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路,一条与甬道,石壁、石顶、石路,没有看到什么光源,可是普通人也能够看得清的道路,很深、很深,简惜轻轻地向前走着,左右上下地观察着,一块块石条垒成的石壁,看不出什么特殊来,简惜拿出青月猛地劈上了那石壁之上,却只是崩射出几个火星来,没有落下了丝痕迹。
太坚固了,简惜慨叹,没办法,只得向前走着,看看前方有没有道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简惜才走到了终于有些变化的地方,这里太静了,再没有变化,简惜都有些烦躁了。好在现在终于看到了些不一样。
她的面前是两条路,她只能选择一条走,一模一样的路口,让她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她从这个路口又转到了另一个路口,仔细观察着,对比着,可是半天还是没有看出到底有什么不同来。
没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向左边那条路中走去。
只是刚迈进去之后,身子便是一沉,再迈第二步,就感觉身子比在外面沉了许多,她的感觉并没有出错,那么……一个词涌进了她的脑海之中--重力。
嗯,是的,这是重力,重力增加了,普通的行走难度也相应增加了,不过这点重力还不能把她如何。适应着重力的存在,简惜继续向前走着,又不知道走了多远,面前再一次出现了路口,只不过这一次的数量再次增加,三个路口,简惜知道自己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便一头闯进了中间的那个路口之中,再一次突然增加的重力,让她的脚下就是一个趔趄,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了,慢慢地适应着这比之前再次增加了不少的重力。迈出的脚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
为了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简惜取出了一个mp3播放器,拿出耳机,一只放进了耳朵中,一只耳朵听着歌曲解着闷,一只耳朵倾听着这甬道中的动静,不再注意脚下的已经有些滞涩的脚步,基本维持着正常的步伐。
歌曲不知道放了第多少首的时候,简惜再一次出现在了两个路口之前,她也不再去想别的。选择右边的进入,预想中的突然沉重却并没有出现,还是保持着刚刚的重力水平,这让她纳闷不已,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接着走。
简惜不知道自己到底过了多少个路口,有的刚刚迈入选中的路口时,会突然增加重力,有的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路口至多个,少则两个,而当出现三个的时候,简惜也发现了其中的规律。这三条路口,应该有一个是没有增加重力的,一个是增加少量重力的,另一个则是至少一倍以上的重力。
简惜最开始遇到三个路口时所选择的那个。应该很倒霉,应该是至少增加了一倍以上的重力,这个一倍以上。是在已经增加重力的基础之上。
即使简惜很幸运的选中了好几次没有增加的路口,可是眼下的重力倍数已经是让她疲累不堪了,一边让灵力缓缓地运转,以抵消灵力抵抗重力的消耗,可是往往入不敷出,灵力在持续减少中。
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留意甬道中还有什么动静,mp3也已经收了起来,喘气也变得粗重了许多。可是还得往前走,她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只能往前走。
又一个路口,简惜没有如愿地选择到不增加重力的路口,两个路口二选一,重力再次增加,简惜一遍又一遍地用灵力冲刷着两条腿,缓解脚步为支撑住身体,还要向前走所受到的巨大的压力。
这时候简惜要感谢原来那段炼体的经历,如果没有那段经历的话,简惜只是**便已经早就承受不住了,有再多的灵力来冲刷也是白费。
重力的再次增加,让简惜心中有些哀叹,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认命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双腿跟灌了铅似的。
她感觉到自己很疲惫,她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是却知道,这么强的重力,不能够停下来的休息的,那对心脏是个沉重的负担,对身体的脏器损害也是极大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赶快走出去,才能真正的休息休息。
正当她感觉每一步迈出都那么艰难时,却发现新禹怎么出现在了她的前面,他站在她的前面,转过身来,看到了简惜,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妈,你怎么还走到我后面来了?”
“告诉你多少遍了,在这里不能这么叫的,还是叫我名字吧”简惜被他的称呼吓了一跳,忙左右前后地看了看后阻止他道。
“那好,听你的”新禹倒也听话,忙答应着。
只是,简惜感觉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新禹似乎一下子变小了,才十一、二岁的模样,短寸的头发,白白净净的小脸儿,牛仔裤,夹克衫,旅游鞋,这副装扮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她给买的吗?
只是那时候,她是叫袁彩衣的,这是小学六年级上学期给他买的,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得了病呢,那时候新禹还没有那么乖,总是冲她发脾气,总是很挑食呢。
“妈,你今天领我去外婆家吗?外公说要给我做好吃的呢?比你做得好”新禹嘴唇微翘,拉着她的袖子问道。
“真的吗?”简惜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外公打电话了,说他做红烧肉、还有炖条什么鱼来着,我没骗你,今天是星期六,休息的,你领我去啊?”新禹期盼地看着她,恳求道。
“你是想吃外公做的菜,还是想去玩游戏?”简惜脱口而出,说得那么自然。
“啊……当然吃外公做的菜,游戏嘛!要不在那儿呆着干嘛啊?是吧!”新禹狗腿地撒着娇。
“你若好好的吃饭,好好的陪外公外婆说说话,我才能答应玩半个小时,如若不然,一点儿都不让你玩儿,知道吗?”简惜,原来的袁彩衣还是不放心,每次他一冲进门就是坐在电脑前玩起来,吃饭什么的都跟冲锋陷阵似的,那叫一个快啊!和外公外婆说话,只有进门的那一句:“外公、外婆好,我来了”,然后,便没然后了,人已经坐在电脑前玩上了。
袁爸袁妈也很无奈,每次都是看看外孙摇摇头,叹息一声,袁爸去做饭,简惜只能拉着袁妈聊天。
看着新禹答应得这么痛快,袁彩衣还是觉得其实她这么一说,他这么答应,其实一点用都没有,每次一去,他还是我行我素的,该玩多久还玩多久,当着老人的面儿,袁彩衣还不能深说孩子,回家说,这孩子跟没听见似的。
深深地叹息一声,她环顾一下自己的小家,还是那么小,翻找着给袁爸袁妈能带去的东西,装了一大袋,什么水果了,冰箱里才买的熟食啊,给老爸好添两个菜。
乱七八糟的拎了一袋,便锁门出去了,想走到路口打辆出租车,可却看到了苍军正好回来了,“开车了吗?”袁彩衣随口问道。
“开了,你过领孩子去哪儿?”苍军看着她拎着大袋子问。
“去我妈家,你去不去,去的话,正好一起,省得打车了”袁彩衣其实挺会过的,很节俭,但是东西多的时候却最讨厌坐公交汽车,所以一般只要带东西多些,她都会选择打车,因为袁爸袁妈家在郊区,有些远,公交汽车站也不算近,得走一段路才能到的。
眼下看到苍军回来了,能够载着他们一起去,再好不过的了,反正公家的油,公家的车,她也不心疼。
三个人到了袁爸袁妈家,袁妈袁爸看到他们十分开心,袁爸炒着菜,袁妈和彩衣聊着天,苍军看着电视,苍新禹则玩着电脑,不知道为什么,彩衣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湿的,为什么她感觉她似乎忘了些什么?
“彩衣,你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袁妈探究的目光看着女儿。
“没,没什么啊!妈,可能是最近新禹学习不太用心吧”彩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找了个她常说的理由。
“好好和孩子说,别和他大小声的,这么大了,他懂事了,知道吗?”袁妈教训着女儿道。
“妈,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讲道理的。这次的月考也还考得不错,他现在的老师对他也挺好的,很负责任,比三、四年级的那个张老师不知道强多少倍,新禹也就跟着那个老师,才给耽误了,哎,不过现在的班主任前几天还送了孩子一套书呢,他在家也有看的”袁彩衣开始了和袁妈每周一次的生活学习汇报。
袁彩衣还讲了一些家中的笑话给袁妈听,都是些好事或是好笑的事情,至于不好的,她从来不和袁爸袁妈说的。
她来到厨房,一把搭在袁爸的肩上,撒娇地说道:“老爸,今天炒的菜,有我愿意吃的吗?”
“有啊!红烧肉不是你最愿吃的嘛,一大早上,我便把肉拿出来‘缓(解冻的意思)’上了,你回来这时,已经都已经炖半天了”袁爸边炒着菜边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