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庞统一听,不由双眸一瞪,然后面色一沉,道:“牵将军近日你虽屡立功绩,但万万不可心生傲气,可别忘了骄兵必败!”
牵招听话,神色沉肃,作揖应道:“军师教诲,末将定谨记心中。”
庞统听话把头一点,然后望向了马纵横。马纵横把头一点,向牵招道:“好了,看在你已知错,并勇于承认错误的份上,我且从你赏金上取出一干,以来作为那些枉死弟兄的抚恤金。另外因战事当前,且先记军杖三十。若日后能将功补过,可以抵免。”
牵招闻言,却也是服气,遂是把手一拱,答应下来。马纵横遂教牵招以及郝昭退下,两人领命,遂是退了下去。旋即,马纵横喊起了赵云。此名号一出,霎时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集中在了那白袍沾着大片血色的将领身上。
此人赫然正是名扬天下,并在不久前勇斗曹军,并破敌不少的龙胆上将赵子龙。
马纵横见赵云随即走出,不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子龙不愧是我的得力战将,虽无能重创曹军,但你以八百之众,便能立下如此奇功,并威震曹军上下,已经算是十分了得了。我赏你宝甲一副,另再加黄金百两!”
赵云听话,神容一震,遂是拱手谢过。
少时,赵云在马纵横的示意下,遂也退了下去。马纵横神容一凝,沉声喊道:“眼下箕关已取,由那荀公达所率的曹军也被我军击退,经过昨夜军师以及一干文官的统算,荀公达带着逃离的兵力不过一万数千人。虽然比之先前曹军拥有的兵力,已然折去大半,但我等也不能大意。一旦老贼得知箕关已被攻破,从虎牢关率兵急撤,再加上这一万数千兵力以及洛阳原先的一干兵众,到时敌方在洛阳之众,恐怕绝非我等这数万大军能够取下来的。另外,虽然曹军不少俘虏都愿意投靠我军,但这些人都是新投,而且不知有没有奸细混入里面,暂时还是不能使用。另外,箕关新取,若是我军要继续往洛阳进军,务必先保守后方稳定。也就是说,箕关定要派上一员上将保守,否则一旦箕关被夺,我军被断去后路,后果定将不堪设想!!”
随着马纵横不断地在说话,一干文武原本还算是好的神容,渐渐变得难看和深沉起来。
庞统神容一沉,遂是向马纵横,拱手道:“有关主公所忧虑的,统近日也有思量。统以为!”
“主公、军师莫虑,末将愿保守箕关,若箕关有寸地之失,愿奉上项上首级~~!!”却听忽然有人大声打断了庞统的话语。庞统皱了皱眉头,投眼望去,正见是牵招在说话。庞统见了,认为牵招近日屡立功绩后,傲气已起,不宜使用,而且马纵横刚刚也说了这箕关存亡之关键,确实非上将不能任之!
“呵呵,牵将军勇气可嘉,不过主公左右还需牵将军协助。因此,统以为还是由龙胆上将赵子龙把守箕关更好!”庞统念头转罢,扶须不紧不慢地笑道。牵招一听,神色一变,不由有几分落寞,但也不敢拒绝庞统,遂拱手答应。
“好了,我原本也有意把箕关交予子龙。牵招你也不必气馁,日后的洛阳之战,我可十分期待你的表现。”马纵横先把事情定下,却也不忘安抚起牵招。牵招听了,轻叹一声,遂是拱手答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马纵横听话,把头轻轻一点,然后望向了庞统。庞统会意,遂是作揖一拱,道:“既然箕关有子龙把守,我等大可安枕无忧也。接下来自然是先让将士们歇息恢复,整顿之后,先看老贼有何动静,再做决策。”
庞统此言一出,却也正合马纵横的心意。说来马纵横一开始还担心庞统会过于急进,幸好庞统没有被功利蒙蔽了双眼。
而马纵横麾下的一干文武却也疲惫不堪,听了庞统的话后,连忙纷纷应和。
“好!竟然诸位都同意军师的建议,那便就此决定!!还盼诸位抓紧歇息,更为激烈的战事,还在后头呢!!”马纵横神容一肃,震色喊道。众人听了,速是纷纷答应,喝声颇亮。
却说就在马纵横取下箕关的当日,这日在虎牢关外的马军营地大约五、六百丈外,只见曹军汹涌如同洪潮扑袭,旌旗蔽日,来势汹汹。
“报~~!!曹老贼再次率领虎牢之众,共三、四万大军倾巢而出,正往我军营地杀来了!!”此时,在马军虎帐之内,徐晃正与诸将商议,忽然有人慌乱冲入,并且单膝跪下向徐晃喊道。徐晃一听,顿是霍然色变,急是站了起来,速是振声喊道:“快传我号令,敲锣示警,让诸军速速开始进入戒备!!”
徐晃话音一落,那人连忙领命,旋即退了下去。这时,陈式忽然站了起来,奋色喊道:“徐将军何必多虑!!那老贼屡番率其众来攻,却都被我军杀得铩羽而归!!老贼此番竟还不知趣,贸然来攻,实乃自取其辱也!!”
“陈将军此言差矣!”就在陈式话音一落,忽然有人站了起来,肃色喊道。却看那人颇是年轻,乃是个少年郎,但神色沉凝,双眸光亮,丝毫不见稚嫩,正是马易是也。
这时帐中一干人等不由都把目光都在了马易的身上。马易一沉神色,道:“老贼乃天下第一奸雄,此人能耐自无需多做赘言。他经历屡番失利后,却还不惜倾兵之众来攻我军营地。依我之见,老贼绝非是意气用事,甚至是因为有所把握!若是我军有丝毫大意,说不定这营地就难以保住了。”
却听马易疾言厉色地喊道。众人一听都是吓了一跳,不少都是觉得马易所言是理。徐晃眉头一皱,忙向梁习喊道:“梁习你速亲自引一部精锐骑兵前往,务必要打探到曹军的深细,另外各将领速速下去调拨各自的部下,让他们迅速准备,至于接下来有何吩咐,我自会派人前来通报!!”
徐晃此言一出,帐中将士速是纷纷震色,各是拱手答应起来。
不一阵后,却看马易和陆逊两人接连走出了帐外。马易见陆逊眉头紧皱,不由心头一紧,下意识地问道:“义弟,我看你若有所思的样子,适才也不见你张口,莫非是有什么忧虑?”
陆逊听话,把头一抬,道:“老贼与其兵部歇息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下其军蓄势而发,若是又另有把握,我军此番想要守住营地,难也!!”
陆逊此言一出,马易不由吓了一跳,道:“义弟你有此顾虑,为何刚刚不与徐将军明说?”
陆逊听话,下意识地脚步一停,然后转向马易,道:“适才人太多了,若是我这一说,先不说徐将军会不会同意,那些性子火爆的将领,肯定就会喝叱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另外那些心思较为细密的人,虽然不会发作,但肯定心头慌乱。如此一来,我军未战便先弱了士气。倒不如等众人散去,再与徐将军商议其中深细。”
马易听陆逊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脸色连变,忙是一把拉住陆逊,作势便要往帐内赶回去,道:“那还等什么,我俩快回去和徐将军商议!!”
陆逊听话,还未来得及答应,就已经被马易扯着往帐内走了。却说,徐晃独自在帐中,晃了晃神,忽然见得马易和陆逊走了回来,并见两人神色都是凝重,不由是神容一沉:“怎么,大公子还有孙司马你俩有何要事?”
马易和陆逊听话,忙是作礼答应,旋即马易便向陆逊急投去眼色。陆逊会意,遂震色道:“徐将军,恕某失礼。某以为,老贼此番前来,我军恐怕是凶多吉少,因此在战前,徐将军还是先是做好心理准备是好。”
徐晃听话,双眸一瞪,但见陆逊一脸认真的样子,却又不由心头一沉,囔囔喝道:“孙司马何出此言?”
陆逊听话,先是一震神容,遂把自己适才向马易分析的话再次向徐晃说了一遍。徐晃听罢,不由皱紧眉头,还未反应过来,突兀正听帐外杀声大作。徐晃吓了一跳,这时帐外有人报说,曹军的先头部队已然涌了上来,并有曹昂以及曹彰所率,两人合领数千枪兵正往营地突袭过来。徐晃一听,不由是一咬牙,毕竟曹昂以及曹彰两人都是实力不俗。这时,马易一震神容,慨然而道:“徐将军且先莫急,我这便去前往抵挡。”
徐晃闻言,心头一壮,速是向马易吩咐道:“大公子骁勇气壮,你若愿出,军中将士必然大受鼓舞,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马易听话,速是抖数精神,并下意识地向陆逊投去眼色。陆逊收到后,也向马易投去眼色。马易会意,遂是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须臾,马易离开了帐篷。陆逊神容一沉,向徐晃拱手道:“眼下事态危急,我也不与徐将军废话了。当下曹军深浅未知,但彼军蓄势而发,加上又有老贼坐镇军中,徐将军若想保住将士,那最好尽早让大军撤离。另外,再吩咐兵部,于后方埋伏准备。但若曹军夺营后前来急追,伏兵猝出,自可杀他个措手不及。若之不然,我又有一计,徐将军可速速准备一支骁勇之部,再派上一员悍将统率,此时绕路前往袭击敌军后方。而我军将士则尽量为其争取时间,若是计策能成,我军便能前后夹攻老贼的军部,从而取胜。当然,眼下准备未免太过仓促,能否成事,几率恐怕不过三成。当然若是徐将军选择我第一条计策,把握却起码有六、七成以上!!”
徐晃听话,不由沉凝起来。好一阵后,徐晃忽然神色一肃,双眸猝显亮丽,向陆逊道:“你第一条计策虽是更为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