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干文武忽然听马纵横笑了起来,不由都露出疑惑之色。
这时,步骘似乎发觉什么,神色微变,急出拱手问道:“莫非主公准备亲自领军”
步骘此言一出,一干人众不禁纷纷脸色。马纵横戏谑道:“怎么莫非我不足以担当此任耶”
步骘闻言,忙道:“主公英勇无敌,自是搓搓有余,只不过主公乃万金之躯,岂能去冲锋陷阵,万一有所折损,对于三军来说无疑是个噩耗啊”
步骘话音一落,张绣忙是紧随谓道:“步大人所言是理。主公身肩重任,自不能贸然行动。末将以为”
“哈哈哈哈~子山、武威未免太小觑马某也普天之下,能害马某者,能有几人呼”却听马纵横忽然打断了张绣,并且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王气势。张绣不由心头一紧,忙是向步骘投向眼色。步骘似乎一时无计,不禁转眼向自己的好友虞翻,投去求救似的眼神。哪知虞翻忽地走出,肃色一拜后,如此谓道:“主公威武盖世~正如主公所言,只要主公不轻易追击,陷入敌人的埋伏,如此普天之下根本无人能伤害主公再说眼下局势不由怠慢,若要鼓舞三军士气,增加我军锋芒,由主公亲自率兵,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仲翔你”步骘一听,不由霍然变色,这时正见虞翻和庞统在对着眼色,心头不禁一紧,暗暗腹诽道:“自从仲翔和这庞士元交好后,性情大变,处处以他马首是瞻。恐怕在这之前,那庞士元已与仲翔有过商议”
说来,正如步骘所料。在议会开始之前,马纵横听从庞统所言,先把虞翻喊来。而一开始虞翻本来是拒绝的,但庞统随后与其说明其中利害后,虞翻最终还是被他给说服了。而就在步骘转念间,却听一阵阵振奋的喊声响了起来,原来不少将领纷纷赶出,而且各个神情激动,都盼追随马纵横一同出战。步骘见状,心知事情已成定局,却也不禁默默地看了一眼庞统,暗叹其手段高明,已经在军中暗暗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于是,经过众人决议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由马纵横亲自率军出战。马纵横速命张既、苏则两将前往调拨兵马,同时又命庞统、张绣随军出战。另外,又吩咐徐晃率领兵部护送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至于东陵则交给步骘把守,张颌还有一干负伤将领留下养伤。至于赵云在他竭力请求之下,马纵横还是答应让他随徐晃军一同出战。
却说随着马纵横吩咐完毕,各将领纷纷前往准备。张既、苏则两将作为马纵横的心腹将领,能力自非一般,就于当日晌午时分,已经整顿好兵部。马纵横遂领两万大军,先往彭城出发。
一日后,在彭城之内。陈宫正从赶回的细作那里得知马纵横已经望彭城发兵,并且还是亲自统率,一路正往彭城高歌猛进,不由心头一乱,连忙来找吕布商议。
少时,吕布听陈宫说罢,却没有雷霆震怒,反而神色沉着,眯起了一对邪目,呐呐而道:“好你个马贼一朝得势,竟敢如此得意忘形彭城虽然地势平坦,但城池坚固,绝非你能轻易取下来的”
“主公不可大意,马贼军中不乏犀利的攻城利器,还有却也别忘了那可怕的连弩箭,但若马贼当真决意要攻克彭城,我军能不能守住彭城恐怕还是未知之数”陈宫一听,不由心头一紧,疾言厉色而道。吕布听了,不禁露出几分恼羞之色,瞪目喝叱:“陈公台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以彭城之固,再有我吕布亲自把守,莫非还挡不住那马贼耶~”
“主公息怒,可但若彭城有失,贼人便能在徐州占据战略之地,待时再往下邳出兵,恐怕下邳将危在旦夕何况在东陵一战,我军损失了大量的兵力,而如今军中士气低落,人心惶惶,我就怕”陈宫话到一半,陡然正见吕布邪目内杀出两道慑人的精光,吓得陈宫不由闭上了嘴巴。忽然,吕布却露出一抹邪笑,从怀内取出一封密信,笑道:“那若是有关云长那两万青州军前来相助,那又如何”
陈宫一听,不由神色一变,这时吕布把信递来,急是取过便看。一阵后,陈宫脸上的急色终于渐渐褪去,强震神色,道:“若有关云长相助,那自是不惧马贼不过这关云长实在太过可恶了,竟是趁火打劫,向主公索要琅琊、东海两郡之地”
原来,在关羽的信中,关羽虽然答应出兵援助,但却狮子大开口地向吕布索要琅琊、东海两郡之地作为报酬。不过以眼下的状况,陈宫却也明白,自军已别无选择。
不过这下吕布倒是比陈宫显得更为能够侧忍,冷然一笑道:“哼,公台却不知此下开阳已被那关云长所占,而大耳贼已经向东海出兵这两郡我军本就把守不住,倒不如让了给大耳贼。如此一来,以关云长的脾性,但若我答应了此事,他一定会信守承诺,助我军共御马贼马贼势大,此番彭城之役,绝然不可再出意外”
吕布这下终于放下了他的傲气,变得比以往都要谨慎精明许多。陈宫见状,不禁也暗暗欣慰,腹诽道:“在关键时刻,主公还是能够保持冷静,并无意气用事。不过当初若是在东陵之时,主公也能像如今这般冷静,或者眼下也不至于落于如此地步”
想到这,陈宫不由眯起了眼,心想这红颜祸水,不得不防。这时,吕布忽然喊道:“公台,下邳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毕接下来我会与你以及诸位将士一同并肩作战,与敌拼杀到底前番若有让你失望之处,还请你莫要介怀。如今正是徐州存亡之际,你我务必齐心合力,否则绝非马贼对手”说罢,吕布竟然还向陈宫拱手作揖,颇是诚挚地向陈宫赔罪。陈宫见了,不由神色一变,连忙扶住吕布,单膝跪下道:“主公万莫如此,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本分,岂敢受主公如此大礼”
这时,吕布反一把抓紧了陈宫的双手,神情真挚地谓道:“昔年我吕布狂傲跋扈,自以为单凭一身武艺,便能纵横天下,孰不知最终却是四处碰壁,若非有公台在身边辅佐,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公台的
的恩情,我吕布绝不会相忘”
陈宫听了吕布这番肺腑之言,好不感动,眼中更刹时泛动起泪光,急便奋而跪下:“主公所言差矣。主公天下无双,乃盖世英雄,能追随主公左右,实乃宫之幸也”
陈宫说罢,朝着吕布便是重重一拜。吕布急是扶起陈宫,双眸赫赫发光,震色道:“只要有公台的策略,以及我吕布的绝世武艺,区区马贼何足挂齿此番我便要在这彭城开始反击,一举把马贼杀回兖州,再把其基业,据为己有,立以不世功业”
“主公有此雄心壮志,宫焉敢不效于死命呼~”陈宫听话,亦是振奋起来,振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好~~”吕布听了颇为大喜,纵声大笑罢,还不忘一声叫好。就在此时,陈宫忽然神容一紧,似乎另有顾虑,急是震色而道:“还有一事,主公还得千万小心,否则但有松懈,恐怕将引来灭顶之灾”
陈宫此言一出,不觉令吕布霍地神色一变。吕布忙是问道:“公台快说”
“近日来那魏文长和姬伏龙似乎行迹有些古怪,由其前番在东陵之战。若是这两人来尽快赶到,稍微抵住那马贼,我军也不至于落入当时的窘境,甚至有可能拖延到主公你赶来,一举盛势反击,从而击破彼军”却见陈宫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可怕,双眸闪烁出几分冷厉之光。吕布听了,不由邪目眯了起来,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恐怖的邪恶之气,冷声而道:“如你所言,莫非这魏文长和姬伏龙有意倒戈造反,或者他俩此下已经成了马贼的细作,暗中潜伏在我军耶~”
陈宫闻言,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一沉神容,谓道:“真相到底如何,宫尚且不敢轻易定论。不过这两人前番因屡屡作战失利,曾遭到我的喝叱,再说眼下我军正处于存亡之秋,在这种危急时候,最容易会发生叛变。因此那魏文长和姬伏龙有所动摇,也是说不准。我先与主公提醒,只不过是要防患于未然,毕竟这两人武艺不俗,在军中也颇有名望,但若在我军与马贼厮杀最为关键的时候,忽然在背后插上一刀,那后果当真是不可设想”
吕布听罢,浑身猝是迸发出一股可怕甚至带着几分凶戾的邪气,邪目更是霍地瞪圆起来,怒声喝道:“正如你所言,眼下时势危急,岂可留于祸患,我这便派人把这两人召来,但其露出丝毫马脚,我便立刻把这两人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吕布说罢,作势便要向在外面把守的心腹传令,陈宫却连忙拦住,急道:“主公但且息怒正因眼下时势危急,方才不能多生事端,以防不测。再说那魏文长虽是武夫,但却精明狡诈得很,岂会轻易露出马脚更何况若是此时杀了魏文长和姬伏龙,军中上下得知,必然人心大乱,到时该如何应付马贼的大军”
吕布听话,不由神色一恼,喝道:“那莫非要让这两个小贼在我吕布眼皮之下,逍遥法外耶”
“哼哼,有关这点,宫已有计策,主公放心便是。”陈宫忽然冷笑起来,双眸更闪过几分狡黠之色,吕布见了不由一喜,陈宫遂教如此如此。吕布听罢不由哈哈大笑,遂命陈宫速去安排。
一阵后,吕布眼看着陈宫迅速地离开了大堂,口中呐呐而道:“这陈公台聪明绝顶,难为可贵的是,我虽历经患难,但他对我依旧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叛离之心。只不过可惜的是,他的心胸实在有些太过狭隘了诶”
吕布呐呐说罢,忽然神色一冷,大声喊道:“你俩还不给我出来”
却听吕布话音一落,忽然在通往后堂的暗道之内,竟然转出两人,连忙赶来吕布面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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