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陌逸温和一笑:“还是在宫外自由,朕倒羡慕八弟了。”
叶瑾安慰道:“各有各的好,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总要舍弃一部分利益,来换取另一部分利益。”
帝陌逸亲自将帝玄擎和叶瑾送出宫门,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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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中,朱珂一回来,就把厅中的杯盏摔了个七七八八。随手拿起一个摆饰,刚要摔,发觉是件玉器,又放下。
那些茶具摔也就摔了,反正不值多少钱,这玉可不能随便摔,摔碎了,心疼的还不是她?
朱柯怒容满面地往椅子上一坐,拍了一掌:“好一个叶瑾,这仇,本宫记下了!”
小宫女们见娘娘已经坐下,急忙整理地上的碎片。娘娘还在,不敢用工具扫,趴在地上一片片捡拾。
大宫女入画轻声道:“娘娘,这叶瑾素来与人难以和睦相处,听说安定王府上上下下没人念她的好,还把丁侧妃给气疯了。”
朱珂手握成拳,阴沉下眸子:“皇上不许本宫出凤栖宫,本宫便不出去。”
她站起身,走向寝殿,入画跟着进来。
“瞅个空子,你出宫一趟,以本宫的名义去趟安定王府,看望一下丁侧妃。就说以前本宫未嫁时,与叶雅音是朋友,两年未见,忽得想起她来,问她如今怎么样了?若有什么难处,只管进宫跟本宫说。
听说,丁侧妃的女儿还未出嫁?”
入画低声应道:“是,娘娘,丁侧妃的女儿叫叶雅艺,还待字闺中。
安定王府接连几番变故,元气大伤,听说府中已大不如从前,下人没几个,吃穿用度也一日不如一日,勉强还有个王府的大门撑场面。
所以家境好的不肯去提亲,而根基差的,安定王又看不上。所以叶雅艺的亲事还拖着。”
朱珂已从愤怒中平静下来:“早些时候,听说叶雅音嫁给了许平那个纨绔少爷,还甚是为她可惜。也不知道这安定王怎么想的,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现在如何了?”
入画回道:“娘娘,年前工部尚书许大人被几位大臣联名举报贪赃枉法,查实后摘去官印、啷当入狱。许平少爷作为他的庶子,倒是没受波及,不过府邸被查抄,无以栖身。
谁知也算许少爷运气好,旧时他流连花楼时,赎了一位花楼姑娘叫瓶儿的出来,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银子。并且以瓶儿的名义,为她购置了一座宅子。
那瓶儿倒是念着他的情,把宅子腾了前院出来,让给许少爷和夫人住,许少爷现如今收了她做侧室。”
朱珂点点头,叹了一声:“想未嫁之时,那叶雅音也是个要强的,谁曾想,竟然嫁了这么一个人。”
入画知道的倒是多些:“若是吴将军没有莽撞出战导致身死,吴侧妃没有失势,那叶小姐也不至于如此。
奴婢还听说……”
入画将声音压得更低:“奴婢听人私下里说,工部尚书许大人之所以事发,是因为许平夫妇得罪了叶瑾,故擎王为了替叶瑾出气,才命人参了许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