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悦与离音归来后对雅臣说了此事,但并未向媚柳、紫叶提及此事,一来人越少知道越好,二来也怕她们被人套话,面具从来都不是件摆设。
“今日之事就是这样了,老头我一直很奇怪,若当年他们追杀过柳伯父,如今为何却相见不相识?这可太是奇怪。”风仪悦问出团在心中的疑惑。
“娘子宝贝可听过控制?”离音忽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盎吗?可这也说不通!”风仪悦着实是有些晕了。
“不,是控制事件。若是当年的人只是被人安排,就像安排武林盟主一样。若当年的知情人就一个,若这个知情人是朝庭忠实的拥护者,若这个人目的是让武林成为一个空壳子又会如何?”离音只是提醒并未说明。
“老头这是指那人――可他是怎么逃脱的?这种事只怕是做不得假吧!”风仪悦已被惊吓的不行,人不可能在刀剑穿刺下还活着,这是不可能的。
“若假死又如何呢?”离音端起茶一抿,复又放下道:“人呢可以练一种息法,而息法则可保人不呼吸一个时辰,娘子宝贝你看这种息法够不够让人假死骗人呢?当然他也很大胆,仗得功力深厚所以他自是不怕被人发现,大不了灭口就是了。”
“雅臣也早就料到了吗?”风仪悦有些僵硬的问道,她此刻着实是有些难受,她与离音同在琉璃天两月,离音能在嬉闹游玩中破局,她几乎每天都会查案苦思如今却是才思虑清楚,看来她真的很弱,或许成长是提升自己最好的方式吧!她是该对自己反思和改过了。
“不是,我也是在尊上的提醒下才发现的。首次我们回院,就发现了他离去的踪迹。”雅臣闻言便做了解释。
“雅臣以后就做御啸峰的司庶吧,至于阿秋就提为司刑吧!”离音手摸索着茶杯道。
“为何?他们都未担过,这是长老之职,应是有人吧!”风仪悦一听有些紧张,她的人只需要做些小事就成了,有些事太危险,她怕雅臣他们出事,也不免有些抗拒。
“山上一些小喽啰想摘事,被我杀鸡儆猴了。”离音不在意道。
“山上出事了,怎么我又不知道?你别总是有事瞒着我呀,我是小我是傻我是不聪明,但我可以学,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呀!”风仪悦连日来的难受,此刻发挥到了极致,她真很弱。离音总是在安全的环境下让她历练,哪怕不安全他也会变安全让自己继续。她此刻是真的很无力,山上说的轻松,能做到换长老的地步又怎是小事呢?
“傻悦,有些事我来就行了。行了,大不了我答应你,带你及笄后就让你开始真正的历练就是了。”离音笑了笑,拉着风仪悦有些无奈。
雅臣则是说了一声便退下了,他还有其它的事要去查。
“娘,我娘子丢了,暗卫暗卫快去查呀!一觉从头晚睡到第二天傍晚的柳云晨醒来后发现不对,便发现风仪悦丢了,然后就立马大吼一声,致使琉璃天所有人都不免是耳鸣良久。”
“哎呦,大儿砸你的娘子啊回去查案了,乖乖的不要去给你娘子添麻烦啊!”迦夫人极为淡定的摸了摸耳朵对自己儿子安慰道。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又是一声吼。
“你娘子怕你去烦她。”柳吟风非常直言快语。
“哦。”柳云晨十分平静的接受了,然后良久之后:“暗卫,还是上次规矩,走跟本公子去抢人。”
“停停停,儿子停。”柳吟风立马拉住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娘告诉你,你要冷静,你娘子不让你去,你就别去。咱要这么想,咱这叫欲擒故纵,让你娘子想你自己回来找你不就成了。”迦夫人把柳云晨骗的团团转,也忽悠的团团转。
“好。”果然柳云晨被忽悠的回房去了。
“小悦那孩子不会回来吧!”柳吟风望着自家娘子有些小鄙视,骗自家孩子真不好。
“你说对了,是不会主动回来,但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迦夫人优雅一笑,众人齐抖。
“千宝,你说老爷子他如今怎么样了?”是夜,风仪悦爬上屋顶,望着繁星皎月心中一阵怅然,今日调查的事让她想起了当年父母遇害时的自己。虽然那时自己看似很早熟,但却十分脆弱,她表面无碍,可暗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她刻意做的似个成年人一样,是想让爷爷他安心,如今一晃都过去这么多么年了。
“娘子宝贝,长夜漫漫,为夫来陪你解闷如何!”离音拿了一件薄衣披在风仪悦身上,虽是夏季,但夜总是有些凉。
“老头,我想老爷子了。”风仪悦放下一切,只想找个倾诉者。
“娘子宝贝,若想念他老人家,回去就是了。老爷子虽勒令你回风府的次数,但未勒令时间啊!”离音闻言也是一叹,风老爷子为了保护风仪悦,连让她下山的次数都限制了许多。看着风仪悦情绪低落,离音也是一阵忧愁。
“老头,我好怕,你不知道当年我爹娘死去时我的想法,那是一种把一个七岁小女孩逼得自己欲成熟好复仇的信念。那信念可真是残酷,我现在也未放弃。我如今怕老爷子,我怕他也是似当年那样消失不见了。所以,我十分逃避,也不敢常回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骗自己说,时间短,老爷子还健康着。”风仪悦躺下,她不愿流泪。
“小悦,我们无法掌控一切,就像我们无法掌控时间一样。时间是个奇妙的玩意儿,它来去匆匆,极难把握。老爷子没有第二个年轻,你还是有空多陪陪他。人嘛,总要面对个生死,也总要面对离别。你到最后才发现,有人走有人来,不过是一场梦境,不同的是梦醒人也就不在了。”离音说罢也躺下了。后来风仪悦才明白,梦真是不会长久,她懂了也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