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时浅忍不住上前扯了扯薄亦琛的衣袖。
薄亦琛沉默着拿到时浅的手,往灵堂外走去。
“去好好跟他解释一下吧,这里我来处理。”陆然适时出声。
时浅看了陆然一眼,道了声谢。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想来与薄亦琛关系甚好的样子。
时浅追出去就看见薄亦琛坐到后座,连忙也跟着坐了上去,薄亦琛没有说话,司机会意,开回宅子。
一路上薄亦琛都将头歪向窗外,时浅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管家看见时浅进来的时候差点吓出心脏病,还是时浅及时安抚住了她,
“管家,少爷这些日子还好吗?”
管家抹了抹泪,将薄亦琛这段日子的事都跟时浅说了一遍,时浅愈发心酸。
敲了敲书房门,推门进去就看见薄亦琛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盯着文件发呆,看见时浅进来连忙动起笔。
时浅坐到他对面,“老公,你别这样,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我昏迷醒来过,生怕那些人顺藤摸瓜找过来,再加上我身上还有伤,我才没有联系人的。”
“我也很害怕,很担心你的情况,我看时间差不多,就赶紧回来了。”
时浅说完抬头看薄亦琛,发现他还是不为所动,顿时泄了气。
丧丧的出门,想过会再跟他解释解释,从楼梯上居然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的唐域。
管家正准备上楼叫人,一看见时浅,连忙说道“少夫人,您来的正好,我正准备找您呢!”
时浅点点头,让管家去忙,自己坐到了唐域对面,“你怎么来了?”
“你受苦了。”唐域看着时浅拄着拐的样子,突然冷不丁的说了句。
时浅一怔,扯了扯嘴角,“还好,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时浅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看到人家来看她也做不到恶语相向。
唐域点点头,“我都不敢相信你死了的消息,幸好你没事……”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下。
时苑听到时浅没死的消息时,也很是惊讶,为什么没死呢?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啊!都怪那些刺杀的人太废物了!
更让她愤恨的是,唐域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跑去找时浅了,她不能容忍唐域再跟时浅搅和在一起!
薄亦琛在书房等了一会,也没见时浅再进来哄她,立刻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出书房。
眼前的一幕让他眼神一黯,时浅怎么能这样呢?不是要解释给他听吗?就算他生气了,她不能多哄哄吗?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他跟那个男人在这里说说笑笑呢!
时浅心不在焉的与唐域说话,根本没注意到憋屈的薄亦琛看到这一幕心态如何的爆炸。
看聊的也够久了,时浅打断了唐域的谈兴,委婉的表示她有点累了,想休息。唐域只好告辞。
时浅确实是累了,忧愁的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怏怏的回到房间准备睡一觉,醒来再跟他好好聊一聊。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时浅醒来就看见外面天空已经是星子高悬了,而枕边人却不知所踪。
时浅跑去书房也没看见人,又去敲了敲管家的房门,这才得知薄亦琛居然又大半夜跑出去了!
时浅气的咬紧银牙,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季尘,质问他是不是又把薄亦琛带出去喝酒了。
季尘当然否认,“小浅浅,真不是我啊!你上次说了,我就再也没那么干了!”
季尘为时浅提供了一个新的可能人选——陆然。
事实正如季尘所猜的那样。
灯红酒绿的酒吧,薄亦琛瘫着脸闷闷的灌酒。陆然冷着一张脸,拿着酒杯小酌。
“你究竟怎么想的?”
陆然真是搞不懂这人,人死了受不住要灌酒,怎么这人活了,还要在这里买醉?不应该好好温存吗?
薄亦琛根本不搭理陆然的问题,一个单身狗哪里懂得他心里的那些曲折。
陆然嘴角抽抽,主动闭上嘴。
两人都是冰山型的男人,坐在一起,超高的颜值,即使在昏暗的酒吧里也是闪闪发光,自然少不了觊觎的女人。
一个身材火辣性感的美女,在周围姐妹的怂恿一下,施施然地坐到了薄亦琛旁边。
“两位帅哥遇到了什么事吗?方便跟我讲一讲吗?”
两人都是一副不解风情的柳下惠模样,让这个女人相当尴尬。
鼓了鼓气,女人手指轻轻地放在了薄亦琛的杯子上,吐气如兰。
“帅哥,加个微信如何?”
“要加,不如加我好了,我们家的财政大权都在我的手上,问他要不如问我要罗?”
女人转头就看见那个拿走她手机的俏丽女人,简单的便装,不施粉黛,透着无比的鲜活。
“你是什么人?”女人蹙眉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时浅走到薄亦琛旁边,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冲着那个女人示威道“我是她老婆。”
女人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哈,我这就走,这就走。”
时浅转过头,看见薄亦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夺过酒杯。
“你还喝,快跟我回去!”
薄亦琛静静站起身,直接越过时浅就往酒吧门口走。时浅一噎,跟陆然打个招呼,就急忙跟了上去。
陆然摇摇头,喝了口酒也站了起来,这两人还真能磨。
两人回到家,时浅拽着薄亦琛来到了房间。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拍在了薄亦琛面前。
“薄亦琛,我看你是真不想过了?不过就干脆离了好了!”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让薄亦琛瞬间爆发,“你说什么!你想跟我离婚!”
时浅不服输的回瞪回去,“不是我想离婚,是你不想过了!”
薄亦琛拿起协议书底下给撕了个干净,扭过头又急喘了几口气。“你休想!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不会放你跟唐域在一块的!”
时浅简直被他的行为气笑了,“薄亦琛你就是个小肚鸡肠的臭男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么发脾气?”
伸手指着
他的心口,声嘶力竭的控诉,“你不就是觉得我是个女人保护你,让你丢了男子汉的尊严吗?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你计较这么久!”
“不是,不是没有女人保护过我……”薄亦琛低头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