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广平你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了!!正因如此,你才一辈子比不上那田元皓!!”沮授话到一半,却遭颜良怒声喝叱。〗¢顶〗¢点〗¢小〗¢说,.2√x.c≌沮授刹地愣住,浑身旋即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原来,沮授虽与田丰是挚友,但私下里两人却都有互相竞争的意思。用田丰的话来说,只有竞争,两人才会有动力,不断地改善自己。而这些年来,虽然沮授也立下不少功绩,但与往往能够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一定乾坤的田丰一比较,那可就逊色不少。
这自然令沮授颇为低落,甚至后来渐渐已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有时候,沮授甚至在想,老天不公,竟然河北军有了他沮广平,为何却又要有田元皓呢!?
“好!竟然神风侯不肯听我劝说,那我可就祝神风侯武运昌隆,马到功成!!”却见沮授双眸发红,咬牙喝罢,便是转马离开。
“沮大人乃我河北军极为重要的人物,你俩快领部署拥护左右。待我今夜在临淄城大摆筵席时,你俩可记得带沮大人前来饮宴!!”
颜良眼看沮授忿而离去,心中也是一怒,却也不追,只与两员将士吩咐道。那两员将士急忙领命后,遂各引部署追往而去。
“神风侯竟然下定决心要攻取临淄,未免城中守兵有所准备,那就事不宜迟,当雷厉攻之!”审配暗暗冷笑一声后,遂震色与颜良谓道。颜良精神一震,大声笑道:“哈哈~!!还是审大人的话,更合我的胃口~~!!诸将听令,速引部署,随我攻往临淄!!到了夜里,弟兄们就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闹他个天翻地覆~~!!!”
“嗷嗷嗷嗷嗷~~!!”颜良一声令下,先是一阵如同虎狼凶兽一般的吼声一齐响起。旋即只听道道杀声,盖天震起,动荡天地。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于是,只见数万河北大军犹如山洪奔泻,望临淄城汹涌杀去。看那气势,就宛若一头洪荒巨兽,正大张血盆巨口,吞向了整个临淄城。
而临淄城在激烈的杀声之下,却是静得可怕,悄然无声。
眼看河北军冲杀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前首率领的一干河北将士,纷纷扯声怒吼,指挥部署加速扑上。
好一阵后,这恐怖的杀声似乎终于惊动了城上的守兵,刹时只听惊呼急喝,一连迭起,城上瞬间乱成一团。
“哈哈哈~~!!果然都是一群新丁,连乌合之众都不如,弟兄们给这些新丁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正规军队!!”一员河北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大笑起来。于是,其麾下部署无不应和,又是加速几分。另外几个河北将领也不甘落后,纷纷催军加速!!
“哈哈~~!!这群兔崽子可憋着这股晦气够久拉~~!!好~~!!今日我便让尔等杀个痛快,都给加速杀上,谁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颜良眼看诸将争先,欣喜之余,也是甚为亢奋,疾声大吼,也是催促起来。
于是在颜良以及诸将各是催促之下,河北大军为求争先,甚至渐渐乱了阵势,奋勇狂突。
眼看河北军的虎狼之师火速杀到城下,各部人马争先攻打,城下刹时是人涌如潮,密密麻麻一片。
就在此时,蓦然连阵擂鼓震响,赫然炸起。旋即便见城上箭石一并汹涌落下,来得毫无预兆,来得又猛又急。城下的河北军全都料想不到,适才还乱作一团的守兵为何忽然发起了如此雷厉的反击。
于是,只见乱箭飞扬,落石猛下,河北军一干部署,不是被乱箭射得四处翻倒,就是被落石砸得头破脑裂。只一阵间,本是气势汹涌,杀气腾腾的河北军,如遭当头一棒,前头部队全都刹时溃散。
而在后冲得甚是火急的部署,也全都刹不住脚,立刻撞上了前方的乱军,一时间践踏而死的兵众也是不计其数。
“这!!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正奔马飞驰的颜良,瞪眼看着瞬间的剧变,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竭斯底里地喊道。哪知在前面的几个将士吓得全都勒住了马,颜良一时分神,没有反应过来,‘嘭’的一声,与那几个将士撞在一起,遂是倒翻落马。这下后面的将士也正往急奔过来,眼看颜良落马吓得顿是变色,但要勒马已经来不及了,连忙纷纷跃马飞起。颜良急是翻滚身子,只想着自己若是这般被活活踩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还好最终也不过是险象环生,颜良急滚到一边后,保住一命,连忙翻身站起。哪知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惊呼,颜良吓得急往后看去,正见一个魁梧大汉,满脸慌张的策马正来,急喊道:“侯爷快快躲开呐~~!!”
颜良把眼一瞪,一怒之下,气势迸发,瞬间只见一面蓝炎火狐相势赫然在他背后显现而出,再见他浑身肌肉迅速地块块凸起,犹如一个钢铁打造的猛汉,双臂一撑,嘶声大喝起来。
“哦嗷嗷嗷~~!!给我起~~!!”颜良一声怒吼,猝地竟把那魁梧大汉以及他坐下战马,一起掀翻起来。那魁梧大汉惊呼一声,摔在地上又是发出一声惨叫。四周的河北将士看得眼切,不禁心头一壮,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呼喊起来。
“呵呵,这颜良倒还是有几分本领,难怪我家那位高傲的大人,对他也颇为敬重!”这时,在城头之上,笑声起处,正见一身材高挑的将领,捂着下巴,一副轻松的笑容向旁边一个虽是身材不算太高,但却是长得虎背熊腰,极为壮实的将领谓道。
“哼!那又如何,与你我主公比起来,他就是屁!待会主公一出,他怕就要夹着尾巴逃去了!!”那壮实将领对于高挑将领的话,倒是不屑一顾,冷声哼道。
“哈哈~!说来也是!你我主公可是当今鬼神,无敌于天下啊!”那高挑将领听话,大笑几声,眼中闪烁着赫赫精光。
“嗨!老子忍不住了!!高览你一个人在这指挥搓搓有余了,老子也杀敌去了~!!”那壮实将领看得杀意大起,说罢,不等高挑将领回答,火燎火急地便转身离去,在周边他的几个部署连忙纷纷追上。
却看,那两员将领,竟赫然是马家军中的高览以及臧霸!
马家军为何在这临淄城内,又为何伪装成这些新丁守兵呢?
轰隆隆~~!!!
兀地,一阵巨响赫然而起,临淄城门竟突然打开了。在城外的河北兵众瞬间纷纷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一些将士正欲喝令部署去夺取城门时。
蓦然,空空荡荡的城门内,有一人,一骑。
那人,身穿一副黄麟日月铠甲,手提一柄龙炎偃月刀,身体如同蕴藏着足以震慑诸神鬼怪的力量,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心神的气势。
天下人,将之视为是鬼神!
那马,通体血色,皮毛光亮而富有光泽,连根杂毛都没有,嘶声犹有龙虎之威,一看就是一匹神驹!
那人,那马,这一经出现,瞬间就把河北一干将士的火躁之气给淋灭了。
旋即天地死寂,河北军上下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存在,各个都是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人那马徐徐而出。
“哇啊啊啊~~!!是他~~!!是他~~!!!”兀地,死寂被一道惊悚的叫声给轰然打破,正见一员将士吓得踉跄倒地,那神色比起见鬼还要惨。
烈日之下,那人勒马停住,面对着人山人海,密如潮水般的河北军,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此人赫然正是鬼神—马羲。
“这就是袁本初引以为傲的河北军?呵呵,不过如此。”马纵横灿烂笑道,同时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五、六日前的一段往事。
“如何,这刘戏子可信么?打得又是什么主意?”这日,马纵横正把两腿大腿搭在奏案上,倒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配上他那身形以及他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势,反而显得颇为霸气。
“可信!”郭嘉闻言,灿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
“哦?他和我都有意图谋青州,可是竞争对手,他又为何白白把临淄相让?我可想不懂了!就怕他在临淄城里,埋伏了大量的兵马,待我一入临淄,他那两个可怕的义弟便率兵杀出,我到时可小命难保!”马纵横露出一抹玩味地笑容应道。
郭嘉闻言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家主公倒还知道害怕,这可实属罕见,看来这关、张都非寻常人物啊!!”
“哼,能够和那吕布有一战之力,又岂会是泛泛之辈?而且你日后遇上这两人可小心一点,他们可都非传言那般简单。”马纵横眼神一眯,两道厉色一闪而过。
郭嘉微微神色一紧,皱眉道:“若是如此,我倒是看出丝毫来了。”
“你这郭鬼才,莫要拐弯抹角,快快给我说来!”马纵横听话,双眸一亮,声音赫赫地喊道,中气十足,震得整座殿堂,似都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