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佛珠松花蛋 百年竹叶青

目录:阴阳术之捉鬼奇人| 作者:斯文鬼| 类别:恐怖灵异

    梁子文在辩缘打开血玉枕头的那一刹那,已经看到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微光从枕头内部散发出来,不过只是微微一闪,稍纵即逝。

    梁子文对这昙花一现的光芒起了兴趣,马上探着脑袋看去,就见那血玉枕头被揭开后,里边却并不是空空如也如同纸箱,而是纯粹的一整块玉,只在最中间部位留有一个圆形的孔洞,里边镶嵌着一颗硕大的黑色圆球。

    那圆球体大如鸡蛋,却是浑圆之状,通体墨色油亮,在血玉的映衬下显得很是诡异。

    梁子文探手将黑球捏出,放于手心仔细把玩,这东西掂量着也就一个鸡蛋的分量,把它对着阳光一照,顿时一股难言的温暖射入眼球,除此之外,再无特色。

    梁子文皱眉表示不屑,懒懒道:“辩缘,你确定这就是无妄佛珠?我怎么感觉……像个松花蛋?”

    额,这个比喻也是没谁了,梁子文愣是说出了钱多多的既视感。

    “哈哈,看来弟弟是饿了,来人啊,把准备好的酒菜端到凉亭吧,再启一坛上好的竹叶青,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要和弟弟,还有先生,好好庆祝一下。”叶百竹听到梁子文说松花蛋,马上微笑着打断进行的话题,吩咐下人道。

    梁子文听言,也嘻嘻一笑,道:“叶兄还真是说对了,估计我在喜叔店里吃的那点东西,也被我吐的一干二净了,这会儿肚子叫的厉害,也好,那咱们就饭桌上边吃边聊吧!”

    随后,大家移步后院凉亭。

    金宝一听要吃东西,马上从罗三背上跳下,腻在梁子文身上不肯离去,梁子文也像个大孩子,和金宝嬉笑逗乐起来。

    凉亭之内,石桌之上,各色菜肴琳琅满目,一坛美酒尚未启封,梁子文抬腿坐下,挥动筷子,毫不客气,一顿胡吃海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梁子文这才将酒樽放下,满意的咂嘴,道:“叶兄,真是好酒啊!”

    叶百竹听到此句赞美,更是一脸满意,马上起身,要给梁子文再满一杯,却被梁子文挡住,脸色微醺,道:“叶兄,不可再来了,好酒要有度,一次喝伤了,以后就没有口福喽!”

    其实哪里是怕喝伤,梁子文是怕一个忍不住,一杯接一杯,直接再次倒在桌上,再闹一次“裸身诱惑”的尴尬,那梁子文真就没脸再活了。

    叶百竹挑眉点头,道:“弟弟说的对,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一会儿我打包一坛,弟弟带回去给你的朋友尝尝!这可是百年陈酿,人间几乎不可得!”

    梁子文一听,赶紧摇头摆手:“让我带走就算了,我那几个朋友,我随时可以带他们来三贤居小坐,到时候再喝也不迟,今天我主要是来送枕头,拿佛珠,再看看叶兄和小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梁子文嘴上如是,心里却在想:让我抱着一个陈年酒坛子走在路上,那得换来多少异样的眼光?

    再者说,叶百竹口中的百年陈酿,极有可能是谦逊说法,刚才酒坛上桌,未启已闻奇香,入口更是难以言表的甘醇绕齿,细细一品,至少也有大几百年的历史了!

    若是这酒出了三贤居,别说是里边的液体,就是那个酒坛子,也得价值不菲,换几套楼房那是根本不在话下,你说这让梁子文怎么好意思收下?

    叶百竹也不做推辞,道:“那好吧,我就给弟弟留着,下次再来品味!”

    梁子文嘻嘻一笑,转而又对辩缘道:“我说花和尚,你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是不是该给我解解疑,答答惑了?!”

    这辩缘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花和尚,这个花有两层含义,一来,喝酒吃肉没少下,而且吃的端喝的正,就没见他脸上有一丝惭愧之色;

    这二来,梁子文怎么看都觉得这辩缘生了一张漂亮如花的脸,虽说用花形容男子有些不妥,但所见男子当中,剃了光头依旧让梁子文嫉妒的,这辩缘是第一个!

    辩缘听梁子文这么说,才微微一顿,道:“唉,我身已为鬼,哪里还敢用佛家弟子的规矩来令身,更何况,在认识兰雅那一刻,我就注定做不到六根清净了,之所以仍然穿着这身袈裟,是想多多少少赎份罪吧……”

    “得得得,你的那点儿女情长我不想听了,不过话说起来,这大唐的和尚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啊!”梁子文斜眼调侃道。

    辩缘微笑不语,他明白梁子文所说何意。

    梁子文却被自己这一说,惹得泛起了联想,这一想不要紧,却马上惊叹道:“哎呀,不得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辩缘,你和那辩机和尚有什么关系?”

    “子文真是学贯古今,连辩机这个人物都了解。”辩缘答道,却对梁子文的提问避而远之。

    梁子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身踱步,幽幽道:“何止是了解,辩缘啊,你这生前的经历,怎么和辩机如出一辙?”

    这辩机和尚,唐朝人,十五岁出家,并驻长安西北会昌寺,后与唐太宗之爱女高阳公主发生男女私情,最后由于高阳公主相赠的金宝神枕失窃,这段私情才被发现,唐太宗知道后,怒而将辩机处以腰斩之刑!

    而据记载,这辩机和尚少怀高蹈之节,容貌俊秀英飒,气宇不凡!

    关于辩机和尚和高阳公主这段往事,咱们只做谈资,毕竟不是史学家,不做评论。

    只是和辩缘联系在一起后,那就有些太凑巧了:辩机,辩缘,听着仿若同门法号,一个在会昌寺修法,一个在会盛寺念经,两人都貌似潘安,又都犯戒,与女子发生私情,最后还都和一个枕头拉扯上了关系……

    梁子文越想越觉得这都雷同的有些狗血了!

    而辩缘当然看出了梁子文的惊讶,再饮一口酒,饶有意味道:“子文你不用多想了,千百年前的事,你又何必较真,别说是相似有关联,即便我现在说,我就是辩机,辩机就是辩缘,那又能如何?”

    梁子文惊诧之余,连连摇头,最后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们唐朝,果然秘密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