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爹爹谦虚,适才若非爹爹坐骑忽然暴毙,恐怕早就把那马羲砍落马下!!”关羽话音刚落,却听吕绮玲忽然不忿地喊了起来。众人听了,不由纷纷变色,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关平见不少人都露出怀疑之色,立也震色喝道:“我家夫人说得正是!!爹爹神勇盖世,灭神一式威力无边,若非爹爹坐骑难以承受其威,灭神一旦全力施展,就连鬼神也可诛之!!”
关平此言一出,众将领不由纷纷振奋起来,都称赞关羽神勇。关羽见众人士气得以鼓舞,倒也是一喜,略带几分惋惜道:“诶…有关这点,关某却也是无可奈何,灭神威力巨大,若非绝世神驹,难以配合我施展。虽然这些年兄长替我寻常了无数名马良驹,但始终还是无一能够胜任。或者,普天之下也只有它了…”
关羽此言一出,关平不由疑道:“爹爹所言是?”
关平话音一落,田豫忽地恍然醒悟,道:“平公子岂不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呼?”
“爹爹莫非是想要赤兔马!?”关平一听,顿是眼睛一瞪,惊呼起来。同时,他也不禁为难起来,虽然他与吕布至今还是素未谋面,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岳父,而赤兔更是其爱骑,又岂有拱手让人之理?
不过这时,吕绮玲却是忽然喊道:“爹爹若正想要赤兔马,我愿立刻前往彭城,替爹爹取来!”
吕绮玲猝是喊起,不由令众人一惊。关羽丹凤目不禁也射出两道精光,不过很快又摇首谓道:“绮玲有这份孝心,关某却也欣慰。不过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赤兔乃你父爱骑,关某焉能强夺耶?”“爹爹此言差矣,如今徐州受难,若无爹爹竭力相助,单凭我家父亲恐怕难以抵挡马贼之势。若以一匹赤兔,换之徐州太平,又有何惜?”吕绮玲振声喊道,实则却是十分盼望关羽得到赤兔之后,能够刀斩鬼神,如此一来,徐州自然无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关羽听话,却是长吁一生,摇头不语,他虽然也迫切地希望得到赤兔,并且也很有信心,但若灭神一式全力施展起来,能够斩杀马羲,但他却也清楚,这绝不可能,可知当年吕布正是为了一匹赤兔马弑杀了他的义父丁原,有此可见,吕布对这赤兔马是何等的痴迷!
这时,田豫忽然呵呵一笑,喊道:“二将军倒也无需如此急于拒绝少夫人的一番心意。温侯爱惜赤兔,那是天下皆知,二将军不欲夺人所好,亦是合乎情理。但眼下时势危急,自当以大局为重,二将军大可让少夫人回去向温侯借来这赤兔马,只要斩杀马羲,便立刻奉还,不知二将军以为若何?”
“借赤兔,诛马羲!?”关羽一听,不由亢奋起来,一对丹凤目更是霍地射出了两道狂热之色。吕绮玲更是立刻抖数精神,振声而道:“只要爹爹下定决意,孩儿这便立刻起程赶往彭城!!”
关羽闻言,心头猝是猛然加速,他似乎都忘了多久,自己会如此地渴望,眼神变得愈加炙热,更像是有些中了邪的一般。
最终,关羽还是抵不住诱惑,震色道:“副军师所言是理,再者难得绮玲如此孝心,何况若是关某能够借此斩了恶贼马羲,实乃两家之幸也!那么,那就劳烦绮玲你走上一趟了!还有,平儿!”关羽忽地一喊,田豫听话,陡然色变,急欲喊话时,关羽却是争先喊了起来:“你陪绮玲一同前往,见见你那岳父。若是你岳父怪责,你定要好好维护绮玲,莫要有伤其父女的感情。”
关平闻言,立刻神色一震,拱手便应:“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好好保护绮玲的!”
“那好,你俩尽快赶去,还有单凭我军,恐怕难以抵抗马羲贼军,你俩去到彭城之后,当先与温侯商议出兵之事,再谈借马一事!”关羽沉色而道。关平和吕绮玲听了,一对眼色后,遂是齐声拱手答应:“爹爹放心,我俩定不负使命!!”
却说当夜,在彭城之内。吕布与陈宫正听麾下斥候禀报战情。而当吕布闻说,马纵横与关羽惊天一战,最终因关羽战马失利,两人却还战至平手时。吕布不由冷哼而道:“哼!关云长虽是了得,但却绝不可能在战马失利的情况之下,还能与马羲战成平手!这肯定是马羲动了侧忍之心,饶过了关云长!!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马羲,你这回动了妇人之仁,日后必埋下祸患,到时你可千万别后悔~~!!”
在旁的陈宫听罢,忽然神色一肃,向吕布谓道:“话虽如此,但眼下关羽的青州军首战受挫。关羽虽有心来助,但绝然不会与敌死拼,若我所料无误,他定然会派人来请援兵!”
吕布闻言,不由神色一肃,呐呐而道:“强敌当前,这本就是我徐州之事,自然不能假手于人。只不过,彭城需要我来镇守,高、鞠两将在东陵之战却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我以为,不如派那魏延和姬英率兵出战,公台以为若何?”
陈宫闻言,不禁面色霍地一变,忙道:“万万不可!!如我先前与主公所言,这两人居心叵测,不可信任。若是他俩趁机捣乱,离间两军关系,那可如何是好!?”
吕布听话,却是眉头一皱,带着几分恼怒,道:“据那些暗中监视的细作来报,这近日来,魏、姬两人都无异处,反而都是专于军务!公台啊,如今正是存亡之际,这若是将相不和,如何能抵御强敌!?”
陈宫见吕布忽然态度转变,不由霍地变色,急道:“主公何出此言,莫非那魏、姬两人已有所察觉,并已向到主公这,迷惑了主公耶?”
“放肆!!”吕布听话一怒,猛拍奏案,陈宫吓了一跳,忙是拱手告罪。这时,吕布面容一凝,道:“我吕奉先历经患难,早非当年的愚夫,更不是三岁小儿,是忠是奸,我自有分寸!!再说,他俩若敢造反,岂不怕我吕奉先把他俩碎尸万段耶~!?”
吕布说罢,整张脸猝是变得狰狞可怕。陈宫不由一慑,但见吕布此下正怒,恐怕是听不进自己的话。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吕绮玲和关平求见。吕布听了,顿是神色一震,喜道:“玲儿回来了!!还带上了我那便宜女婿!!哈哈,快召!!”
而就在吕布喜而喊起间,陈宫倒是在旁皱眉沉默起来,似乎若有所思。
不一阵后,正见关平夫妻走了进来。吕布大喜,忙是赶来迎接,颇为激动地笑道:“玲儿,为父可想念你了!你这出嫁许久,怎这时才知回来见见为父,快给我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却看吕布颇为欣喜地赶到吕绮玲身前,伸出双臂正想要抓吕绮玲。哪知吕绮玲露出几分厌恶之色,并且还退后一步,颇是激动地喊道:“你别碰我!”
吕布一听,不由色变,又见关平在旁,恼羞不已,急瞪眼道:“玲儿你这是作甚,我可是你亲爹!!”
“哼!你逼死我娘,更把我留在蔡家做人质,这么多年来,你可又曾想过我!?吕奉先你眼里只有你自己还有你的雄图大业,这么多年,你可曾尽过一丝亲爹的责任,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爹!!”蓦然,吕绮玲变得十分激动起来了,眼眶更是刹地红起,娇躯颤抖不已,越说越是激动,说罢,更是不禁当场流下了眼泪。
“你!!”吕布见状,又是恼羞又是愧疚,心情复杂不已。这时,关平忽地走前一步,拱手作礼,便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还请岳父大人莫怪,绮玲这连日随大军行动,军中生活困难,难免情绪会有些激动。”关平说罢,忽地一把抓住了吕绮玲的手,然后投以一个温柔的眼色。吕绮玲微微一颤,一开始想要挣脱,但在关平的温柔的眼神之下,很快却被俘虏了,虽是狠狠地瞪了关平一眼,但却是安稳下来了。
“这混小子,竟敢在老子面前,抓老子女儿的手!!”吕布看得眼切,倒是不禁露出几分嫉妒之色,暗暗咬牙。不过表面,吕布却无表现出来,哈哈一笑,道:“看来我这女婿倒是能治得了我这刁蛮女儿,那我可就放心了。”
“哼,要你管!”吕绮玲似乎气还是未消,吕布话音刚落,立刻便是冷傲地反驳。吕布被吕绮玲呛得又是一阵变色,但毕竟心中对吕绮玲还有她的亡母有愧,舍不得喝叱她,无奈地轻叹一声道:“时值乱世,往往有时候都是身不由己,难免孩子会有误会。平儿你可别见怪。”
吕布作出一副大有苦衷的样子,惹得吕绮玲又是牙齿痒痒,死死地瞪住吕布,低声骂道:“不知廉耻的伪君子!”
吕绮玲的声音虽少,但在旁的人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吕布还有陈宫听了,都是面色大变。陈宫这下也忍不住,忿声道:“小姐!纵是主公有百般不对,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所谓百善以孝为先,孝乃立人之本!你身为人女,岂可对亲父心生怨恨!?岂不闻常言道忤逆不孝者,天地难容也!!”
正听陈宫疾言厉色地喝叱起来。吕绮玲被他骂得娇容连变,但却一时反驳不得,气得一张脸都发红起来,眼中更有几分泪光闪动。关平看得好不痛心,但素来孝义的他,却也知陈宫骂得在理,也不知如何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