速从远处行驶而来,急刹车停在福轩堂大门处的时候,一名肥胖中年妇女,带领着一名精瘦的青年,大步奔进福轩堂,当她看到福轩堂里面的情景后,顿时破口大骂:“该死的,我之前是看在那个姓白的小子有钱,所以才愿意把这里租给他,并且说好了每年的年底结账。可是现在,他人呢?他竟然打电话给我说不租了,房租让我找他堂哥要,这不是欺负人吗?他堂哥呢?他那个死鬼堂哥是哪个?”

    尖细的怒骂声,这名肥胖的中年妇女,脖子上带着闪闪发光的粗大金链子,当她的视线看到白玄机后,顿时眼睛一亮,快速凑了上去,大声问道:“你就是白若尘的堂哥?你就是接收这福轩堂的白玄机?你就是那个要负责给我房租的人?看你长的那么帅,那么有味道,给你便宜点,原本的房租一年是十八万六千块,你给我十八万五千块就行了,凑个整数。”

    白玄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满脸横肉,说话时候唾沫四溅的中年妇女,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抽搐,那种仿佛吃到死苍蝇般恶心的味道,让他差点吐出来。

    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白玄机怒喝道:“你离我远一点!什么房租不房租的?福轩堂这栋楼不是白若尘的个人财产嘛?他租的?这怎么可能是他租的?”

    那名肥胖妇女面色一呆,随即浑身气质截然大变,仿佛像是被人强暴了的小姑娘,大步冲到白玄机面前,伸手抓住白玄机的衣领,口水喷溅中气愤的满脸红头的尖叫道:“你说什么?你说我的店铺是白若尘那小子的个人财产?放你的春秋大臭屁,这栋楼是白若尘租的我的,本来他一次性给了我两年的钱,所以后来因为他一时急着用钱,我看他那么有钱,就随意的答应他,让他每年年底给我房租就可以了,你竟然说这个店铺楼房是他的?你是强盗吗?”

    “给钱,老娘我本来看你长的帅,同意给你减少一千块的房租,可是你竟然贪图我的店铺,十八万六千块,少一分钱,老娘就和你没完!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我还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白若尘那小子,比你这个当堂哥的,可是实在千倍万倍……”

    白玄机的脸上,在肥胖妇女的辱骂中变成了猪肝色,用力的一把把肥胖妇女推开,甚至因为力道没有控制好,直接把肥胖妇女给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满眼厌恶的叫道:“房子是白若尘租的你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是找人要房租,去找他。”

    肥胖妇女神色一呆,因为吃痛而变得愤怒的脸庞,顷刻间变得一片呆滞。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玄机,终于,在她反应过来后,一跃三尺高,喷着后水,双眼喷着怒火,扯开喉咙破口大骂道:“该死的混蛋,你不给房租,你竟然还打我?哎呦,我的屁股摔坏了!这个混蛋竟然用暴力。白若尘口口声声告诉我,这福轩堂被他的堂哥收回去了,以后就是你们家族的产业,所以这费用就要你出。白若尘说他就要离开昌吉市了,我去哪里找他?不管,反正他说着是你们家族的产业,他给你给都一样,你要是敢赖账,我一定报警,我一定要警察把你抓起来,疼啊!你竟然还用暴力,两种罪名要加起来……”

    白玄机目瞪口的的看着眼前这个像是肥猪般的女人,听着她那不分青红皂白,把帽子扣到自己头上的该死女人,差一点,他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抽过去,把她给抽死。

    他心里那个怒啊!

    简直都能够焚烧天地,焚烧世间万物。

    他刚刚白家最杰出的天才,竟然不断地被人扣着骂名,而且最让他恶心的,是白若尘竟然耍了他一次,让他恶心到了难以复加的地步。

    艰难的转头看了看福轩堂剩下的那些破烂玩意,又看了看满口喷着唾沫星子的肥胖妇女,他的心脏狠狠抽搐着,好几次差点彻底暴走。

    本来打算不仅仅是得到白若尘爱着的女人,还能够得到白若尘的财产,人财两得之下,在狠狠的羞辱一番白若尘,让他尝尝失败者的滋味,让他以后在自己面前都抬不起头。

    可是,事情怎么演变到如此状况?

    自己带来莫云柔,不仅仅被白若尘给带走,连福轩堂贵重的物品,也都被他给带走,甚至自己都被白若尘身边的那个混蛋高手给痛打了一顿,现在……现在一个肥胖的像是猪一般的女人,竟然还给自己讨要房租?

    十八万六千块?

    他在乎那十八万六千块钱嘛?

    那点钱在他眼中,简直就是沧海一束罢了!

    可是,可是他心里那个恶心啊!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沸腾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