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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爷爷到来让家里热闹起来,李老头也是高兴的,有人和他玩了么,一大早三个老人还是在村里四处溜达转圈,可比京城还美呢,村里地方大么,还有很多老头可以说话侃大山,自然很舒服的。
张爷爷也开始了写书的过程,不过这一次不敢太过操劳了,他是一心要弄一本完整的医书的,如果身体出问题会留下遗憾,因此每日遛弯早饭过来就开始工作,中午准时吃饭,睡午觉下午再干一会,然后跟李老头玩一会和孩子们逗闷子,晚上睡觉,保证规律的作息,脸色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农家饭养人,连巧兰这样的都养的脸色有了好气色了。
不过张爷爷始终没能找到治好心脉受损的好办法,无奈只能温养着了,让用药膳是不是调剂着,每年冬季吃一吃,开春就停了,因为老吃药会有耐药性,就不如第一次吃效果那么好了。
京城来信了,是咩咩和妮妮分别写的信,还有老太太也有信呢。
“家里来信了,咋说的给我们念念,老爷子和老太太他们还好么,身体没事吧。他们啥时候来呀。”李母高兴地伸着脖子翘首期盼等着念两句信呢。
“他们都好着呢,时候最晚入夏之前就能来了,李大哥已经接任了青山城的知府了,等再过几年就会慢慢退居二线了。”巧兰看了看信开心的笑着。
李家大儿子年岁并不小了,长子煜哥已经出仕了,在帮扶一把等他站稳了脚跟就可以退下来颐养天年了,他对权利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眷恋,倒是更愿意做学问。
何况家里还有老二和老三和,自己退下来孩子们也不至于没有长辈引导帮扶了,但他已经是二品了,如果自己不退孩子们和弟弟谁也别想再进一步了。
“这倒是男的,看得出来老爷子教出来的孩子个顶个的都是好样的。”李母感慨地说道。
“可不是么,京城二品大员,说放弃就放弃了,一点也不留恋,真是了不得呢。”小玲子也伸大拇指夸赞。
巧兰叹口气,“我倒是有点担心素兰,不知道她那头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张爷爷抱着瑜哥抬起头笑道:“不至于,到底有两个儿子了,谁也动不得她的地位了。何况咱们和李家已经是姻亲了,咱这头还有传虎和清远他们也起来了,还有老姑奶奶那头,那比咱们还近一点,那是宗室的媳妇了,怎么样也要顾忌一二的。没事的素兰不是个软性子,你放心吧。”
“那就好,回头我给素兰写封信吧。”巧兰点点头。
“怎么了,我瞧着你不高兴啊。”李母看了看女儿的脸色并不是很欣喜的样子,之前还一直惦记老爷子他们呢。
“妮妮来信了,哭着求我把名字加回去了,她死也要进宫,不让他进宫他宁可去死。”
巧兰展开信给他们看,其实没几句话,是用血写的,大概是为了表达他的决心吧。
“咩咩怎么说呢?”李母拿过来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
张爷爷扫了一眼,“别给我看,吓着孩子了。”冷声嗤道,一脸不屑。
巧兰定了定神,再打开咩咩的信,“他们姐妹翻脸了,妮妮现在住在咱们府里,不在李府了,彻底搬出来了,她自己搬出来的,没人轰她,看样子是闹了一场,不过老太太在信里竟然提都没提一句。”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等虎子哥回来,给他看看,问问他的意思,这样作死我可不惯着。之前传虎给写了信,表示就算不进宫,也会亲自给她挑一户好人家嫁了做正室起码也是官太太,有为的年轻后生,现在看来是被富贵眯了眼了。”巧兰脸都黑了,十分不高兴。
“那怎么办呢?真是造孽啊,当初死了活了明示暗示的死劲往你怀里推,都恨不得掐死栓子和咩咩,让你认了他们做闺女儿子呢,现在可好甩都甩不掉的鬼样,虎子来必须给我个交代,我实在是气不过。”李母生气的甩手坐在屋里,整个人都气呼呼的。
记得当时他们都小的时候,咩咩喜欢撒娇特别黏巧兰,妮妮哭了,咩咩也假哭,巧兰那是因为传虎在西北打仗,因此对孩子多有宽容和愧疚,咩咩一哭巧兰就去抱女儿哄一哄,她二婶就不太高兴,好几次当着他们的面,就呛声巧兰,“妮妮也哭了,你怎么不抱一下啊,真是自私。”
有时候甚至会在巧兰转身干活的时候,偷偷掐咩咩和栓子,那种厌恶的眼神她都看到好几次了。
只要他二婶来,咩咩身上就会出现掐过得青紫痕迹,要知道他们家人多,公婆还有青山都会轮流抱孩子,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整日不撒手的,奶娘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敢这么做的只有他二婶了。
害怕巧兰伤心,她也不敢说,那个时候她全凭一口气在支撑,再知道她二婶是这样的人要活活气死了。
“娘,你别生气,为别人生气不值得,这一次她就是去死我也不帮的,我供不起。养一个娘娘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够想的事。”巧兰笑了,脾气越发平和从容了。
“谁知道到时候又是什么情况呢,每次到最后都被逼的没有选择。”李母突然气怒交加的扬高声调,这些年女儿受的委屈都是在刘二婶一家子这里,别人还真没给啥委屈受呢。
“你放心吧,这次不会有变化,因为我们养不起,家里有多少银钱虎子是知道的,虽然钱都在我这里,可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何况威子还没成亲,威子才是我们的责任,他走之前把所有的钱都留给我了,西北赚的钱也是定期带回来给我,一笔笔都有账目记录,这些我要给威子准备大宅院成亲,轻易不能动。其他的就是女儿的嫁妆,还有一些是给栓子和瑜哥将来准备的,另外再买一些产业给儿子们留着,还有给威子成亲立业的钱,也要留一点,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一笔笔怎么花早就反复琢磨过计划好的,和虎子哥也是商议过的,我没有多余的钱,我也不是金母鸡,下金蛋呐。”
巧兰平和的笑了,并不生气,也算是生生死死有过经历的人,为了身体好脾气越来越温和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