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清,你的手是要打谁?”风仪悦面上含笑,手却是暗催内功加大劲力。她现在的武功高强龙清岂是她的对手,所以在除了不明状况的张翠丽见龙清被风仪悦轻轻一抓就痛的大叫时鄙视不已。其余的人俱是同情着龙清的同时,但是看见他对书椿的行为也觉得他活该,她们虽不知道风仪悦的手劲多大,但是众人觉得既是尊上的徒弟,武功可是差不到那里去。风仪悦并未理会众人的心思,她如今只是很愤怒,龙清不问是非不辨清白上来便打人,她的书椿不是用来给别人出气的。
“我,我,我――”龙清被抓的痛极随也不敢再说什么,唯恐风仪悦再加大手劲后他的手算是废了。
“你,你什么你,呵,说不出来了吧!我的好姐夫,今儿若非咱们来这园中赏花,你和你的通房指不定还如何欺负我姐姐呢!真是狼狈为奸。你们俩真是配极了,一个荡妇整天朝思暮想别人的夫君,还敢妄想让咱们的姑爷相中她娶她做正室,就算她回娘胎重造咱们姑爷也是看不上她那个下流胚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脸上的粉涂的像跳进面缸里出来似的,胭脂涂得似猴屁股一样,眉画的似树杈,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你和那些楼中的蜜姐有何区别?不过人虽名声不好但是人心灵比你干净,最起码人家在接客时只想一个,你呢?我呸!另外一个人呢?懦夫加小人,你也知道痛呀,怎么不痛死你!你也真是活该被这贱人玩弄感情。像你这种不辨是非曲直的小人死有余辜,哼!你们真是一对贱人,贱的让那不要脸的皇――黄大狗和黄二狗都要自愧不如。”夏画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彼时正是发泄的起兴。
“姨娘生的自然也是姨娘,哦不,不对你还不是个妾,你只是个让人不耻的小通房而已,而且还是奴才的通房你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资本。”媚柳冷笑一声,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中实在是怒甚,她不明白为何这龙清只看到了张翠丽而看不见如此好的书椿。
“娘子宝贝,你这是干什么呢?”几人闻言扭头一看,见是离音来了,身后还跟着阿秋便猜到只怕是阿秋去叫人了。
“我?我教训人呢!教训教训不开眼的人。”风仪悦说着又加大了手劲,众人也是听到“咯吧!”“咯吧!”的声音。
“娘子宝贝你还是休息会儿,为夫替你揍他,你的手太嫩打他手疼。”离音走近后拉起了风仪悦的手道。
而就在此时张翠丽却突然扑向了离音,就在刚要拉住了离音的衣角后,便被一掌给拍到了墙上,只听雅臣大吼一声:“你也配碰尊上?”雅臣极为不屑的望着张翠丽,忽然身后一凉,扭头见离音郑微眯着眼望着倒地的张翠丽。
张翠丽被拍到墙上后本来还是极为委屈,揉着腰慢慢的半起身抬头见离音正“深情”的望着自己,于是连忙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仪表极为委屈的望着离音道:“公子,奴家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只是,嘤嘤嘤,郡主太,太过于――奴家还未说什么,便遭了一顿打,奴家――奴家不活了呀!”张翠丽拿了帕子极为悲愤的说着,她认为男子都是爱怜娇弱女子的,她并不指望就如此扳倒风仪悦,但只要让风仪悦和离音出现了裂痕矛盾和分歧,其它的事还不是随心所欲,她要的从来都是如此而已,她有这种自信。
“你个婊子,我家姑娘只打了龙清,何时动你了?”夏画实在是被气的无言了,这女子难道不知何为羞耻吗?
“你们都是一伙的,上嘴皮与下嘴皮一碰还不是任由你们来说。离公子你可要给奴家做主啊!”张翠丽泣不成声的说道。
风仪悦见此便扭头拉了书椿走了,几个丫头见此也是瞪了张翠丽一眼也跟了上去,媚柳还撇了撇嘴看了一眼离音后便跑了,她的峰主都是因为他们这群人才生气的,书椿也是如此。媚柳跑至雅臣身边时还剜了雅臣一眼,雅臣见此也是无奈一笑。
离音却是在风仪悦走后笑了笑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张翠丽,他缓缓的走来似妖又似神明一样,风仪万千,已超越了红尘,让人觉得他就是神明,神明就是他,一席墨金牡丹花袍更衬得离音的美模糊了男女却带有一些奇特的阳刚之气,离音就这样缓缓的走向了张翠丽,他本是带笑的,却让人生出了一种寒冷刺骨之感。只见离音走近了张翠丽后道:“你要我为你做主?”
张翠丽见离音这般被迷住了双眸,只是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她则是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离音来做自己的夫君,龙清已不再是她要的人了。
离音居高临下春风满面的一笑道:“那你就去死好了。”男子极为邪魅,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心凉。而离音此时虽笑着,但张翠丽看出了离音眸里那丝冷意,那是种看垃圾一样的厌恶弃烦之感。
“公,公子,你说什么――”张翠丽愕然了在想离音是不是太过于喜怒不行于色了,而且她是真的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有男子会对楚怜的女子视若垃圾?明明她比姓风的贱女人要温柔要解意不是吗?
而在距他们不远的雅臣則是极为可悲的望着张翠丽,她气走了峰主起码在离音看来是张翠丽气走了风仪悦,要知道皇帝让风仪悦去和亲离音就烧了大半个皇宫,更何况还是在风仪悦并未受到影响时,而若是这次自家峰主万一气极了,不再理会自家尊上的话――雅臣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只知道离音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张翠丽就是了。
“我说你气了我家娘子宝贝还想全身而退这只怕不太现实,龙清又伤了我娘子宝贝的属下你们还想就此了之只怕不太好。”离音笑了笑命人带了张翠丽和龙清下去了。他还有正事要做,自家娘子宝贝被人气走了他岂不是要表示表示。
风仪悦也确实是气,但气的不是别人,而是龙清但是又怕说多了反而让书椿难堪,便一路拉了书椿回到了房间后坐下望着书椿咬了咬唇后叹了口气问道:“书椿,你可愿和离?”风仪悦知晓自己这算是插手了,但是却必须要管。
书椿刚才一直是忍着未哭,如今回来后又想起风仪悦的事不由感到塞心酸鼻,心中似有满腔悲痛无处诉,眼泪忽的夺眶而出,媚柳忙递了一块帕子给书椿。书椿接过帕子凄惨笑道:“我与龙清算是少年夫妻了,我们刚结为夫妇时他对我还算极好,那时我有次来了葵水,白日因淋了雨,晚上实在是疼得难忍,龙清回来后二话不说便照顾我了一夜,我们那段时光真的很好。所以他有了通房后我也并未在意,我认为只要我和张翠丽相安无事,共侍一夫虽心中有怨,但忍一忍又何妨,反正别人家的不也是三妻四妾的照样过吗?我呀还真不知晓从何时起我开始独守冷宅空叹,望镜独梳妆而心殇,走到今日也算是命中注定吧!”书椿回忆着当年,又想想如今只觉讽刺。也许人真的是会变的,他们就如此散了也好,何苦用一根不存在的姻缘绳,而束缚了两人呢?
“其实风府也有责任,你们本来才新婚,就派你们出去巡帐,风府也确有责任。”风仪悦也是愁眉难舒,凭心而论风府占的责任确实不小。
“姑娘此言差矣,姑娘和老太爷待下人素来宅心仁厚,也时常能为下人设身处地的着想。我们若是到了别家只有称奴道卑的份,却唯风府的主子宽厚仁慈。我们出去也是为了历练,我们两人到了如今是真的不能去埋怨别人了。”书椿摇头叹气,一味埋怨又不能解决事情,还不如从自己找问题今后改之。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呢?”风仪悦望着书椿闭眸道,书椿和紫叶实在是太像了,她们遇事从来都不会去抱怨只会自己一人默默承受,可为何就是无好报天道不公呀!
“两人和离吧,我是已经想好了,两人如此也算是走到了尽头,我不想无尊严的,我离了龙清也许会过的更好吧!”书椿说完便向风仪悦行了一礼后便走了,风仪悦望着书椿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由三个黑点成为了一个黑点消失在光芒中不见了。
在书椿去后不久风管家便来寻风仪悦了,他听人说了自家女儿与女婿的事,也觉得心痛不已,两人这样他又怎脱的了干系。风管家问了近况后,便听到风仪悦说起让两人和离的事,风管家听此沉默了良久不再说话,而又下定决心说了一个“好”字。夏画在一旁望着自家爹爹这般极是不是滋味,她爹爹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可是为了她和姐姐也确是操碎了心,她们实在是对爹爹有愧,媚柳见此也是心中一阵的辛酸,心中也俱是对龙清的不满又上了一个档次。同时众人也是叹道为何这世上的好人总是无好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