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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某并非有意怠慢,而是趁着昨夜夜色正黑,正好细作又发现了张文远的兵马所在。”
“竟然如此!!简大人为何不派人速来通知,说不定我等昨夜便可趁机袭击张文远,大破其军!!”田豫听话,顿是勃然大怒,忿而站起,向简雍喊道。田豫话音一落,其麾下将领自是怨气更重,不少人纷纷应和。
“诸位且稍安勿躁。若是昨夜诸位都像如今这般心态,那只怕败北的一方,反而是我军。”简雍一凝色,忽然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双眸更是乍射出两道精光。田豫见状,面色不由一变,忙问道:“简大人此话怎讲?”
“昨夜我前往暗探敌军,本想着若是敌军有所松懈,便立即派人赶来通知,以保万无一失。殊不知,当我赶到敌军附近,却发现敌军戒备森严,虽然敌军连日进军而来,但却并无因疲惫而有所松懈。由此可见,那张文远治军的本事极高,此人不愧是鬼神麾下第一大将!!”简雍扶须而叹,此言一出,田豫以及其麾下将领不由纷纷色变,并紧张起来。
“照简大人这般说的话,此人恐怕将是我平生面对的最强劲敌。”田豫一沉色,神色变得肃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神经都紧绷住了。
“很好!田上将有此绝无那就最好不过了。张文远本领过人,非但武艺高超,统率能力也是极其惊人,并且其善于攻取。神龙大将关二爷就曾说过,在鬼神麾下,只论攻城掠地的话,张文远的本领最高,只因他极其善于抓住敌军的缺陷,并能瞬间激发出其军最大的战斗力,且能身先前卒,故其军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此但凡与他对弈,万万不能有所松懈,一旦被他抓住机会,纵你有数十万雄军,只怕也将崩若山倒,无回天之力也!!”简雍肃色谓道。田豫听了,心头猛是揪紧,这一番话若是出自其他人口中,或许他也没有那么害怕紧张。但若是出自关羽的口中,那他便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了。毕竟关羽素来高傲,就算是如今英雄辈出的时代,能入他法眼的人恐怕也不出十人。但他却如此评价张辽,张辽自然是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本领。
“如此绝世豪杰,本当应由神龙大将亲自对付,只可惜神龙大将另有要务在身。诶,说来比起马家,我燕国实在是人才凋零,田上将也不必太有压力,若是当真敌不过那张文远。田上将大可撤军会去蓟城,到时我再赶回北平,向陛下请援便是。”却也不知简雍是有意还是无意,田豫以及其麾下将领听了这一番满是讽刺之意的话后,各个刹是露出一副忿怒不甘之色。虽然张辽的实力确实可怕,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尤其田豫在燕国之中贵为天龙上将之一,可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堪受这般屈辱!!
却见田豫蓦然一拍奏案,忿而站起,忿色扯声喊道:“简大人所言差矣!!我燕国人才济济,区区一个张文远何须神龙大将亲至,末将不才,愿率众与之拼死一战,绝不让那张文远靠近蓟城!!”
田豫此言一出,其麾下将领立即纷纷站起应和,各个都是一脸激奋之色。
“好!!难得田上将以及诸位同僚有此志气,实乃我燕国之幸也。不过还请田上将以及诸位同僚暂时息怒,与张文远这般绝世豪杰对弈,可不能只凭意气用事。今日我观两军之战,发现作为攻方的张文远军,倒是不急于攻取,反倒是我军显得颇为急躁。此举万万不可取也,简某却也明白,张文远的军队兵力远胜于我军,加上张文远实力高强,难免诸位会乱了方寸。但正因如此,诸位才务必要小心谨慎,平心静气。田上将与诸位准备充足,防事完善,若我军一心坚守,纵是那张文远,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破我军营寨!!”简雍闻言,神色一震,遂扶须向众人分析起来。简雍的话虽然难听,但却不失道理,此番言辞落罢,众人遂绵绵相觑起来。田豫一震色,向简雍拱手道:“简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简大人助末将一臂之力,末将愿听简大人调遣!!”
“我等皆愿听从简大人调遣!!”田豫话音一落,其麾下将领也纷纷拱手附和。简雍闻言,扶须呵呵一笑,然后站了起来,向众人作揖一拱,道:“田上将还有诸位倒也太看得起简某,竟然陛下有令,让田上将当这主将,简某自不敢有所逾越。但简某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田上将左右。”
简雍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露出喜色,振奋起来。
当夜,却说张辽军正占据在距离平虎坡十数里外的一处山林之中,张辽以及其军中一干精锐部队,屯据在一处高地之上,从那高地上正好可以观看到平虎坡上燕国军的动静,而其余兵部则全都屯据在高地之下,却看各部军队摆列整齐,并立有不少营帐。
此时在张辽的虎帐之中,只见张辽狮眸亮丽,沉色道:“那田豫防事完善,我军若是不惜兵力地发起强攻,虽然本将军大有把握能够取下,但如此一来,只怕会折损不少将士,此绝非本将军之意也。”
“那依白狮将军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尽量减少伤亡,而取下敌军营寨?”张辽麾下一员裨将闻言,立即震色问道。张辽听了,微微颔首,一副威严之色,道:“此番主公志在攻破燕国,擒下大耳贼。而想必那大耳贼也是清楚这点,誓必将会倾国之力应战。因此在将来定会有多场激战,所以这首战便将显得十分重要,若是我军在首战便能够轻取燕军,这必然会使我军士气高涨,激奋众将士的志气!!”
张辽话音一落,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但却也有人面露难色。很快便听一员将领向张辽问道:“这说是简单,但白狮将军却也知道敌军防事完善,我军如何才能攻破其营寨呢?”
张辽闻言,狮眸一眯,身上立即有一股惊人充满锋芒的威势散发而去,那人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闭起嘴巴。不过很快张辽身上的气势便是散去,并沉色道:“众人且莫多虑。那田豫却也是天下名将,若能智取,那是最好不过。只不过此人谨慎,要找到机会,也并非易事。有关此事,本将军自会多加考虑,近日连日进军,诸位却也是倦了,先下去好好歇息吧。”
张辽此言一出,众将领各对视了一眼,遂纷纷起身领命,随即各告退而去。有几人清楚张辽的脾性,怕张辽会彻夜夺计思策,耽误了歇息,劝说几句后,方才离开。
少时,众将士纷纷离去。张辽定了定色,遂合起双眸,闭目沉思起来。
翌日一早,天色刚亮,张辽便整合了千余精骑前来田豫营寨前搦战。
原来,张辽昨夜想了一夜,却也并无良策,故打算明日先引千余精兵试探。当然,张辽自也不会胡来,眼下他早就在后方布置了军队,但若田豫猝然倾军杀出,后方的军队也能迅速赶来接应。
“田豫鼠辈,可敢率兵出来一战!!?张某听闻你如今已贵为燕国的天龙上将,莫非燕国上将都是藏头缩尾的鼠辈耶!?”
却听张辽的声音洪亮,响彻天地。须臾,正见燕军的营寨内迅速冲出了不少的兵马,为首一将赫然正是田豫。
却见田豫面若寒霜,冷声便喝:“张文远你不必用激将法,本将军是不会中计的!!”
“哈哈哈!!张某就知道你胆小,故只率千余精锐前来搦战。怎么,你麾下有一万数千余众,莫还不敢前来与张某厮杀耶!?”张辽听话,纵声大笑,满脸都是鄙夷之色,看上去无比的高傲。
另一边,在燕军之内,不少将领看得张辽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都是暗恼不已。很快,田豫麾下一员裨将策马赶出,忿色喊道:“田上将,所谓骄兵必败,那张文远如此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与其忍气吞声,我等倒不如奋而扑出,杀他个天翻地覆!!”
此言一出,不少燕军将领都是神色一震,又见张辽带来的兵马不多,纷纷赶出喊道。
“此言极是!!田上将尽管下令,我等势必全力以赴!!”
“那张文远带来的兵力不多,说不定这正是我等一举擒下张文远的大好机会!!田上将下令吧!!”
“田上将下令吧!!”
只听田豫身后的一干将领一齐高声大喊起来。田豫脸色一沉,似乎也有几分蠢蠢欲动,但他还是没有急于行事,扭头望向了身后的简雍,毕恭毕敬地问道:“不知简大人觉得如何?”
“呵呵。田上将稍安勿躁,不如先等斥候回来,再做决定。”简雍闻言,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