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瑶闻听苏玉婕所言心中是满腹怒火,但又实在不好拿苏玉婕开刀,毕竟送东西的话是自己亲自说出去的一无人逼,二又无人骗的。想拿苏玉敏开刀但又苦于没有理由,转头又看向了董宁倩。看着董宁倩明明是不断盯着苏玉婕的玉钗看,但又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 苏芸瑶正愁无处撒火,这可送上门了。她突然十分怀念苏蔺嫣那贱人了,最起码有她在自己永远都是娇俏的仙子。自己只要和苏蔺嫣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人们就只会对自己充满赞扬,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苏蔺嫣不过是个草包美人罢了。而这点美貌在自己的容貌面前也变得不值一提,那贱人和她那贱人母亲是死在自家母亲父亲手上。想至此苏芸瑶便转头对着董宁倩笑道:“倩妹妹今日倒是受委屈了,这礼都未行。不过却也无甚,妹妹没有收到姨母的礼,我们不也没有收到。不过妹妹今日也算客人,嗯――我这簪子也是玉的,但不及姨母的那支金贵就送于妹妹吧!”苏芸瑶料到董宁倩那高傲的性子又怎么会收下她这玉簪,这可是羞辱啊!不过只要她能争争气将这玉簪扔在地上自己就不愁没理由发落董宁倩了。
董宁倩见此气得头胀脑昏,瞪着苏芸瑶手中的玉簪似要盯出个洞来。苏芸瑶的意思她岂会不知,无非是她们董府在苏家不受欢迎,苏老夫人连礼都未让她行,当然不让行礼可不是高看她或怕自己受累,不过是因不受礼便不承认就是了。她未行礼自是未接礼,这苏芸瑶一小辈代长辈送礼便是代表苏芸瑶的身份能和自家父母亲相提并论,她恨呀!但是董宁倩却无苏芸瑶的愚脑,脑子冷静下来转了一转便来了主意,她是要看看这谁羞辱谁。便装作十分解意的对苏芸瑶说道:“姐姐,这送我东西宁倩真是无义为报,不过也算解了宁倩燃眉之急,说来羞耻,我那不争气的兄长与人打赌,输的正是支玉簪,姐姐真是贵人啊!”董宁倩对着苏芸瑶施了一礼,起身接过玉簪递给了自己的贴身丫头。
苏芸瑶今日连失两利,心中怒意甚及。转身便欲一定忽得想起什么便扭头道:“几位姐妹要小心了,我听说这次祖母出行可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芸瑶在此奉劝几位晚上可千万别出门,当心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就不好了!”说完转身便欲走。
苏玉敏似是被此吓到,有些害怕的说道:“呀――这是不吉之事,瑶妹可莫要再说出口了,这脏东西是什么还不知道吧!哎――冤有头债有主,这东西还是去寻那有仇之人吧!再说了,妹妹你这话又是从何听来了,刚刚姐姐都被这言论吓昏了头,你说这话可是胡言,祖母此番是去了寺庙之中,这庙中又怎会有那等子东西呢?”苏玉敏被苏芸瑶的无礼之为给气到了,她并未招惹这苏芸瑶,却被苏芸瑶给恶言诅咒。因此她出言便十分直白指责这苏芸瑶自己害了人还想赖到别人身上,更是指责苏芸瑶胡言乱语。
“你――哼――这话是我听娘说的,我娘有掌家之权又怎会骗于我?”苏芸瑶与人争论道,却不知被人给带进了陷阱之中。到了如今还觉得自己的话无错处,却未见其他几人面含讥笑的表情。
“呵呵,我倒是从未听过这等话,哪有祖母出府,府中小辈连这等事都知晓?更何况这祖母今日刚刚回府。我倒是十分好奇的想问一问姐姐,瑶姐姐是怎么知道祖母遇不净之物的?我自是知晓这话全是大伯母告诉你的,但是我的瑶姐姐呀!私自窥探长辈行踪可是大不敬呀,姐姐您说呢?”苏玉婕见苏芸瑶中了圈套,便立马帮衬自家姐姐。反正她是看不上苏芸瑶,如此也无什么。
“哼――我娘自是为了方便照看祖母才如此的。”苏芸瑶气的一拍桌子,身子向前倾,怒容满面的急声说道。
“照顾是可以的,但也不用照顾到事事都要监视吧!说好听些叫担心,说不好听些这安的是何居心?长辈的行踪小辈居然能极快的得知,真是居心不良。再说了,瑶姐姐你做事莫不是事事都让奴仆知晓?”董宁倩因刚才的事心中也是不甘极了,见此佳机自是要还击回去的。她相信如此说便是苏老夫人也说不出什么,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怪罪了。
“我――我娘――哼,你们几个慢慢看,我先回房了。”苏芸瑶说完怒气冲冲的转过了身子,她刚才吱唔了半天才发现自已竟无话可说无言可论,无论她说什么却都是错的。所以才转身离去,不愿也不想在这事非之地久留。
其他三人见苏芸瑶“狼狈”的离去,在看着苏芸瑶的消失的背影后均是蔑视一笑,后各自看了一眼便散了。
而风仪悦媚柳冬语三人在房中则是笑开了怀,三人为了防止偷听便寻了纸张然后在上面写着悄悄话。
“峰主,你真厉害。这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要在场才能让人斗起来,您却是只送了支钗就什么都解决了。”媚柳刚才在树上看了出好戏这会正开心的不行,边笑边写着。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憋得实在是辛苦极了。
“傻柳,你先别笑,今晚还有的笑呢!”冬语意有所指。见媚柳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过你”的样子只好在纸上写道:“苏老夫人今夜怕是难以入眠了。因为那寺庙中的高僧估摸着是姑娘或者姑娘安排的,还有啊,这苏老夫人一心挂念着的苏芸瑶只怕也要闹出事才对。”冬语写完还未等笔墨干尽便被媚柳急哄哄的抢走了。
媚柳抢过纸条看懂了前面却看不懂后面苏芸瑶会闹出事的意思,便写在纸上问风仪悦道。风仪悦暗示媚柳去寻下冬语,让冬语为其解惑。风仪悦见媚柳去寻了冬语,便扭头不再理会两人开始作画了,权做消遣。
“苏芸瑶本来并不会出事,但今日却连遭失利她如何能平静才怪,而今夜又正是苏老夫人的归宴,这宴上若是再出些什么事刺激到了苏芸瑶这位大小姐,那可就真得是到了极点了。”冬语放佛预料到了什么幸灾乐祸的写完。
媚柳这回不再犯傻了,她料到这“刺激”可能不应该一定是自家峰主的手笔了。她就说嘛她家峰主跟着尊上当媳妇当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些腹黑功力。再说了就算不算自家尊上主动对自家峰主的教导,就单论风府的遗传,她们峰主就能在谋略这方面甩苏府几条街,所以说杀人何需亲自来,借别人手就成。
三人就这样慢慢的消磨时光,直到那邢嬷嬷来请。兰嬷嬷因为得罪了风仪悦的身边人被罚去做粗使婆子。本来是不用如此的,但苏老夫人是铁了心要依靠自家侄女傍上烛照王这棵大树,所以牺牲一下也无所谓。
“给表小姐请安了。”邢嬷嬷进了门便给风仪悦深施一礼,脸上带笑显然是与苏老夫人商议好了一切。
“是邢嬷嬷呀!怎么?可是姑母有何事要相嘱?”风仪悦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看向了邢嬷嬷,神色间看不出喜怒。
“呵呵,劳表小姐挂心老夫人了。老奴此番是来请表小姐去用宴的,表小姐还是收拾一下随老奴去宴席吧?马上就要开宴了,表小姐还是快快收拾一下吧!”邢嬷嬷吃不准风仪悦的意思,便只好僵着面皮笑着继续说道。
“如此也好,你们两个先替我收拾一下,邢嬷嬷你先去吧!”风仪悦吩咐完便进内室梳洗了。邢嬷嬷见此便退了出去不再言语了,兰嬷嬷的教训只要一个就足够了。
“小姐,你说的就要来了。”冬语一边为风仪悦重新梳妆一边伏在风仪悦身边赞叹不已。
“呵呵!”风仪悦只是笑了笑,她早就料到这孙氏与她的女儿苏芸瑶是个蠢的。但凡精明理智一些的谁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前去杀人,还用的是家仆?这还真是愚蠢极了,她觉得苏太傅苏显才是个真危险的人物。
夜幕降临,皎月升起。苏府的大厅是一片的繁闹,席间觥筹交错,歌舞乐伎也尽力的在卖弄自己的才艺,只求能与席间所谓的贵人一度春宵而脱了贱籍做主子。
风仪悦望着席间一厅升平的样子冷笑不已,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因着苏老夫人坐在正堂,她与苏老夫人坐在一起因此对席上的一切都能尽收眼中,苏老夫人的“慈爱”,却是留给对苏府有利的年轻女眷。苏太傅的“刚正”?怎料是个杀妻灭女的。孙氏的“端庄
”可笑是个蛇蝎心肠。苏芸瑶频频望向自己,只是眸光不善,同样看自己的除了她还有三人,一是苏平的探究,二是苏荷的讨好,三就是苏荷之人董建浩的眸光。前两个倒好可以忍受,董建浩的眸光却是充满了无礼。