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悦想罢便命人拿了文房四宝开始画了起来,冬语觉得奇怪便过来看风仪悦写了什么,而在看完之后冬语无言了。原来风仪悦是作画并非在写东西,但这却并非重点,重点是风仪悦画的画,那画中之人赫然是她的姑爷,而画中她的妖神般的姑爷却是一身女装的青衣模样。
“姑娘这若是让姑爷知道了,您一定要被他给“打”了。”冬语咽了咽唾液有些害怕的提醒风仪悦道。
“无碍,这里是斜阳楼,这画我又不带走,他又怎会知道。”风仪悦此时已经在勾勒衣服了。
“我看看。”夏画见风仪悦在作画便挤到了风仪悦身旁看画,和冬语不同夏画看完还是点评了一番:“这姑爷被姑娘画的还真像个真人似的,但就是可惜了姑爷是青衣的装扮,少了那份妖娆还有些不太习惯。”夏画看着画中的离音身着青绫莲纹水袖袄,下罩水芙纹银丝云起裙看起来实在是“端妆”极了
“不论如何,姑娘这画都是绝了,你看这姑爷眼角的那丝媚态不就十分明显嘛!”冬语指着画中之人道。
“行了。”风仪悦勾勒完最后一笔,又慢慢的上了色,风仪悦描的极为仔细,上色的颜料也极是讲究。
“本来还有些空,姑娘这一上色,可立马就变了样。”冬语见风仪悦拿了朱笔在离音的眼角轻轻的一挑,顿时便显出了离音的妖魅邪肆,这粗略一看又像是翩翩的贵公子,仔细一看却是个风华绝代的“美娇容。”
“你们在干什么呢?戏也不看,都结束了。”见戏散场后有些客人便点了有些配角的戏,媚柳觉得无趣便扭头看风仪悦等人,见风仪悦等人拿了张纸,在讨论什么,便走上前去看几人在做什么,走近一看是在画离音,看着画中的离音穿着皆是一副青衣打扮后噗呲笑了出来:“这画的可真是神来之笔,这扮相可真是绝了,什么时候要是让尊上真的这般样子才叫好。”笑完之后想了想又道:“不过想来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尊上也不适合这样。”
“是呀,老头若是适合了那才叫人心生恶寒。”风仪悦慢慢的晾干了画后命人将画裱了起来后又道:“这间雅间今后我便包了,这画便挂在这里不许任何人动明白了吗?”风仪悦吩咐掌柜的,冬语便上前又将一袋银子递到了掌柜手中,见掌柜笑着下去才问风仪悦道:“姑娘为何要给那掌柜的如此多的银子?”
“呵呵,不给多些,他又怎么肯认真办事呢?何况我也想验验这楼中幕后老板是谁。”风仪悦见这斜阳楼中的人似乎是个组织般,小二和掌柜俱是会武功,楼中的装饰也是极为雅致,却不似个小地方的,洛城城中有此并不奇怪,但若是城外这种地方则是要小心了,武林盟的事已过去,王百良还未伏法,却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你们说这叶公子若是和姑爷相比,谁输谁赢?”夏画突发奇想,叶倾城人如其名,似清风一样温润谦和的男子和离音在容颜上虽不可比,但却是在气质上可以来比一比一轮高低,美人在骨不在皮嘛!
“你要去触霉头,可别拉上我和峰主,小丫头这话以后可莫乱说,若是被尊上知晓了可饶不了你。”媚柳其实还想说由其是你拉着峰主一起不是做着死,就是被整的生不如死,媚柳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寒颤。
“真有这么严重呀吗?姑娘。”夏画也是被吓得缩了缩头,她只听带想就觉得可怕,更不要深想自己被……
“你可莫问我,这事你可以问问雅臣,他便被老头给“提拔”过,过程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雅臣回来后是生无可恋,后来吧性子变得沉稳极了。”风仪悦抿嘴笑了笑她可不会忘记当年雅臣因事去触了离音的霉头,离音命人不知将雅臣送到了何处去了几天,回来后便立马性情大变。
“我还有救吗?”夏画听完可怜巴巴的扭头看着几人,她要出事了呀,谁来救救她。
“小姐,叶公子求见,不知可否?”掌柜敲了敲门进来对风仪悦道。因着风仪悦并未透露身份,所以掌柜也只当是风家旁系受宠的小姐罢了。暗叹面前这位小姐姿色绝代,在心中想着若是面前这位小姐与那位解忧郡主相比不知谁更胜一筹,可掌柜的却不知风仪悦就是面前之人。
“叶公子,能来自是我的荣幸,快请进来吧!”风仪悦起身含笑温婉说道。
掌柜应了后便出去请叶倾城了,媚柳则是极为兴奋的拉了风仪悦道:“还是峰主的魅力大,这叶公子果然是来了。”媚柳说完便向门口不停的张望着寻觅佳人,这模样引得风仪悦摇头失笑。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响起风仪悦便扭头看向了门口。此时的叶倾城已洗去了铅华像个翩翩佳公子一样,一身月牙烟雨袍,外罩一明翠青绫纱衣看起来似清风徐来,晓月寒星一样清冷却又温雅。风仪悦想起刚才夏画之言便笑了出来,离音和这叶倾城两人着实不可比。离音是那种天生便被人瞩目的魏紫,而这叶倾城却是独在深山中翠竹,两人实在不可相比,但竟无疑问两人都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倾城见过解忧郡主。”叶倾城进来后朝风仪悦便是一拜,模样不卑不亢但却又显恭谦。
“叶公子不必多礼,请坐。”风仪悦对着叶倾城笑了笑做邀请状,她对于面前之人充满了好奇。
叶倾城也并不畏缩依旧坐了下来。风仪悦暗示夏画为叶倾城倒茶,谁知夏画只顾瞧叶倾城,冬语见此便忙上前为叶倾城倒了杯茶,后退到一旁轻轻的碰了碰夏画。
“不知叶公子来寻我所为何事?”风仪悦端起茶杯看着漂浮的茶叶问叶倾城道。
“久闻郡主大名,倾城也并非神人所以特来一见。”叶倾城浅笑的回着风仪悦,只是这笑中几分真几分假却是难以看得出来,其中个别意思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了滋味。
“倒是叶公子过夸了。”风仪悦心中暗觉这叶倾城来寻自己必定有事,但是什么事他不说,风仪悦觉得应该晾他一晾。扭头继续看戏了,而这次不知谁点了出《将相和》,风仪悦倒是看得有趣。
“想不到郡主喜欢这种戏,倾城刚才望向雅间时只见这位红衣姑娘在看戏,而郡主对于《游园惊梦》却是兴致缺缺。”叶倾城见风仪悦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心中不解,按理女儿家不是喜欢燕侣莺俦这种戏码,而他观风仪悦却是对于这种谋士喜欢的紧,看到兴处风仪悦还会笑出声来。
“我素来不喜那些虚无的东西,所以也不会太上心那些的。”风仪悦扭头答了一声又回头看戏去了。
“实不相瞒,倾城这次来是要和郡主谈生意的。”叶倾城扭头对风仪悦极为郑重的说道。
“公子可知道风家有三不做?”风仪悦听此来了兴趣,她还是头次和人在这种场合下谈生意。
“不知是何?”叶倾城问道,她对于风仪悦这个未来可能成为生意伙伴的人有些期待。
“风家一不做伤人害命的黑心财,此为义。二风家不做除药材和医馆外的生意,此为信。三风家不做欺行霸市的生意,此为德。风家的一切都是以这三条为主,包含如今风府的生意遍及天下也只是在一城有两医馆有一药材店,这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所以若是公子有心便继续,若是无心便还是一起吃茶谈心为好,伤了和气可不好!我还想在这斜阳楼多看几场戏,惹了您这位老板我可上哪看戏?”风仪悦说的极是认真又带了些调侃。
“哎,哎,媚柳姐,你有没有觉得姑娘和姑爷在一起久了也变得有些那啥了起来。”夏画碰了碰媚柳,她觉得风仪悦如今变的越来越像离音“脑抽”时的样子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早发现了。”媚柳撇了撇嘴,她可是早发现了风仪悦像离音了,两人是越发的腹黑了。
“这个郡主放心就是,叶某做的事也非不义之财。只是叶某在西南有一药田,这地年年产药,可是这药材本来还有人来买,可是因为价格谈不拢便无人来收了,如今这药材是年年长出却无人来收购,所以才想和风家谈一谈这笔生意。”叶倾城谈起了正事便连称呼也变成了尊称。
“这个还是要看过货后才能说,叶公子既是天下闻名也不会骗我。我明日就让人把定金送过来,当然了这货还请叶公子送来与我过目才好。”风仪悦听到西南便立马同意了,她可不认为这叶倾城会来骗她,毕竟他这么做只是在砸招牌罢了,风仪悦相信面前之人。何况西南的药材可是块硬骨头,因西南地势和土壤特殊,生长出来的药材是极为有名的,风府若能拿下这今后的药材供应可不用愁了。
“郡主倒是爽快,不怕叶某欺骗你!”叶倾城笑了笑觉得风仪悦有趣极了。
“你会吗?”风仪悦只是静静的望着叶倾城又道:“聪明人可不会骗聪明人,由其还是在交易的事情上。”风仪悦说的极是自信,她可不认为叶倾城是个糊涂的混货。
“叶某不会。”叶倾城十分认真的吐了四个字,与风仪悦工作确实是个聪明的决定。
“呵呵,叶大哥不会骗仪悦我可是相信你的,今后叶大哥还是唤我小悦吧!”风仪悦笑道。
“自是倾城的荣幸。”叶倾城拱手应了风仪悦,两人相谈甚欢,气氛极为融洽。
“叶公子,您事先认识我们姑娘吗?不然怎么会认得出呢?”冬语有些奇怪问叶倾城,她对于刚才叶倾城进来后便唤自家姑娘为郡主而有些介意,怕叶倾城不是什么好人。
“这位姑娘说的不错。我确实几年前见过小悦一面,可并不知晓小悦的身份。而今日在上楼前听掌柜说来人为风府的小姐,我便立马猜到了。风府嫡系只有小悦,旁系未出嫁又年纪相当的风江雨小姐却是个性子有些不太好的,而小悦对着掌柜极为客气有礼所以我便猜出来了。”叶倾城十分坦诚说道,他初见风仪悦是十四岁时,那时他还未有如今的成就,后来才有了如今的成就。而他那时在台上演戏,却一直是望着台下的小姑娘,这小姑娘长的十分可爱,粉肌玉肤的十分讨人喜。只是在下了台后他也并未去卸妆便出来看那小姑娘却是寻不到人了。
“定是您十四岁的时候见过我们姑娘,因为我们姑娘也提过见过您呢。”夏画听言便立马兴奋的说道。
“多嘴,还不快快与叶公子赔礼。”冬语听到夏画的话一惊,她们姑娘是订了亲的又惦念着外男这可是犯了伦常的,便立马训斥夏画道。媚柳也想了出来这其中的道理见夏画不动,便拉了夏画立马跪下告罪道:“夏画妹妹有口无心不识好歹,还请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回去了定会好好的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望叶公子赎罪。”
“无碍,快起来吧。”叶倾城不在意道。媚柳得了言又见风仪悦点了点头才拉了夏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