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筹备小歪脖子树的满月酒,整个江家都变得异常忙碌。
尤其是江锦上,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晚上孩子闹腾,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得安生。
江承嗣本以为送完请帖就没事了,结果老太太说他是家里唯一的闲人,让他去帮忙,他不仅倒贴了酒水,还把整个人都贴进去了。
不过为了庆贺小侄子满月,他手上的酒吧会所,也都借此推出了一系列的折扣活动,也因此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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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这边忙碌,祁家看着很是眼红,尤其是祁夫人,三不五时就到江家看孩子。
恨不能怀里这孩子,是她的孙子才好。
“则衍现在已经有目标了,你想抱孙子,就是这两年的事。”范明瑜笑道。
“有目标有什么用啊,我现在连儿媳的面都没见到。”
“你还没见过那孩子?”范明瑜觉着有些诧异,“那姑娘长得漂亮,性格也不错,经常过来陪菀菀,这屋里有不少玩具都是她买的。”
“你也别急,可能是孩子觉得时机不成熟,迟早会见到的。”
祁夫人只是笑着。
她也和祁则衍提过类似的要求,想看看阮梦西,或者请他们一家吃顿饭什么的。
祁则衍却认真看着她,“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
“你和人家女儿都在谈恋爱了,我们双方父母见一下怎么了?”
“我和她还没确立关系。”
“……”
祁则衍生怕母亲不信,还可以强调,“真的还没确立关系。”
“那你屁颠儿屁颠儿跑去南边,还当众示爱,到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混到?你说你除了会弄头发买鞋子,你还会干吗?”
“……”
祁家夫妻俩常年在国外,压根不知道祁则衍在家购置了多少鞋子,回来后也是惊呆了,买了不穿,在家摆着?这是准备开个万鞋展览会?
看他不顺眼,看他的鞋子自然也不顺眼,甚至扬言,娶不到媳妇儿,就把他的鞋子都扔了。
祁则衍也想早点把名分定下来,这样满月酒的时候,他就能正大光明以阮梦西的男朋友身份出现了。
偏生阮大强在京城,有他镇守,就是俱乐部重新开业,阮大强都是上下班亲自接送的,不给他一点机会。
接近不了阮梦西,名分自然定不下来。
所以此时的祁夫人,面对范明瑜的劝慰,也只能赔着笑。
她总不能说,她儿子到现在还是个没名没分的野男人,说出去都觉得丢人,至于孙子孙女这种软萌可爱的生物,那都是目前不敢奢想的事。
……
唐菀在边上听着,其实阮梦西和祁则衍的母亲都是家中的常客,说来也是挺巧,两人居然从未碰到过彼此。
不过这位祁夫人每次过来,也会旁敲侧击从唐菀,或是透过唐老,询问阮梦西的事。
唐菀与她熟悉后,也会问一下,她对儿媳有什么要求。
祁夫人直接说:“则衍能娶的上媳妇儿就不错了,人家不嫌弃我们家就不错了,我哪儿敢有什么要求啊。”
“什么关系都还不是,就给他们家带来不小的麻烦,我的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了。”
“其实我和则衍父亲想请他们吃饭,与其说是想见他们,更多的也是想对他们说声抱歉。”
祁夫人说这番话时,难免有些无奈。
唐菀看得出来,阮家人尤其是阮叔叔,并没之前那般排斥祁则衍,而祁家人也表现出了很大的善意,加上祁则衍和阮梦西对彼此都有点意思,她倒是挺想撮合他们一下。
只是她此时坐月子,连家门都出不去,能做的实在有限,只能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江锦上。
“满月酒的时候,我准备把他们安排在同一桌,希望他们能多些交流。”这是他之前就做好的安排。
“可以啊,挺好的。”唐菀自然是很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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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阮梦西和祁家人一直没碰上面,不过唐菀却被祁家的意思传达给她了。
无非是想告诉她,祁家那边没什么问题,她以后如果真的嫁到祁家,大抵也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因为祁家这夫妻俩,好似很嫌弃他们儿子……
如果以后两人需要他们帮忙带孩子,有可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否则是不愿和祁则衍一起生活的。
而这方面最直观的体现就是:
夫妻俩回京后,居然开始帮祁则衍物色婚房了。
约莫是等他结婚,就想把他一脚踹出去。
唐菀,“祁家的家庭氛围挺好的,如果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亏……”
阮梦西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成了祁家的说客?”
“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干儿子满月酒的时候,祁家人都会到场,包括则衍的父母和祁爷爷,你要做好准备。”
阮梦西是小歪脖子树的干妈,是肯定要到场的,与祁家人的碰面,是没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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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梦西心底也清楚,虽说不是正式见家长的场合,她心底是在意祁则衍的,自然也会在乎他父母对自己的观感,特意选了个周末,唐菀出不来,就约了沈疏词逛街买衣服。
她是希望沈疏词给自己提供参考意见的,她换了十几套衣服,沈疏词的答案几乎都是:
挺好、不错、还行……
没有任何参加价值。
阮梦西对她都要绝望了,没想到两人路过一家男装店,沈疏词说要进店看看,她这种素来话少冷清的人,帮霍钦岐选购衣服时,话倒是出奇得多。
从衣服材质面料,到做工,以及版型各个方面,问得相当细致。
阮梦西在边上看着,瞬时觉得自己被差别对待了。
“小姨妈,我觉得你特别敷衍我。”
沈疏词看了她一眼,居然直接说了句:“我表现得很明显?”
阮梦西气结,“你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霍爷了。”
“霍然也这么说。”
“……”
原本是阮梦西出来买衣服,到最后变成了沈疏词的主场,她帮霍钦岐买了两套衣服,又给霍峥夫妻俩,还有沈家二老都买了不少东西。
阮梦西本就没选到自己喜欢的,一件衣服没买到,却沦为提衣服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