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先别走!”
凌清泽以为她还想留下他,更热情地表达她的喜欢之意,急忙道:“姑娘,家里有事,改日再叙。”
沁芳倚着门框,环起双臂:“就这么走了?钱总要付一下吧?”
凌清泽想到刚才喝的那一杯酒,虽然也不算好酒,而且酒也不是他点的,但沁芳姑娘对他有意,也是一番好意。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让一个小女子付钱,拿出一块碎银子说道:“这顿酒,我请了!”
沁芳看着那块指甲大小的碎银子失笑:“公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就拿这么点?”
凌清泽沉下脸:“姑娘,在下只喝了一杯酒,这酒也算不上好酒,这块银子买一壶已绰绰有余。”是想欺负他一个外地人不懂行情?今天晚上逛了那么久,他对这里的行情也有所了解。
沁芳懒得跟他说,要钱这事自然有老鸨负责,只懒懒喊了一声:“鸨儿,这位公子要走。”
老鸨从柜台处扬着大红的帕子走过来,堆着一脸的假笑:“公子,不多玩会儿,这就要走?”
凌清泽看看她,这座酒楼竟是个女掌柜?只是这掌柜的打扮怎么这般粗鄙不堪?西夏之人还真是奇怪。
“不玩了,回家有事。”
老鸨将手一伸,笑道:“那好,结一下帐。”
凌清泽将那块碎银子放入老鸨手中,想到刚才沁芳嫌弃少,便又拿了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碎银子放到她手里,豪气道:“多出来的是赏你的。”
老鸨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下去,使劲抽了抽嘴角,再看看他:“公子,您逗鸨儿玩呢?”
凌清泽乜斜她一眼:“逗你玩做什么?”逗她玩?长这么丑的半老徐娘,还涂脂抹粉戴花,还不够恶心的。
看凌清泽往外走,似不像开玩笑,老鸨立刻沉下脸:“站住,公子进了这个门,就想这样出去?”
两个魁梧的男人拦住了凌清泽的去路。
凌清泽也冷下脸:“钱给了双倍,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原来你们是家黑店?”没想到,这么大的店面,竟然是家黑店。还是说,专门欺负外地人?
“黑店?”老鸨哈哈大笑,脸上厚厚的粉随着她脸部肌肉的抖动,簌簌往下掉,“我们怎么可能是黑店?”
老鸨大声招呼道:“大家都来看看,这位公子穿得人模人样的,逛个青楼就给了这么两块碎银子,是打发叫花子呢?”
随着她的一声招呼,大堂内喝酒的客人们围过来,看到老鸨手心里躺着的、指甲盖大小的两块碎银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子还是第一次见,拿这么两块碎银子逛青楼的。”
“逛不起就别来,充什么有银人?只怕这身穿戴是偷来的吧?”
一个胖子掏出一张百两银票,豪气地拍给老鸨:“鸨儿,这是老子赏你的。”
老鸨急忙堆了一脸谄媚的笑:“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挡住凌清泽路的龟公鄙视道:“小子,看到没,这位大爷才叫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