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从小门头里传了出来。
“坏了!”程艺随着枪声颤抖了一下身子,这就打算冲进去,却被刀疤脸给拦了下来,这让程艺心急如焚,“你听不到枪响?” “我哥说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进去。”刀疤脸摇头说道。
“那也应该看是什么情况吧?”程艺瞪着眼睛喝道,“那可是一把枪,真能打死人!”
“五分钟后再说。”刀疤脸继续摇头,“命令就是命令,不能违背!”
“你……草!”程艺跟刀疤脸对质,终究还是低下了头,转身走到一旁,掏出一根烟,自个儿“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刘老憨儿握着土枪,身体因为惊吓而剧烈颤抖着,喘着粗气,哪里还有刚刚冲动,嚣张的模样? 吴畏也很害怕,看着长长的枪筒炸的一缕一缕犹如破布条一般,强忍着没有跳起来打他一顿。
估计是长时间没有使用,枪管已经锈住了,虽然还能打出火药,但因为枪管堵塞直接在里面爆开了。
很难想象,距离如此之近,如果里面的铁砂全部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会不会直接被打成筛子?!
两个人足足沉默,或者说冷静了近三分钟,吴畏才终于从那种恐惧中回过神来,笑呵呵的说道:“刘大爷真是魄力十足啊,说开枪就开枪,刚刚那一枪如果打在我身上,你觉得你会判几年?”
“我……”刘老憨儿语塞。 这把枪是他爸留给他的,当年很多土枪之类的没收的没收,上交的上交,他藏得好没被发现,但这已经算是他最大的秘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拿出来吓唬人,结果吴畏一个劲儿的说枪的事儿,他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个没忍住,开枪了。
“刘大爷,你把枪放下,咱们聊聊你这个门头的事儿。”吴畏冲刘老憨儿笑了笑,十分客气地说道。
这一次,刘老憨儿没有再多说话,把枪放到桌子上,老老实实坐下了。
“还是刚才那句话,这儿能升值,但最多升值一倍就顶到天了,我想你应该清楚!”吴畏开口道,“这样吧,程艺不是给你三十万么,我做主,再送你一套市区两室两厅的住房,拎包入住的那种,这样你也能养老,甚至有可能找了媳妇儿,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刘老憨儿咽了口唾沫,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土枪,“我这把枪……”
“刘大爷你开什么玩笑,这就是个土疙瘩,什么枪?”吴畏立马摆了摆手,“我没见到枪,我也不知道!”
“砰!”
二人正说着,门被打开了,刀疤脸他们冲了进来,吓得屋里两人皆是一哆嗦,吴畏沉声问道:“我不是说不让你们进来么,你们进来干什么?!”
“不是,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枪声,我怕……” “你听到什么?你怕什么?”
不等刀疤脸说出口,吴畏便率先质问道。
“先生,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全。”程艺赶忙说道,“怪我,是我逼着他们进来看看的。”
“刚刚我对刘大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大爷已经答应搬家了。”吴畏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在三十万的基础上,还要在市区买一套两室两厅的住房,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
“没有问题,明天我就能找到!”程艺立马点头,“今天我先给刘大爷卡上打进三十万,明天买好房子,直接请刘大爷过去签字,交房。”
“还有一个问题。”吴畏微微点头,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告诉这里的所有人,刚刚不是枪声,还有,刀疤,把这个铁疙瘩处理一下,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当没有这回事儿,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刀疤脸立马点头,严肃的回答道。
“那刘大爷,我们就先回去了。”吴畏冲刘老憨儿笑了笑,随即冲程艺二人说道,“你们两个扶我一把,我腿有点儿疼。”
“好的好的。”刀疤连连点头,二人将吴畏胳膊搭在各自肩膀上,近乎将他抬了出去。
被一把枪指着可能没什么,但如果对着你开枪了,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吴畏异于常人,但他仍然是一个人,是人就无法逃脱恐惧的情绪。
吴畏表现得很到位,但那只是表现,实际上他的腿已经吓软了,估计根本不可能站直了走出小门头。
当然现在也没有人在乎吴畏目前的窘境,毕竟谁面对一把枪不害怕?
能表现得像吴畏这么“正常”的,怕是也没谁了!
坐在车上,足足缓了几分钟,吴畏才终于完全恢复。
连喝了两瓶红牛,脸上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行了,你们忙你们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该回学校了。”
“吴先生,现在都三点多了,回去估计一个小时就放学了。”程艺劝道,“要不我做东,咱们就近吃一顿?”
“不用了,这段时间你会很忙。”吴畏摇了摇头,“记住,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点子智慧,求人不如求己!”
“是是是。”程艺连连点头,恭敬地回答道。
回到学校,差不多快五点了,吴畏没有回教室,而是去了曹文静那边。
眼瞅着放学之后大家都出来了,却不见曹文静的影子,按道理说好了下午来接她,她不应该不声不响就离开吧?
心中想着,喊住了一个同学问道:“同学你好,我问一下,你们班的曹文静怎么没在教室里?”
“她提前一节课走了啊!”女生回答道。
“走了?!”吴畏一愣。
“貌似是收到了一条短信,然后就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女生点点头,说完就离开了。
吴畏却是皱起了眉头,拿出手机给曹文静发了几条QQ消息,没人回,打电话,也没人接,跟上次手机丢了之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跑去车棚,自行车还在。
“这丫头,难道出事了?”吴畏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的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