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此言一出,曹昂不由一皱眉头,露出几分不喜之色。曹丕也是面色一寒,道:“哼!夫人谬赞了,这全是依仗我大哥和诸位将士努力拼杀,我可不敢居功。”
“哎呀哎呀,二公子怎带了几分火气,吓煞奴家了。”蔡氏故装惊色,倒有几分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样子。曹丕见她虽是有一定的年纪,但保养极好,肌肤晶莹如玉,而且更有几分成熟女人才有的韵味,不由连连咽了几口唾液,心猿意马起来。
“都说喝酒误事,早知来了这般绝世尤物,就不该喝那么多酒,这下本公子色心大起,就怕把持不住啊。”曹丕暗暗想道。这时,蔡氏忽向他瞟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笑道:“不过二公子真够霸气,比起一些纨绔子弟,二公子真可谓是少年英雄呢。”
蔡氏这般一赞,令曹丕身板子一挺,颇是得瑟地喊道:“那是自然,本公子雄才大略,自幼受到良好教育,素以天下社稷为己任,又岂是寻常纨绔子弟能够相比!?”
曹丕此言一出,惹得蔡氏不由咯咯大笑。曹昂见这两人眉来眼去,更何况蔡氏的年纪还大了曹丕不少,可这两人目光交流间,竟还有几分暧昧的味道,令曹昂不由皱紧眉头:“这二弟肯定是色心又起。这般下去,就怕他会误了大事!”
想到这,曹昂不由精神一阵,震色而道:“好了,客套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知蔡夫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曹昂忽然喊起,打断了两人的交流。蔡氏听话,忽然略带几分失落之色,悠悠道:“看来这军中还是由曹家大公子做主,奴家倒是不知好歹,冷落了主人。”
蔡氏此言一出,曹丕不由神色微变。曹昂暗叹这女人厉害,不容小觑,立刻一板脸色,道:“哼!这军中暂时由我俩兄弟做主,夫人有话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调拨我俩兄弟感情!”
曹丕听话,同时又收到了曹昂投来的严厉眼色,不由心头一紧,这才知道自己几乎中了这美人计,连忙也震色道:“大哥说得对,这里暂时由我俩兄弟做主,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呵呵,兹事体大,甚至牵连襄阳甚至整个荆州的归属,奴家本想亲自到丞相那细议这要事,只可惜丞相尚且在樊城征战,恐怕一时半会未能赶来。奴家也只能退而求次,来找两位公子商量咯。”蔡氏抬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风情万种。曹丕在旁看得入迷,又是满嘴巴的哈喇子,当他听得蔡氏欲寻曹操时,不禁还想道:“如此美人,到了我爹那老色鬼那,恐怕连个骨头都不剩。还好本公子当初当机立断,否则岂有这般艳福,能观赏到如此美人。”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曹昂似乎对于这种上了年纪,还卖弄风情的女人,打心里却是厌恶的,由其蔡氏刚来不久,便屡番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
但是,此下曹昂不得不严肃起来,因为听这蔡氏的语气,似乎当真有心带着蔡家投靠,如此一来,对于曹军上下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俩兄弟虽是年幼,但在大事大非的份上,绝不会轻率胡来,蔡夫人若是信得过我俩兄弟,但妨直说。”曹昂神色肃穆,眼神炯炯有神。蔡氏听了,也终于变得严肃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曹昂道:“那奴家也不废话了。回禀大公子,我蔡家早有报国效忠之心,此番奴家正盼能与两位公子商议献城之事!”
蔡氏此言一出,曹昂顿是神容一震,见蔡氏如此爽快,却反而有些怀疑起来:“蔡家深受刘景升的恩情,你更是刘景升的夫人,如今却要投靠我曹家,这未免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呵呵,时势所迫,莫非奴家要带着蔡家给刘景升陪葬耶?”对此,蔡氏倒是显得风淡云轻,淡淡而道。
“好个无情无义的歹毒女人!”曹昂听话,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几分厌恶之色。倒是在旁的曹丕听了,大笑道:“哈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蔡夫人能够在这紧要时刻,察觉时势,不但使得蔡家避免了灭顶之灾,并且以我爹的脾性,一定不会亏待蔡家。蔡夫人所作所为,当称为女中豪杰也!”
“呵呵,二公子谬赞了。活在这乱世之中,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蔡氏忽然轻声一叹,带着几分哀怜,几分软弱,看得曹丕忽然有一种把她抱入怀内好好安抚的冲动。
曹昂见曹丕被蔡氏迷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暗暗一恼,神容一凝,又是问道:“蔡家乃是襄阳最大的世家,同为世家人,我自然明白,蔡家此番来投,恐怕是另有条件的。我说得是与不是?”
蔡氏闻言,立是作揖,便答:“大公子聪慧。我等世家人为了保住家族的繁华延续,可谓是无所不用。想必大公子也很明白,我蔡家此番但若投靠丞相,如此一来,丞相便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击破刘表,取得荆州半壁之地。到时丞相便能占据先机,与孙家争夺另外的半壁之地。否则,一旦孙家争先得手,再想击退孙家,那可就难了。不知奴家说得对是不对?”
蔡氏很快表现出聪慧的一面,其对局势分析的精准,就连曹氏兄弟两人也不由暗暗诧异。曹丕不由一沉神色,问道:“蔡夫人所言虽与实际难免有些出入,不过也算是合理。不知蔡夫人有何条件?”
“哦?奴家倒是有些好奇,不知这出入何在?”蔡氏听话,饶有兴趣地笑了笑,随即问道。
曹丕听话,眼神猝地一亮,与蔡氏对视起来,此下眼睛里再无淫yu之色,十分的清澈,凝声谓道:“第一,蔡夫人未免太小觑我曹军的实力了,纵是蔡家不降,以我曹军的实力,迟早也能攻克襄阳。本公子却也没有夸大事实,相信我军此番得到的两场大胜,已经充分表现出了我曹家儿郎的威猛。”
蔡氏听话,不由眯紧了眼睛。曹丕顿了顿,忽地咧嘴笑起:“第二,我以为蔡家根本与我曹家谈判的资本,毕竟自蔡
蔡瑁从长野城撤离后,刘景升恐怕已经知道蔡家已失忠义。因此蔡家如今正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处境。当然,蔡家也可选择死守襄阳。如此我军却也可以按照局势的变化,围而不攻,以等事态转变。若我所料无误的话,随着蔡家连番失利,襄阳城中此下必定是人心惶惶吧。在这种局势之下,蔡家又能把守住襄阳城多久呢?”
此言一落,蔡氏不由轻叹一声,淡淡道:“二公子不必威胁我一个女流之辈,我蔡家为了世家利益,可以没有忠义,但绝不能没有骨气。二公子如此咄咄逼人,奴家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哼,这女人不简单!”曹昂眼睛一眯,却是发觉蔡氏说得虽是风淡云轻,但神情中却隐藏着几分坚毅不屈之色,曹昂心知蔡氏不会轻易屈服,遂一沉色,道:“蔡夫人倒不必如此下定论。只不过蔡家此番来投,却不知其中诚意有多少?”
“呵呵,大公子不必试探奴家,适才二公子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我蔡家早已无选择的余地,再者若是大公子不相信奴家的话,大可以把奴家留在营中作为人质,大公子觉得如何?”蔡氏说罢,眼中忽然多了几分哀怨的眼神。这时,曹丕忽然喊道:“竟然蔡夫人有此决意,我自然是最好。”
“二弟!”曹昂听话,不由心头微微一惊,大声喝道。曹丕面色一沉,遂是拱手与曹昂谓道:“大哥稍安勿躁。蔡夫人乃是蔡家的支柱,绝非蔡勋之辈可以相比。但若把她留在军中,那蔡瑁定然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举动。待我军接收襄阳完毕,一切成以定局时,自然是万无一失。”
曹丕话音一落,蔡氏忽地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转即向曹丕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烂笑容道:“二公子果然聪慧,那奴家还劳烦二公子多多照顾了。”
“哈哈,一定,一定!”曹丕一听,不由大声笑了起来,笑声中还有几分放dang不羁。曹昂闻言,轻叹一声,道:“二弟所言也并无道理。如此就这般决定吧。”
“且慢!”曹昂刚是把事情定下,孰不知蔡氏忽地喊了起来。曹昂立刻皱眉,带着几分恼色叱道:“怎么?你莫非想要反悔。”
“呵呵,那自然不是。只不过奴家说了,此番蔡家投靠,却是有条件的。奴家已经表示出足够的诚意,相反还请大公子答应奴家几个小小的要求,可好?”却听蔡氏这绝世尤物轻声细语,哀求地喊了起来,表现得颇为软弱。虽然曹昂不喜蔡氏卖弄风情,但却素来不喜欺负弱小,这下见蔡氏示弱,态度不由也变得没有那么强硬,这时在旁的曹丕又劝了起来,曹昂这才答应,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且说来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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