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 一百五十三章 影帝之争

目录:这个修士很危险| 作者:想见江南| 类别:武侠修真

    许易叹息一声,坐了回去,道,“也就是你陶兄了,这事儿哪儿听哪儿了,你陶兄千万别说出去了。毕竟,旁人可不会像你陶兄这般谦谦君子,和我来争。”

    陶景山一头黑线,尴尬得不行,根本不知如何应话。

    便听许易接道,“我说我有证据,还真不是吹牛,你想过没有,为何他明立鼎勘平贼乱后,不继续在三阳山立衙,对外说什么三阳山遭了匪乱,已经残破,可这是事实么?三阳山的匪乱最先扫平,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儿了,两年工夫,三阳山早就恢复如初了。”

    “他明立鼎不肯将三阳山继续作府衙所在,在我想来,只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根本就知道三阳山上有宝藏,故意将三阳山弄到内廷司,他转手再拍下,神不知鬼不觉,自己悄悄发掘宝藏,既然我洞悉了此间秘密,自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陶景山再度呆住了。

    许易的分析,丝丝入扣,细思极恐。

    他不断打听明立鼎的为人,动向,不是再探听别的,就是再探询明立鼎到底有没有放弃寻觅老府令遗宝。

    可不管他怎么探询,传来的消息都不能让他托底,甚至远远不及许易的这一番分析,来得透彻骨髓。

    如此一来,局面复杂了哇。

    他原以为就是自己在掺和,没想到眼前这混账也弄进来不说,还分析出个明立鼎,想想他都忍不住头痛。

    “陶兄,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走神,是许某哪里说的不对?”

    许易故作惊诧。

    “你他马分析得太对了,对得老子都想大吼大叫了。”

    陶景山在心中大骂,面上平静如常,道,“许易言之有理,若是明府令掺和进来,谁能争的赢他。”

    许易道,“管他呢,尽人事,听天命,反正我准备了一千愿珠,搏一把。”

    陶景山险些将舌头咬下来,一个破山峰,即便是三阳山,一年的租金,绝对不会超过一百愿珠,三年起租,三百愿珠怎么也够了,许易说他准备了一千愿珠,完全超出了他预算。

    换言之,他根本不必掺和了,连许易都竞争不过,何况明立鼎,他已经出局了。

    “许兄,三思哇,什么宝藏,能有一千愿珠,可千万不要轻信人言。”

    陶景山掏心肺腑地劝说道。

    许易摆摆手,“没事,我现在的位子,一千愿珠算什么?玩玩而已。”

    陶景山恨不得一掌劈死他,这副暴发户的嘴脸实在太令人讨厌了。

    “那不知许兄的第二大证据是什么?”

    陶景山一边发问,一边在心中千回百转。

    此番,他从碧游学宫回来,是听到了一个消息,见得了一个玩意儿,那个玩意儿,和他曾经在自己父亲处,所见的一模一样。

    他立时归回了家中,搜寻了父亲的遗物,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这才赶到了济州领来。

    对,那个玩意儿,他是志在必得,绝不可能放过。

    但眼前虎狼环伺,他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许易摆摆手道,“行了,我今天说的够多了,陶兄你就当个故事听就行,千万不要外传,若是弄得许某成本大幅飙升,总归不是美事,将来,许某若是将那宝藏寻到,绝不会忘了你陶兄。”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

    陶景山怎肯在这时放许易离开,一把将他抓住,“许兄,走不得,再聊聊,再聊聊。”

    许易一把将他甩开,沉了脸道,“怎么,陶兄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也相中了三阳山吧?”

    陶景山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颇有些手忙脚乱。

    许易冷笑道,“看来如今这年月,好人当真是当不得了,行,我许某人既然敢说,就不怕谁抢,事儿上见便是。”

    陶景山连忙道,“许兄,误会了,误会了,不是我要与你争,实不相瞒,陶某这次从碧游学宫下来,就是为了先父遗宝。”

    许易怔怔半晌,道,“你的意思是,那三阳山上的宝藏,便是先繁阳府令留下的?”

    许易早从朱十三处知晓了那宝藏是谁留下的,此刻却表现的好似才听闻。

    他控制皮肉、情绪的技艺,已到了妙到毫巅的地步,若是往演艺圈发展,别人基本就没饭吃了。

    忽的,他脸上的表情又是一换,冷笑道,“糊弄傻子呢,怎么就那么巧?姓陶的,你不会以为我好欺吧。”

    陶景山连连摆手,掏出一副残破的书信,展开与许易看,“许兄,你自己看,书信虽已残破,关键的字和信息,却是一点不少。”

    许易凑上前去,果见是以陶景山之父口吻写的信,确实着重提了,时局不稳,存宝于三阳山的消息。

    待许易视线从残破书信上收回,陶景山便将书信收入星空戒中,叹声道,“身为人子,我实在不孝,竟连先父遗物,都不能取回,许兄,每念及此,我真的心如刀绞。”说话之际,眼中竟泛出泪花。

    许易暗暗感叹,“当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管你怎么演,只要肯承认自己的目的就行。”

    便听许易道,“陶兄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但令尊既然已将宝藏埋藏,便是有缘者得之,咱们还是事儿上见吧,告辞。”

    说话儿,许易又要走,再度被陶景山拉住,“许兄,且慢,听我说完再去不迟。”

    许易盯着陶景山,便听陶景山道,“许兄不必疑我,陶某说的都是实情,吾求家父藏宝,不为愿珠,只会一件家族古物,此物乃我家多年传承之物,亦是族长之信物,若此番许兄能助我取得此信物,宝藏中的资源,尽数奉送许兄,陶某决不食言。”

    许易道,“陶兄高义,许某佩服,奈何你我萍水相逢,许某信不过陶兄,何况,许某独来独往惯了,还是一个人行动得好。”

    言外之意,却是在说,“没你我照样能成事,凭什么白白分给你一件信物。”

    事实上,许易根本就猜到那件信物,多半便是日曜令。

    陶景山稍稍品咂,便明白了许易的意思,笑道,“许兄未免太小觑陶某了,若无陶某,许兄即便得了三阳山,只怕也找不到那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