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当周蕊儿听到这才恍然大悟,可她还想再问时,少年已经展开了斗篷将她给包裹了起来:“蕊儿,不要想这么多,等去了那里你自然会明白的。”
少年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去那西海鬼市一探究竟,而这鬼市也是绢册上画的靠近一方寺就近的地方,如果他能够在那里发现端倪,就说明这绢册上画的标识都是正确的。
因此少年非常的重视,也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装备!只是没料到周蕊儿也插了进来,行程也发生了变化。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快马加鞭驰骋而去了!不过再走之前,少年又对周蕊儿进行了好一番的叮嘱:“蕊儿,记得坐在马上不要乱动,如果你害怕就裹住斗篷靠着我睡一觉。”因为骑马不同于行走和行舟,特别是在奔跑的马上,不懂骑术的人会承受不住长时间的颠簸摔下马去,这才是少年所担心的。
所以他再三的叮咛,深怕周蕊儿发生意外!而周蕊儿见少年态度严谨,也不住的点头道:“哥哥,我知道了,我不会拖累你的。”既然少年有心,那她也不是不知进取的人,只是在走时还留书一封,告知恒娘自己的去向,免得她为此担忧。
当一切都妥当了之后,三人终于骑上了骏马,向着西海鬼市出发,而这一刻,三人真是等待许久了!
至于这个西海鬼市其实就是在一方寺往西将近十里的地方,早前这里只是一方小小的驿站,只因为此地依山傍水,便于储存与航运,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商家贸易的场所,但在三个少年看来,那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他们快马加鞭的,只为着能早点赶到目的地。
可是由于对路况的不熟悉,以及对地理位置的误判,致使他们跑了二个多时辰都还没有看到西海鬼市的旗帜,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前方一片茫茫的荒野!所以看到这,少年的心境也不禁焦躁了起来。
“蕊儿,你睡着了吗?”一开始的时候,少年还觉得后背上的周蕊儿会因为害怕而紧紧的抱住他,但是跑了一段时间后,周蕊儿就不再动弹了,也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再加上前方路况不明,少年就有了下马休憩的想法。
于是跑过了一处高坡之后,少年就对同骑的阿若道:“阿若,我们找棵有树的地方,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而阿若也跑了好一阵了,肚子里早就在七上八下,现在见少年发话了,他正求之不得,“好的,少爷,你看前面就有棵白杨树,我们就去那里休息吧!”说着,阿若一扬鞭,已经先行跑了下去。
见阿若跑了,少年自然不甘其后,不一会三人都到了白杨树下,等少年把周蕊儿抱下来的时候,发现她早就沉沉入睡了,整个小身体裹在毛茸茸的斗篷中,安静又祥和,而那张柔嫩的小脸更像待放的花蕊娇艳又动人。
这让少年看得不禁呆了,也忘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倒是阿若很知趣,自觉的将箱子给扛了下来,还拿出了弓箭唠叨道:“之前是怎么说的,少爷你都全忘了,如果我们不及早赶到西海鬼市,恐怕就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
阿若说的没错,本来他们出行已晚,再加上迷路上又浪费了许多时间,此时太阳西下,
之后不加紧进程的话,前方的道路就看不清了!
但少年却在那里无动于衷,平时难得有闲时与周蕊儿相处,而现在又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了,因此一个人守着她久久凝视于一旁,生怕将这朵娇艳的花蕊给吵醒了。
结果阿若看到也不免偷笑道:‘少爷,你还是好好呆着吧!’指望这位花痴少年去狩猎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阿若从腰间拔出了一根小小的骨笛,吹奏了起来!
很快,一阵悦耳又萧瑟的声音从骨笛中吹过,并引起头顶天空中云层的哗变,不一会一只灰蓝色斑纹的游隼就从云层中滑翔下来,径直落在了阿若的肩上。
“小环,去捕几只兔子过来!”见到游隼,阿若扔给它一块肉干表示奖励,而得到奖励的小环则顺从的展开了双翅朝着荒野飞去,只一会就叼到了一只肥硕的大灰兔赶了回来。
“还是小环厉害!”见到美味,阿若可是欣喜异常,再看看白杨树下的少年和周蕊儿,非但没有起身的意思,连少年也合衣躺下了,让阿若唏嘘不已。
大概是这一路奔得辛苦,两人相拥而眠,二个时辰都没醒来,等阿若将肥兔子都打理干净了,少年和周蕊儿这才缓缓的醒来,可是才一睁眼,就看见面前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和被篝火烤的流油的兔子肉。
“哥哥,我们到了哪里了?”闻到烤肉的脆香味,周蕊儿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谁想少年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篝火好半天才红着脸道:“对不起,蕊儿,我们迷路了,刚才也许跑得急了些,我也睡着了。”回想起在周蕊儿身边的点点滴滴,少年突然感到无比的欣慰。
可是阿若却急红了眼:“我说两位,这都太阳西下了,你们还在做美梦!少爷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去打猎的吗,那猎物又在哪里?!”其实是阿若看不下去了,原本指望少年能露一手的,谁想这位少爷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去自食其力!幸好他懂得训鹰,才不至于今晚上没有了晚餐。
听到这些,少年也对阿若表示了歉意:“阿若,对不起啊,是我疏忽了,明早再赶路吧。”现在月黑风高,道路也无法辨识,所以三人就只能在白杨树下过夜了。
只是荒郊野外,有诸多的不便,所以少年又向周蕊儿靠了过去:“蕊儿,你害怕吗?”将她滞留在野外,也让他心存愧疚。
然而周蕊儿听到却笑了:“怕,我拍什么?有哥哥在身旁,还可以生篝火吃烤肉,我正求之不得呢!”虽然她有些担心,但一看到少年炽热的目光立刻就化为了乌有,什么担惊与后怕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