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小姐原以为解开疑团就可以促成两人的和好如初,谁想越解析还越离谱,反而查出了周皓有自导的嫌疑,这让任何人得知都是难以承受的。
特别是周蕊儿,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以周皓的为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龌鹾的事情,但以门房的表现来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最大的嫌疑也还是周皓?!
所以查来查去,周蕊儿也无语了,她想不通周皓为何要这样?难道离开她们自己又能好过,可是周皓行动不便,别说出去了,就是离开了一天都有可能不能自立。
因此周皓的出处就成了周蕊儿忧心的地方:他究竟去了哪里,如果不能及时找到他,那他的安危也值得人担忧。可就在这时,门房突然来报,说安庆绪的下人有口信传来。
“安庆绪怎么来了?!”关键时刻,安庆绪突然派下人到来,反而使得周蕊儿厌恶不已!
可厌恶归厌恶,那下人终究还是来了;“蕊儿小姐,我家公子要我托话给你,说好的事情请不要忘记了,如若有空请明日来馆驿一趟。”
因为安庆绪初到长安不久,还没有要长住的想法,所以为了往来方便,他就一直住在馆驿之中。现在安庆绪遣人来通知周蕊儿,实则是要她兑现跟自己的承诺。
而周蕊儿听到脸上也流露出了极不情愿的表情:“安公子要我去馆驿,可曾对你说过是什么事情?”
“这个小的就不知晓了,但是公子说蕊儿小姐要是去了一定会高兴的,所以蕊儿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这个下人了。”
“高兴,有啥高兴的事情?我看那安庆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见那下人如此说,蒙木扎立刻就走了过来,他平素对安庆绪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见安庆绪遣下人前来就想拦住周蕊儿。
但周蕊儿却挥手道:“蒙木扎,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因为蒙木扎不了解周蕊儿与安庆绪之间的交易,如果安庆绪说的好事保不定就是坏事,而周蕊儿正愁着四处寻找周皓,如果安庆绪有幸知道,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所以周蕊儿即刻就点头了:“那好,安公子说有好事,那我马上就跟你去馆驿。”
于是周蕊儿跟着下人来到了馆驿,而安庆绪正跟着侍女们在逗鸟,见周蕊儿来了,自己是高兴了:“蕊儿,我不是要你明日来吗,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安公子,蕊儿听说公子有好事要告诉蕊儿,所以蕊儿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这事情你因该高兴才对,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安庆绪见周蕊儿如约而来,语气也提高了一倍:“昨日,高公公从宫中来,并带来了圣上的口谕,说圣上体恤蕊儿的孤苦,要蕊儿进宫。”
结果这一说,顿时就引起了周蕊儿的不满:“什么,圣上要我进宫,为什么啊?!我又不是官家选出的秀女,为什么要进宫啊?!”
周蕊儿以为自己如其他的宫女一样,被皇帝陛下看中了美色而被选入宫中,哪知安庆绪听到也叫了起来:“蕊儿,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你这个火爆脾气,要是真的被圣上看中的话,好事也能变成坏事!”
“那你说究竟是个什么事情?!”听安庆绪说一半留一半的,周蕊儿也焦躁了起来!
“安公公跟我说,蕊儿的身世被圣上知晓了之后,圣上怜惜蕊儿的才华,要她前往华清宫中的长生殿少住时日,顺便跟殿中的高僧研习佛法。”
“这是什么理啊?!”当听到安庆绪的这番解说,周蕊儿也变得莫名不解?如果是皇帝看中了她,为何要她去长生殿研习佛法?因为周蕊儿对佛法一窍不知,别说念经了,就是听说法都有可能打瞌睡。
所以皇帝的这道口谕来得又突然又蹊跷,完全就让周蕊儿弄不清东西南北!而安庆绪看在眼里也笑了;“蕊儿,你发什么呆啊?这是好事,既然是圣上指明要你去的,就不会亏待你的,你因该高兴才对啊!”
“但是圣上为什么要我去,没有理由啊?难道不去不行吗?”见安庆绪说的比唱的还好,周蕊儿也疑惑不已,可目前她还有棘手的事情没有解决,是不能去任何的地方的。
因此周蕊儿又说道:“虽然我也很想进宫去,但是待在小院中的哥哥突然不见了,这让我很是担心,如果哥哥因此发生了事情,那我什么地方也不去!”
结果安庆绪听到这句话,气得立马就站了起来:“你呀,你,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人家还求不来的,你却压根都不放在心上,要知道你违令是什么后果?!”
安庆绪见周蕊儿不为所动,就用‘违令’二字来吓唬她,怎知周蕊儿根本不怕,反而哼道:“什么后果,蕊儿我无父无母,又无家产,他皇帝老儿想清算我什么,就由他清算吧!”
“唉,你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呢!”听着这话,也急得安庆绪直跺脚:“我说什么都不过为你好,难道你就没有为他人着想过吗?即使你不愿意,难道皇帝老儿就不会将账算在我的头上吗?!要是我被清算了,看谁还能护得住你!”
话到这个份上,安庆绪也不再讲究什么脸面了,他只想着周蕊儿能放下成见,早点进宫,这样他也能少了许多的麻烦。
而周蕊儿听到这话,也暗暗思量道:如若今日不答应安庆绪,他断不会放自己回去的,所以情急之下周蕊儿也不得不点头答应:“那好,我明日随你入宫,但是你要帮我找到哥哥,要是哥哥不能回来,我一定跟你没完!”
既然有所求就有所退,如果周蕊儿入宫,那她就要周皓的消息,而安庆绪听到却是愁得一脸苦相,即使他知道周皓的消息,也没法将它告诉给周蕊儿!因为那人是说不得的,他可以掌控一切,也包括了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