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过了几日风仪悦听说药师王醒了便去看了看,出来后见天色尚早便去看迦夫人了,心中对迦夫人惦念不已。进了院门就见迦夫人在柳吟风的陪伴下正在散步,望着柳吟风小心翼翼的护着迦夫人唯恐迦夫人摔了磕了的模样,笑得风仪悦蹲在地上。
“哈哈,柳叔这才刚三个月还未有什么,您老这是干嘛呢您!”风仪悦笑道,她通医理,也见过孕妇,但却都未似柳吟风这般只差没把迦夫人变小让她在自己手心中跑了。
“你这小丫头,你学医又不是不知夫人高龄了,不多下些功夫可又怎么行呢?”柳吟风反驳道。
“小悦来找我有事吧!”迦夫人见风仪悦虽笑但眼含犹豫便问道。
“没事,没事,我是来看迦姨的顺便来替迦姨检查一下。”风仪悦本欲找迦夫人详谈下过往的事,但如今见迦夫人这般又恐迦夫人情绪波动过大再伤了身便未问出来。替迦夫人检查完后便背着药箱来到花园坐了下来,望着满池的游鱼愣愣的出神。
“哎呦――风丫头,可是有何事,来和我这老婆子说说。”昌平公主慢慢坐到风仪悦的身边望着风仪悦笑道。
“我,我无甚的。”风仪悦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呵呵,老婆子知道,你担忧的不止一件事,想求知的也不是一件事,我今儿啊就拉着你谈谈过往。你不也想知道离瑾元是谁吗?与离音是何关系吗?我呀就告诉你。我们袁家与离家当年最早的时候同为前凉的官家,风家当时的地位与如今无二,袁家当年是大将军府,而离家也是,不同的是后来离家被封了候袁家若非起兵只怕如今已经衰落了吧!想当年离家并不如袁家,但实力却是相当。我与瑾元在战场一同御敌,一同作战,同肩并战,只可惜了“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这句话了。我们的恋情遭到了反对,而又恰逢我的生母被袁如杰的生母给害死了。袁如杰是袁修临的父亲,袁修临就是贤德帝。我是嫡长女出身好,所以就被“嫁”给王府做了王妃。我心系瑾元却得知他已娶妻,便心中沉寂了。再后来呀,我得知了离瑾元出征战死的消息,我啊又激动又痛苦不堪,可是有谁知道夜半熄灯呜咽声起呢。错了都错了。”昌平公主说至此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无论如何眼中的痛苦终难消去。
“事情还远不至此对吗?”风仪悦未听完全部但心中已有大概,就出声问道。
“呵呵,风丫头,你就替我把剩下的故事讲出来吧,我也想当回旁观者。说错了也没关系,结局总是要不一样才好。”昌平公主笑了笑道。
“那小悦就献丑了,瑾元为了让嫁入王府的心爱之人死心,不再继续下去一段不归之缘,就咬牙娶了一位官家小姐,后来因心挂系城中心爱人就被人陷害死于沙场。最后那位官家小姐就独身一人离开了,那位小姐的孩子就被王府之中的王妃给收养了,后来前凉被破,后凉又建,没有多久就又被破,王爷死于乱世之中,王妃活了下来却孤苦万分后被封为公主。”风仪悦顺着故事讲下来。她对于这个故事的结局说不上来满意与否,对有些人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有些人来说却是一辈子的伤痛难以抹平。她对于故事的开头与结尾都料到了,却是难料中间各人的因由。
“风丫头你说的都对呀!离音的父亲是我带大的,离音在六岁之前也是我带的。说实话当年的诸侯争霸对于我来说都似一场梦,我想帮谁但又不知该帮谁,于我父亲与袁修临我是恨的,与瑾元我是怨的,于我自己我是怪的,我不知该如何来说亦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我逃避了,我并未助谁,只在青立文山开了庵,每日在那里问,我不知该问什么,不知该问谁,只有日复一日的这样下去。我在佛堂拜佛,却不知佛见我在日日问佛一个无解之题而是否不悦呢?”昌平公主缓缓道,她想把心中压抑的痛苦说出,但却不知为何这些都不在了,她回首终是无归啊!
“佛前笑痴,焉知不是己痴呢?”风仪悦笑道,昌平公主一生够苦,早年婚姻不尽人意,心爱之人又战死沙场,母亲又被人害死。仇人之子登基封为公主,中年丧夫,晚年又膝下无子这是否太过殇悲呢?昌平公主这般荣贵,却始终难逃世间百苦,高处不胜寒呀!
“呵呵,小丫头还教起我这个老太婆了,该赏,就把你呀于我做孙媳妇吧!”昌平公主笑着点了点风仪悦的鼻头道,她此时是真心痛惜风仪悦。
“噗――呵呵,一来该赏应把我赏给您,二来您老膝下缺的是孙女,又不缺孙媳。所以说啊,奶奶您可是老了。”风仪悦也放了开来,对于昌平公主的话笑道。
“哼,离音是我乖孙,你又如何做不得我孙媳呀!再说了,想当初你爷爷追你奶奶,你奶奶却欣赏瑾元,后来还不是我与瑾元一起使劲儿把他俩给绑到一起了。如今你嫁离音他还不得高兴着咧嘴大笑应了。”昌平公主极是不服,想起至今都认为是瑾元假慈悲让了人,我不服极了,对于风老爷子这个极为倔的人心中极是不服。
“奶奶,你别乱点――”鸳鸯两字还没说出来风仪悦便发现被人给点了穴。
“奶奶,你们在这呢,让我一顿好找。奶奶,我找小悦有事就先走了啊!”离音说罢便抱起风仪悦飞走了,在飞走前又放下风仪悦,为昌平公主系上了披风后就走了。
昌平公主笑着看着两人离开道了一句:“瑾元,看到了吗?咱们有个好孙媳了,风丫头可是个极为可人的孩子呢!哎――老了老了,霜汐扶我回去躺下。”女侍扶起昌平公主慢悠悠的回去了,一路上有几株花果渐渐枯萎。有几株渐渐的盛放。
“死老头,你个大坏蛋,整我点我穴很好玩是吗?”风仪悦被离音放下解穴后立马指着离音怒道,她脾性不差但一遇离音分秒必变脸。
“不点你穴,你能回来吗?”离音边说边走至一旁准备着什么。
“那你也不能点我穴呀!”风仪悦仍旧有些愤愤。
“呵呵,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怪我点你穴呀!看来娘子宝贝还是挺喜欢被为夫抱的嘛!行了,下次就让你“真实”感受一番可好!”离音手持托盘向风仪悦走过来道。
“呀――”气急的风仪悦也不管是什么抓了东西就丢了过来,离音闪开后望着地上不明物残碎的尸体笑了,他看这个破东西不爽极久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东西是柳云晨送给风仪悦的一只玉兔,一只用上好红玉做的而风仪悦喜欢的天天抱着,连千绝千宝都不再过问了。而现在东西碎了,他还真是不好意思。收了内力离音依旧淡定的向前走去。阿秋、冬语闻此忙跑进来,阿秋看了看屋中的情景忙拉了冬语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阿秋却十分惊诧的望着碎片,这碎片被摔的只会整块不会如此碎渣,除非是用了内力给那啥了,阿秋慢慢的抬头看见了离音似笑非笑的模样抖了抖,立马收拾好了拉了冬语冲出了门。
“把衣服掀起来。”离音放下托盘对风仪悦道。
“我不掀就不掀。”风仪悦被绕晕了便未想这话的含义开始犟嘴道。而在门外偷听的媚柳則听闻言后有些极为兴奋的听着,而夏画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不掀,我却是如何为你上药呢?”离音默了良久道。心中却是一阵喜悦,暗笑不止。她的腿因着当日及笄时跪的良久而有些瘀血,风仪悦起初见伤肿消除了就奇怪不已,还误以为是被阿秋等人给抹了药,可是如今她才发现原来如此……
“是我,来,乖乖的坐下,我来为你涂药。”离音把风仪悦抱起放在床上,后又默默的掀起风仪悦的裤裙为风仪悦慢慢的涂抹。
风仪悦不知该如何,只在心中有些小感动,对于离音的情她并不是傻子,柳云晨她明白,包括李朗渊她亦明白。只是她却对离音似有什么情绪,对于其他两人则是无感至极,也一直在想办法断了几人的根,风仪悦极为无奈。
“在想该如何办,如何断是吗?”离音笑道。
“我――”风仪悦沉默了,不知该如何。
“随心就好,傻丫头,来我告诉你。你不必这般,你也许会有些犹豫,这无什么。你最后做选择也不迟,总要挑挑看的。我告诉你,你呢就尽管大胆的往前走,不需要担心后面发生了什么。选择你也就随心,不要受限就行了。”离音说罢便放下了风仪悦的裤腿把托盘放回原地准备出去道。
“老头,若我说对你无感你会如何?”风仪悦默了默道。
“护你即可,管其他做甚。”离音扭头对风仪悦笑道。
风仪悦望着门口的离音似又想起了刚上山时两人的模样,那时两人也仿佛如此。
“你给我时间!”风仪悦思虑已久后便小声道。
离音闻言邪肆一笑便打开了门,还是极为用力的打开门。“啪――”物件倒地声。“呵呵,'早。”“早啊,尊上” “……” “早啊。”阿秋四人说罢后立马就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